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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风马牛不相于的事;不过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有问题了;他输着这班航班的详细记录;在看到显示经停地时;他一下子直拍额头;就被人击中要害一样;痛不欲生的表情。
经停地:津港市。
蓦地;他抽出了身上的笔式手机;摁着键;却听到了仅限紧张呼叫的声音;接着掏出来了工作手机;一看信号缺失;他一下子如雷击;目瞪口呆了。
暴露了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念头;让他身体僵硬;思维停止
门开了;董淳洁带着人进来了;老董平静地问着:“龙城啊;是不是手机打不通了?这么着急得;要通知谁啊?私自带未登记号码进入工作区域;这一条就能审查你啊。”
四位内卫上前;缴了手机、武器;让张龙城举手靠墙而立;办公室的搜查开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一定很奇怪;怎么就糊里糊涂栽了吧?看屏幕;给你介绍位老相识。”董淳洁道;站定的张龙城看着屏幕上;闪过的几帧审讯画面;截取的带走人的画面;一下子不忍注目了。
“让律曼莎假借戴兰君的名义雇特卫安保;于得不错啊;律曼莎被分局询问;你又给一群安保贴上国安的臂章;把人给接走……还冒充戴兰君的签名;做了一个对外信息研究的空壳单位……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觉得她和俞世诚有旧;有什么事也是她嫌疑最大对吧?”董淳洁问。
“有证据吗?”张龙城突然反咬一口。
老董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会承认吗?”张龙城不客气地道。
董淳洁愣了片刻;诡异地看着他;神神秘秘说着:“你觉得你没疏漏?”
“我……”张龙城迅速回忆着;董淳洁的眼光盯向了那部笔夹式的微型手机;他蓦地省悟了;惊恐地道着:“仇笛……仇笛是饵?”
想通了;唯一的疏漏;只能根据浩田矢二的手机追踪到他身上;那能说明的只有一件事;仇笛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封签发的通缉令;不过他身份的一个恰当掩护而已。
“小子;服不服?香饵之下;必有死鱼;你没想到;你会成为第一条死鱼吧?”董淳洁奸诈地笑了。
“你在诈我?”张龙城脸上肌肉抽搐;不相信地道;那样送死任务;恐怕就国安内部都不好找人选;而且这种任务;会牵动的各个环节太多;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进行下去;最起码这一次不可能;时间已经指向七时四十五分。
“交易时间;八时整;交易地点;津港市环海公路;17公里高架桥中段……那个小鬼子昨晚就能收拾了他;不过就他一个人;还不够肥啊……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信不信?”老董笑着问。
张龙城脸阴的可怕;头慢慢地低下了;他恶毒地说了声:“呵呵;不信。”
“傻孩子啊;我早拿到这块表了;放田上介平就是钓鱼;等着他们卷土重来其实很容易判断;这种成功概率几乎没有任务;谁在使劲查;谁就是内奸啊……呵呵;你可真卖力啊。不是你抓包小三推动情节发展;我还真不好安排。”老董呵呵笑着;内卫亮出手铐时;张龙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腿一软;差点瘫倒;被两人架着出去了。
时间快到了;刚出门;老董和匆匆下楼来的戴兰君撞面了;戴兰君状似失心疯了;一把揪着老董;咬牙切齿地道着:“你……你又让他去送死?”
“这怎么赖我?不是你和他分手了;他心灰意懒;自告奋勇去的。”老董道;很没风度地耍起无赖来了。
“你?”戴兰君气着了;她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了;老董掰下她的手;安慰道:“开玩笑;和这事无关……你要是跳不出俞世诚的阴影;摆不脱家庭的牵绊;那就早点分手;你这样;伤的是两个人啊。”
老董转身而走;戴兰君怔了下;抹抹眼睛;跟着老董匆匆上楼;她急促地问着:“对方是什么人?危险系数有多大?安排是什么?”
