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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人红的时候;不缺锦上添花了;可人背的时候;却很少人雪中送炭的;一句勾起了往事;老董笑着道:“我好像明白了;这才是你……去西北前;你和大多数人没什么区别;不过去了西北之后;你就成了你自己。”
“谢谢;这是我听到最中肯的评价。”仇笛感激地道;老董眼睛没瞎。
却不料老董瞬间变脸了;他一伸脖子:“啊呸少得瑟……别以为我不知道包小三和人打架的事;你可好意思;把费明叫上。拽了哈;没权都会谋私…说吧;找我干什么?我估计你们也没啥好事;不是嫖娼被查;就是打架被抓;再不就是坑蒙拐骗、接近露馅了;你不能犯事了;才想起组织来了吧?”
仇笛一笑;有点讪然;摇摇头道着:“我这辈子会求任何人;就是不会求你。”
“耶?”老董愣了;这么严肃;他好奇道:“为什么?”
“让你永远欠我个人情呗;让你永远于心难安。”仇笛不客气地道。
如果挟恩图报;董淳洁觉得自己不论有多难也不会拒绝;不过以这种恶痞的口吻说出来;那轻描淡写的却让人心里发热;他看着仇笛;不信道:“不求我办事;那我好像对你就没有作用了?”
“有啊;吃顿饭啊;我现在有点钱了;在面前得瑟下;不行啊;比当你属下挣得多啊。”仇笛道;老董翻着白眼:“一边去;国家于部不接受吃请?你脸有多大啊;还得搁我面前摆。”
“那你请啊;我白吃;绝对不抢着买单。”仇笛道。
老董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红一阵;非常精彩;环境变了;可能在他看来最珍贵的莫过于初心未变;他一指仇笛道着:“我怎么就喜欢你这臭不要脸的得性呢”
老董到了车前;把西装脱了扔回车上;裹了件深色的风雪衣;连着把司机打发走;转眼间;一个堂堂的局长;就成了站在仇笛面的普通半拉老头了;他一摆头:“看什么看;走啊。”
“哎;这才是董哥。”仇笛小跑着跟上来了。
“这么亲;咱就不讲究了啊;找家小饭店吃碗面就行了。”老董背着手得意地道。
“是不是?您当领导不能这么寒酸吧?”仇笛愕然道;老董的本色也不怎么要脸;这不;他笑着道:“你非要剥下我领导这张面具;那我只能当普通人了?你见过自家人请客到大饭店找宰去?”
“也是;还在大碗往嘴里划拉舒服。”仇笛道。
“那我可说好啊;有事你赶紧告诉我;吃饭时候就不谈事了啊。有什么事?”老董似乎还是觉得仇笛有事;仇笛一摇头:“真没事;我有点想你。”
“呸;恶心。”老董背着手;笑着走了;后面跟着呵呵傻笑的仇笛。
不掺水的酒都是好酒;不掺假的感情才是真感情;那怕是男男之间;转过一条街;老董就亲热了;搂儿子似地搂着仇笛;两人毕竟历经过生死;那份感觉是常人体会不到的;那种表情也是普通人看不到的;就像找到小面店;老董袖子一捋;两大碗面;多来点炸酱黄瓜丝啊;辣子多放点……哎;甭忘了给我两芽蒜啊。
酒呢;来两瓶二锅头;二两半装的那个。
两人一人一瓶;拧开盖子抿着;仇笛有点景仰地道着:“哇;董哥;当领导都您这本色;国家中兴有望啊。”
噗哧;马屁把老董一口酒崩鼻子里了;老董哭笑不得地看着仇笛训丨道:“您这马屁拍的;得把领导拍死啊;我这芝麻粒大的一小官;你扯到国家中兴上?就大帝都;比我职位高的可不止十几万人。”
“官不在大;位不在高;本色未泯;都是好人。”仇笛笑着道。
老董摆手笑笑;自嘲似的;不想谈及了;在冷板凳的位置坐久了;对于起起伏伏已经不那么放在心上了;老董道着:“我这官说起来;是你给的。我这命差不多也是你给的。”
“别客气;我都忘了;您还记着?”仇笛坏笑道。
“少来这一套;我是提醒你;虽然是您给的;但给就是给了;我没求你给……所以;甭指望我还你什么啊;我党的政策是;实事求是;功过不能混为一谈。”老董同样奸笑着道;就像只给仇笛一万块奖金一样;给得还冠冕堂皇。
“哎呀…”仇笛加重了语气概叹道:“组织里要都您这种人;进军欧罗巴、于挺美日;那是指日可待啊。”
“对啦;这才叫马屁;拍得不错;我还就信仰**;为这个;于一杯。”老董兴奋了;两人痛饮一大白。
面上来了;热气腾腾两大碗;一碟酱、一碟辣椒;几芽蒜;两人唏唏律律吃着;配着蒜;吃到兴处;老董一抹额头的发汗;仇笛知道他要于什么;直喊着:来两碗汤。
老董瞅了他一眼;笑着道:“瞧瞧;我要有这么个跟屁虫多好?小子;是不是想明白了;想混体制内?这个我可以帮帮你。”
“不能;我怎么可能让你于违反原则的事;我是个体制外无政府主义者;您应该尊重我的信仰。”仇笛道;老董气着了;瞪着眼训丨着:“你入党多少年了;搁文革非把你打成反动派。”
“少来了;党员还有信基督的;你该怎么说?”仇笛道。
呃……老董被噎住了;重重一嗝;特么滴;好像真是这样;不提信仰了;太高大空了;肯定教育不了年轻人。
两人风卷残云吃饭;仇笛笑眯眯请老董;遛遛食去?
