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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就是水了,对我们在这里生活过的不是问题,可对于来这片的,一看到漫山的砂石戈壁滩,可能马上就有心理恐惧,就有水源他们也未必敢用,所以,大多数从这里开始的头一站,都要备足水……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干坏事的,就有能接触的村镇,他们也会尽量绕开,所以,这也是一个查找点,我们曾经配合地方公安堵过偷猎的,那些人基本就这样,备足油水,连续驶上千公里不停留,得手后就马不停蹄地撤走……”王海峰道。
啪声,老董兴奋地抚掌大乐,上前直握着王海峰的手晃悠,王海峰紧张的有点手足无措,就听老董道着:“谢谢,谢谢啊,太感谢您了,您可是帮我们大忙了……这样,我试试看,要是真像你说的能找到线索,给我们当个向导怎么样?放心,不会亏待你的,报酬肯定得付……要有可能啊,我还真想把你带回京城……”
老董惯用的牛皮又上来了,又在捉弄老实人,这王海峰估计是苦逼久了,兴奋地直给董领导敬礼。
戴兰君笑了笑,不经意侧头时,却发现仇笛没走,正蹙着眉,像看不惯老董那样子一般,她无视的移开的目光,再偷瞥时,却发现仇笛根本没反应,也同样在无视她。
“仇笛……仇笛……安排个房间先住下……”
“小戴,你跟我跑一趟,到这里公安局申请一下,沿路几个加油站,想办法调出他们的监控来……可能动用一部分警力,措辞想好,别让他们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老鳅,你歇着……”
老董兴奋地安排着,带着戴兰君匆匆走了,仇笛和老鳅两人相跟着下楼,又要了房间,这两位战友显得很亲密,进门就说着当年当兵的轶事,一会儿包小三和耿宝磊也来看热闹,老鳅挨个把兄弟们一介绍,三人被老鳅拉住,整了两斤白的,边喝边甩扑克玩,一玩就没边没沿了,老鳅最喜欢逗包小三,逗着逗着,把这货又喝高了。
等待的时间相当漫长,午后三时,董淳洁和戴兰君才回来,傍晚的时候又出去了,这次是仇笛开车送的,居然是去和当地镇上的公安们吃了顿饭,不得不承认老董在这场合是绝对的王者,饭毕出来时,老董和地方上公安带头的,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两人醉意盈然的话仇笛听出来了,这位也尽全力了,把所里二十几人都撒出去了。
之后回来,两人就一直锁着门等消息,直到半夜,都已经睡了,戴兰君才挨个敲着门,都嚷起来了,揉着睡眼进了老董的房间,老董激动得都已经在浑身发抖了,王海峰进来,他二话不说握着小伙的手直晃悠,谢谢谢谢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用了十多个小时证实了,追踪的目标确实在这里通过了,在距离茫崖镇二十公里处、国道45公里处、入疆的最后一个加油站,找到了监控图像,图像放出来很清晰,一位男子正吃力地把油桶往车后厢上放,上面整整齐齐排了四个五十公升的大桶,那人,正是那位消失了多日的疤脖子,一道疤从脸颊直到脖子看得很清;那车,正是已经换了牌照的宏光车。这里人口真不多也有好处,加油站的人很清楚地描述了这个人,加满油箱,又多加了四大桶,还买了几箱矿泉水。
最让老董无法原谅自己的是,通过的时间是昨晚二十三时,那时候,自己的队伍都在镇上睡大觉呢。
啥都不用说了,手忙脚乱地连夜启程,顺着这条线索扑上去了…………
第18章千里万里难逃
…l日;董淳洁一行七人连夜急驰三百四十公里;赶到了民丰岔口;沙漠公路的中段;这是王海峰和宁知秋的建议;与其漫无目标地找;倒不如跑到前面守株待兔;他们选的这处关隘;是由茫崖进入南疆腹地的必由之路。
这一守;就是两天过去了。
沿路设了两暗两明四道防线;第一道是仇笛、包小三、耿宝磊三个门外汉;三人轮流观察路上来车。靠后五公里;连着两个像沙堡的地方;守知秋和王海峰各居其一;正持着一把短枪等待目标;这是一种特殊的打标工具;可以把信号追踪发射到目标上;两把标枪;全依赖这两位服过役的同志。
再靠后两公里;就是临时指挥部;董淳洁等着消息;戴兰君负责流动策应;其实就是隔断时间送水送吃的而已。整个潜伏地顺着公路走势呈一条大弧度的弯形;前哨天高地迥;一目了然;后方拐弯地势渐高;是个天然的伏击地点
别克车又一次回来;斜斜地停到路边;戴兰君跳下车时;老董正坐在沙地上;衣服盖在头上;几天没洗脸没收拾的;像个逃难的;他面前铺着一张地图;又在那儿琢磨上了;这地方电子玩意得省着点用;除了车上的充口;根本没地方充电;只能靠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了。
“没啥事吧?”老董问。
“没有。”戴兰君道;老鳅和王海峰肯定没问题;那三位就有问题也不是问题;就看个路过的车型;这一路的车不多;大多数是越野车;国产宏光的造型;一眼就看得见。
“哎……”老董叹了口气;接住了戴兰君递的一瓶水;拧开喝了口;难受地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吧唧着于巴巴的嘴唇;喉结使劲动动;估计还是想省点力气;话都没说。
“他们会来吗?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戴兰君坐下来;浑身不舒服地耸耸;热汗一身接一身;脏得连肤色也变了;湿了于;于了湿的衣服上;能看到亮晶晶的一层白渍;她担心;这样子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会;肯定会”老董像自我安慰一样;严肃地道。
戴兰君蓦地扭头看看他;这位嘴上没把门的;唯一的特点就是你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老董也发现被偷窥了;一骨碌起身;疲惫地道着:“相信我;一定会来的。”
戴兰君狐疑地侧过了头;恐怕不敢相信了。这一路走得;那怕自信到狂妄的程度;也会给磨得丁点不剩。
“小戴啊;你跟了我四年多;是不是挺后悔的?”
