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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虽然聪明,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亲爹竟然是如此黑心。
他只是以为自己扑空了,并没有往亲爹故意报复自己那方面想。
熊孩子皮实,而且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摔一下并不觉得怎么样。
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小家伙抱着叶辰歌的腿开始撒娇。
“爸爸,帮宝贝搭配衣服,宝贝要起床了……”
叶辰歌抱胸,冷眼而视,“不去!”
阴阳怪气,小家伙在心里默默评价。
可他知道,早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爸爸了,不然谁给他搭配衣服,谁给他做早餐?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懂得的。
于是,小家伙十分认真的反省自己,“爸爸,是宝贝打扰了你睡觉吗?”
叶辰歌冷哼一声,傲娇起来。
岂止是打扰,简直就是恶意打断。
若不是他的兄弟顽强,只怕早就英年早逝了。
不过,这种话,他怎么能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说。
想来想去,叶辰歌觉得,他才是最吃亏的。
“爸爸,宝贝错了——”小家伙低头认错,“宝贝保证,以后绝对不打扰爸爸睡觉了……”
叶辰歌眼睛一亮,觉得孺子可教。
斜着眼睛冷声询问,“真的知道错了?”
小家伙认错态度良好,点头如小鸡啄米,“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在早上打扰爸爸的睡觉时间了……”
不在早上打扰,他可以在晚上。
不过,这种小心思,小家伙隐藏地很好,正在刺头上的叶辰歌,自然没有发现小家伙的小九九。
欣慰地摸摸小家伙凌乱的柔软的头发,叶辰歌满意了。
一把抱起小家伙,几步返回小家伙的房间。
小家伙眼尖,好奇,“爸爸,你身上这是被咬了吗?”
小胖手指着叶辰歌胸口的一道红色印记,被安澜抓的。
“嗯,被一只小野猫抓的。”叶辰歌毫无压力,回答地十分顺溜。
小家伙一阵叹息,“爸爸,你也太不小心了……”
“不会。我很喜欢那只野猫。”忽悠儿子,叶先生没有丝毫罪恶感。
小家伙顿时来了精神,“爸爸,那是一只什么野猫?宝贝也想要……”
既然爸爸喜欢,应该是只稀有动物吧,他也好像要啊!
叶辰歌果断拒绝,一本严肃,“你现在还小,小野猫爪子太锋利,等你长大就好了。”
“哦!”小家伙有些不太开心的点点头,他睁大灵动的眼睛,如一汪秋水,澄静透明,“爸爸,宝贝能去看看小野猫吗?”
叶辰歌突然有些不太想跟熊孩子说话了。
看野猫可以,但是看他的妻子就不行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算不算呢?
“不可以!”冷冷地丢下三个字,叶辰歌脸色一黑,丢下小家伙,转身进入小家伙的私人衣帽间。
望着叶辰歌傲娇的身影,小家伙冷声一哼,“小气!不让小爷看,小爷难道还不会自己去了?小气鬼!”
叶先生不知道,自己在亲儿子心中,又扣了十分!
若是安澜知道,一大早叶辰歌说她是小野猫,而且儿子还要吵着要看,一定会让叶辰歌一个月不许上床。
简直丢死人了!
这算不算一道痕迹引发的隐藏中的血案?
吃过早餐,小家伙被苏清接走了。
军区最近没有太多事情,叶辰歌便想起,以前多次想带安澜去看秦若的,都被一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难得今天有时间,于是,二话不说,他直接驱车向精神疗养院去。
康成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只是为了好听,其实质就是一家精神病院。
黑色的阿斯顿停下,叶辰歌侧目望着安澜,“想去吗?”
安澜眸色很平静,如一汪沉静秋水,“你希望我去吗?”
音落,安澜沉默了。
既然叶辰歌已经驱车过来了,那就是希望她去看看,自己问这一句,明显就是多此一举。
“澜澜,决定权在你。”叶辰歌握着她的手,即便在夏天,安澜的手也有些凉。
垂下眼眸,沉默几许,安澜重重叹息,“去吧……”
既然来了,不能白跑一趟。而且,秦若,她很早就想收拾她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听裴翠秋说,秦若疯了,她倒要看看,秦若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若是真的,说不定她会放她一马。
若是假的,那么她就变假为真。
安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母,伤害过她的人,她会千方百计地报复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安澜报仇,百年不晚。
下车,两人进入疗养院。
疗养院分为好几个部分,叶辰歌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秦若所在的地方。
安澜似笑非笑,话语凉凉,“这么熟悉,你是不是来过多次?”
话语中隐含的深意,让叶辰歌黑了脸。
他一把搂过安澜的腰肢,两人紧密相接,温热的气息呼在耳畔,“吃醋了?”
语中含笑,颇为揶揄。
叶辰歌心情大好,就连最初到来的郁闷都不见了。
安澜却沉了脸,“吃醋?吃醋是什么?我从来不吃醋!”
