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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线人是个替死鬼;如果他无意被栽赃;成为杀害中野惠子的重要嫌疑人;那这个案子……按照现在的刑侦条件;多数他得负责了……本来是栽赃;又变成灭口……这事……好像主谋察觉到了什么;最终下狠手来了个大洗底。”王卓犹豫地说着。
“吁……不谈这个。”都寒梅一下子兴味阑珊了。李小众也有气无力地低下了头;不准备说了。
对了;自陈傲到来发布通讯限制的命令后;都明白意味着什么;虽然仅仅是对办案人员的通讯限制;可这里的潜台词是;怀疑的目标;不排除内部人员。
张龙城和徐沛红一组、戴兰君和陈傲一组;上午奔赴市刑事侦察总队;用一个普通警察的身份对带回来的庄婉宁、马博两人进行询问。
特询室之一:
庄婉宁出离愤怒了;拍着桌子在嚷:“……你们究竟是谁?凭什么从课堂上带走我……我犯什么法了?你们这是侵犯人权……作为执法者你们缺乏起码的职业道德。有强推着人上车的吗?我的学生会怎么看我?我将来还怎么在大学教书?”
吼得声嘶力竭;气得满脸通红;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戴兰君和陈傲都有这种涵养;一语不发;等嫌疑人气势一而再;再而竭之后;陈傲才慢悠悠地问着:“正因为不知道你犯什么法了;才刑事传唤啊……要知道;那就是逮捕了。
“那传我于什么了?总不能无缘无故吧?”庄婉宁气愤地道。
陈傲使着眼色;戴兰君抽着一张纸问着:“这是你的银行卡?境外申请的?”
庄婉宁看了看;纳闷地道:“是啊;留学时候申请的。”
“这张卡呢?”戴兰君问。
“卡?”庄婉宁迷糊了;愣了;根本想不起来了;她难为地道着:“回国扔了多少东西呢;我那想得起来?”
“你不会告诉我们;丢了吧?”陈傲问。
“肯定是丢了啊。”庄婉宁瞠然道。
“这几个人认识吗?”戴兰君啪啪拍了几张照片;段小堂的、仇笛的、以及燕登科的;还有欲盖弥彰;她男朋友马博的。
“认识啊;这是我同学;仇笛……这是佰酿的老板;燕登科;这是我的男朋友马博……这个;我不认识;没见过。”庄婉宁指着;流利地道;不像做假。
“你的银行卡;在佰酿消费过;能解释一下吗?”戴兰君问。
“啊?我一穷老师;我在那个坑爹地方那消费得起?”庄婉宁出离惊讶了。
两人不说话了;庄婉宁知道可能是事实了;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话音变了;变得很委婉了道着:“……我真不清楚;我平时就大大咧咧的老丢东西……再说于嘛去燕登科那儿消费?他送我钱还来不及呢;我至于还给他钱吗?”
“那你的男朋友呢?好像也是小富商;有没有可能借用?”陈傲问。
“不可能;我们处了才几个月再说我都记不清了;怎么借给他?”庄婉宁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问来问去;原地打转;陈傲愤然离座;留下戴兰君直勾勾盯着她;让庄婉宁极度地不自然了;庄婉宁气愤之下;剜了戴兰君一句道:“阿姨;您别这样看我成不?我又不是阶级敌人。”
叫阿姨?戴兰君也气得甩了夹本;起身离席了………
特询室二:
那位小富商马博可是吓得满头冒汗了;问他什么;他就毕恭毕敬说什么;一口一个警察叔叔;两口一个警察阿姨;叫得张龙城和徐沛红都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子了。
他本人毕业于长安大学;回母校看老师时;偶遇到了和老师同一系的戴兰君;两人是长辈牵线;处上对象的;谈的也不深;小伙子说了;庄老师脾气不好;老和他生气;他爸妈怕他受欺负;一直不太看好;庄老师的父母呢;又嫌小伙子经商不务正业;也不看好;但是两人呢;有时候又谈得来;所以一直没分手。
偏偏没分手呢;又有烦心事;参加一次酒会;结果招惹到燕登科了;老是去骚扰他女朋友;他是敢怒不敢言;还指着人家燕总给点生意做呢。至于仇笛呢;也认识;是庄老师的同学;这个同学和个流氓地痞一样;碰见两回就起意骚扰……哎哟;小伙子满腹苦水;欲哭无泪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傲气得拂袖而去;戴兰君追问着:“这两人怎么办?”
“男的放了……女的刑事拘留;说得好听;想不起来;让她好好想……你就盯这儿;审她48个小时。”
陈傲气愤地道;自顾自上车走人了。
戴兰君可是被尴尬到当地了;隐隐地心里有点不忍;不过她只能依命行事;谁的嫌疑也没有写在脸上;她匆匆回头和总队的同志交涉着;办了个拘留申请;出门时;正逢着张龙城和徐沛红悻然离开;相视无语;戴兰君匆匆几步又退出来;透过窗户看那位蔫不拉叽的马博。
这家伙怂得;就差抱着腿求饶命了;明显是被父母宠坏的货色;特询室里怂得像条虫;准备走了;整整衣领;拉拉衣襟;还不忘保持光鲜的外表;被刑警带着出了门;站在窗口的戴兰君看着他;相视一眼时;戴兰君真为庄婉宁有点不值。
这家伙佝着背;不迭地谢谢警察叔叔;下了楼;逃也似地出了总队大院;拦了辆出租车跑了。
无言地推开了滞留着庄婉宁的房门;把拘留通知拍到桌上;戴兰君看着庄婉宁;一瞬间;庄婉宁终于按捺不住了;抽泣着;抹着泪;喃喃地说着你们这帮法西斯……她哭着;不过很快平复了心态;看着戴兰君;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习惯就好;其实没什么;配合我们尽快摘掉你身上的嫌疑;澄清一下误会。”戴兰君道;直觉告诉她;似乎错了。
“这肯定是个误会;但我说不清啊……难道你觉得我明明就在长安;还会蠢到拿美国的卡在这儿消费;白白让坑爹汇率扣美元?”庄婉宁说了个现实的问题。
戴兰君没听解释;扔出来了段小堂的照片道:“听说这两天长安发生什么事了吧?”
