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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宁忍不住暗叹老爸心太软,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阿玛不要与他太亲近了,也不用明着与他疏远,便先看看情形再说吧。”
张保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便把这事暂且丢开,关心起儿子参加吏部考察的事来。端宁只要顺利通过,就能获得基层官职了,为此他准备了许久,佟氏还特地跟娘家那边打过招呼。
四阿哥大婚当天,张保佟氏与端宁都受邀前往,不过只是作为普通宾客,与佟家地人呆在一起,送的礼都是寻常物品,别人也没起疑心。没有人想到,另有一份精心备下的礼物,被悄悄送到了南瓜胡同,里头包括佟氏亲手做地几件冬衣,还有一件灰鼠毛的褂子,以及两件镶了毛皮滚边地女式连袖斗篷,却是专门给四阿哥地妻妾备下的。
这天因父母哥哥都出门参加喜宴,淑宁留在伯爵府里陪弟弟。吃过午饭,她瞧着贤宁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便托了小刘氏帮着照看,让他与小宝两人都去睡午觉了。她一个人回了屋,把素馨冬青都放出去逛,打算在长椅上眯一阵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觉得屋里好象有人,睁开眼一看,却是个穿粉色旗袍地女子,背对着自己。她起身看得仔细些,居然是婉宁!
婉宁坐在椅子上,正望着前方发呆,听到后头声响,便转过头来笑道:“三妹妹,你醒啦?”淑宁走到屋角的水盆处洗了个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回身问道:“二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婉宁笑笑,眉眼间一片落寞:“我真羡慕你,什么也不懂,只要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就好。而我……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淑宁皱皱眉,上前正要说话,却闻到一股酒味:“二姐姐,你喝了酒?!”
“这有什么?不过是几杯米酒,又不是茅台。”婉宁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今天……今天高兴,当然要多喝几杯,这是喜事,喜事啊!”
淑宁十分肯定她一定是喝醉了,自己的丫环不在,怎么她身边也没跟个人?想着想着,便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二姐姐喝杯茶清醒清醒,你今儿到我这里是做什么来了?总有个缘故吧?”
婉宁接过喝了一口,忽然抽泣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还说是好朋友,我特地去见她,却一面都见不着,说什么新娘子不能见外人,呸!我又不是男的,有什么要紧?!”她边哭边骂,说的话却有些不清不楚起来:“呜……他真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现在还又妻又妾的,哼……小心肾亏……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明明说了只爱我一个,转头又去娶别人了,可恶,当我是什么?!以为我真的会将就吗?!”
淑宁听得一头雾水,这说的都是谁啊?听着怎么不象一个人?不过她慢慢地也猜到大半了,看来婉宁是因为一直心心念念的四阿哥大婚,又听说五阿哥要娶侧室,所以才会喝酒浇愁。
她瞧着婉宁一脸狼狈,便好心递帕子倒茶,却忽然被婉宁抓住手,只见对方诡异一笑,吃吃地笑道:“三妹妹,你那么贤良淑德,不知你以后嫁过去,对着那一屋子小妾,会怎么想?”
淑宁一愣,这时忽然冲进一个人来,却原来是俏云。只见她硬是扶起婉宁,匆匆谢过淑宁后,勉强笑道:“三姑娘,我们姑娘今儿不小心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瞎话!您别见怪,就当没听见吧。”然后死命把婉宁半扶半拽地拉走了。
淑宁皱着眉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进屋换水,她才甩甩头,练字去了。
婉宁喝醉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人发觉,府里虽有些闲话,但很快就被提前发月钱的好消息引开了注意力,接下来又是芳宁下聘的日子,等事情完了,也没人想起这件事了。婉宁后来躺了两天,说是身体不舒服,但也没什么事,淑宁过了几日看见她,只是发现她神情有些郁郁地,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
刚进了十月,张保收到陈良本那边的信,说是为他定了济南知府的位子。张保夫妻心里都很高兴,都觉得陈良本人还是信得过的。谁知过了几天,朝廷的旨意下来,却是另一位官员得了这个职位,而且这位官员不但是追随陈良本最久的一位官员的外甥,同时还刚刚纳了陈良本那位富家千金如夫人的侄女儿为妾。
(这一章改了三遍……我从明天开始会出远门,大概要到二号晚上或三号上午才能回到家。这两天的字数会少些,已设了自动更新,二号那份,如果来得及更,可能会比较晚,各位请三号再来看吧。这些天回贴可能会有些耽误,请各位多多原谅^^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啊)
一六五、入仕
张保得知消息后,心下隐怒,觉得陈良本是在糊弄自己,私下对妻子儿女道:“他若不愿意帮忙,直说就是,为何这般哄我?我既没说一定要这个缺,也没说马上就要轮上,他一边骗我,又一边将官职给了亲信之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佟氏也是一脸怒意,端宁沉吟片刻,道:“这……会不会是有人做了手脚?按理说他没必要骗阿玛啊。”
张保听他这么说,也冷静下来了,想了想,叹气道:“罢了,我与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平时来往也不多。不管他这次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不要把前程都压在他身上,另寻路子吧。”
淑宁想到近来她从父母兄长处打听到的消息,心里隐隐觉得陈良本的情形有些不对。离京两年,又在江南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原本稳固的政治阵营出现了松动,名声也有些受损。最关键的是,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已经开始陷入党争,失去了原本的纯臣立场,很难说皇帝还能宠信他多久。自家老爸若离他太近,很容易被视作朋党,有事时难免会受连累,不如趁这个机会疏远了吧。
她把想法说了出来,张保却仍是犹豫。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陈良本那边的人了,这时候疏远,会被人当成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吧?淑宁忙道:“阿玛怎能这样想呢?其实当年您与陈大人交好,是因为当过玉恒大人的属下,并不是他的嫡派。虽说他帮过我们些小忙,我们也为他出过几个主意,认真说来。并不曾欠他什么情,也没有靠他升官发财。这两次的事,都是陈大人那边理亏。咱们心里有隔阂,也是人之常情。至于别人的闲话。咱们何曾有依附什么人?别人又能说什么?”