“澜澜,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叶辰歌话语暧昧,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安澜直觉,他下一句话,肯定不怀好意。
果然,他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不需要解释的!”
安澜,“……”
强词夺理吧!
挣脱某人的怀抱,安澜故意冷着脸,“不说了!看秦若去!”
叶辰歌深知不能太过分了,若是把妻子惹怒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见好就收,表现地滴水不漏。
找到秦若的主治医生,叶辰歌打了招呼,没有任何阻拦,便来到了秦若的病房外。
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是一个监狱。
在里面,毫无自由可言,而且还有接受其他精神病患者的摧残。
秦若住的,并不是单独的病房,而是一个三人间,里面还有两个精神病患者。
“啊——”
未等几人走过去,便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安澜下意识蹙了蹙眉头,叶辰歌却十分淡定,显然这种声音他听过不止一次了。
最初,安澜不见的那一段时间,叶辰歌每隔几天就会过来一次。听到秦若凄厉痛苦的尖叫声,他的心中才会痛快几分。
安澜所经受的痛楚,他要让罪魁祸首百倍千倍万倍尝遍。
那段时间,叶辰歌心理病态,也是如此,他才能在没有安澜的一千五百多个日子里,苦苦支撑过来。
叶辰歌很感激上帝,时隔三年,他还能重新拥抱到他的妻子,他还能再把自己的爱给她。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眼眸饱含宠溺,还有浅浅的担忧,叶辰歌深眸中,天地秀色,唯有眼前一人。
“准备好了吗?”
明知道安澜心理没有那么脆弱,他依旧忍不住多次询问。
这无关其他,只因她是落在他心尖上的那一抹明月光和朱砂痣。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别担心。”素手抚上那一双担忧的眸,安澜浅笑。
音落,她主动牵着他的手,脚步抬起,向那凄厉尖叫声所传出的房间走去。
人间最恐怖的地方,不是死亡监狱,也不是医院太平间,而是精神病院。
至少此刻安澜是这样认为的。
病房被铁栅栏的防盗门锁着,隔着一层铁栏,秦若被两个中年女人按在木床上。
两人神情涣散,虽然她们在笑,可那笑,太绝望,太破碎。
晦暗的眼眸中没有焦距,只能凭着本能,和身体中最深的执念行动。
“按着她,我来给她打针……”冷漠的话语,诉说着无边的深沉。
秦若奋力挣扎,俨然一个疯子。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抓起被推到地上的注射器,呆呆一笑,“不要怕!我的技术很好的,不疼的……”
秦若更加害怕,她挣扎得越发厉害。
另外一个女人抓着她的胳膊,按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眼睁睁地看着注射器扎进自己的胳膊,其中透明的液体慢慢地推入自己体内。
眼睛中,恐惧深处,流露出的是铺天盖地的恨意。
秦若没疯,三年来,她饱尝这种无边的折磨,她以为自己会疯,可她没疯。
所以,为了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午,她必须装疯卖傻。
手,紧紧握成拳头,用了多大的力气,她不知道。疼痛有多少,她也感受不到。
鲜血顺着手掌一滴一滴落下,她只有用这种方法,来压抑自己,来为自己寻找最佳的机会。
叶辰歌,为了安澜,你竟如此狠心!
一门之隔,里面上演的一幕,落入两双眼睛中。
一双深邃幽暗,冷厉无情。一双清浅漠然,淡若浮云。
安澜没有移开目光,她看着里面的人,询问,“多久了?”
“三年。”叶辰歌知道安澜的意思,既然带她来此,他也没想过要隐瞒。
“里面都是什么人?”安澜话语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事实上,她的心的确很平静。秦若得此,完全都是咎由自取。如果叶辰歌不动手的话,她亲自来,或许不会让她活着,直接送她下地狱了。
有时候,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直接沉入地狱。
那种生不如死,在深渊里绝望的感觉,安澜深有体会。
“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护士。因为手术失败,两人被患者家人告上法庭,判刑十二年,受不了打击,疯了。”
看那两人使用注射器的手法,十分娴熟,竟然是医生和护士。
叶辰歌转身,他望着安澜,话语沉沉,“澜澜,她想让你注射罪恶的毒品,我便让她百倍千倍偿还。”
这个世界上,所有想动安澜的人,他都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说他是撒旦也好,说他是魔鬼也罢,只要安澜不嫌弃他,叶辰歌便无所畏惧。
隔绝的房间里,秦若被注射了东西,便从床上滑下来,爬到墙角去,一个人蜷缩起来,一动不动。
那两个女人,见到这一幕,得意地笑了,收起那些所谓的工具,躺在床上,十分得意。
这一幕,仿佛上演了无数次,甚至像是故意彩排的一样。
如果不是她看出那两个中年女人的确是精神有问题,她甚至都会觉得秦若是装的。
装的?
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