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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招来!小心小姐把你发卖了!”
小侍女一听,吓得腿一软,一下瘫软在地。
讲到发卖这里,洛可妍朝马中一瞪,“马主事好大的口气呀,什么时侯你也能做我的主了?”
马中一听,脸色一涨,急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好了!既然查出是她,就赶紧把她发卖了,省得留在府里脏了眼,”戚氏一看竟然是厨房里的人干的勾当,竟敢打她补品的主意,一下怒气上头,朝洛可妍大吼道。
洛可妍没理会戚氏,只看了看地上发着抖的侍女,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小侍女听着洛可妍的话,犹豫着抬起了头。
“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小侍女看着洛可妍,只顾泪眼婆娑,没有回答,像是在为难什么。
“我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你情愿的,只要你肯说出背后主谋,我承诺,绝不会把你发卖!”
小侍女一听,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但嘴角抖了抖,终是没敢说出来,眼神却不由地朝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世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这一看,众人皆明了。戚氏不由对陈世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让你当上管家你竟还敢打我东西的主意!”
戚氏讲得恶狠,吓得陈世一下也慌张起来,急忙弯着腰道:“老夫人呀,你不要听这个贱卑胡说,奴才怎么做出如此事。奴才在洛府十来年了,一向都对洛家、对老夫人忠心耿耿,怎会去做如此蠢事!”
戚氏看着陈世的样子,听他说的话,眼里不由也起了一丝顾虑,毕境陈世确实在洛家时间不短,其间也为她办不了不少“事”,如果此时因为这点事处理了他,那以后在洛府要对付起洛可妍就相当于少了一条手臂!
“怎的,又发生何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听得出里面含着极度的不耐烦。
脚步声越来越近,洛可妍听得出是她父亲。再看了看戚氏,发现她眼神闪了闪:看来是戚氏请的父亲回来,不过,她请父亲来,绝不会想到现在是要处理陈世吧。
洛元盛一进堂内,见如此多人,眼里不由一闪讶异,随后恢复神色,“母亲,这是发生何事?”
戚氏没有回答,容脂却忙上前抢口道:“叔父,早上姨婆的参汤被人动手脚呢,表妹把人带到这来审了,惹得姨婆生了好多气呢。”
这话说的,插头去尾的,了解情况的人知道惹戚氏生气的是这拨人,不了解的人一听,就会以为是惹了戚氏的是洛可妍——比如洛元盛。洛可妍听着,嘴角冷笑,容脂胭脑筋转的弯绕上整个安州城都绰绰,为了陷害她,就算当众厚着脸颠倒黑白也不觉得羞耻。
果然,洛元盛听着,脸色一沉,“妍儿,你也太不懂事了,这些天来你到底搞出多少事端了,还能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看着洛元盛的样子,洛可妍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在意了,这个父亲她现在已经太了解了,对她的态度就像那墙头边的草,风吹两边倒!只朝他道:“父亲勿急,今日是祖母让可妍前来审问府里这些下人的,他们竟敢在祖母补品中动手脚,祖母的意思是不愿姑息,想当面看审。”
说着,朝戚氏看了看,发现她现在眼神有点闪烁,估计她现在也后悔着为什么要把洛元盛弄回来,如果他没在,陈世的事情她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儿子回来了,她……不好办了。
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小丫头,“元盛呀,你回来得正好,刚审出了这个贱卑,定是她调换了我的补品,怪不我的病一直没有好转,快,将她拖出去发卖到窑子里去。”
小侍女一听要把她卖到那等脏地方去,一下急了起来,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主子,想了想,对准洛可妍道:“小姐,小姐,求你帮帮我,不要让老夫人卖了我,我说,我说,是陈管家,陈管家。”
陈世见小侍女竟当众指认他,一下慌了神,他知道洛元盛最忌恨这等子事,急忙朝戚氏道,“老夫人,这贱卑是狗急乱咬人,想拉小人下水。”
小侍女一听,哭得更为厉害,指着陈世道:“小姐,真的是他,他经常偷换府里的贵重物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去转卖换成银子,食材只是一部分,因为徐管事那里看管得严,每次食材领取都要记录,所以他无从下手,就找到了我,还……”说到这,小侍女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另道:“小姐不信,可以去他房间里床头下找一找,里面有个暗格,就是他用来收藏转卖的银子还有偷拿存下来的东西!”
“你……你……休得胡言乱语!”
洛元盛听得,没理会陈世的狡辩,朝身后的一个随侍道:“去查。”
侍从领命,走了出去,不过半会,手里捧回一个箱子,放到地上,陈世一看,瞬间没了哭声。
洛元盛看着陈世的脸色变化,眼里一瞪,说道:“打开。”
侍从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往箱子上的锁一撬,箱子盖一翻,顿时一箱白花花的金条还有一大把人参之类的东西摆在众人眼前。
马中一看,眼里闪起金光:想不到陈世这么些年贪的可不少,看得他口水差点流下来!
