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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Q7就撞上了行道树,因为驾驶者太过心急,转弯的时候没减速导致侧翻,在地上擦出一串火花撞到了两棵梧桐树
“耶!”辛晓婉兴奋的叫起来,坐在刘汉东驾驶的车里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刺激的愉悦感。
辛晓婉伸手要和刘汉东击掌庆贺,却遭到白眼:“坐稳,别乱动。”
“好凶。”辛晓婉撅起了嘴。
刘汉东没理她,他在考虑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左思右想没有好去处,忽听一声惊呼:“呀,你受伤了!”
“不碍事。”刘汉东说,他的左臂被划了一刀,血淋淋的看着挺吓人,其实并不严重。
“不行,要立刻包扎,不然你会死的。”辛晓婉急了,拍打着中控,“停车,快停车!”
刘汉东一脚刹车停下,辛晓婉拎着包下车,甩开高跟鞋奔向路边的24小时药店,买了碘酒红药水纱布绷带等一堆东西,拎着塑料袋回来,急切道:“不能去医院,警察肯定也在抓你,找个地方我替你包扎。”
“这里就行。”刘汉东说。
“车里不行,去那儿。”辛晓婉指着远处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那是四季大酒店,近江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
“好吧。”刘汉东也不矫情,驾车直奔四季酒店,到了门口自有服务生过来拉门,辛晓婉将钥匙抛给他说:“把车停好。”拿了块披肩很自然的挡住刘汉东左臂的血迹,挽着他的胳膊进了大厅。
“你在这稍作等我,我去。”辛晓婉将刘汉东按在沙发上,很镇定优雅的走到前台,拿出身份证、白金信用卡迅速办理了入住手续,拿了房卡,挽着刘汉东进电梯,插卡上楼。
房间在十八楼,豪华大床房,辛晓婉欲盖弥彰道:“如果要两张床的标间,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刘汉东耸耸肩,说的好像在搞间谍活动一样,谁没事怀疑你啊。
他径直走到窗边沙发坐下,窗外俯瞰江景,沿岸灯火通明,景色怡人,房间宽敞,色调温馨,房价起码两千以上。
辛晓婉拿出绷带帮他包扎伤口,她显然没干过这个,笨手笨脚的弄不好,刘汉东索性自己包扎,单手将左臂伤口缠上,用牙齿将绷系紧,站起来说:“我该走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辛晓婉有些震惊,鸭子都煮熟一半快能吃了,怎么又要飞。
“回去。”刘汉东拔腿就走,丝毫没有留下保护这个无助弱女子的意思。
就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辛晓婉忽然不顾矜持赤脚跑了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刘汉东,将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哭道:“别走好不好,我怕。”
刘汉东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很不便于日后开展工作,一心软,手就放下了。
辛晓婉继续趴在他背上哭泣,刘汉东忙了一天也没洗澡,满身的臭汗,但在辛晓婉闻起来,却是纯正的男人荷尔蒙味道,简直上瘾。
“好了,你别哭了,把我衣服都打湿了。”刘汉东说。
“你不走了。”辛晓婉破涕为笑,“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
刘汉东穿一件很普通的没牌子的夜市摊子买的T恤,浸透汗水不说,还沾了血和辛晓婉的眼泪,他将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差点没把辛晓婉晃得晕过去。
太有型了,这种健硕而英俊的男人,只有韩剧里才出现的啊。
若只是单纯的肌肉男加帅哥倒也不奇怪,健身房里的小白脸可不少,但这汉子的线条分明不是机械加类固醇练出来的,而是体力劳动加训练形成的,他的身手如此利落,对付流氓混混只用一招,绝不拖泥带水,这种人要不是特种兵,辛晓婉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你是军人吧?”辛晓婉问道。
刘汉东点点头:“曾经是。”
辛晓婉一阵狂喜,自己没猜错,果然是个“兵王”。
“那你现在做什么?”
“汽车修理工。”
这倒是出乎辛晓婉的意料之外,不由得一阵心酸,埋没英才啊。
“我叫辛晓婉,你叫什么名字?”
