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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漂亮的脸蛋;你就看见个小痘痘?”戴兰君幽怨地道;她早发现了;赶紧拢了拢头发遮住了。
“要没有;不是更漂亮;呵呵……”仇笛笑道;这点倒是取得了戴兰君的谅解;再怎么说还啃着人家送的黄瓜呢;闲扯几句;电话响时;她道着:“呀;光顾和你说话;把正事忘了;董主任让回招待所;有事商量下。
仇笛身形顿了顿;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信步走着。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戴兰君窥到了;她追了一步;装做随意地问着:“喂;你一点也不好奇啊?”
“好奇什么?”仇笛问。
“自然是”戴兰君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要好奇自然就是他们隐瞒的事了;可仇笛一点兴趣也没有似的;她想了想道着:“此行的目的了。”
“今天是不是揭开谜底了?”仇笛问。
“嗯;由董主任来给你揭开吧……没揭开之前;考考你;知道是什么吗?”戴兰君笑着问;她倒过来走着;表情丰富地看着仇笛。
“我反应这么迟钝;还是别考我了。”仇笛道。
“你说话;我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你还迟钝?”戴兰君不屑道。
“你看你这人;非逼我自作聪明啊?往往聪明人;自以为眼睛看得高;看得远;她不看脚下;经常会吃亏的。”仇笛很稳重地道。
“什么意思?在讽刺我?”戴兰君稍显不悦了;面前这个刺头;要比想像中难对付多了。
“哟;真聪明;一下就听出我在提醒你了……那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仇笛坏坏地笑着问。
“莫名其妙……呀?”戴兰君蓦地一声尖叫;脚下软软地像踏空了;急速抬脚却发现;踩到一堆新鲜的马粪上了;一只鞋上全是那青黑的玩意;她咧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仇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说了;不看脚下会吃亏的;你都不明白……哎……”仇笛一声长叹;戴兰君被冷嘲热讽气恼了;抬步就追;可不料仇笛反应更快;早提前一步大踏步跑了;直追到镇上;戴兰君愣是没追上………
回到了招待所;匆匆处理了一下鞋上脏物;等到董主任房间时;几个人已经津津有味啃完了黄瓜;董淳洁招呼着戴兰君坐下;坐下戴兰君已经恢复了不苟言笑的姿态;只等着董主任开口。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有几个意思啊;首先感谢大家这几天来的辛苦。”董淳洁讲话似地开场了。
“不辛苦;光吃了。”耿宝磊道。
“是啊;吃得真辛苦。”包小三道了。
戴兰君被刺激的噗声一笑;董淳洁话全噎住了;他敲着桌子道着:“我说的时候;你们别打断成不?”
两人赶紧点头;董淳洁看看仇笛;直赞道:“不是说你们俩啊;看看人家仇笛;这才像个革命同志;说的比做的多;做得还贴心……大清早的;都能给咱们弄回小黄瓜来吃。”
也是;这活办得真叫一个贴心;隐隐地让包小三嫉妒了;他刚要说话;仇笛虎着脸一指;打断了。
对了;这儿得听领导的;董淳洁继续说着:“……还有个意思呢;就是我得把真实地情况和大家讲一讲;其实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人……找一个特殊的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找人?包小三几人相视怔了一下。
找人?戴兰君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
“什么人?”仇笛问。
“身上有藏宝图?”包小三道。
“哇;董主任;您不会是负有特殊使命吧?”耿宝磊景仰地道。
哎呀;又把董淳洁找到的情绪给刺激没了;他继续敲敲桌子道着:“别打岔行不行?这话我憋了好久;一直觉得没法开口;你们让我痛痛快快说出来成不?”
