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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家属院,交警总队长朱华标看完新闻直击节目,心里就有了底,刘飞专门跑一趟交通局为青石高科办手续,这说明市里乃至省里对绿色环保的电动车行业要大力扶持了,作为交警部门的领导,自己应该紧随领导脚步才是。
他走到女儿卧室门口,轻轻敲门:“芃芃,出来一下。”
朱芃芃趿拉着拖鞋出来了:“老爸,啥事这么严肃?”
朱华标说:“交通学院要开办驾校,是不是准备为青石高科新成立的出租车公司提供驾驶员?”
朱芃芃说:“我怎么知道,这个你得去问当事人。”
朱华标说:“算了,不问了,你告诉刘汉东,按照正常程序走,我们交管局是不会为难他的。”
朱芃芃高兴坏了:“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双双去。”忙不迭的出门,忘了换鞋又折回来。
朱华标无奈的摇摇头,拿起淮江日报看起来。
朱芃芃和宋双同住在一座大院,颠颠跑过去找到宋双,把情况一说,宋双说不能便宜了刘汉东,得狠狠敲他一笔。
“对,我要吃韩国烤肉。”朱芃芃说。
宋双白她一眼:“瞧你这点出息,韩国烤肉有什么好吃的,起码日本料理,切,我怎么也学你了,吃不吃的不重要,刘汉东这家伙答应我去探望孙奶奶,一直没去呢。”
朱芃芃说:“那先让他履行诺言。”
于是宋双给刘汉东打电话说驾校的事情有眉目了,你陪我去探望孙奶奶,我就告诉你怎么办手续。
刘汉东日理万机,忙的跟死狗一样,哪有空陪宋双瞎逛,但是驾校的事儿对他来说是杀手锏,立刻颠颠的去了,三人在铁渣街上会和,把车停好,步行进了花火村,来到孙奶奶租住的小院。
孙奶奶搬到这里也快两年了,昔日破败的小院如今充满生机,墙头上趴着猫,门口坐着看门狗,孙奶奶正抱着一只邋遢的大胖猫给它捉虱子呢。
三人提着东西走进院子,大群猫狗毫不怕生的围过来,乱嗅乱摸,其乐融融,孙奶奶还认识刘汉东,说这小伙是好人,谁要是找了他准能过上好日子,边说边拍着宋双的胳膊。
刘汉东赶紧岔开话题:“孙奶奶,您一个人住这么大院子,养这么多猫狗,能照顾得过来么?”
孙奶奶说:“能,猫狗都通人性,不怎么用照顾的,再说不是我一个人住这儿,还有个人和我一起。”
宋双奇道:“谁啊,您找了保姆么?”
孙奶奶说:“不是保姆,是这屋子原来的住户,晚上经常出来陪我。”
朱芃芃觉得头皮发炸,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抱着膀子说:“孙奶奶您可别吓我,我胆小。”
宋双也毛骨悚然:“孙奶奶,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孙奶奶煞有介事道:“谁和你们开玩笑了,是个大姑娘,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穿一身黄军装,戴着主席像,扎个大辫子,笑起来可甜了。”
刘汉东皱起眉头,这副打扮应该是文革时期的红卫兵,怎么会半夜出现在孙奶奶家里,难不成这里闹鬼?
“那这个人叫什么,她都说了些什么?”宋双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作为新闻系学生,她对这种离奇事件有着强烈的兴趣。
孙奶奶说:“不知道叫啥,也不和我说话,就在院子里晃悠,好像在找人。”
宋双和朱芃芃对视一眼,俱是惊恐之色。
“持续多久了?每晚都出现么?”刘汉东问。
“从我搬来就有,不是每晚都来,偶尔来一趟,起初来的时候狗叫,后来习惯了狗也不叫了。”
“那她来了都做些什么?”刘汉东继续问。
“到处走走,坐坐,打扫打扫卫生,她最喜欢坐那里了。”孙奶奶一指朱芃芃屁股下的藤椅,吓得朱芃芃腾的蹦了起来,脸色刷白。
宋双努力保持着镇定,心里既恐惧又兴奋,如果真能被自己拍摄到鬼魂的影像,那就不是普利策新闻奖的事儿了,震惊世界都不嫌多。
刘汉东也很有兴趣,打量着院子的格局,琢磨在哪几个角落装上摄像头可以无死角覆盖,怎么扯电线,怎么装云台。
宋双冲他使了个眼色,出门商量,朱芃芃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也跟着跑了出来。
“你说会不会这院子里埋着尸体?就像聊斋里说的那样,一个妙龄女子被人害了埋在丁香树下。”宋双手托腮帮私下打望,犹如女侦探。
刘汉东一指门口的水潭:“那里也有可能,其实最靠谱的办法是找村里人问一下当年的事儿,死一个大姑娘这种事肯定瞒不住。”
朱芃芃插言道:“我看是孙奶奶一个人太久了,精神分裂,带她去医院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看看才靠谱。”
正说着,一阵阴风嗖嗖吹过,朱芃芃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一溜小跑出了村子,上铁渣街等着去了。
刘汉东说我认识村里的老人,要不咱现在就去问问,宋双立刻响应,跑回去和孙奶奶打声招呼说是买些猫粮来,拉着刘汉东就走。
其实刘汉东也就认识火联合夫妇,来到火家,问起孙奶奶住的那个小院有什么典故。
包玉梅叼着烟摸着麻将,不屑道:“什么典故不典故的,那就是个凶宅。”
第三十九章融资租赁
刘汉东立刻追问:“凶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前死过人?这人婶子你认识么?”