张保听了,觉得也有道理。端宁在一旁听着,这时插了句话道:“阿玛不结党也是好地,我看陈大人那边的几位大人,跟结党也没什么两样了。不知皇上会怎么想呢。”
张保一惊,果断地点了头:“我知道了。”
他丢开了靠陈良本起复的想法,只规规矩矩地报了公文给吏部,便在家静候消息。当然,兄弟们和岳家那边,该做地事还是要做的。不过当陈良本派人送信来道歉时,他不置可否,只说知道了,日后不必费心。便拿寻常赏封打发了来人。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陈良本倒有些冤枉。他地确给吏部的旧属送过张纸条,暗示他们将济南知府的缺给张保。所以任命一下来,他也极为吃惊。问过那几位旧属。居然说是按他的吩咐做的。那张纸上地人名正是现在这位。陈良本思前想后,便知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了。联想到近来发生的种种。他不禁暗自心惊。
他忙忙派人向张保送信,说明真相,但显然张保已经灰了心,不再信任他了。虽然觉得很惋惜,但是张保对他而言,并不是非常重要,又与太子和佟家那边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无法真正信任,所以他也不再强求。更何况,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后院平定,然后再对付往日与他称兄道弟,现在却意图取而代之的人。
又过了几日,吏部考察的结果与任命书都下来了,端宁正式成为了一名八品的兵部笔贴式,专职翻译、拟稿和抄写等文书工作。
佟氏有些发愁,这官职可有些低,别说与真珍的哥哥们比了,光是比自家几个侄子,就差了好几级,连二房那不象样地浪荡子诚宁,都是个六品的兰翎侍卫。
端宁安慰她道:“额娘别担心,我还年轻呢。这笔贴式品级虽低,做的却都是要紧地事,又能常常见到堂官,象我这样的八旗子弟,都是以此晋身地。”
张保也笑道:“这个职位看着没什么,却是最容易晋升地,做得好,上头的人马上就能看到。不但认识地人多,还能熟悉各种政务,是学东西的好机会。你且熬几年资历,等做到主事的位子,以后前途就不可限量了,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
佟氏听他们这么说,心情也放宽了些,想到认识的几家贵族,子弟中也有从笔贴式等小官小吏做起的,有福气被破格提拔的毕竟是少数,便不再纠结于此了。
端宁见她脸色转好,便说笑道:“其实我原本是想到户部或工部去的,多学点东西,日后象阿玛那样为一方父母,也能为百姓造福,没成想被派到兵部去了,还真有些失望。”
佟氏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还能让你挑么?横竖是熬资历,在哪里不都一样?”张保听了却道:“胡说,兵部还有军伍都是我们家的根基,你媳妇家里也是军伍出身的,你这话要让别人听见了,还不知会说什么呢。不许再提。”
端宁乖乖应了,转头看到妹妹看着他笑,便佯装怒道:“丫头,笑什么呢?!”淑宁抿抿嘴,道:“没什么啊,我倒觉得哥哥到兵部去,其实挺占便宜的。”端宁问是什么缘故,她便笑道:“哥哥满蒙汉文字都极熟,这是其一;哥哥早就跟阿玛学过政务文书,这是其二;这其三嘛,兵部现在最大的事是什么?当然就是西北啦。那里的地名啊人名啊关系啊,哥哥去年帮桐英哥整理情报时,早就知道了。别的兵部笔贴式还要先把这些记熟呢,哥哥立马就能上任,不是占便宜了么?”
端宁笑骂:“你这丫头,你以为做笔贴式光记熟这些就好了么?这算什么占便宜?”然后便欺身上来捏妹妹鼻子。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