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可能还不清楚,他现在也在通缉令上。”
“可能不是我们一家在找他,早晨他遭到了袭击,是有人雇佣特卫保镖干的,特卫公司说不清雇主是谁。上午就在你们行动的时候,他主动袭击了这几位……屏幕上这两位,正是我们在长安就盯上的两个疑似间谍外围人员,他们先后数次入侵涉案人员住宅,从来京就被盯上了……这一位,就是持枪这一位,被他和一位二劳分子,打成重残了,现在还躺在急救室里。”
“如果知道点有关他的情况,希望你如实向组织反映。”
“这是在挽救他,你也是反谍人员,应该清楚,他现在身处的环境有多危险,境外潜伏的人员一旦找到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两位内调一人一句,解释着仇笛的行径,慢慢地戴兰君脸色从惊到愕,从愕到静,深呼吸了几口,她反而奇怪地坐定了,给两位内调严肃地道着:“我以我的党性、人格担保,我对此毫不知情……而且我建议,如果他刻意躲着,那肯定有躲着的理由,你们就不要费尽心思找了,找不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一位内调愣了。
“两千万人口的城市,他比我们更知道在这个城市怎么生存,怎么躲避……对不起,我帮不上你们。”戴兰君客气地道,靠到了椅背上,眼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同事,而思绪早神游于物外了。
第四次询问结束,没有结果。
戴兰群保持着坐姿未动,她肃穆的脸上,多了几分焦虑和不安,就像每一次她执行危险任务一样的那种感觉,尽管表面上很冷静,可她心里,却忍不住地紧张,心弦绷得紧紧的,除了危险,还多了一份担心,本来想让他置身事外的,可没想到,他陷得比自己还要深。
一声吁叹过后,她望着状如牢笼的房间,有点颓然地仰头而坐,就像慨叹自己的命运一样,两个男友,一前一后,都在通缉令上…………
…………………………………………
…………………………………………
当天十八时,总局召开局长办公会议,准时参会的董淳洁,在会议方开就成了会场焦点,总局局长公开点名批评,七处未经同意,擅自和地方警力协作,追踪一起两起刑事案件。
这是擅权,这是越位……处理结果是,马上退会,就此做出深刻检讨,在本周公开会议上再由局党委讨论处分决定。
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董淳洁是被撵出会场的,很快,七处集训地去了两名内调,勒令停止追踪,并封存了未经总局批复,私自接入的中继路由,把这儿的对外联系,全给掐了。
十九时,总局会场,去了数位警方大员,在缴获数据放出来时,与会人员齐齐变色,很多人心里在打鼓了,要是按那位叛国者要求做,颜面何存?可如果不按人家说的做,万一暴出来,也是颜面何存啊。而且涉案的个顶个都是根深叶茂的,就现在这会场的能力加起来,怕是未必能查到底吧?
会议在激烈地讨论,不过并不是正反方,一方建议置之不理,反正境外**势力就没少制造过这种负面新闻,贪腐问题该由反贪部门解决。另一方建议要尽快抓捕凶手,严防他们再行凶杀人,至于这位叛国者,完全可以设法定点清除。
陈傲在会场没有发言,像他一样没有发言的人有好几位,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的回避着这样一个事实:那位叛国者交上来证据,足以所有涉案的人锒铛入狱。
二十时,会场仍在讨论、研究、磋商,这件棘手的事,就连总局长也未敢拍板。
二十时三十分,董淳洁带着费明等数位国安特警,全副正装,出现在向阳分局,接待的是值班员,被老董训了几句,有位带班的领导急急赶来了,一介绍是副局长。这个分局副局长可比老董的级别低多了,老董不客气问着,嫌疑人的情况。
全部被七处接手了,副局长巴不得撇清呢,老董就问了:“那个女受害人呢?几处接走的?身份、编号、你们核实过没有?监控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全带走。”
副局长安排着提取监控,说着是对方给了个核实电话,一核实,确属国安下属的对外经济信息研究处,所以就没做询问,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车接走了……人家毕竟是受害人嘛,又是机关单位的,所以……方便一下喽。
“法制法制,就是你们这些人搞坏的。”老董教育了副局几句,要走了监控,留存地信息,一挥手问着:“那个见义勇为的呢?”