包玉梅一边摸牌一边说:“那地方阴,听老辈人说,清朝时候那个水坑比现在大多了,深不见底,村里受了气的小媳妇寻死都奔那去,哪像现在,儿媳妇敢和婆婆对打,世风日下,八条!”
刘汉东说:“婶子,我说的是院子,不是水塘。”
包玉梅说:“一回事,你没发现水塘的形状像个打酱油的漏斗么,正对着院子门,以前他们找阴阳先生看过,阴气都灌进院子里了。”
刘汉东仔细想了想,水塘根本不像什么漏斗,这大概是包玉梅童年的回忆吧,又问:“那时期有没有人死在水塘或者院子里?”
包玉梅说:“没有,这个院子解放后是大队的牲口棚,后来知青下放没地方住,就收拾收拾住进去了,住了几年也没事,后来知青回城,村里缺宅基地,大队就分配人住,结果病的病,疯的疯,大半时间是空着的。”
刘汉东说:“有人见过不干净的东西么?”
包玉梅沉思摇头:“那倒没有,村里人一般不去那边,晚上更是绕着走。”
火联合衣冠楚楚从楼上下来,灰色中山装黑皮鞋,裤线笔直,皮鞋锃亮,大背头一丝不苟,这架势感觉像是参加国宴。
包玉梅扫他一眼,扯开嗓子嚷道:“老比养的,把寿衣穿上卖俏去是不,你怎么不死外边的呢?”
牌友们习以为常,继续打麻将,眼皮都不眨一下。
火联合很尴尬,干咳一声道:“今天红歌队有活动,淮江大礼堂演出。”
“演你奶奶个比,不就是和一帮老鬼混去的么,你去吧,今天晚上别想进这个门。”包玉梅打出一张二条。
“胡了。”下家一面前的牌。
包玉梅将一腔怒火洒在老公头上,摘了拖鞋砸过去,火联合身手矫健,噌的一下就出去了,冲已经来到门口的刘汉东和宋双嘀咕了一声:“你婶子失去理智了。”
刘汉东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放弃了努力,到街上买了些鲜鱼,和宋双回到凶宅陪孙奶奶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刘汉东,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谜团解开。”宋双眼巴巴的说道。
“回头我派人来装摄像头,再给你一个软件,随时可以打开进行监控。”
交通学院有计算机系,虽然只是网吧水平,但是安排几个学生来架设摄像头还是没问题的,刘汉东一个电话就能办妥。
宋双嗫嚅着想让刘汉东请自己吃饭,可是却忽然有些迟疑,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开三轮摩托的有骨气穷汉,也不再是那个开富康的风一般暴烈男子,他渐渐变得陌生起来,但是距离却和自己似乎越来越近,她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逃避,总之心里一团乱麻。
刘汉东的手机响了,居然是陈雅达发来的信息,说是有重要工作汇报。
“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刘汉东说。
“哎。”宋双不自觉的喊了一声,出口才醒悟过来,我喊他做什么。
“有事么?”刘汉东站住了。
“没事,路上开车慢点。”宋双说。
望着他背影离去,宋双回到了车里,朱芃芃问她饭票哪去了?她还没意识,反问什么饭票。
“刘汉东就是咱们的饭票啊,不是说好宰他一顿的么?”朱芃芃瞪大了眼睛。
“他工作忙。”宋双解释道。
“哟,这就向着他了,重色轻友。”朱芃芃嬉笑着来挠宋双的痒痒肉。
忽然宋双脸色一变:“你背后是什么?”
朱芃芃吓得嗷一嗓子,开门窜了出去,回头看到宋双在坏笑才明白过来,正要扑过来打她,村里一颗枯树上传出几声嘶哑的鸟叫,为这深秋季节平添几分萧瑟,朱芃芃浑身发毛,偃旗息鼓,爬上车让宋双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
刘汉东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晚,陈雅达一直站在口,看到刘汉东的车进来,急忙拿起手上的材料下楼,在办公楼下迎候校长。
“刘校长您回来了,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关于驾校的事情我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想向您汇报一下。”陈雅达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材料,想必是连夜搞出来的。
刘汉东接过材料瞄了两眼,密密麻麻都是字,还有图表什么的,看来真是下了一番功夫,他没工夫细看,回到校长室往椅子上一坐:“陈主任,你谈谈想法吧。”
陈雅达在沙发上坐下,侃侃而谈:“咱们交通学院以前就是交通局下属的驾驶学校,论师资还是硬件,在省内都是一流,只是几年来转型改制,把原来的优势都抛弃了,刘校长高瞻远瞩,把这一块重新抓起来,不但能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对校本部的招生工作也有很大帮助,不过我倒是有另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你说。”刘汉东道。
陈雅达起身给刘汉东茶杯里续了点热水,说道:“我建议驾校和校本部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