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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被砸,门口一堆建筑垃圾,晚上肯定没办法营业了,江浩风打电话向姨夫报告,葛天洪说我也没办法,你问问刘汉东有什么招。
江浩风这才明白姨夫为什么要给刘汉东十个点的干股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于是他给刘汉东打了电话,十分钟后刘汉东赶到现场,问清楚缘由后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办法,他们租金要的太高,答应了就是替他们打工,搬走也不现实,才开业没多久,光装修花了一千万,这不得亏死。”江浩风愁云满面。
刘汉东说:“既然闹成这样,就是没得谈了,比谁的拳头大是吧,报警!”
江浩风傻眼了,原以为东哥会单枪匹马,深入虎穴,靠威名和狠辣震慑对方,或者一个电话喊来几百口子,把对方场子也给砸了,没想到居然出的是报警这一招。
没辙,报警吧,电话打到派出所,人家说你们经济纠纷,我们没法管。
刘汉东早有预料,他让江浩风安排人先把门口的建筑垃圾拉走,然后把大堂里的满地狼藉打扫干净,挂上一个“装修中,照常营业”的牌子,然后出去了一趟。
下午五点钟,又是一辆满载建筑垃圾的自卸王开了过来,后面跟着十几辆外地牌照的汽车,刚停在门口准备卸货,忽然凄厉的警笛响起,十几辆黑色涂装的依维柯警车从旁边巷子里冲了出来,将这些外地牌照汽车团团围住,身着防暴服的特警拿着盾牌和警棍下车组阵,防暴枪装填催泪弹,警犬虎视眈眈。
想象中的大乱斗并没有发生,这些打手都是对方花每人一百元的价钱从城乡结合部找来的小混混,仗着人多势众吓唬人还行,遇到特警就吓尿了,立刻举手投降,钢管斧头丢了一地,四五十号人垂头丧气被押上警车。
江浩风这才明白刘汉东的能量,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调不动作为市局机动力量的特警大队,即便有熟人,也喊不来这样规模的队伍。
但是抓了这帮人,也还是治标不治本,转天人家再找一帮人来捣乱,总不能让特警大队整天守在这儿吧,江浩风找到刘汉东请教,刘汉东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让你姨夫和人家好好谈价钱就是。
江浩风说已经谈崩了,要不然也不会到这一步。
刘汉东说那我去谈吧。
第三十六章倒霉的一天
既然要代表金樽出头,就得先了解一下对方是什么来头,刘汉东询问江浩风,得知买下金樽KTV所在大楼的新房东是江北人,姓林,在江北也是做娱乐行业出身的,还开过煤矿,玩过房地产,现在嫌江北池子太小扑腾不开,进军省城了。
正聊着,忽然楼下传来警报声,江浩风趴在窗口一看,惊呼道:“东哥,你的车让人砸了!”
刘汉东一个箭步上前,只见楼下一个小子飞一般逃窜,后面保安紧追不舍,他赶紧下楼来到停车场,奥迪S8的侧窗玻璃整体龟裂落在车内,放在中控台上的几十块零钱不翼而飞。
过了一会,两个保安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下岗工人,体力哪能跑得过年轻人,自家停车场上出事,刘汉东也没法追究他们的责任,调取监控录像,砸车的毛贼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手里拿着专门的破窗锥,动作很利落,跑得比兔子还快,穿着红裤子的两条腿活像风火轮。
刘汉东只能自认晦气,打110报警,报保险公司,再让苏强来把车开去4S店维修,折腾一圈也没心思谈事情了,告诉江浩风,约好时间地点通知自己就行。
出了金樽,刘汉东本想打车回去,可是拦了几次都没拦到空载的出租车,只好去等公交车,站台上熙熙攘攘全是人,已经是七月流火的季节,女孩子们穿的清凉无比,热裤短裙小吊带,颇为养眼,因为车被小毛贼砸了,刘汉东心情不好,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在打量自己。
520路来了,正好是马凌驾驶的那一班,虽然公交车没空调,急着回家的人们还是一拥而上,有人高叫:“别挤,别挤。”却拼命往里钻,刘汉东不和他们一起挤,等最后才上车。
马凌戴着墨镜和太阳帽,手旁摆着大茶杯,皮肤晒得漆黑,看到刘汉东上车便道:“投币。”
“我还要投币啊?”刘汉东伸手去摸钱夹,裤兜里空空如也,顿时脸色大变:“停车,钱包让人偷了。”
马凌带一脚刹车减慢速度,打开了车门,刘汉东跳下车举目四望,站台上哪还有人,他这下可急了,钱包里有身份证和银行卡,全部身家都在卡里,几十万块钱呢,堂堂城南一哥居然被人洗了皮子,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死。
手机响了,是马凌打来的,让他赶快想办法,最好去公交分局问问,调取站台监控录像查一查。
此刻刘汉东深深感到自己作为一名新晋江湖老大的不合格,首先老大是不会乘公交的,其次老大如果丢了钱包,一个电话人家就得颠颠送回来,还得赔不是,可自己只能报警求助,实在丢人,他抬起手腕想看看时间,却发现腕子上空空如也,不但钱包被人摸了去,手表也让人摘了,简直神不知鬼不觉,这小偷技术太好了。
那块欧米茄可是辛晓婉留给自己的念想,刘汉东恨得咬牙切齿,打电话给王星向他求助,王星得知刘汉东被扒窃,先哈哈大笑了一阵,然后说别急,回头给老佛爷打个电话就行。
刘汉东问老佛爷是谁,王星说是近江的贼祖宗,小偷全是他的徒子徒孙。
既然王星打了包票,刘汉东也就不费事去报案了,依然在站台等下一班520,顺便看看能不能逮到小偷。
几分钟后,站台又站满了人,515路公交车开过来,大家依然蜂拥而上,刘汉东死死盯紧,看有没有小偷出没,扒手们好像察觉到他的怒火一般,再也不出现了。
515开走了,站台上稀稀拉拉几个人,不是白领就是学生,刘汉东心里一股邪火直窜,今天是怎么了,连续两次遇到贼,让我抓到了非往死里收拾不可。
“刘汉东,是你么?”背后传来喊声,回头看去,一辆大众轿车停在站台前,副驾驶上的女人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刘汉东努力想了想,终于从记忆库里找出这个女人的印象:“你是李慧?”
