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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
沉寂的电话再次响起,又是高棋打来的。
安澜催促他,“不要让高棋为难,快去吧!我跟宝贝都在,等你回来,我们就在门口迎接你。”
终究,叶辰歌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离开之前,他狠狠地吻了安澜一下。
“记住你说的话!”
安澜浅笑,“一定记得!”
等那抹高大的身影彻底消失,安澜脸上的温婉浅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看了寂静的庭院一眼,确定没人后,直接打开窗子,翻身而出。
卧室在二楼,这点高度,对安澜来说,绝对是小case。
悄无声息的转到车库中,安澜快速换上从公寓中拿出来的作战装束以及自己擅长的银针,还有以前自己管用的手枪。
重新戴上一枚银色的银曜石耳钉,这是银狐的通讯器。
她原本的那一枚耳钉,三年前丢失在火海中,没想到三年后她居然主动自己戴上。
来不及自我嘲讽,应该说安澜也没有心情自我嘲讽了。
这一次,她一定送安城下地狱,让安家所有人团聚。
扫了一眼车子,安澜如同鬼魅一般,穷无声息的消失在车库中,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出了叶家所在的大院范围,安澜便拨通了安城的电话。
“具体位置!”她不能保证安城是否会临时改变主意,若是换了地点,白跑一次不说,叶辰歌回去没有看到她,那可不太好。
安澜不是怕叶辰歌,而是再也不想出现什么意外和幺蛾子了。
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跟丈夫,孩子度过微澜一生。
安城冷嗤一声,“原地不变!”
没有多余的话语,安澜随手切断通话。
夜色深沉,荒芜的古香建筑,安城一身宽大的黑色衣衫,越发像暗夜的鬼魅,处处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叶家也在郊区,幸好跟安城指定的地方相隔不是太远。
即便如此,当安澜远远地看到隐藏在黑色迷雾中的庄园时,也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了。
下车,付钱。
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徒步向着庄园走去。
当安澜踏入庄园时,她唇角扯出一抹冷嘲的弧度。
安城还真看得起她!
为了对付她一个人,竟然安排了这么多人隐藏在浓雾中。
粗略一算,一路走来,大约有二十几个。
不过,这些人连隐藏气息都不会,很轻易的就被发现了,实力自然也就不怎么样了。
至少安澜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既然都在她途经的地方潜藏这么多人,就是不知道见面地点有多少人。
若是只有她自己,安澜根本不会畏惧。
但是孙叔年纪大了,安澜有点担心他。
参天的古树,破旧的窗扉,偶有乌鸦凄厉惨叫,荒凉无比。
即便是夏天,地上也堆积着不少枯败的落叶。
军靴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响声,惊扰了岑寂的深夜。
这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亮光,可安澜却能感受到,有不少于二十个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和心脏。
“安城我已经来了,你可以出来了!”安澜对着荒凉的空气呐喊,“难道堂堂安少,喜欢当缩头乌龟吗?”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背后传来,接着便是脚踩落叶的咯吱声。
“看来我这个王牌还真是找对了人!安澜上校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话语中饱含嘲讽,即便不过大脑,即便没有亲眼见到身后的安城,安澜也知道安城此刻的嘴脸。
缓缓转身,安澜唇角浅浅勾起,清霜风华,似月清高。
“安城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
刻薄和讽刺,谁不会?
安澜在谈判桌上面对多国的高官政客侃侃而谈时,安城大概还过着醉生梦死的浮华生活呢!
所以,不要跟安澜比牙尖嘴利,安城绝对会惨败。
正如此刻。
安澜话音落下,安城的脸色就已经黑如锅底。
他自以为委婉含蓄的讥讽了,却没想到,安澜会直言而明。
不太同一个水平,安城vs安城,绝对是一个霸,一个渣。
谁是霸,谁是渣,不言而喻。
安澜不想跟安城废话,清眸中溢出点点寒冰,“安城,你的目的是我,既然我已经来了,放了孙叔!”
“放人?你觉得可能吗?”安城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
安澜冷漠地看着安城,一言不发。
良久,安城终于停止了狂笑,阴鸷的眼眶中溢出几许泪滴,他用小拇指拭去,把小拇指举到眼前,指尖泛着水光。
“安澜,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是天方夜谭吗?”安城话语一冷,“三年前,你想过要放过安家吗?”
安澜抿唇不语。
的确,三年前,她还真没想过要放过安家。
她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安家永远化作一粒尘埃,消失在大千世界中。
至于给安家留下一条生路,她还真没想过。
“安城,说安家的时候,你不觉得脸疼吗?”安澜嗤笑一声,“就安家所做的那些事情,你们的下场,我决定还是法律开恩了呢!”
