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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集训队一百五十名学警与警校全体师生一起,前往市大礼堂参加“中国梦,梦中国”巡回演讲报告会,十余辆警用大巴驶出校园,刘汉东身为区队长负责调度安排,学员队经过训练已经很有纪律性,上了车就不用他操心了,和林连南等人坐在最后一排打起了扑克。
忽然汽车停下了,刘汉东有些疑惑,市大礼堂很远,这才开了二十分钟,怎么就停车了?
车门打开,学员们鱼贯下车,在外面列队,刘汉东赶紧下来一看,原来这儿是520路起点站。
三辆警用大巴停在路边,一百五十名身穿常服头戴大檐帽,腰束武装带的学警列成五排,分队长们忙前窜后,稍息立正的口令声此起彼伏,完全不用刘汉东这个区队长过问。
“我操!你们这是要造反么?”刘汉东诧异万分。
周围群众也都纳闷的看着这一百多号警察,老百姓不认识警衔,在他们看来,这些学员就是正规的公安民警。
“区队长,弟兄们献给老大您的一点小礼物。”林连南挤眉弄眼道。
“乱弹琴。”刘汉东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学着张亚森来了这么一句。
他看看手机,还好,出来得早,距离报告会开幕有着充裕的缓冲时间。
过了五分钟,马凌驾驶的班车驶回了起点站,后面跟了两辆车,一辆正是吕建贤的白色宝马,还有一辆面包车,门上涂着“网络焦点视角”的字样,大概是跟踪拍摄的娱乐记者们。
大批警察出现在站台,马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甜甜的笑了,停下车,打开车门让乘客们下来,自己摘下手套最后一个下车。
早已等在一旁的吕建贤一步跨出了宝马车,拿起后座上摆着的花束,999朵玫瑰挤成硕大的一坨,下面扎着缎带,很是扎眼。
记者们拿着小DV,单反相机啪啪拍着,记录着这浪漫一刻。
吕建贤微笑着向马凌迎了过去,一些他安排的路人甲乙丙丁开始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忽然震耳欲聋的歌声响起,一百四十八名学警在赵良璇的指挥下异口同声唱起了《说句心里话》,不过歌词顺序稍有改变。
“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梦中的她。”
“来来来,来来,既然来从警,来来来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保护咱妈妈谁来保护她~~~”
近一百五十名年富力强的青年男女共唱一首歌,这气氛和强大的气场无与伦比,520起点站方圆几百米的群众都被吸引住了,纷纷驻足围观。
马凌拎着她的茶杯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她知道这些人是为自己来的,但是没猜到居然整出这么大景来。
吕建贤更是呆了,完全手足无措。
刘汉东略有局促的站在一旁,等歌声一停,林连南就在他手中塞了一朵红玫瑰,猛推他:“区队长,上啊!”
刘汉东没有犹豫,手里拿着孤零零一朵花,从捧着999朵玫瑰的吕建贤身旁路过,径直走向马凌,来到她的面前,将玫瑰花递过去。
马凌将身子别到一边,不接花,咬着嘴唇,眼中泪花闪烁。
赵良璇打了个手势,全体学警变戏法一般从后面拿出一朵花来,大声道:“嫂子,情人节快乐!”
原来今天是情人节。
“在一起!”赵良璇尖叫道。
“在一起!”全体学警一起高喊。
“在一起!”围观群众也不急着上班了,跟着凑热闹,声音震天响。
马凌终于羞答答接过了刘汉东递来的一朵玫瑰,顿时掌声四起。
这一刻,吕建贤脸上火烫无比,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逼,纯的。
第二十二章结业实习
“亲一下!”女学警们尖声道。
刘汉东吧唧在马凌脸上啃了一口,又是掌声一片。
“来一发!”男学警们起哄,这回引起的是哄堂大笑。
学警们依次走过马凌的班车,将手中的红玫瑰、小纸条、小缎带用早已准备好的透明胶带贴在车头和车身上,很快将一辆公交车装饰的花花绿绿,很有巴基斯坦风格了。
赵良璇冲刘汉东挤挤眼睛,指了指腕子上的手表。
刘汉东会意,对马凌说:“我得走了,有任务。”
“嗯,快点去吧。”马凌很理解。
一旁的吕建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人家浪漫温馨,自己成了丑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悻悻捧着花回转身去,却被几个警察挡住去路。
“小子,敢打我们老大马子的主意,活腻了是吧,你等着,今天穿着警服我不揍你,下回再让我看见你,老子揍不死你!”说这话的是常进,耍流氓无赖欺负人是他的专业特长。
吕建贤是斯文人,自然不会和常进这种五大三粗的流氓警痞直接对抗,他忍气吞声,肺都气炸了,以往宝马玫瑰组合战术,无往而不利,将一个个无知少女骗上了床,然后始乱终弃,没想到这回居然失手了。
时间很紧张了,学警们迅速登车,临走前隋慕新还不忘飞起一脚踢在吕建贤的宝马上,惊起一阵阵警报声。
三辆大巴开走了,车里的学警们欢声笑语,再次唱起了歌,马凌也上了公交车,发动起来,继续工作。
吕建贤和他带来的“记者们”灰溜溜的乘车离去,公交站恢复了宁静。
……
警用大巴按时赶到了大礼堂,参加了报告会,这种报告会是组织上要求各单位必须派员参加的,公安机关工作繁重,一线人员抽不出时间,所以抽调警校学生来凑数,倒也规模齐整,很有架势。
也有些不老实的家伙,趁着上厕所的工夫在外面抽烟闲聊,其中就有刘汉东和林连南、王晋水等人。
“小王,你家里什么路子,怎么想起来当警察的?”林连南递过去一支烟问道。
“没什么大关系,家里做生意的,就觉得做生意的没地位,别管赚再多的钱都被人欺负,我爸就想让我当公务员,可是我又没那本事,只能曲线救国,先当特警,慢慢想办法往派出所调。”王晋水很坦诚的说道。
他俩嘀嘀咕咕讨论着怎么拉关系走门路,刘汉东却被花坛后面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两个一级警督,警服笔挺,皮鞋锃亮,一看就是省厅坐办公室的干部。
“刚才瞅见警校的张亚森了。”
“哦,老张混得咋样?”