“呵呵,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刚才就看见你了,没敢认,特地绕了一圈回来的,你去哪,上车再说吧,这里不能停车。”
李慧是刘汉东的高中同学,从毕业就没见过,人家盛情邀请,刘汉东不好拒绝,就上了车,开车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李慧介绍说这是我老公,自己做点小生意,又问刘汉东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退伍回来帮人开车。”刘汉东随口答道。
李慧很兴奋,滔滔不绝的说着,高中同学有很多都在省城发展,有当公务员的,有自己开公司的,都混的有声有色,马上就是毕业十周年了,同学们准备搞一个聚会,在QQ群里都讨论半年了。
“刘汉东你一定要参加哦。”李慧拿出手机,“把你的手机号,QQ号,微信号告诉我。”
留下联系方式后,刘汉东发现汽车行驶方向不对,便说自己住东南方向,你把我放下就行,我自己搭车回去。
“你住哪个小区,我开车送你吧。”李慧老公说的很客气,但却已经开始减速靠边停车。
“我住铁渣街一带,那里经常堵车,不方便。”刘汉东等车停稳,推开车门,忽然想到身上没钱,挠挠头道:“李慧,借我一块钱坐车。”
李慧从提包找硬币,嘴里嘟哝着:“超市买东西,明明找给我两块钱,怎么不见了。”
她老公干咳一声,拿胳膊肘碰了碰李慧。
李慧恍然大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二十元钞票递过去:“打车回去吧。”
“谢了,同学会上还你。”刘汉东拿了钱走了。
“你同学混的挺惨啊,连坐车的钱都没有。”李慧老公开车前行。很欢快的说道。
“他当年可是我们班上最风光的男生,不但学习好,也会玩,好多女同学给他递情书呢,后来考上江大了,结果上了一年就退学当兵去了,真是可惜。”李慧望着后视镜里刘汉东越走越远的背影,黯然神伤。
“你是不是暗恋过人家啊。”她老公满是醋意的问道。
李慧打了他一下,娇嗔道:“瞎扯什么呢,膝盖痒痒想跪搓板了么?”
……
当晚,马凌将刘汉东臭骂一顿,因为身份证也在钱包里面,要补办银行卡得先补办身份证,而身份证又得回江北老家去办,一套程序走下来麻烦死人。
“你怎么不把自己给丢了。” 马凌骂归骂,完了给他一千块钱零花,让他赶紧请假去补办。
刘汉东打电话向佘小青请假,少不得又被一阵奚落,当然假还是批了。
次日,刘汉东正要回江北,忽然接到江浩风的电话,说是和对方约好了,在阅江楼茶馆见面,中午十二点。
这是刘汉东第一次以大哥身份参与黑社会讲数,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因为双方发生过冲突,今天中午说不定会一言不合打起来,必须未雨绸缪才行,金樽这边能喊到二十多个人,他又给马伟打电话请求增援。
马伟听说东哥要吹哨子喊人,登时兴奋起来,问是讲数还是干架,刘汉东问这有什么区别么,马伟说时代进步了,道上规矩也细分,讲数不靠人多,靠的是出场人物的分量,干架就是纯粹比谁的人多家伙多,有喷子的一定要拿上,到时候未必真能打起来,其实就是一个相互示威的仪式,这在香港叫做“晒马。”
“你要是在阅江楼茶馆这种高档场合讲数,我那些弟兄们就不适合出场了,太掉价,这样吧,到时候我过去,再喊几个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伙计,十二点是吧,我十一点半到楼下。”
“谢了。”刘汉东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龙开江打了个电话。
“龙总,有件事想麻烦你。”
“别给我客气,有事你说。”
“金樽这边出点问题,约好明天阅江楼喝茶讲数,龙总能来给兄弟架个势么?”
“没问题,一定到。”
有龙开江坐镇,刘汉东心里就有谱了,接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