陈世见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揭了,只有承认,一下老泪就出来了,朝洛元盛和戚氏真嗑头哭道:“老爷,老夫人,是奴才晕了头,才会做出这等事,但除了贪贪这些小便宜,奴才真的对洛家忠心不二,还望老夫人、老爷看在奴才侍侯你们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奴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着这话时,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好不凄惨!
看着陈世的“惨”样,洛元盛眼里有了动摇。
这时,品秋走了进来,凑到洛可妍跟前轻声说道:“小姐,事办好了,”说着从袖套里抽出份东西递到洛可妍手里,“千双和袁义到了,要找的人也带来了,还多了个人,是……”为恐被人听去扰了洛可妍的计划,品秋直接凑到洛可妍耳边细语起来。
洛可妍打开一看,来的正是时候,“带他们进来。”
“是,”品秋领命,走了下去。
“父亲,我手里有份东西,”说着递到洛元盛手里。
洛元盛一看是两个本子,随手翻看起来,洛可妍则继续说道:“前两日父亲让陈管家把府中的几账本交予我,我回去细看一翻,与府中实物稍做对比,发现账面做的很漂亮,但实物盘查却对不上,所以我怀疑那个财本是假的,果然,让我找到了这本被藏起来的真账本,里面画出来的地方都是有问题的,父亲可以对比看下!”
洛元盛听着洛可妍讲的,两个本子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越看脸色越黑,“混账,混账,我洛府的田产千亩,一年的收租就只有二百两!按市价至少得有一千两以上,欠收?连着三年就只剩二百两,这几年来田产极好,你竟还标注欠收,陈世呀陈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日里就经常偷偷扣点这个扣点那个,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也就随你了,可你真是贪得太过了,怪不得这些年来洛府总是入不敷出,你还老来我这里哭府里穷,要打妍儿母亲那批嫁妆的主意!”说到这,洛元盛脸都涨红了,想不到他竟被人当成傻子骗了这么多年。
“老爷,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我把剩下的东西全交出来,老爷,求你饶了我吧。”陈世看到这已经知道没有多少挽回的余地了,只一个劲地求着。
洛元盛这边气着,那边千双、袁义押着两个人进了来,一进门,就把两个挣扎的人推跪在地。
洛元盛看着,朝洛可妍语气冒火道:“这又是什么事!”
洛可妍知道此时她这父亲耐心已经快到极点了,她必须一次性把他的火点燃,否则以他的软耳根性子,说不定被人说几下又雷声大雨点小,一下又熄火了。没理会他的语气,只朝千双示意让她解释。
“回老爷,我手里押着的这个是洛府账房里专门帮陈世做假账的账房先生,前两日交给小姐的假账本就是出自他手。”说着,气极地朝账房先生重重一推。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都是陈管家胁迫我做的!”
洛元盛一听,朝陈世怒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陈世这会,连哭都不敢哭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再点起洛元盛那把火。
见陈世没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洛元盛眼睛不愿相信地缓缓一闭,开口道:“另外那个呢,又是谁!”
袁义接话道:“这个人方才在洛府外面鬼鬼祟祟地,我一问他就跑,后来被我抓到他才说是来找洛府管家的,我就一并带了进来。”
陈世一听,这才回头一看,方才顾着哭,都没发现又多了一个人。这下,连他也被抓进来,他陈世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
“小姐,方才还在这个人身上搜出一个本子,上面似乎还记了些东西,”袁义将东西递到洛可妍跟前。
洛可妍拿起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些记录,看样子是这个人与人做的交易。再细一看,里面写的交易人——全是陈世。这样的“好东西”,当然不能只有她知道了,随即走到洛元盛跟前,把东西递人了他。
洛元盛翻开一看,面色虽还铁青,但变化不算很大。洛可妍看在眼里,这是意料之中:毕竟方才已经见过两个账本了,这个交易记录本已经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但谁知,正当她如此想时,发现洛元盛翻到其中一页时,突然怒目圆睁,脖子、额头全爆出青筋,一个瞬间怒吼着朝跪在一旁的陈世一脚踢去,嘴里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亏我把你当成自己人,你竟然发干出这等事,”洛元盛越踩越烈,而陈世对洛元盛这突如其来的暴打压根没有意料到,一下就被踹翻在地,并且对接下来的接连踩踢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眼前洛元盛的样子洛可妍也惊到了,他如此样子绝对是第一次见。她这个父亲向来以温文尔雅著称,就算平时气极也只是语气严肃罢了,怎的突然就对陈世如此……
眼看陈世被打的瘫软在地,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去劝架,有的是不敢,他们家的老爷谁敢拦,而且还是在他失控的时候,上去不就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