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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么大的一个人居然让你给忽略了?”小安瞪大了眼睛说。
后院很大,而柴木放在角落里,兰生是从前门进来的所以没注意到。
“哦,你说的那个人啊,是想吃霸王餐来着,然后我就让他做苦力抵饭钱了。”婉婉进来说。
“什么是霸王餐?”小瑞问。
“就是吃完饭不打算付钱的。”婉婉说。
“那我们这样是不是也算吃霸王餐?”小瑞问。
“不是。你们是我们请你吃的。他是我们不认识吃饭又不付钱的的。”乔忠摸摸小瑞的头说。
“婉婉干得好,要是所有人吃饭不付钱,那我们还有钱生活啊!”兰生说。
“小淡,小瑞,吃完饭你们把饭盒送去给傅大叔,以后你们就两个人一起轮着给他送饭。”
傅大叔的店铺也重新来开张了,没有他的店铺,镇里真的是找不到人做铁用具了。孩子们和傅大妈都在这里,而他自己一个人也就没做饭了,现在婉婉叫傅大叔做的饭盒轻巧又可以装好多饭。盖上盖子饭菜就不会在途中颠簸出来。
那人劈着柴,烈日当空,浑身都是汗啊。好累啊,真不是人干的活,刚才婉婉走过去眼睛都不瞄一下,居然无视他的满头大汗。他们在里面乘凉吃饭,他在外面日晒大汗淋漓,还有没有天理了。
而婉婉要的是这种效果,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下午天要黑的时候终于把柴给劈好了。“把柴搬到厨房去。”婉婉又命令。那人抱着柴木,颠颠的赶往厨房。
“放着吧。”乔氏说。现在酒楼已经关门了,傅大妈也回去了。乔氏和兰娘正在做今天的晚餐。
油滋啦啦的响起,放上处理好的鱼,冒出了一阵油烟,放上辣料,姜和酱油,一股诱人的香气充满整个厨房。
婉婉进来帮忙看到杵在门口的某人,“还不出去。”
“我晚上住哪里啊?”
“住后院啊。你劈柴的地方将就的睡吧!”
“啊,你好苛刻,就这样子对待员工的,起码我还劈了所有的柴。”然后眼睛飘向正在炒菜的乔氏,谄媚的说:“这位美丽的小娘子,能不能给个地方住呀!”那表情就只差抱腿卖萌了。
“咚”乔氏被那人的话吓得把锅铲都掉在大锅里了。她是小娘子,她……她今年四十八岁了好吗。
“啊,锅铲掉了,我来帮你捡。”顺便吃吃豆腐。
婉婉用手掐住那人黑漆漆的手,顺着那腕关节用力一掐“啊,痛痛痛!”那人痛的大喊。
“别用你那劈完柴还没洗的脏兮兮的手碰到厨房里的每一样东西。”
“可是厨房里的劈好的柴木就是我碰到的。”
“你给我出去。还想着在后院里睡觉,天天当个乞丐在外面角落里蹲着能给你个地方就不错了。”
“婉婉,给我赶出去。老娘看到他就心塞。”乔氏被一个无赖乞丐调戏了满是怒火。
“那你既然觉得我碍眼活儿我也干了,你可以放了我吧。”那人哀求这才是最终目的啊。那一顿饭起码要一两银子,劈个柴能有一两银子吗?那钱太好賺了吧。
“再给我干两天的苦力活。”婉婉说。
乔氏端着菜出去。桌子上乔忠和兰生都想个大老爷们坐好了等饭吃了。
婉婉用一个小饭盒盛了一碗饭在浇上卤汁,加上几片菜叶子就给那人当晚餐。
“这是什么,当喂猪啊?”那人指着饭盒说,一点新鲜好吃的菜色都没有。
“不吃就拉倒,其他的没有。”
“小娃子我忍你很久了,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我还真的就要在桌上和你们一起吃饭了。”看样子比早上吃的饭菜还丰盛啊!
