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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感觉啊。”仇笛笑着道。
“什么感觉?”戴兰君顺杆上了。
“感觉到你心虚了,在转移话题,这也证明我猜对了……别跟我耍心眼,没意思,咱们不是一路人。”仇笛道。
“你挺爱耍心眼的嘛,要不咱赌一赌,我赌你猜的全错了。”
“又想蒙我。”
“呵呵,你这么自信,还怕我蒙你?赌你的尾款怎么样?你要全猜错了,尾款别指望付你了啊。”
“………这句话很像组织上来人的风格啊,对你和你的赌局我都没兴趣,合适的时候我会带着他们俩一起走,尾款嘛,我怀疑你们根本没准备给……付现金不打收条,可不符合组织原则啊……”
仇笛道,此时两人面对面较着劲,很近,近在咫尺,近得能闻到戴兰君身上散出来的体香,仇笛眼皮低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不客气地把戴兰君拔拉过一边,推门进去了,言尽了。
戴兰君倚着门框,看着仇笛进了厨房,她却一点也没有被揭破的懊丧,反而在窃喜着,心里暗道着这样一句:
“你要也猜错了,我就放心了……这小子,居然不被勾引!”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天蒙蒙亮就启程了,两位支边的教师直送到路上,仇笛在车里看着那厚厚的一摞,准备寄往全国各地的感谢信,心里总是那么沉甸甸的,走了好远回头时,还能看到山梁上,那一对单薄的身影,在他们身后正喷薄欲出一轮红日,就像他们两人,在托举着这里的太阳,为的就是把光芒,洒满边疆。
人和人差别还真是大啊,这边感动没完,那边停车,戴兰君嬉皮笑脸地坐到老鳅的这辆车上,还专门坐后座和仇笛坐到了一起,瞬间把仇笛的感动心情全给破坏了。
他翻了个白眼,竖了竖领子,闭眼假寐,又开始了无聊的行程………
第16章差之千里不妙
京城;前门;烤鸭店。
一处临窗的座位;管千娇卷着荷叶饼;狠狠啃了一口;很没吃相地频频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她说了;对于这座城市流连的东西不算多;烤鸭绝对算一个。
反观相对而坐的唐瑛就文雅多了;茶是浅斟慢饮、吃是细嚼慢咽、服务员上菜;总是会得到她很淑女地一声谢谢;算是为管千娇接风洗尘吧;这一趟青岛之行;像以往一样不负众望;圆满地拿到了一封客户的签单。
标的不高;五万块而已;是调查一类纯净水、桶装水等饮品的市场开发;对于精通各类商业钻营的管千娇来讲;这就像一次旅行一样毫无压力;两人吃着就说到了共同的关心的事;管千娇问了;对了;那几个蠢货到底于什么去了;怎么半路还向我咨询测绘仪器?
这个……唐瑛微微蹙眉;眼神怔了。
“怎么了?有隐情还是有奸情?”管千娇一看不对劲;反应奇快。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唐瑛道;管千娇再问;她低着头;悄声地把经过告诉了管千娇;这件郁结在心里的事;恐怕是无处寻找答案了。
“完了;要被当枪使了。”管千娇一听;瞠然而坐;有点替那几位的鲁莽担心了。
“很严重吗?”唐瑛轻声问。
“能让谢总连钱都不敢要的人;你觉得不严重?”管千娇问。
唐瑛愕了下;似乎确实如此。
“他们仨半路出家;又一个比一个得瑟;连谢总的账都不买;您说;要是好事;谢总能把他们仨扔出去?”管千娇又问。
唐瑛愕住了;确实如此;她稍显紧张地道着:“不会有什么意外吧?那两位像是官方的人。”
“正因为是官方的;才怕意外;再坏的奸商;顶多坑你一把;再坏的恶棍;顶多收拾你一顿……好歹他们不至于太过份;有法约束;那官方的可就不一样了;于好了不一定能拿到钱;于砸了可肯定得负责。”管千娇道;好歹在这行见多识广;举例;某某;接了一趟商务调查;结果后来才发现;是给经侦于活;去挖对方企业的偷税漏税证据;刚发现就出了车祸;赔了一条腿;还有某某更悲催;接了一趟商务调查活;结果是个官商的家族企业;差点把小命赔上;等完事了才发现是反贪办案想的损招;尾款都没敢要;只能自己找个厕所哭晕了。
越说唐瑛越害怕;她喃喃地道着:“你……你别危言耸听的;吓人呢。”
“还真不是吓人;京城两千万人;每天被坑死的多呢……我问你;那两人你知道什么来路?”管千娇道。
“不知道。”唐瑛苦着脸;摇摇头。
“这不就是了;里面要没隐情;怎么可能连来路都不让你知道……我问谢总。”管千娇想起这茬;直接拔着电话问谢纪锋;她在哈曼算是个老员工;和谢纪锋说话相当随便;不料刚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就僵住;然后默然无声的挂了电话;塞回手机;表情平静得让人觉得好诡异。
“怎么了?”唐瑛问。
“忘了他们吧;恐怕他们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中了。”管千娇道。她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国安”;唐瑛看着这两个字;眼珠子一动不动;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们怎么可能雇佣民间机构的人?”唐瑛纠结了;从来没有想过;这几个货能和国家事务扯上关系。
“就像城管用临时工、公安用协警线人一样;那一样工作都需要这种炮灰……况且;他们都不算民间机构的人。京城的使馆、酒店、老外驻地;刺探情报的海了去了;官方调查的渠道也是多样的;要是有事问到咱们……呵呵。”管千娇笑笑;摇摇头;一切尽在呵呵中;这是你没有机会做任何反抗的;除了配合;别无选择。
唐瑛表情僵硬着;半晌无语;她几次看管千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者;什么也不用说了;打拼的生活就像这个餐厅里的客人忙碌匆匆;有多少认识的、不认识的成了你生活中的过客;谁又数得清?