如果安澜是法官的话,就安家那些罪责,她直接让安家消失在尘埃里,一丝一毫都不剩。
安城突然像一只狂躁的野兽,猝不及防他对安澜发起猛烈的攻击。
三年来,安澜虽然没有参加过任何训练,可那种特种兵的精髓,已经慎入骨髓之中,藏在她的潜意识中。
遇到危险,她的动作,比她的大脑反映快多了。
“不自量力!”
安澜迎接安城的攻击,一招一式,安城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骇人最惊人的力量。
安澜心中暗自吃惊。
三年不见,难道安城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竟然多了一声诡异莫测的力量。
这样的安城,安澜不至于应付不过来,只是被安城的拳头击中的话,绝对对自己十分不利。
脑海中快速分析安城的招式,安澜发现安城就是靠着蛮力,一招一式,虽然是格斗的套路,却十分杂乱。
安澜凭着灵活的身形以及丰富的作战经验,很快便占了上风。
安城不傻,一看安澜占了上风,一记猛拳砸出,安澜躲避,两人分开。
安澜刚想一鼓作气直接擒住安城,一声暴喝,让她停止了动作,处于被动。
“住手!”一个魁梧的中东男人,挟持着孙泰慢慢走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用力抵在孙泰的太阳穴上,孙泰脑袋微微偏。
安澜眼波微动,无边的冷意倾泻而出。
“放人!”
两个字,包含了无边的凛然气势,周围持枪的下属心头一颤。
“澜澜,不要管我,自己走吧!”孙泰对安澜自己一个人冒险前来感到不满。
他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家伙了,早晚都会死的,早死晚死终究会化作一粒尘埃。
“孙叔,您放心,澜澜一定带您平安出去!”
“澜澜,你怎么不听话呢……”孙泰斥责,叹息不已。
“孙叔,相信澜澜!”
“够了!”安城有些狂躁的打断两人,“少在这里搞深情,我不吃这一套!安澜,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动手还是看着我把这老家伙杀了,然后送你下去团聚?”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别人的事!放了孙叔,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安澜最厌恶的就是威胁,尤其是用她身边的人威胁。
而安城,恰好触了她的逆鳞,犯了安澜的大忌。
安城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别人?安澜,你说这老家伙是别人吗?”
安城用枪指着孙泰,阴鸷暗沉,“若他真是无关紧要的别人,你会乖乖听话,一个人过来?”
安澜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安城不知道,但是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的确是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影子。
如此,安城越发确定,他抓对了人。
对付安澜,没有王牌,他不会贸然行动。
“安澜,你他妈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呢!”安城突然啐了一口,面容突然凶神恶煞起来。
他用枪指着安澜,对劫持着孙泰的下属吼道,“把这老家伙绑在树上,我要跟安澜上校玩个有趣的游戏!”
安澜眉眼微动,有趣?应该是恶毒吧!
悄悄对孙泰使一个眼色,示意他放心。
“快走!”那男人推了孙泰一把,孙泰年纪大了,腿脚本就不利落,被这么大力一推,脚步一个踉跄,跪趴在地上。
安澜顿时溢出杀气,冷眸看向那粗鲁的男人,恨不得直接用眼神送他下地狱。
“老家伙,快点!少墨迹!”
粗鲁地拉扯,提着孙泰的衣领就把他拉起来,两个人拿出绳子,把孙泰绑在了一棵粗壮的泡桐树上。
“我在说一遍,我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关别人的事!放了孙叔!”
纵然是处于下风,安澜依旧面不改色。
不知何时,安城手里多了一把刀,锋利的刀刃,泛着幽冷的光泽。
一个下属折过一段枯枝,安城轻轻一划,枯枝断成两半。
安澜眉心一跳,她好像能够猜到安城想要做什么了。
“中学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中国的一本武侠小说,《小李飞刀》。里面有一种江湖绝技,李家的飞刀。这三年,我苦练飞刀,自认为达不到小李飞刀那种境地,却也相差无几。而听说安澜上校好像一手银针用得出神入化……”
话到一半,安城突然停下。
安澜面无表情,冷彻刺骨,“所以呢?”
安城用指腹摩擦刀刃,发出嗡嗡的响声。
“所以,当然是想跟安澜上校比试高低了。到底是你的银针快还是我的刀快!”
最后一句,安城突然狠了神色,话语也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怎么个比法?”安澜很淡定,丝毫看不出慌乱。
她深知,安城就是想要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借此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
安城越发期许,她便越发淡定,不会满足他的扭曲的变态心理。
果然,安澜太平静,安城就越发扭曲。
阴鸷的眼底闪出一抹扭曲狰狞的光,虽然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安澜还是发现了。
心中冷笑一声,三年不见,没想到安城还是有点进步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