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梁夫人都在一旁打趣说:“小公子好机灵模样,这样的声势,我家孩子那么大都会害怕,他却这么高兴,长大了必定很了不起。”
佟氏笑着谢了他,也恭维了她那五六岁的儿子几句,便招呼女儿回来坐下。
接下来是给胜利者颁发红包的仪式。张保匆匆赶到棚子,佟氏让素云给他倒了杯茶,他喝过才坐下休息。淑宁问他有没有看到刚才的赛事,他笑着点点头道:“自然是看见了,真是热闹。回头我还要跟着梁大人拜见其他几位大人,你们先回去吧。”佟氏应了一声。然后张保让素云做传话人,向梁夫人转达了梁知府的口信,又匆匆走了。
淑宁跟着母亲坐上轿子回家,刚进了城门不久,便听到前方一阵吵嚷,轿子停了下来。她坐在轿子里问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儿王二便来回报说是前头有两架马车撞上了,要略等一等才能过去。
淑宁只好在轿中呆坐,不一会儿,便听到外头传来几句奇怪的语言,仔细一听,有些像法语。她心中一阵激动,便掀起窗帘子一角往外看,果然是一个棕发碧眼的外国男子,穿着长外套,戴着三角帽,旁边跟着个穿长袍的中国人,正在街边买粽子。不一会儿,就买完走人了。
这是淑宁穿越之后,第一次见到西方人。她在心中暗想,不知是否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一次?
啊啊啊~~~~~~又再落后鸟~~~~~~~~~~~~~今晚最后几小时,我觉得前途灰暗呀,因为我的票多数是夜间到上午之间投的,希望今晚能多一些……
明天上架了,谢谢诸位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我会努力写下去,也请你们继续支持我~~~~~~
PK结束前再喊一次:票票啊~~~请多多地砸到我头上吧~~~~~~~~~~
七十六、夏日
之后的几天里,淑宁试着探了探母亲的口风,以“到现在还没见过哥哥想看的西洋大船”为理由,磨了几天,终于得到允许,前往白鹅潭十三行附近,看一眼停泊在那里的洋船。。
可惜她并不是一个人去的,不但有春杏跟着,还有王二夫妻领着的一帮轿夫。到了码头附近,她只能下轿远远望上几眼。
十三行其实是几座带有些西式风格的两层小楼,半木半砖瓦的结构,紧挨着一排完全中式风格的房屋。有许多人在屋前的街道上行走,前面不远就是码头,停着许多西方船只,也有不少单帆的中式货船来来往往,许多小艇在大船之间穿梭。
就像她在穿越前看过的书上描绘的那样,西方船只的船身有些像倒梯形,但首尾两端特别长,有好几重白帆,船头方向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圆形的方向舵。
靠岸的船与陆地之间有木板架着,几个脚夫来来回回地搬着货物,一些商人模样的男子拿着纸笔或算盘,正在记录计算着什么。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或与中国商人商谈,或向远处眺望,或正在往岸上走。
淑宁招来王二,请他去打听码头停的都是哪些国家的船。过了两刻钟,王二回来说道:“问过了,前面正在卸货的是艘法兰西国的船,西边那几艘都是一个叫什么荷兰的小国的船,其他几艘就不知道了。”
淑宁忙问:“可有来自英吉利国的船?”王二道:“这倒没有,听说前几天刚走了一艘,就是来自这个英……英鸡……英吉利的。”
淑宁有些失望,现在还不是英语全球通的时代。她可不会说法文和荷兰文,何况还有一堆人跟着,没办法。只好日后有机会再说了。她再看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去了。
虽然只是借口。但她还是很认真地画下西方船只的样子,预备日后写信给端宁时捎给他看。
过了两天,佟氏让人请刘氏姐妹到家中作客,细问她们在家中地情形。大刘氏不在乎地说:“我自有体己,又不用他们养活。不过是图住在一起方便罢了。何况我叔叔还在,那婆娘不敢怎么样。”佟氏问她:“难道你当真不想再嫁人了?”大刘氏顿了顿,苦笑道:“佟姐姐,你以为她给我找的都是什么好亲事?只不过是有钱罢了,人品信不过不说,又是做小的。我也不是那等死心眼地人,别人负了我,我不会为他守一辈子,只是我已吃够做小的亏了。若要我再嫁,除非有人拿八抬大轿抬我过门做正房,不然我情愿一辈子单过!”