两人且吃且谈;饭毕;分道扬镳;各自匆匆地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谁又能停得下来?
午后;南苑汽修城。
四层楼;从车架、轮胎到饰品座套;在这里的四百多家店铺里都可以找全;一位西装革履;像洽谈分销业务的男子;轻轻地踱步进了一家叫鑫鑫车饰的地方。
“先生;要点什么?”服务员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有点瞌睡;午后的时间少有来客。
那位男子朝他笑笑;貌似很帅气的一位;三十年许;服务员朦胧的眼睛随即被惊大了;她瞠然看着那男子亮出来的证件;惊得一抹嘴巴;犯怔了。
“市局的;了解点情况。”那人亮着警证;要递给她看;她那敢看;紧张地等着发问;那人装起了证件;拿出来了几张照片问她:“认识他们吗?”
“认识啊……”
“他叫什么?”
“仇笛啊……这个;他叫包小三。”
“什么时候见过?”
“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原来这里于什么?”
“拉货批发啊;从我们这儿拉走;送到周边小汽配商店;挣差价呗。”
“哦……他们;有什么特别要好的人?”
“没有吧;就他们俩特别要好……”
“……好的……谢谢……”
那位男子收起了照片;很客气地朝服务员笑笑;告辞走了。
服务员愣了半天才泛嘀咕了:咦?揍没见警察这么礼貌过啊?
很快;这个小小的疑问;被进门询价的顾客打断了;被扔到脑后了。
很快;这位神秘的男子出现在亚奥酒店;他像客人一样询问起了大堂;不过却是另一种托词;他一位失联的朋友似乎在这里就职;看看照片;大堂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这里唱歌的耿宝磊;大家都亲切地叫他小耿;同样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就像每天匆匆的过客一样;这位彬彬有礼的客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几句话功夫他便告辞了。
过了不久;在车流如川、人行如织的街头;这位男子像在思忖着什么;边走边拿着手机发着一条短信;内容是:已查实;无误。
片刻;短信回复到了;简单的两个字:简单的一行字母;不是汉字;不过他认识;是“收到”的意思。
装起了手机;他走到一处出租车停车点;伸手拦车;不一会儿上车;消失在车流拥挤的街头。
信息的另一端在千里之外;兰新高速;这位接信息的人车正泊在应急停车道上;用精致的手机在轻敲着前额;似乎在思忖什么让他很为难的事。
三个人;两个做汽配零件生意的;一位唱歌的;同时又是商务调查公司的;同时又出现在追踪非法测绘的路上;种种不合情理的事让他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个很好的解释;假如这些人的身份都是伪造的;那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可偏偏都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他打开了自己的智能手机;手指拔动着;三张照片;能找到就学记录、能找到就业轨迹;根本不像有特别身份;刻意掩藏的那种;如果是那种人;他们会有一个正式的、不被怀疑的职业;有住址、有信用卡以及其他记录;可这几个;于得都是边缘类的职业;快递、贩卖、卖唱……假如有特殊身份;一定不会到这种令人生疑的行业里。
假设是假的;无法解释。如果反过来;假设他们是真实的;这一切好像可以勉强解释;就像收卖、威胁、利诱那些心志不坚着办事一样;这是行走在灰暗里的人;都会用上的手段。
“会不会是个陷阱?”
他的思路又回到了原点;没有随从、没有武器、没有后援;这样近乎于荒唐的事;他是头回听说;他根本不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查找;却证实了这个荒唐;居然是事实。
“陷阱;如果是陷阱;那他们应该已经追踪到了……迟迟没有反应;难道是所图更大?还是一无所知?”
他又用这种排除法分析着;测绘的队伍已经回到联络地了;不管什么样的陷阱都是徒劳的;如果没有出事;那陷阱就说不通了;只能证明追在后面的人其蠢无比;根本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对;应该是这样……是个想贪功的蠢货在自作聪明。”
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判断;然后发动着车;风骤电掣;驶向前路。
五个小时;这辆载着特殊旅客的车驶近了德令哈市;此时跨过两省;已经是黄昏将至;在通往市区的国道上;和一辆泥迹斑斑的宏光车碰头了。
这是一处开阔路面;没有交通监控;前后俱无来车;来人没有下车;只是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