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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这才停了手,眯着眼睛看着后方,不由得啐了一口,骂道:“操,沈弘毅的人。”
这时徐功铁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大喊道:“站住,别动。”
黑子强忍住开枪的冲动,急忙跳上车,启动,挂档踩油门,骑士十五世呼啸而去。
水沟里的一家三口目瞪口呆,看着徐功铁的警车追过去。
黑子猛踩油门,骑士十五世巨大的身躯在乡间公路上疾驰,车后排躺着的王海奋力挣扎,用头去撞车窗,黑子怒道:“弄死他。”
路朝先从兜里拿出一条细细的钢索来。
“等等。”云东喊道,“现在不行。”
“怎么不行,全都弄死不就结了。”黑子怒火中烧,他当然明白徐功铁和胡朋为何而来,如果王海落到他们手里可就完了,如果有必要,得把这两人也除掉。
云东是个有主见的人,路朝先也不算黑子的部下,两人都不动手,黑子扭头拔枪,打算亲自毙了王海,正巧此时前面拐弯处一辆改装过的五菱宏光面包车开了过来,黄色的车身上涂着两个大大的黑字:校车。
骑士十五世实实在在撞到了面包车的车头,满载小学生的校车被瞬间撞翻,打了几个滚栽进庄稼地里。
“我操!”黑子大骂一声,也来不及枪毙王海了,猛踩油门驶离现场,他是属猛张飞的,粗中有细,撞了校车不打紧,回头把责任推给徐功铁他们就行了。
云东回望庄稼地里的校车,心中五味杂陈,因为他看到徐功铁的车停下了。
在重大车祸面前,胡朋和徐功铁都选择了停车,但是救人的同时也不能放弃追击犯罪分子,徐功铁留下救援,胡朋继续驾车追击。
黑子瞟一眼后视镜,赫然发现警车已经追了过来,胡朋也是急眼了,左手持枪伸出窗外,连开三枪鸣枪示警。
路朝先打来钓鱼包,拿出一支折叠托的五六式冲锋枪,对黑子说:“减速。”
黑子放慢了速度,警车追了过来,前轮贴住骑士十五世的后轮,胡朋用力打方向,如果对方是普通民用汽车,这一招兴许有用,可是骑士十五世的吨位太大了,公路撞击占据绝对优势,除了军用装甲车,连重型卡车都干不过骑士十五世。
豪华越野车的窗户打开,路朝先探出身子,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胡朋。
胡朋下意识的俯身躲避,一串枪响,再抬起头来,风档玻璃上七个弹孔,弹着点非常密集,能打出这样效果的必然是训练有素的枪手。
警车急刹车停下,路朝先继续开火,密集的弹雨倾斜在警车上,将风挡玻璃达成了马蜂窝。
一个弹匣瞬间打完,胡朋再次抬头,看到骑士十五世已经远离,他的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庄稼地里被撞得变形的黄色校车,哀鸿遍野,不知道多少小学生无辜死伤,鲜红的血和刺鼻的硝烟刺痛着人民警察的心,什么官场倾轧政治斗争,此刻胡朋全都抛诸脑后,他只记得一件事,就是抓住罪犯,绳之以法。
骑士十五世里,黑子问:“打死了么?”
路朝先换着弹匣:“妥妥的,没人能躲过我的长点射。”
云东表情复杂,没说话。
忽然黑子大骂道:“我操,又上来了!”
后视镜中,胡朋已经将千疮百孔的风挡玻璃推了下去,开足马力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开枪射击,子弹打在防弹越野车上叮当作响。
路朝先想探出身子开枪,哪知道警车已经靠了过来,两车摩擦出一长串火花,声音无比刺耳,剧烈震动之下,路朝先的枪也脱手了。
黑子大怒,猛打方向盘撞击警车,两车互相碰撞,警车吃了大亏,被撞得面目全非。
“停下,把这个疯狗料理完了再走。”路朝先喊道。
黑子猛然醒悟,这里地处偏僻,选地方不如撞地方,干脆在这儿把全部业务都解决算了。
骑士十五世戛然而止,横在道路上,周围升起一股尘烟。
胡朋察觉到危险,迅速倒车,停在十几米距离外,他额头上流着血,眼睛看什么都是红色的,但依然轰着油门,死死盯着越野车。
他火气上来了,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坏人好过。
黑子面带鄙夷的笑容,拔出了手枪,路朝先捡起了五六式,云东也端起了79轻冲,在他们密集的火力下,这只疯狗绝无生路。
忽然一阵马达轰鸣传来,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从骑士十五世边驶过,谁也没有看到,骑士手中的卵形手榴弹以俯冲轰炸机投弹的形式落到了超豪华越野车的底盘下。
滴答,滴答。
两秒钟,手榴弹轰然起爆,将骑士十五世掀翻,虽说是所谓的防弹装甲车,但毕竟是民用车辆,又不是专业防雷车,底盘更是车辆最虚弱的地方,当即炸的他们人仰马翻,无数细小的钢珠从底盘下射出,三人满身是血,遍体鳞伤。
摩托车停下,刘汉东和沈弘毅跳下车来,迅速扯开双肩包,原来这不是简单的双肩包,而是特制的特警战术背囊,打开来形成两个组成部分,用战术搭扣连上就是一个防弹背心外加携行具,短突击步枪,备用弹匣、手枪、手榴弹,一应俱全,背上还有四个硕大的字母:swat。
第十二章冲撞
刘汉东和沈弘毅快速向越野车包抄过去,前者是标准战术动作,后者身为公安局长,却业余了很多,好在骑士十五世里四个人都被炸的七荤八素爬不起来,失去了抵抗能力。