“还不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连个副教授都评不上,唉,想当年他可是全军区最年轻的连长,军区司令都赞不绝口的,要不是出了事,现在起码是个少将。”
“那事儿摆明是人家害他,不过这人命不好,脾气也倔,仗着有两把刷子从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他不倒霉谁倒霉。”
“这就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两个警官抽完烟,进去听报告了,刘汉东也回过味来,对他为何任命自己当区队长又有了新的认识。
回到礼堂,张亚森正襟危坐,警帽下两鬓斑白,深邃的眼神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当年的恩怨情仇。
……
大礼堂报告会之后,集训队又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去,除了常规的射击1练习,射击2练习之外,还有新研发的CQB室内近距离作战科目,以及防暴特警们的第一专业,盾牌龟甲阵。
从手枪、防暴枪、微冲、自动步枪,到警棍、应急棍、盾牌、胡椒喷雾,甚至手榴弹,轻机枪、狙击步枪等武器,学警们全都深入学习了解,当然练习最多的还是穿着类似古代盔甲的黑色凯夫拉防暴服,拿着有机玻璃盾牌和警棍,模拟镇压骚乱。
刘汉东最出色的的还是枪法,手枪快射、步枪一百五十米胸靶,枪枪上靶,博得同学们的敬仰与教官的欣赏。
“你小子,不当侦察兵都可惜了。”张亚森这样说。
”张教官给我们露两手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不再惧怕张亚森,反而能开一些玩笑了。
张亚森似乎兴致很高,接过一杆八一杠,立姿无依托射击,二百米外的钢靶枪响靶落,顿时博得一阵叫好声。
“这都是小儿科,真正上了战场,平时学到的东西能发挥出百分之十,都算是好兵了。”张亚森淡淡一笑。
“张教官,您上过战场?”赵良璇问道。
“上过,我们一车新兵坐着卡车进越南,遭遇敌人伏击,先是地雷,然后是机关枪和火箭筒,整整一车人连枪的保险都没打开,就全牺牲了,除了我。”张亚森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似乎和自己无关。
同学们面面相觑,战争的惨烈远超他们的想象,而张教官竟然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士兵,怪不得他这么冷峻。
“那张教官您打死过多少越南鬼子?”又一个学员问道。
张亚森摇摇头:“谁记得打死过多少人,能自己活下来就不错了,我记得有一回,先前不知道越南人在我们前沿潜伏了一个营,咱们国家比越南富裕,炮弹用起来不打算盘,一个基数的炮弹覆盖下去,越南人硬是没一个人动窝的,全都是邱少云啊……那一仗下来,我们光捡他们苏联援助的纯铜皮带头就捡了五百多个,当纪念品捡的,还有越南人的帽徽,也是红五星,跟咱们挺像,看着就别扭。”
大家都沉默了,都是镰刀斧头红五星的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说干就干起来了呢。
……
三个月的集中训练很快就要结束了,时间已经进入四月份,一百五十名学警等来了最后的实习期,他们将分成多支小分队,配合交警、巡警、刑警、治安大队等警种进行处置非法集会、承担机场、重要会议警卫任务、设卡堵截盘查等任务,这也是他们的期末考核,计入总成绩并且占分值很高。
任务分配是随机的,大多数人被分去省政府、机场等重要部门执勤,还有一些人被分到治安大队,负责扫黄打黑,处置流氓滋事打群架这种事儿,而刘汉东和几个相熟的同学则被分到交巡警这边,在城外高速公路收费口设卡。
他们这一队共六个人,刘汉东是队长,队员是林连南、王晋水、常进和隋慕新,最后一人是女警赵良璇。
因为是正式出任务,学警们全副武装,头戴凯夫拉头盔,身穿作训服,脚蹬战斗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