她言语间神色坚定。佟氏叹息一声,也不再劝她。转而问小刘氏道:“那么你又如何?你还年轻。长得又好,改嫁会容易许多。”小刘氏红着眼道:“我不过是个克夫地命。还改什么嫁呀?”大刘氏眉眼一竖:“谁说你克夫?!都是你那大姑,想图谋你死鬼男人留下的那点银子,撺唆着你公婆赶你出门罢了!”小刘氏低了头,小声说道:“就算不克夫,他生前对我不错,我也不想有负于他。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看不到儿子了,若再嫁人生了孩子,岂不是越发忘了小宝?”大刘氏跺跺脚,佟氏也不好再说下去。
送走她们之后,佟氏便特意在坊间寻了个有名望的大夫,自出诊金让他为刘家叔父诊治。她知道这对姐妹身家其实并不算多,便时不时地送些东西过去,接济一下她们。我是盛夏来临的分割线天气越来越热了,却一直没下雨,仿佛过了被称为“龙舟水”的第一拨雨水后,雨季就结束了似地。后院、花园里和围墙外的树上传来阵阵蝉鸣,一天比一天响,吵得人心里烦躁。
淑宁全家都是北方人,又长期在奉天生活,对这种高温闷热的天气实在不习惯。佟氏白天只能窝在房间里打扇子,一点都不想到外头去。她嫌平日睡的草席子不够凉快,还特地叫人去买了上好的舒州竹席回来。
张保一向不习惯天天洗澡,就算是雨季时被淋得全身湿透,他也不过是拿块热手巾擦擦身体就算了。可现在天气这样热,只要一天不洗澡,身上的汗臭味就让人受不了。佟氏爱洁,天天都有净身,因此格外受不了张保的气味。可怜张保刚刚搬回上房不到一个月,又被赶回头房去睡了。
他本人对于自身的卫生清洁状况倒不太在意,只是对于两天不洗澡就会身上发痒这一点感到烦恼。
淑宁看他老是皱着眉头去搔背,就觉得好笑,便叫人砍了几节竹子来,做了支“不求人”送给父亲,笑着说:“这个东西虽然可以搔痒,但只是治标不治本,阿玛还是勤快些洗澡的好。”就被张保笑骂着赶出了房间。
竹子还有剩,淑宁想想,索性全都做成器具吧。她画了几幅图,分别是笔筒、五指不求人、按摩器和滚珠脚底按摩器,然后交给竹匠,没两天,就都做出来了,其中滚珠脚底按摩器地珠子都是用木头做的。
佟氏对两款按摩器最有兴趣,直接就拿到她房里去了,张保拿了笔筒和五指不求人,淑宁只得了一只矮笔筒,是竹匠用剩下的一小节竹子做成地。
那竹匠不肯收钱,倒是问淑宁能不能让他卖那几款按摩器。淑宁原本想按照从前的洒扫套装地做法行事,但仔细一想,如今二嫫不在,她家对广州又不熟悉,像以前一样收钱不太方便。再说,这只是些简单易做地小手艺。赚不了什么大钱,又很容易被人模仿。现在家中越来越富裕,她每月都能有一两银子的零花钱。这点小钱就不必去赚了。于是她便对那竹匠说,他想卖就尽管卖。只是日后她交待要做地活,他只许收材料钱。那竹匠立马就应了。
类似的竹制品很快就出现在市面上,而且多了不少花样,听说还挺受欢迎地。淑宁从阿松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原来端午前只在府衙中流行的靴子料版雨衣,现在在街面上已经有人在卖了,而且还有别的料子和颜色花样可以选择,有长身地,半身的,连袖地,短袖的,硬身料子的,软料子的。带帽子的,不带帽子地,纯色的。镶边的,林林总总。任君选择。虽然天没下雨。但岭南的夏季多雨,事先买回去总是没错的。不出三天。全部雨衣就被席卷一空,商家高高兴兴地收起店板,隔了几天,又摆了两三百件出来。
淑宁又一次目瞪口呆,对古人的商业意识与行事手脚之快大为佩服。她十分感兴趣,也叫人买了几身,除了给仆役们穿的以外,还有给自己准备的“儿童装”。
刚买了几天,雨衣就派上用场了。长达半个月的高温闷热天气之后,天空忽然下起了雨。正当淑宁和佟氏以为可以好好凉快几天时,又忽然刮起了风,夹杂着豆大地雨粒泼了下来,门窗被吹得啪啪响,房顶的瓦片蠢蠢欲动,屋外飞沙走石,行人都纷纷走避。台风来了。
这次台风夹着强降雨,肆虐着广州城。淑宁听着外面风雨夹杂着沙石撞击窗框的声音,心中担心着窗子会不会被撞破。
风雨太大了,家中所有门窗都不得不关紧,只要有一丝缝隙,雨水就会灌进来。人打着伞走过后院地抄手游廊,都会半身湿透。佟氏觉得再继续住在后院,太不方便了,索性锁了上房,带着儿子一起搬到头房与张保同住。
院子里的雨水常常漫上走廊,长福命几个壮年仆役在前厅和楼梯间用几张条凳和床板搭成床铺,夜里睡在上头守夜。若那雨水真淹到廊下,他们就要马上起身穿上雨衣,顶着狂风暴雨,把院子排水口上推积地垃圾清除掉,再将廊下地水全都扫干净。
台风只肆虐了两天就往北边去了,但雨直到三天后才停了。
张保忙忙带着苏先生与长贵到衙门去了。他要去打听城中受损的情况,还要到城外去视察农田和鱼塘。
全家上下地仆役都忙着晒东西、修补房屋,阿银担心家中的情况,向佟氏告了假回家去。阿花阿娣为了修补自家屋子,也暂时不来了。淑宁陪母亲回到房中,心情有些郁闷。
佟氏问她怎么了,她说道:“方才去过后花园,先前栽的花全都淹死了,刚种了两三个月的荷花,才露出一点花骨朵,结果现在都没了。”
佟氏柔声道:“没了再种就是,那荷花本就是在水里生的,不会因为水多些就死掉。且等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