“刘汉东。”
“刘汉东……很阳刚的名字,你先去洗澡吧,一身的汗味。”
刘汉东进了浴室,四季酒店的浴室很大,大理石浴缸豪华无比,他开始冲澡,同时考虑着如何脱身。
外面,辛晓婉坐在沙发上,心里小鹿乱撞,脸颊绯红,今晚的奇遇简直是老天爷恩赐给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浪漫而传奇。
过了五分钟,刘汉东穿着浴袍出来了,短茬头发还沾着水珠亮晶晶的,浴袍下一双肌肉结实的腿,汗毛很黑很长,很有男人味。
忽然辛晓婉如遭雷击,讷讷道:“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
“我去年八月才退役回来,你记错了吧。”刘汉东说。
“那就对了,去年八月底九月初,你去过大润发超市吧,在地下停车场帮我倒车入位,就是这辆白色极光,想起来了么,你还带着一个小妹妹。”
刘汉东呆了片刻,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辛晓婉无比欣喜,这场邂逅绝对是老天爷安排的,这就叫缘分天注定,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哎呀好热,我先去洗澡,你看电视吧。”辛晓婉走进浴室之前,风情万种的瞟了刘汉东一眼。
第三十九章被包养的前奏
浴室里传来水声,刘汉东心头燥热,在屋里走来走去,接下来什么剧情,傻子都能猜出来,饥渴难耐的深闺少妇打算把自己炼成药渣,一般人摊上这种事都不会拒绝,炼就炼呗,反正不吃亏,这是双赢的好事。
但那是指正常剧情,而刘汉东并不是去酒吧消遣邂逅辛晓婉,而是对这个女人知根知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要对付的是她背后的男人,这种情况下自然想的就更多一些,且不说辛晓婉的二奶身份,就是为了工作,也要斟酌一番上与不上的差异。
上了自然可以迅速拉近距离,便于侦察,但总觉得对不起马凌,不上的话,工作开展的就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见面就上床也不是稀罕事,完成任务才是重要的,牺牲自己色相又怕什么……
刘汉东坐在沙发上思想斗争着,那边辛晓婉已经洗好了,裹着浴袍出来,好一朵出水芙蓉!本来她是化了妆的,现在洗尽铅华,素面朝天,反而比先前好看了许多,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瓜子脸红扑扑的,更显鲜嫩可口,洁白的浴袍下是线条优美的小腿。
这浪货浴袍底下肯定是真空的,刘汉东暗想,他目不斜视,拿着遥控器换台,正好有足球节目,便目不转睛看了起来。
辛晓婉心中暗笑,男人她见的多了,都喜欢装的道貌岸然,结果还不是一个样,这位帅哥眼睛在电视上,怕是早就心猿意马了。
对付男人,辛晓婉还是很有一套的,她颇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男人都很贱,主动送上门的就不稀罕,求来的才当回事,现在到了临门一射的时候,反倒该矜持一下了。
她穿着浴袍和衣躺到松软的大床上,用毛巾擦着头发,不经意问道:“喜欢足球啊?”
“嗯,我在学校是校队前锋。”刘汉东答道。
“哦,你是哪个学校的?”辛晓婉随口问道,这种修车小工无非是蓝翔之类技工学校毕业,没想到刘汉东答道:“江大。”
辛晓婉擦头发的手停住了,江大,那可是省内第一流名牌大学,不会吧。
“你哪一年上的江大?”她这回不是随口问的了,而是很认真的在问,她对这个硬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不再只盯着他健硕的躯体。
“就是淮江发大水那一年,我在江北上高三,学校都疏散了。”刘汉东说。
“那你比我小一届,那年我在艺术学院上大一,学校组织我们慰问抗洪战士来着,我还跳了个舞呢,哎呀,我比你大哦,那我喊你小东弟弟吧。”
刘汉东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你怎么又去当兵了,大学毕业了么?”辛晓婉接着问。
“大一就去当兵了,当时鬼使神差的,谁都劝不住,当了八年兵,除了学会开车修车打架开枪,啥也没捞着,不过我不后悔,不当兵才后悔哩。”刘汉东眼睛盯着电视,心却飞回了云南部队驻地。
“真是可惜了,大学生涯也是人生重要经历啊。”辛晓婉抱着膝盖,思绪也飞回了轻舞飞扬白衣飘飘的年代,那时候她还是舞蹈系的大学生,每天学院门口挤满了宝马奔驰奥迪凌志,都是来接女生的富家子弟或者大款,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一步步滑向深渊。
辛晓婉是艺术特长生,上学比一般孩子早,虽然比刘汉东高了一届,但两人年龄相仿,也就是三个月的差距,聊起童年、少年时期的故事,特别有共同话题,不知不觉,屋内香艳暧昧的气氛就变味了,俩人一起回忆青涩的学生年代,感慨无限,心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我们喝酒吧。”辛晓婉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忌,四季酒店的洋酒可不是酒吧里那种小作坊自己灌装的假货,而是纯正进口真品,烈性的很。
辛晓婉很喜欢喝酒,熟练无比的开瓶,拿了两个杯子,打开冰箱加了冰块,倒上浅浅的琥珀色酒液,和刘汉东碰杯:“cheers!”
说完一仰脖干了。
刘汉东也干了,辛晓婉继续倒酒继续干,不一会儿酒劲上来拦都拦不住,大半瓶威士忌飞速下去,爱喝酒但是酒量不济的辛晓婉也趴在了桌子上,敞开的浴袍领子内,春光外泄。
她喝醉了,事情反倒好办了,刘汉东将辛晓婉抱起来放到床上,还有一丝残存意识的辛晓婉呢喃道:“不要啊……你个臭冬瓜……”其实这个不要和呀买碟是一样的,都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但刘汉东这个不觉风情的家伙还真就不要了,给辛晓婉盖上被,自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早上八点,阳光从薄纱窗帘外射进来,辛晓婉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娇弱无比的哈欠,伸出白藕一般的胳膊拿起床头小钟看了看,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酒店,一个机灵爬起来,先摸自己身上,依然裹着浴袍,似乎没发生什么,再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