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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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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偏殿说是偏殿,但也与主殿有些距离。何湛不喜人打扰,宫中无人,小太监也没个准儿,手忙脚乱地擦着何湛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虚汗,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黄昏时,太子府的小郡主发了高烧,府内派人叫太子爷回去看看,景昭帝与宁右交代两句,就放他归府了,留下宁晋和宁祈继续商议水患的事,这一议就到夜深时。

来人给宁晋传信的时候,他刚从御书房出来,准备乘马车回去,得知此事后,为了掩人耳目就让马车先行回睿王府,他匆匆来到偏殿当中。

宁晋叫太监去外头守着门,他握着何湛冰凉的手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何湛,以为他是又犯了旧病,问道:“叔?你怎么了?”

原本捉不到意识的何湛听到宁晋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眼中含着泪——

娘的,遇见哪路神仙相救不好?偏偏是宁晋!

宁晋见何湛里衣都是湿的,应该是淋了雨,不禁恨道:“何湛,你就是活该…!你…你太不听话了…”

宁晋口中说着软话硬话,手解开何湛的里衣,想给他换身干爽的衣服后就唤太医来看一眼,却不想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灼热的肌肤烫惊了心。

“你发烧了!?”

何湛自持的那点忍耐力在看见宁晋的时候就顷刻瓦解,他见宁晋如此着急上火的模样,终于没能忍住,抓住宁晋的衣衫,印上唇去反复吮咬。

这是何湛念了生生世世的人,怎么能不动情?

宁晋愣了愣,推开何湛的肩,不可置信道:“叔?”

他看见何湛两颊微红,眼眸深处荡漾着一波春水,俊美的脸庞染上这般的情欲,单单是叫人看着都难以自持,更何况宁晋还那么那么爱慕着他。

“难…难受…”何湛的理智让他矜着颜面,可他的身体非常诚实地想向宁晋讨求,矛盾汇集,恼得他脸色更红。

宁晋只见何湛脸上全是委屈,立刻意识到何湛是怎么了。

陡然而生的全是怒火,铺天盖地,似乎比外头的雨来得都是猛烈,他将何湛按在床上,狠着眼将何湛的面容看了个遍:“是谁?”

何湛听不清他说话,见宁晋将他推开,眼里疑惑而茫然。他将宁晋的手捉住,放在唇边舔了几口:“帮我…”

“……”

这场情事持续越久,何湛的意识就越清晰。

床上一片狼藉,宁晋就将他抱起来抵在窗上。

尽管周遭黑暗,何湛仍能看见宁晋沾染着愉悦的双眼。背脊触到冷硬的窗扇,他更加清楚得感觉着宁晋的存在,之前因药力催发时所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在他脑海也愈发清晰起来,清晰到何湛恨不得死回去!

脸…!他的脸!都没!有!了!

这是在东宫偏殿,何湛不敢大声,忍得眼角润湿一片。宁晋原本不觉什么,可见何湛如此压抑,竟得了异样的趣儿,尤其是在属于宁右的宫殿当中,宁晋心中的感觉更加强烈,攻势更为迅猛。

小太监倚着柱子打盹,外面风声雨声交加,将殿内压抑的暧昧不清的声音掩下,不叫人察觉。

小太监睡得歪头,差点倒下去,刚想抱着手再打一会儿盹,天空中一道闪电猛然炸开,他惺忪着一双眼,在亮如白昼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人影闪过,猛然清醒起来,再去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小太监以为将枝枝叶叶的影子看错了,没怎么在意,倚在柱子上叹了句鬼天气,往廊檐底下缩了缩身。

何湛红着脸躺在床上,宁晋刚刚放开他不久。

药劲早已下去,可宁晋却像个不厌的饕餮,狼吞虎咽拆骨入腹,活活像头野兽。何湛腰肢酸软,不敢再往他那边靠,卷着被子往里头扎,听见外头一声雷响,他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将被子卷成一团,双手捂住耳朵。

宁晋没有注意到他这样的小动作,听到雷声也只是本能地将何湛按到怀中去,摸到他的时候才发觉这人闭着眼捂着耳朵,恨不得将万事万物跟雷声一起隔在外头。

宁晋低低笑了几声。小时候两人一起睡,何湛也怕,这么多年,竟一点都没好转。

何湛露出的一点点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情欲的痕迹,宁晋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药力未散时,何湛的样子…宁晋能记一辈子。

宁晋吻了吻他的额头:“是谁下得药…?”

何湛老实回答:“宁恪…他只是想作弄臣。”

“你在维护他?”宁晋顿了顿,“不枉他曾在景昭帝面前为你求情。”

之前他一直让何湛辞官,何湛也答应了,不想景昭帝未曾应允他的请求,何湛只能继续留在朝中任职。

景昭帝回心转意让宁晋心中警惕几分,他以为景昭帝留着何湛要做什么,去查了一番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何湛自己捣得鬼。何湛哄了宁恪去求情,那么个乖戾的孩子竟也听了他的话。

宁晋虽然对何湛背地里的小动作有些不悦,可无奈何湛始终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要何湛开心,他睁一眼闭一眼,权当无事。

何湛愤恨道:“怕给你惹麻烦。臣才饶不了他!”

