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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他呢?”
“我哥成了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可我们能走到今天,也是全靠着他。你知道吗,他差点就给我们家当了上门女婿,原来在工地的时候,我哥天天就喊他妹夫……呵呵……”胡艳红说着,笑着,满眼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难过泪。
“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后背全是伤,不能干重活,我哥就帮着他,看他在工棚里连被褥也没有,就把我们铺上的给他拉了一条……后来他们俩就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我那时候在工地做饭,总有些不三不四的工人来调戏,我哥老实,有时候也惹不过,他可不客气,直接一顿暴打……呵呵,后来,都知道我是他的人,没人敢调戏我,其实,我们连手也没拉过……”
胡艳红笑着,哭着,泪流着,手抹着,失魂落魄地凝视着门外,街头,似乎期待那个人出现一般。
当一切全化作失望之后,她像沉浸在回忆中,那么幸福,那么温馨地道着:
“……他不怎么会说话,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老是给我买东西,买了自己又不敢送,让我哥悄悄给我……日子好过了点,我们把妈也接来了,他给租的房,老去看我妈,我妈老说连宝比亲儿子还管用……后来还是我舅催了他几次,他才憋着性子,拉着我哥,去和我妈说的……”
“后来呢?”管千娇好奇地问着这个纯朴爱情故事。
“我哥逗他,求亲要先给丈母娘磕头呢,他就真给我妈磕了个头,光磕头,憋着红脸不知道该说啥……我妈答应了。我那时候也很傻,嫌他个子太高了,他就给我买了一双老高的高跟鞋,根本没法穿……”胡艳红说着自己笑了,笑着却抹了的掬泪。
“你们……没有典礼?”管千娇好奇地问。
“没有,求亲没过几天,宗老板就让他们回屯兵干活来了,没几天这边就打起来了,那天渡假村的施工队也放出风来了,他们有一百多人,谁要阻挠就往死里打。我死拉硬拽也没拉住他,他带着我哥,带着在北宁回来的三十多个工人,操着家伙就去和人拼命去了……”胡艳红黯然道着。
她恨,她非常恨,那也许是改变命运的一天,一场血淋淋的械斗,背回来的是人事不省的亲人,任凭她哭喊,都无济于事。
后面的事,管千娇知道了,祁连宝一战成名,再无施工队敢进驻屯兵,两方各有重伤残,官司又把华鑫拖得筋疲力尽,这个时间差,足够宗鹏程完成原始积累了,放着一个偌大的影城,成了鹏程商贸聚宝盆。
“我哥成了傻瓜了,我们能怨谁啊,只能怨他太诨,别人打架都是应了个名,他一上场就是拼命……他连着来了几年,送钱送药,还带着我哥去找医生……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了,我和我妈也认命了,我妈劝过我好多回,我……不知道为啥,总是原谅不了他。”胡艳红说着,舒着气,却像心情更郁结了,蓦地她表情恸动,悲中从来,埋怨着自己:“这么年,我都没有给他说过一句话……他一定很难过,他一定再也不想见我了……”
“艳红姐……不是这样的,真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其实心里一直有你的,否则就不会这么多年单身了。”管千娇慌乱地劝着这个痴情人。
劝也劝慰不住,胡艳红抹着泪,奔回后厨,嘤嘤地蹲下哭上了,管千娇进去,魏妈妈哀声叹气着,却是示意着管千娇别去劝她了。不止一次和管千娇说过了,这妮子性子拧,旁人说不得。
悻悻然退出来,耿宝磊不悦地问她了:“你咋劝的,咋劝哭了?”
“你咋不去呢?”管千娇反将他了。
“我这么纯情,实在看不懂这场相互不理,却相互守望的爱情啊。”耿宝磊低声道。
“我也没看懂啊。”管千娇咬着嘴唇,难堪地道。
耿宝磊贼头贼脑看看里头,拉着管千娇出了店外,不谈爱情了,谈事情,他压低了声音道着:“最后一天了,咱们千万别掉链子啊。”
“知道了,明天以后啊,最可恶的不是祁连宝、不是宗鹏程、也不是华鑫来人。”管千娇有点心堵地道。
“那谁呀?”耿宝磊没明白。
“是仇笛!”
管千娇道,有点忿意,却和胡艳红一样,那种心堵的感觉,让她无语………
38。第38章图穷匕现
“上午十点,我到高速口接人,你回屯兵准备,安排好下午的接待。”
一行短信,像字里行间洋溢着某种魔力,让宗鹏程心慰地笑了。
手机的屏幕显示9月24日,天气,晴。
“稍快点,中午在宾馆招待夏助理一行,人家可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谁也别给我掉了链子啊。”
宗老板装起手机,安排着从公司售楼部抽调的服务员,一车人响应,在商务车的后厢,还装着半车的烟酒、土特产,喜气洋洋,风驰电掣的驶回屯兵。
九时三十分,在高速路口等待的金彦国接到了宗鹏程的电话,意气风发的金总安抚一番,算着时间,定在中午12时前到到屯兵。
这个电话结束后,金彦国忍俊不禁地笑了,和他同行公司的秘书张瑞霞也笑了,这几天她惊得深居简出,根本没敢回屯兵,今天是知道总公司来人,硬着头皮来接了。
“怎么了?瑞霞,好像你一点也不高兴啊。”金彦国问。
“我担心,祁连宝那事……”张瑞霞隐晦地道。
“大局已定,他一个难道还想逆袭?别说他了,今天连宗鹏程也要完蛋。”金彦国笑着道,笑容里带着乐几份狰狞。
张瑞霞却是心跳加速,按捺不住地紧张,这像在纲丝绳上的舞蹈,亦步亦趁趋,最后一步能不能踏到实地尚未可知,她道着:“金总,宗鹏程要事后知道我们根本就是在诳他,会不会……?”