沈弘毅持枪警戒,刘汉东探身将半死不活的王海拖了出来,手搭脉搏,还好,没死。
黑子、云东和路朝先身上血迹斑斑,纹丝不动,不知死活,刘汉东将他们手边的枪抽过来抛在沟里,刚转过身来,忽然有人从背后扑过来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是路朝先,他双眼凸出,脖子上青筋乍现,天知道他怎么这么大力气,勒的刘汉东说不出话,两人倒在干涸的沟里打着滚,由于车辆残骸遮挡了视线,沈弘毅并没发现这边的险情。
沈弘毅冲胡朋挥手:“老胡,没事了。”
胡朋没有回答。
沈弘毅心一沉,提着枪跑过去,只见胡朋端坐在驾驶位上,胸口血迹斑斑,中了两颗步枪子弹,躯体都穿透了,人虽然睁着眼睛,但已然没了呼吸。
“老胡!”沈弘毅喊道,眼眶瞬间湿润。
那边刘汉东还在和路朝先缠斗,两人在坑里翻滚着,互相掐脖子,抠眼睛,眼瞅着路朝先不敌刘汉东,可是车里又爬出一个人,正是黑子。
路朝先被刘汉东扼住喉咙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向黑子求援,如果此时黑子上前助战,刘汉东凶多吉少,可是他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连滚带爬的扎进了庄稼地。
传说中牛逼的不行的黑子,居然临阵退缩,路朝先气的直翻白眼,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一口气泄了,哪还有活命的机会,他倒是条硬汉,眼瞅着要被俘虏,干脆不抵抗了,伸手从刘汉东战术背心上摘了一颗手榴弹,拔掉保险销,手一松,紧紧抱住了对方,他要同归于尽。
刘汉东当然不肯和他一起死,捞起手榴弹塞进了路朝先的裤子里,一招兔子蹬鹰将他踹出了河沟。
路朝先穿的是511的战术裤,裤脚束在高筒战斗靴里,手榴弹顺着裤管滚下去落不出来,急的他手忙脚乱,刚把裤子拉出靴筒,手榴弹就炸了。
一阵血雨落在刘汉东头上,他处在反斜面上,弹片伤不到他,沈弘毅站在汽车残骸后面,也伤不到,正在逃窜的黑子却被一枚乏力的钢珠击中了屁股,疼得他趴倒在地,紧跟着又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跑。
黑子是条汉子,但是一物降一物,他被刘汉东打怕了,见这货就心惊胆战,而且对方人多势众,明摆着打不过,有路朝先顶着让他逃之夭夭是最合适的,傻子才留下来硬拼呢。
他的选择是对的,刘汉东顾不上追他,因为云东也醒了过来,抽出手枪向刘汉东射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热乎,哪还有空顾及其他。
最终刘汉东一枪击中了云东的手腕,解决了战斗,此时远处警笛声响起,黑子也已经窜出了庄稼地,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忽然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农用车马达轰鸣声,一辆红色巨力三轮农用车停在他面前,驾车的汉子脸上淤青,冷眼瞅着他。
“你瞅啥!”黑子恼羞成怒,虎落平阳也不能被犬欺负了啊。
那汉子没说话,车里的农妇尖声喊道:“揍他!”
汉子猛拧油门,巨力三轮一头撞过来,把黑子撞翻在地还不拉倒,一家三口齐上阵,又踢又打又抓又挠,黑子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对付老百姓还是很有把握的,他大吼一声我操,扬起了拳头。
小孩一把沙土撒来,迷住了黑子的眼睛,农妇递过擀面杖,汉子抡起来,夹着风声劈下,正中黑子脑门,打得他晕头转向,晃了两圈栽在地上。
几百米外,徐功铁从侧翻的校车里救出了十几个受伤的儿童,但依然有几个孩子受伤过重没了呼吸,警笛声声越来越近,附近村民的农用车、派出所的警车,乡镇医院的救护车都来了。
刘汉东击毙了路朝先,生俘了云东,成功截获王海,但是也付出了代价,他身上中了一枪,要不是穿了防弹衣,这条命就没了。
胡朋就没这么幸运了,一句遗言都没留下就壮烈牺牲了。
沈弘毅抱着胡朋的遗体欲哭无泪,刘汉东走过来说道:“不宜久留,警察马上就到,按计划行事,去北京。”
“不!”沈弘毅说,“我们为什么要走,这里不是刘飞的私人王国,闹出这么大事情,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刘汉东沉默了一会,说:“你说怎么办,我配合你。”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随后赶到的是徐功铁召唤来的看守所管教民警,现场之惨烈让所有人震惊无比。
徐功铁现在还是市局副局长,他负责现场指挥,先将受伤的学生送去急救,枪战现场谁也不许乱动,王海和云东押进车里,严加看管。
民警们看到前任局长沈弘毅也在现场,而且穿着防弹背心拿着冲锋枪,都惊讶万分,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和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