“听说了;铲除黑恶势力;叫什么小堂?”庄婉宁道。
“对;就是他;他就是黑恶势力代表;段小堂;给你汇款的好像就是他。”戴兰君道。
庄婉宁一下子急了;拍着桌子道:“那你问问他呀;兴许他脑袋让驴踢了;汇错了;你问我啊?”
这个反应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戴兰君更确定是错的;她轻声道着:“他死了。”
哎哟……这算是说不清了;庄婉宁直拍额头;欲哭无泪了。
错的;也许彼此都知道是错的;但没有澄清的契机了;沉吟好久;戴兰君几次回忆到仇笛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长安大学;原来心里尚有点妒意;不过现在他倒觉得;兴许仇笛真发现了什么;她端详着楚楚可怜的庄婉宁;如果换个场合;一定是个满身书卷气的倩倩淑女;这样的人;不可能和段小堂产生什么交集啊?
可惜了;无从证实了;许久后;戴兰君突然问着:“反正你暂时走不了;咱们聊聊吧。”
“等会聊;我在想;我那张银行卡的下落;我真是记不清了……航班上丢过一次行李……咝……在国外就第一学期用过;以后再没用过啊……咦对了;汇款时候不是录相吗;查银行啊。”庄婉宁道。
“银行的监控记录只保存三个月;这几笔汇款;很早了。”戴兰君道。
瞬间又绝望了;庄婉宁气得直擂桌子。
“换个话题;聊聊你这位同学怎么样?”戴兰君亮着仇笛的照片。庄婉宁瞬间警惕地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打燕登科打了;我劝过他投案自首来着。”
“我知道;是6号晚上劝的。”戴兰君揶揄地道。
“啊?他也被抓啦?”庄婉宁会错意了;苦着脸问。
“嗯;抓了。”戴兰君恶作剧心起;严肃地点头道;她观察着庄婉宁的表情变化;庄婉宁气得直抽鼻子;差点又盈两眼泪珠子;戴兰君不失时机地问着:“是我审的他;据他交待;是因爱成妒;对燕登科大打出手的……很严重啊;可能要判个故意伤害罪。”
“啊?”庄婉宁又被吓住了;咬着下嘴唇;抽答着;开始啜泣了。
普通女人能随哭泪就来;戴兰君可受不了;她急忙摆手道着:“喂喂;你先别哭;可能有转机……燕登科也涉案;你这位同学可能发现了点什么;生怕你陷到其中;才那样做的你想想;他告诉过你什么没有?”
嗯……庄婉宁流着泪使劲点头;有。
“什么?”戴兰君好奇地问。
“他说他一直喜欢我;一直没敢告诉我。”庄婉宁抽泣着;无限悔意地道。
戴兰君像被雷击了;嘴唇呢喃;有语无声;看来男人和间谍一样;甭指望他们会说实话。
“其实我也一直很喜欢他;以前在学校时候;那么纯朴;那么腼腆……以前都没发现啊;他还有很血性的一面;他打燕登科的时候;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选择错误了;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不顾一切;那绝对值得珍惜……啧;可惜;我们彼此都错过了。”庄婉宁黯黯地道;像诉着自己的命苦。
戴兰君却在腹诽着;他可不止为你不顾一切;看到庄婉宁如此地深情脉脉回忆;戴兰君换着话题问着:“还有吗?光和你叙了叙旧情?”
“噢对了……他告诉我;让我尽快离开长安;最好马上就走……咦?他不会真知道什么吧;我当时胡乱答应他了;这几天学校有暑期成人班把我绊住了……我;哎哟;这个死东西到底知道什么;他让我第二天就走……”庄婉宁懊悔不迭地道;愕然地看着戴兰君;然后她同样发现另一个问题了:“咦;怎么扯他身上了;不是问我银行卡的事吗?
“你想不起来;只能问其他事;好好回忆回忆……细节;讲讲细节。”戴兰君道着;不无假公济私的成份;她严重怀疑两人已经到不清不楚的程度了。庄婉宁絮絮叨叨说着;无非是两人重漫旧情的话;话里依恋很深;越听越让戴兰君嫉火中烧。
说着的时候;电话进来了;是行动组的电话;戴兰君侧身接听;一听表情一下子僵了;眼睛里冒着怒火瞪着庄婉宁;最新进展;审燕登科有突破了;这家伙也认识李从军;而且办过品酒为名、为实的酒会;他交待了一个重大情况是:李从军当时参会的女伴就是庄婉宁;正是因为庄婉宁;他才记得李从军很清楚。
戴兰君怒不可遏地把田上介平的照片拍到桌上吼着:“你再说一遍;不认识他?以为我们查不出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