“一拔是浩田矢二;到津港就消失了;我们怕惊走;不敢跟进;另一拔俞世诚远程操纵的人;你猜得很对;俞世诚的图谋根本不是钱;而是这份情报。”董淳洁道。
“他为境外情报机关效力了?”戴兰君又怔了下;旋即明白了;像他这种有使馆工作经验的;要是不被利用才是浪费呢。
“反正已经突破底线了;还要什么下限……不要带着情绪。”董淳洁说着;和戴兰君进了信息中心;屏幕已经切换到了津港的现场;是根据信号源的定点;卫星追踪的;此时在画面上;只能看到孤零零的一个人;凭栏而立。
放大;放大;是仇笛;戴兰君看到了一个忧郁的;随手弹烟蒂的动作;那孤独的身影牵着她心里最软处似的;让她瞬间不能自制;捂着嘴;奔出去了;可她又放心不下;门口抹了把泪;又匆匆地奔回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着;好漫长啊………
津港、跨江大桥、奔腾不息的浊浪呼啸入海;来势汹汹;去势恢宏。
倚栏而立的仇笛;闻着带着咸味的空气;心绪如潮;在最后的十分钟;他的手又伸向了兜里;摸到了一块精致的手表;女式的;很奇怪;多少人的命运居然会系于这小小的一块表。
两年多前;包小三顺手牵羊;把这块表藏在裤裆里偷走的。
数月后;酒钱拮据、嫖资紧缺的包小三被他忽悠住了;用这块表换走了五千块钱。
仇笛在想;那时候是有私心的;凡事小心已经成为习惯;而他一直觉得不放心;中野惠子的居所;枪支、测绘设备、护照等等;难得有一件正常的东西;他总担心这玩意有问题;万一有问题;那可能要把几个人都得陷进去;毕竟是国安眼皮下偷走的东西。
一年多间;某天;老膘的地下室;当这个费时很久;终于被崔宵天和老膘整出点眉目来时;三个人齐齐傻眼了;满屏读出来的;都是军事情报;野战医院、兵器装备、甚至还拍到了导弹的运输和基地建设。
“特么滴;包小三闯大祸了。”老膘吓傻了;瞠然道。
“咱们也闯大祸了。”崔宵天也吓傻了;越是行为不端;越知道不端行为的后果;这可不是商业机密;上升到国家机密的程度;万一出事;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傻眼;像玩火烧了山的熊孩子;第一个泛起的念头是要销毁;被仇笛制止了。
“收起;我来处理吧。”仇笛那时候做了一个决定;包小三其时已经臂残;刚刚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这个小团队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对他来说不难做这个决定;一个人担着;总比被连窝端了划算。
于是这块表摆在老董的办公桌上;仇笛告诉他:是我偷出来的;现在主动上缴。
那次他被关了三天;再见到老董时;办公桌上已经没表了;老董收起了平时玩笑的表情;足足看了十分钟才开口:“……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要不知道;你绝对不会上交;别告诉我是你于的;偷东西这事你不在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按正常的程序处理;你会被关起来;不会再有服刑期满的那一天。”
“是我于的;我没什么说的……念在咱们有旧的份上;放他一马;他都残疾了;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能走到今天差不多是半条命换的……你不齿也罢;厌恶也好;可我想;你不会不给他们一点生活的机会吧。”仇笛道;第一次求人;让他有难堪的表情。
老董却不为所动;盯着他道:“谈不上不齿;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做人有底线、做事有原则。”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如果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选择安安生生送快递;打工。我有点过高地估计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仇笛道;坦然一笑;往日种种;俱在一笑中释放。
“要重新来过;我还不当国安了呢。”老董欠欠身子;好奇问:“其实还有一种处理方式;为什么不销毁?如果销毁;死无对证;谁也把你怎么不了?”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仇笛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就像你说的;做人有底线、做事有原则;如果坐视罪恶的肆虐;那等于同谋……这是我父亲说的;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能从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变成了有信仰的人。”
“责任无法坐视的责任。”董淳洁道。
“对;销毁;等于保护了这些卖国害国的杂种。”仇笛道。
“这才是真正的你;知道你在城市里为什么也能啸聚成伙;为非作歹吗?也是这种责任和担当;这是一种可贵的品质;我一直遗憾不能为我所用;同样也不忍被我所毁。”董淳洁微笑道:“别高兴;我仍然有我的原则;你给了我一个两难选择;我还给你同样一个……要么;我视你当嫌疑人;要么;我招你当自己人。”
“招蓦?”仇笛笑了;老一套了。
“对;没有工资、没有职务、只有一个备案的身份;而且;我不会勉强你去做任何事。”董淳洁道。
“最后一句是撒谎;你已经在谋划做什么事了。”仇笛直接戳穿了。
“呵呵;那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了;相信我;这比挣一千万一个亿成就感要大得多;你如果只想选择旁观;那我一点意见都没有。”老董笑着如是道。
那张奸诈的笑脸;此时像浮现在仇笛手心的表面上一样;那块精致的表;那块维系着很多的身家性命的表;愣是被雪藏得无声无息;就像丢失了一样。
直到两个多月前;田上介平被释放;他们不会死心;可未必能想到;咱们的不良居心了吧?
有次见面老董是这样说话;这家伙奸诈到骨子里了;放回田上介平是一石数鸟;既换回来了失陷的同志;又把一根连着陷阱的长线;牵到了对方的阵营里。当然;他还期待着;牵出对方的内线。
时间;指向七时五十八分;离约定的时间只差两分钟;仇笛笑着;攒着这块珍贵的表;放进了裤兜里;越到这种紧张的时候;他的心情反而越放松了;好久没有过这种辗转、心跳、刺激的感觉了;就像极限运动;越高的层次、越难的动作;会越激发出你的潜能和兴奋。
他抬头时;情绪却兴奋不起来;一条沿海的大路;一目了然;却寥寥数车;根本不见接头来的人……
难道;出意外了。
一分一秒走向整八时;而路上依然是形单影只;戴兰君看向董淳洁;询问的目光;董淳洁笑笑道:“越有价值的猎物;抓到难度会越大……他们正在某个角度;和我们看着同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