宁晋说:“景昭帝要我跟凤鸣王去丹江治理水患,我不在京中,无法保护你。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今天是下药,说不定明天就要下毒。想着这样的事,他将何湛抱得更紧一些。

“明天臣就回府,就在府中窝着等你回来。”何湛抚了抚他半湿的额头,“臣少年时考察过丹江的水系,关于水患,臣有计可行…你不必忧思。”

“忧思,忧思,有思且忧。叔有计可解水患,有计能解相思吗?”

何湛脸一红:“你打哪儿学来的花腔?”

“无师自通。”宁晋顺着何湛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眼里全是戏谑,“如此…或许可慰相思。”

雨势时而狂时而静,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重云重雨当中,满街都寻不着一盏灯。凌晨时分,卖馄饨的小店开了门,将风雨迎进来,屋中的烟被吹散在夜中。

一个人外头拢着黑袍,赤着脚走进馄饨小店中。

店主满手面粉,笑嘻嘻地迎上来:“不好意思啊,小店起个早包馄饨,不迎客。”

对方声音很奇怪,如同被热油烫过一样,哑得如同破弦,说:“一碗。可以等。”

“行!那您坐着,外头风大雨大的,在小店避避雨也好。”店主没再同他多说,转身走到后厨里继续干活。

跑堂的见这人奇奇怪怪的,脸掩在风帽下,看不见脸,心中警惕了几分,抱手在一旁盯着这个人。黑袍人似乎只是找个地方避雨,但时不时地往外头看,好像又是在等人。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上来之后,他也不喝,只捧着碗暖手。刚出来的馄饨自然热,可他似乎也不怕,只唯独怕冷。

在这儿坐了片刻,从店外跌跌撞撞地又跑进来一个人,同样带着风帽。

跑堂的上前说:“小店还没正式迎客…”

来者举手止住跑堂的话,坐在黑袍人的对面,将一锭银子摆在跑堂的面前,冷着声音说:“出去。”

跑堂的不敢接银子,去后厨跟店主知会几句。店主笑了笑,很识趣地将银子接下,关上前门,带着伙计到后厨去,将大堂留给两个人。

来者将风帽褪下,露出那张英俊的脸庞,眼睛里全是颤抖和泪,呼吸也是不平稳的。

黑袍人吃了口馄饨,哑声问:“太子怎么了?如此着急?”

宁右说:“药呢?你说要为我寻来药的…那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药…”

“之前我问过你,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要!快将它给我!”

黑袍人说:“药有三分毒,‘大人’的药更是如此。太子可要考虑好。”

宁右知道…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大人”的手下,他曾死过一次,叫“大人”给救了回来,“大人”似乎很享受玩弄人的感觉,药中常会有三分毒性,不会要人性命,却叫人生不如死。

正如黑袍人这般,保住一命,却毁了嗓子冷了血,外遭的风雨对别人是冷的,可对他来说却是暖的。

宁右知道之后,才会拒绝。

他从不忍伤害何湛,也不想伤害何湛,今夜与黑袍人再见面,原本是想回绝他,彻底与“大人”划清关系。

宁右从太子府出来后,看见远处电蛟飞动,可见又是一场雷雨。何湛少时不怕雷,可能是在边关受了苦,回到京都后,宁右就注意到他怕打雷的事。

他念着何湛,怕何湛自己住在偏殿会害怕,才会想去偏殿陪一陪他…

宁右猛然握紧自己的双手,掌心中全是血。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视为神的人,竟会在宁晋的怀中…

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女人所生的儿子,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宁右:“给我。”

第104章 国师

宁晋和宁祈受命,启程去丹江治理水患。

何湛回府后,借着养病的缘由不再到宫中去。景昭帝知道何湛在玉屏关戍守十年,落下一身病痛,对其很是宽仁,珍贵的药材一味一味地往忠国公府里送,望其能好好调养身体。

宁恪还以为是那碗酥酪中的药让何湛旧疾复发,生平第一次没有因为自己的作弄而感到开心,油生出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这让他很不舒服,让他在一段时间内都不想见到何湛。

小混蛋不再找何湛麻烦,他就闲在府里。要不是青霄一碗药一碗药浇着,何湛得从府里发霉长芽。

宁晋宁祈走后没多久,皇宫上下开始准备祭礼一事。

因今年龙王施云布雨打了盹,靖国上下旱涝灾情严重,景昭帝将一直在天罡寺中修行的大国师请出,让他为靖国百姓做一场法事,祈求上天护佑靖国风调雨顺。

太子负责安排祭礼上的事宜,这场法事如期举行。

太子的每道安排都恰如其分,储君的能力,臣民有目共睹。

与此同时,丹江传来睿王调水泄洪的消息,听说睿王的计谋有效地抵挡住了洪水来袭,百姓对靖国安然度过这场水害的信心大增。

即便是何湛这般不想出府的人,也必得去参加祭礼,一同为靖国祈福。

在祭礼上,何湛有缘再见一眼大国师——藏客。

大国师长什么样,无人可知。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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