“你就白日做梦异想天开吧。”那人身影一闪就像一道光一样闪到了后院,婉婉的速度没有他快。然后坐在乔氏的身边。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乞丐来着,但是无赖肯定是对的,居然有这一身的武功修为还想要吃霸王餐,当他们小老百姓的钱好远是不是。
“小美娘子,我又来了。想不想哥哥我啊。”然后以迅眼不及的手摸了乔氏夫妇的脸蛋一把,保养得很好啊,滑嫩嫩的。
一只毛绒绒的小球抛向那人,那是乔老家养的小猫。不等着婉婉动作那人就僵住了,然后“啊嚏,啊嚏”的打了起来。幸好那脸是对着外面打的,不然桌子上的饭菜都不能吃了。
“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感慨调戏我的夫人,欠揍。”乔忠淡定的说。
“老爷,他……他是……”乔氏惊喜的口不择言。
“哦,就是无赖的大舅子,那个喜欢装嫩的人。寂寞镜月。”即墨镜月,乔氏的亲哥哥,他与乔氏和乔忠一起长大。
乔氏的闺名叫做即墨水月。想当然乔忠娶即墨水月,即墨镜月就是最大的拦路虎,叫他又是作诗又是发誓又是表演的,这笔帐他永远都记得。
这两个人就是互损的人,即墨镜月怪他把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娶走。乔忠怪他恋妹狂,私底下要见一下水月那么的艰难,因为这个家伙常常来当电灯泡。两个人经常是你踹我一下,我给你一脚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啊。”乔氏即墨水月一确认是自家哥哥,笑裂了嘴。一想到哥哥对毛茸茸的动物过敏的,“哥哥,你去换一下衣服,待会儿吃饭。”衣服有点脏。
“我不穿他的衣服。”身上有点痒了,混蛋乔忠。
“兰生,带你舅舅去换衣服。”
带即墨镜月走后,婉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外婆,他就是舅爷爷。”
“是啊。”乔氏沉寂在相逢的喜悦之中。
“他早上来这里吃饭然后不给饭钱了,看起来怎么那么的不靠谱。”
“我怎么不靠谱了。”即墨镜月穿好衣服,一身的长外袍,露出里面的白衣,那身百家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头发用一天白色的发带绑在后面,露出原本的面貌。
丹凤眼,眼神还是那么的深不可测,身形瘦长,在月光下犹如谪仙般俊美。最重要的是很年轻,看起来三十而立。他就是国师,轩辕落的师傅即墨镜月。
“怎么,小婉婉,我现在可以在桌上吃饭了吧!”说完不请自坐的坐到了乔氏身边。
“你来这里干什么?既然知道就知道我们的地址了,十几年都不来了现在来干什么?”开始吃饭乔忠问,都好几十年没见了。來添堵吗?
“我掐指一算,算到了你们这里有好吃的,所以就过来了,走走,看看我那贤惠的妹妹有没有吃苦被你虐待。”其实他早就知道他的位置了,别以为当年一走了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是会算的。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好好疼爱她,不用你操心。”乔忠哼声。
“婉婉真的是很无情啊!居然让我劈柴,威胁我?伤心啊!”下午的柴都是他劈的。
“那是你活该,别欺负我的婉婉,她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欺负的。吃菜吧。”堵住你的嘴。
“哇,好吃啊,怪不得我徒弟在京城吃得那么少,原来胃口都在这里给养叼了。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视线转到对面坐着的努力忽略自己存在感的容五容六。
“三皇子让留我们下来帮忙的。”他们都努力的当个透明人了,怎么还是被发现。而且从见过国师几面啊,他们相貌平平也被记住了。
“看来我的徒儿对你们的事情挺上心的。”揶揄的语气。
“外公,他真的是舅爷爷吗?怎么那么的年轻,最重要的是年轻也就罢了还那么的为老不尊。”是的,年轻,没有一根发白的头发,也没有留胡须。
“婉婉,这你就不知道了啊,你舅爷爷到现在还没娶亲,要装嫩保持着他那有风度的外表骗取外面少女们的心啊。实际上他都五十多岁了。”乔老一抓到机会就往死里踩。
乔氏摇摇头,坐在两个人的中间给他们夹菜。见了面就互咬的两个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哥哥,没办法和解,从小就这样了,就算在皇上面前也不例外。
“你们这样一说话还让不让大家一起愉快的吃饭了,你看舅舅听到你们说话都要被你们吓哭了。”一旁低着头啃着鸡爪的舅舅惊愕的抬起头来,他什么时候要哭了,婉婉又讹诈他。
“嗯嗯,吃饭,可能是某个人一个人太寂寞了吧,连名字都叫寂寞。”乔忠给乔氏夹了一块炒猪肉。
“夫人幸苦了一天了,吃菜。”标准的良家型男啊。
“你也在说我吗?”她也是姓即墨的。
“没有没有,夫人哪会寂寞,你有为夫陪着,而且嫁给了我,你就该姓乔了。”随夫姓。
“外公,外婆,我们还在吃饭呢!”所以夫妻闺房之事还是回去再说。
“咳咳,刚才还说谁为老不尊呢!”即墨镜月喝了一口汤说。“容五容六吃完以后去给我整理一下我的房间,我要在这里住下了,整理的舒服一点,要软软的床垫啊。”
容五他们两个应下了。都是祖宗,要伺候好啊。
夜晚,婉婉吃得太饱出去走走。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远离镇上的夜晚更加的宁静安然。那种在不远处的花露照着夜光折射出一丝丝的荧光,看起来明亮透彻。
闻着那一路的花香,让心在这环境中沉淀。白天太忙了,忙了快要忘记自己是怎样在生活,该怎么生活,该何处何从,只有现在在幽静空灵的环境下才找得到自己的本源想要什么。
酒楼也开了,现在要干什么。是要随波逐流还是坚守本心。
可惜了安静不到半分钟,即墨镜月也出来了。
“小婉婉,在想什么,那么出身,想和小大人一样皱着眉头。”
“吃太饱了,出来走走,外面空气清新。”
“确实是挺清新的。也看的出来你们开这个酒楼很用心,种花来搏众人欣赏的眼球。”然后信手拈来一朵玫瑰花,火红色的怒放着,娇艳欲滴,绽放出生命的热情。
“我幸幸苦苦种的玫瑰花不是让你徒手摧残的。”看到在花丛中留下了一个折枝。
“做人不能那么小气,要不是这朵花开的美我才不摘呢!”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扫了那朵花,就像在抚摸一个人的肌肤一样轻盈。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