成成成您讲……三人客气地道。
“这个人啊其实是……”董淳洁蓄了好久的情绪;才像偶像剧里那些蛋疼男主一样道了句:“我的情人”
噗噗连声放喷;连戴兰君也笑喷了;董淳洁一瞪;她赶紧收敛行色;那三人也觉得出事情不可笑了;赶紧坐正;就听董淳洁道着:“你们笑话我也罢;可怜我也行;不过我还是要把该做的事;做下去……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年是第四个年头;我千里迢迢来找她来了……”
这是个匪夷所思的浪漫邂逅故事;发生在五年前;一个阴霾密布的天气;黄昏时分;离异后一直走不出阴影;出来散心的董淳洁;乘坐着从麦积山景区回天水市的大巴;大巴抛锚了;很不幸的是;天下雪了;暴雪;一下子把半车人困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
“……那一天;我很绝望;车外零下二十度;白茫茫的全是雪;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只能等着救援;可直到第二凌晨四点;救援还没有来;司机也急了;那种天气不敢关引擎;关掉车里温度下降;恐怕大家捱不过几个小时就得被冻死……车发动机工作了十几个小时;油也快耗尽了……第二天又是暴风雪的天气;不是我一个绝望;是全车人都开始绝望了……”
董淳洁讲着他的经历;眸深如水;表情肃穆;那肯定应该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否则不会触到到这位侃爷如此程度;他继续讲着:
“……那时候;我提议;想办法下车找到周围的居住点;找不到;那怕找回点柴火来烧起来取暖;也可以捱更长的时间;当时车上一共二十一个人;三个小孩、十三男、六女……暴风雪来得很突然;这里的暴雪天气常常恐怖到能冻死牛羊的程度;而且人到这个时候都是自私的;我想找个伴;谁也不愿意和我一起下车……他们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温度零下多少度;出去就是找死;与其死在雪地里;倒不如死在车里……”
董淳洁唏嘘说道;就像见识到人性的丑恶一般;让他无语;让他不再在这个节点上多做重复。
这是一个转折;明显地看到董淳洁眼睛柔情似水地亮了;他喃喃地道着:“……我很生气;让司机开门;要一个人下去;这时候;我没有想到;有人站出来了;她叫住了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我和你一起去”
哇?这就是那位情人的出场?很勇敢的一位吗?几人好奇地听着。
董淳洁兴奋地道着:“那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而且是一位女人……一位不怎么漂亮;却让我很佩服的女人……我是破罐破摔无所谓;她却是关心全车人的安危。她和我一起下了车;我们踏着齐膝深的积雪;你搀我、我搀你;硬生生在暴风雪里走出了十公里;找到了一处堆满玉米秸杆的谷仓;不远处就是一个村落……十公里;我们差不多走了四个多小时;我们体力还不如她;一直是她在探路;还在裸露的树于和电线杆做路标……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路程;我有点懂了什么相濡以沫;有点懂了;什么叫执子之手……啧……”
“真的很浪漫啊。”耿宝磊动容地道。
“别打断。”仇笛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这并没有影响到董淳洁的心境;他那么柔情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像深深地陷到了回忆中不可自拔;包小三小心翼翼地问着:“那董哥;人都救了?”
“救了。我们找到的地方叫西上堂大队;车困住当地人很热心;村里组织了十几个人;开着五零拖拉机;一路铲雪前进;到当天快天黑的时候;才又回到了被困地;那时候;车里油早耗尽了;司机已经急得开始烧轮胎取暖了……我们出现的时候;就像英雄回归一样;那些带小孩的父母;都快哭成泪人了……呵呵;那是我这辈子于得唯一一件很英雄、很光彩的事……想起来;都让我觉得没有白活这一回。”董淳洁笑着道;那自信满满的笑;丝毫不像平时吹牛打屁。
戴兰君似乎也不知情;她疑惑地看着董主任;仿佛初识一般;这个故事带给她的震惊不亚于其他人;以至于她机械地在问着下文;女人嘛;总关心一个浪漫的结局。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们就相约游遍西北;然后我们一路沿着丝绸之路;从秦岭到北疆;几乎是徒步走过去的……有时候借住在农家;有时候就住在帐篷里;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不过没有延续多长时间……后来在乌鲁木齐分开后;我就失去她的所有消息了。”董淳洁道。
“所以;您想沿着这条路找她?”耿宝磊好奇地问。
“对;她向我隐瞒了身份;我知道她有她的苦衷……不过她无意中说过;他是搞地质勘探的;一直就在大西北。”董淳洁道。
“什么信息也没留下?”仇笛好奇地问。
“对;我一直叫她小尹;她没有问过我;我也没有问过她……我们也许都怕揭开真相;就失去彼此了。”董淳洁道。
也许;说不定对方也有家有口;只是偶而的碰出火花而已;仇笛难为了撇了撇嘴道着:“那这就不好找了;偶而浪漫一回;回归到正常生活中;这种事谁还会提及?”
也是;董淳洁显得黯然无比;像心愿未了一般;紧紧地握着拳;触着自己的额头;他看到滞滞瞪他的包小三时;随意地问着:“你有问题?”
“有。”包小三严肃地道。
“什么问题?”董淳洁软软地问着。
“我问您呐。”包小三凑上来;好奇地问着:“你俩睡过了么?”
戴兰君一愕;没憋住笑;仇笛和耿宝磊齐齐扯包小三耳朵;包小三急急地说着:“喂喂;别扯;听我说;这事不能这么办;睡都睡过了;你找人不是找麻烦去……万一人家有老公怎么办?”
众人呲笑着;不敢大声笑出来;董淳洁蓦地咚声一拍桌;很猛地吼着:“……怕什么;我就想找到她;告诉她;我要娶她……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都要娶回家;那怕她嫁人了;我也要拆了他们一对;把她娶回家……我一辈子就遇到这么一位让我真正放不下的女人;因为胆怯、因为窝囊;我不敢带她回家;可我没想到;窝囊了一回;我得后悔一辈子啊……”
一于人被董淳洁蓦来的怒意惊得耸然动容。
董淳洁指着自己;大声问包小三:“三儿;你说哥这么想;这么于;对不对吧?”
“对;太对了。”包小三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耿;你说;我很无耻吗?我很自私吗?”董淳洁气咻咻地问。
“爱情就是自私的;只要两情相悦;有什么无耻的。”耿宝磊道;很赞同。
“仇笛……我一直没对你们讲;就是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我现在说了;我很轻松;你说吧;要是没啥光彩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