“滞留室关着呢。”副局汇报道。一看老董脸色不对,副局陪笑解释着:“董局,咱们这儿是首都啊,您知道这是位什么人,退役兵、蹲过四年大狱,刚放出来……都说不清楚他为什么在那儿站了一小时,就为了等歹徒似的,我们严重怀疑这起事件是黑吃黑啊……”
“有证据么?”董淳洁问。
“暂时没有。”副局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依法办事啊?没证据你滞留人家啊?要不是人家把歹徒打伤,还没准出多大乱子呢,功是功,过是过,单纯这件事,你说他有功还是有过?”董淳洁问。
“那肯定有功了。”副局长道。
“那不得了,放人……交给我们,我们严格审查。”董淳洁道。
副局长明显觉得那儿不对劲,可已经习惯现在的处理方式,愣了一秒钟就点头道:“是,马上放人。”
匆匆去提人了,人一走,董淳洁笑眯眯地道:“官本位社会,看官不看理。”
费明笑了,小声道着:“总局内调去人,勒令我们集训地停止追踪。”
“那恰恰证明,我们做的卓有成效。”董淳洁道。
“勒令停止了,还有什么成效?”费明嘟囊道。
“文件上七不准、八不要,不能干的事多呢?谁干的还少了?”董淳洁不屑地道。
“可……”
“可什么可,还不懂什么意思?一位密干被袭击,袭击的人又被仇笛他们袭击了,袭击结束,密干和袭击的人,都被提走了……连协查的戴兰君也被隔离了,我就不信,这里的弯弯绕,能缺了自己人捣鬼。”董淳洁道。
“哦,我明白了,那这个密干和袭击的人、接走他们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费明道。
“那么干,是屁股后撵狼,笨蛋才干那事呢。早有防备了,你什么都查不出来……不信你回头查查,什么对外经济信息研究处,绝对是一帮吃空饷根本不上班的,拿个证件出来招摇幢骗的,京城里吃这碗饭的主可太多了,公交车上糙爷们都敢吹牛逼,天天吃钓鱼台国宾馆的自助餐,都吃腻了……”董淳洁道着。
以费明的了解,老董一兴奋一紧张,那碎嘴就不停地说话,他很快发现源头了,是被几位警察带出来的人,一米九开外的大个子,头大如笆斗、两膀比普通人要宽一半,走路着胳膊上的肌肉一晃一晃,乍一看,根本就是个人形野兽。
“我姓董,名淳洁。跟我走。”老董说了句。
祁连宝一言不发跟着,上了车,离开分局一段距离,老董问着:“仇笛在哪儿?”
“不知道。”祁连宝道。
“和谁在一起?”
“不知道。”
“上午你们袭击的是什么人?什么原因?”
“不知道。”
“那你总知道,他要干什么吧?”
“不知道。”
回答简单到极致了,老董忿忿扭过身,语不停歇地问着:“那把你送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祁连宝道。
这回费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了,老董笑着道:“要不把你送回局子里吧,我看你挺适合那地方的。”
“行,管顿饭再送回去呗,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祁连宝道。
这回两人都笑了,车驶到一处餐馆,两人带着祁连宝进去,要了几碗面,然后瞠然看着祁连宝风卷残云吃着,连吃五大碗,把服务员都吓住了,这才抹抹嘴,打了个嗝,示意可以走了。
不过这次老董可没准备拉他走,自己上车撂了句:“别跟着我们了,反正问什么你也不知道,自己走吧,知道回家的路吗?”
“知道。”祁连宝道了句,扭头就跑,看得老董一阵大笑。
再上车时,费明也看出点门道来了,他小声道着:“董局,仇笛毕竟发通缉了,您这么着……”
“知道我大伯为什么活了九十五岁高龄吗?”董淳洁意外地问。
“啥意思?”费明没明白。
“别多管闲事才活得长。”老董训了句,把费明吓到不敢再问了。
果如董淳洁所料,接走女“密干”律曼莎的对外经济信息研究处果真是注册的一个空壳单位,到达记载地址时,那儿早拆迁成了一片工地。等再到上午的案发地和曼莎国际,律曼莎早已人间蒸发了…………
…………………………………
…………………………………
总局的会议一直持续到二十一时四十分,实在进行不下去了,总局长才散会,根本无法形成决议,连像样的会议记录都没法做,干脆就别做了,明早再行讨论,反正时间已晚,向上一级汇报也需要文字斟酌和研究不是?
其实也不难理解,深谙官场规则的都清楚,这种事是没人接盘的,古往今来,敢大刀阔斧办案的,都逃不了被大刀阔斧办了的下场,没事谁想惹这么一身骚啊,其实大家都巴不得那叛国者早点把消息都捅出来,到不可收拾的境地,那就好办了。
现在嘛,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点,谁也看得出,上面的意思,也在等待观望上面的上面那意思!
于是一个个各怀心思,神情肃穆,各自上了自己的专车,然后在车里,电话已经拔打开了,很多事知会一声,总是个人情嘛。
副局长秦魁胜也是忧心重重离开的,他方上车就掏出手机,上面有数个未接电话,不认识的号码,他在思忖是不是拔回去,不过还是按摁下冲动了,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车刚出路上,电话又响了,他犹豫了很久才接听,接着不说话,等着对方说,他听到这样一个声音:“秦副局长,有兴趣和我谈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