“又没签约的事,难道还要负法律责任啊?”金彦国不为所动地道,对于把宗鹏程拉下水,毫不介怀。
张瑞霞有点懵,她在屯兵呆的时间最久,也最清楚那个法外之地会发生什么事,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时,金彦国反而安慰着她道着:“这次将会是一次大换血,重新洗牌,重新来过,我在这儿三年多,宗鹏程已经忘乎所以了,股票上、期货上、房地产都有投资,这次的拍摄筹备,他手里那几百万现金流早丁点不剩了,那些债主他是不是能应付得了还得两说。至于你担心的事嘛,你觉得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还算老虎吗?”
他睥睨地道着,语气中尽是不屑,这位高知出身的经理人,根本没把土豹子放在眼里。
对,这是一个庞大的局,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张瑞霞知道的要比金总更晚,正是这位金总,一步一步把宗鹏程带上了一个成功商人之路,房地产、股票、期货,教会了宗鹏程如何把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只不过结果是,需要的时候,那个篮子里也不会再有鸡蛋了。
这些年华鑫不遗余力地邀请剧组,隐隐间也在支持着金彦国的实施,让宗鹏程一步一步做大,一点一点放松警惕,直到最后的一单生意,让他连本带利,输光赔尽。
其实并不繁复,也并不难看破,只是已经习惯攫利的人,会忘记风险。
“打起精神来,今天不会有剧组来,不过夏助理会唱一出大戏。”金彦国提醒着。
“哦。”张瑞霞似乎心事重重,脸色随着时间的走近,变得越来越难堪了。
时间卡得很准,几乎在整十时,一行京牌照的车队下了高速,三辆轿车,四辆商务,在路口迎接的金彦国招手致意,张瑞霞看到夏助理只是从副驾车窗上打了个招呼,直接让他带路进市区。
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金彦国一路兴奋得谍谍不休说着夏助理的轶事,传说夏亦冰最早不过是一位导游出身的普通女孩,被孙总看中后,独掌几市的出境旅游业务,几年间便到了华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华鑫在全国各地分公司,员工人数确实已经过万。
夏助理的傲气张瑞霞早领教过,不过真正再见到时,还是让她震憾,到了公司所在恒信大厦,三辆商务车里出来三十余位保全人员,训练有素的护着队伍,从楼门直到电梯,一路恭请,冷面覆霜的夏亦冰一言不发,匆匆快步而行,进了楼层,北宁分公司的欢迎会厅,金彦国鼓动着鼓掌声起,她无动于衷地摆摆手,坐到了主席位置,再一挥手,保全人员,如临大敌地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人都到全了?”夏亦冰直入主题问。
“到全了,包括我们,北宁分公司一共二十一名。”金彦国道。
“好,现在开会,我来宣布总公司的几项决定。”夏亦冰随手拿开了小本子,扫了一眼在座的北宁下属,朗声道着:“鉴于华鑫国旅下属大西北影视旅游开发公司连年巨额亏损的情况,总公司做出如下决定:第一项,即日起,开始核算资产,一周内完成资产清理,并注销大西北影视旅游开发公司,后续由总公司派遣人员接手。”
哗声会议室乱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都以为今天是《铁骑》拍摄的发布会,谁可成想总公司扬刀开宰的是自己人。与会人员都看着金彦国,金彦国像是知情一般,一点惊惶之色也没有,
夏亦冰出声道着:“金总啊,这个时候,您作为分公司的总经理,应该给大家做好带头作用。”
“好的,我来说两句。”金彦国笑了笑,温文尔雅地道着:“我们公司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总公司做出上述决定,我觉得是非常英明和正确的,屯兵镇的影视城,遗留问题和现在问题,也到一揽子解决的时候了,这么亏损下去,金山银山也有一天会让搬空的。大家不必紧张,我相信,总公司对于给公司做出过贡献的员工,会妥善安排的……您说是吗,夏助理?”
“对,原北宁分公司人员,随后你们会接到回京培训通知。”夏亦冰道,一翻本子,正色看着下面人,冷冰冰地道着:“第二项决定:即日起,解除大西北影视旅游开发公司总经理金彦国的聘任合同。”
哗……声乱了,金彦国脸一下子绿了,腾地站起身来,目瞪口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