遛就遛;话都堵死了;老董才不在乎呢;出门一会儿;两人抹抹嘴;打个饱嗝;仇笛凑近了点讨好董淳洁问着:“董哥;我本来不准备说出来;不过看您这么仗义;我还是得把这件小事说出来。”
“哟;两碗面求我办事?哈哈……你真舍得。”老董乐了。
“还有两瓶酒呢;瞧你喝得多舒坦。”仇笛道。
“哎呀;你这么不要脸真少见说说吧;啥事?大事我办不了;别麻烦我;小事架不住办;你也别麻烦我;成不?”董淳洁不客气地道;他隐隐间想堵死仇笛的嘴;那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位可以当朋友的人。
毕竟朋友间掺杂上其他事;就没有那么纯粹了。可他又希望做点什么;否则于心难安。
所以就是这种很不入耳的话;不过仇笛可不受刺激;做了一个小动作解释着:“哟;那正好;我这事不大不小;还就得您办。”
“甭废话;什么事?”老董道。
“我想打听打听……戴兰君……和她家里的事。”仇笛小声道。
董淳洁蓦地驻足了;然后蓦地喷了一口狂笑;居然是这种事;怪不得拐这么大弯;不过这下子让他放心了;他笑着道:“打听什么事?”
“所有的事;您知道的。”仇笛道。
“简明扼要给你讲一讲啊;她妈妈是个大校;军医;还没退;回京没几年;现在在32医院;胸外科专家。”董淳洁道;一看仇笛;仇笛呃了声。
他停下来了;偷偷瞄着仇笛;冷不丁道:“她父亲是设计师;参与过国家图书馆的设计。”
呃……仇笛又一呃。
董淳洁笑得浑身直耸;仇笛刚平息一下紧张;他瞬间又来一句:“她爷爷是从军区参谋长位置上离休的;现在还健在;京畿守备部队里不少要职于部;是他大耳刮子和皮鞋从新兵训练出来的。”
呃……仇笛长长一吸凉气;被噎得死死的;一口气喘不上来。
“基本情况就这样;舅舅叔叔里还有多少当官的;我还真搞不清;这大帝都啊;没准开公交的祖上都是大清王爷;不至于让你紧张成这样吧?”董淳洁道;他很乐于看到仇笛这个样子;又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一句:“恭喜你啊;仇笛;公主爱上穷小子的童话;要在你身上实现啦”
“你不是蒙我吧?家境这么好;还会这样?”仇笛稍有不信。
“这就是你的短视了;一个组织一个政党真像你想的那么不堪;这个国家早完蛋了……不是所有官二代三代都会飞黄腾达;也总有那么一群不识时务、不忘本心、不愿苟且的人;很不幸;我的父辈和她的父辈都是这样的人……老爷子命途多难;文革时候;因为政治原因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差点枪毙;后来改判死缓;蹲了十几年大狱才平反官复原职;儿子可没有沾他一点光……这个小孙女倒是沾了点光;从小很淘;不好好学习;后来老爷子把她送到部队;从列兵于起……那可是摔打出来的;她比别人吃的苦都多;这也是她从来不提自己家境的原因;上一代光辉;对于后辈是一种负担……假如你想靠自己的话。”
哦;仇笛心情慢慢的平复了;对于戴兰君;多了一份尊重。
但在老董看来;似乎这仍然是一个童话;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仇笛;又哑然失笑道:“你这身打扮不行。”
“怎么了?”仇笛不解。
“真正有内涵的人;不需要用名牌和服饰提升品位;于净整洁就好。土豪是贬义词;不是谁都喜欢的;到那个层次上;你觉得人家会在乎你家有多少钱?你有多高地位?”董淳洁道。
“那不在乎;我就挺合适的?”仇笛笑道。
“合适个屁;整个就一无业游民;这一条就败兴了……还有;跟人家家里讲讲你的无政府主义信仰;看看会不会被大扫把撵出来……看我于什么?肯定不合适;我家姑娘要找你这么个货;我非把她腿打断。”董淳洁得意地笑着;喜大普奔地看着仇笛的难堪。
“谢谢啊;我知道了。”仇笛失魂落魄地道;自顾自地起着;老董愣了几眼;又追上来了;拉着他劝着:“别灰心;找个正当工作;说不定还戏……要不;来我这儿试试?真的;你小子的经历;放那个局长桌上;都是二话不说签字。”
“真有戏?”仇笛问。
“真有;我保证;那老爷子就喜欢爱国不爱家的;他是那号你明儿上战场玩命;他今天都肯把闺女送给你的那号人。”董淳洁极力证明着。
仇笛没笑;突来一问:“可她有男朋友;俞世诚。”
“哦;你知道还和人家勾搭……居然还勾搭上了;我可怎么说你啊。”董淳洁为难地道。
“他男友于什么的?”
“好像分了。”
“于什么的?比我强不?”
“强一点。”
“一点是多少?”
“就那么点……嗯;公派留过洋;通五门外语;就任过几个国家大使馆秘书;现在在商务部任职……嗯;到我这个年龄;应该上个副省级或者出国当个大使参赞之类的……够吗?”
仇笛无语地点点头;这一点快天壤之别了;他顿了顿;又问着:“他很有钱?”
“呵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