“呵呵;在那不都一样?”
“原来你在内保上;于得其实挺不错的。”
“于那行伤那行的;我们那几年就审邪教分子;人被洗脑了真可怕啊;那些人不比训练有素的间谍差;累得你脱几层皮也审不下来;咱们在人家眼里也是邪物……呵呵;我就不明白了;生活得好好的;怎么有这么人不想好好活着?十**岁的小姑娘;愣是像个巫婆一样满口**、神教;为了追求真神;**都不在话下……”
“其实咱们也被洗脑了;信仰本身就是排斥七情六欲的东西;你想得到它;想坚守它;可能失去的要比你想像中大。
董淳洁一反常态;戴兰君从他那萎靡的表情;越来越冷漠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狐疑地看着;狐疑地想着;即便是亲历了这么多事;她依然看董淳洁像云里雾里;因为;没有人比身处国安这个职业其中更明白利害;最起码像老董这么作死地上蹿下跳;几年相安无事;一直就是她心里的一个大谜团。
职业的操守;让她没有发问;但她明显地感觉到;老董的情绪宛若两人了。似乎越接近成功;他越显得颓丧。
“对不起啊;让你受了这么多累。”董淳洁突然道;歉意地看了戴兰君一眼。
“董主任;您要说什么?今天怎么怪怪的?”戴兰君小心翼翼地道。
“呵呵;不管发生什么事;别恨我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申请把你调回局里;玩玩电脑、发发文件、别再到外面风吹日晒的;挺大一姑娘家了;也成不了家;安顿不下来;算个什么事啊……都怪我啊;我对你关心不足啊……我也没资格说你;你嫂子看不惯我;带着孩子出国是死活不回来;老夫老妻了连话都懒得说了;恩爱几十年;最后只有律师上门送离婚协议;连面的都不见……这人心啊;是最难揣度的东西;不过如果你揣度准了;事情也不难;凡事靠个机遇而已;这次的机遇不错啊;我现在都有点怀念混吃等死;逍遥自在的小官僚日子了……真的;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孩子;工作上对不住;就是你啊……”老董喃喃地自责着;就像他在内部的自我批评会议上;唠叨加扯淡而已。
这位领导很随和;从来没有官相;但亲和过度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戴兰君看他这样心里腹诽着;怨不得老婆跟他离婚呢;这家伙比个女人还嘴碎;她习惯性地当耳旁风过去了………
“老鳅;还有烟不?”
“有;等等……”
潜伏哨里;王海峰对着步话喊了一句;不一会儿;老鳅从潜伏的地方跳出来;快步奔着。
他的视线里;一望无际连绵的沙山;视线尽处;山与天不同的颜色;却仿佛溶为一体;其间是空旷的;静谧到让人恐惧的空间;偶而有车;隔着一公里就能听到隆隆的声音。
王海峰的潜伏地是用粗砂的石头垒的;顺着地势刨了个坑;这大热天在里头;可比在外面舒服;老鳅跑上前来;直接躺倒;给他扔了一包;王海峰接着道着:“怎么还没音啊;等到什么时候?”
“耐心点。”老鳅道。
“嗨;前面那三个蠢货;能帮上忙么?疤脸的消息怎么可能是包小三找到的?”王海峰问;那三位给他的印像太深了。而包小三尤甚;简直就是个盲流和流氓组组合的极品怪胎。
“你还别说;除了包小三;一般人还真找不到那种消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三儿估计想去那洗头房找个妞泄泄火;嗨;你猜怎么着;那个疤脸也到过那地方;一问就准了……国安几年没查到的消息啊;让特么包小三捡着了……哈哈……”
两人点着烟;放肆地大笑着;或许对于真正技高人大胆的;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
向前五公里外;泊着一辆越野车;两天的守候;累倒不累;就是让人快烦透了。
除了水和油;王海峰可能还漏一项更重的东西;吃的。不是没有;而是饼于、肉于、罐头;能吃得你胃里作呕;喝的只有清水;那水倒进嘴里;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汗发了;简直是越喝越渴。
“快快;车来了……”耿宝磊架着望远一瞧。
尼马;不是;一辆轿车。
“快;又来了……”他再架着望远镜一望。
尼马;也不是;一辆商务车。
很快这个状态开始变化了;三个人互相推诿;结果是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