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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娇笑:“那我可是求之不得,谢谢唐主任了。”想了想。又说:“唐主任不介意将手机号码留给我吧?”
唐逸微微点头。
令唐逸没想到的是。王凤起出事了,工作组撤回没几天。唐逸的办公室就来了几名不速之客,省委办公厅纪检组的李组长,省纪委的王处长,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胖胖,这两人搭档在一起,还真的挺有喜剧效果。
另外就是几名纪检组和纪委的随员。
李组长开门见山,说我们俩是来向王凤起主任调查情况的,唐逸随口就问什么事,王处长说对不起唐主任,我们有保密纪律,不能说。唐逸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王凤起这次,惹的事儿不小。
唐逸就微微蹙眉:“你们立案了?”如果没有立案调查地话,自己这主管领导完全可以了解一下情况的,何况就算已经立案,按惯例,最起码也应该将大致情况向自己通报一声。何况自己这个督查室本身和纪委就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与其它省直机关还是有些不同的。
李组长看出唐逸脸色不悦,看了王处长一眼,想了想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唐逸桌上。
是公安局转给纪委的材料,李组长就解释,原来公安机关在打击传销组织的过程中,成功捣毁了制造“阿尔匹林“的地下工厂,逮捕了工厂负责人,在调查中,该负责人交代,工厂受到了督查室副主任王凤起的庇护,从十月份,该负责人每个月都会打进王凤起户头五千块钱。公安机关马上将涉及王凤起的材料转到了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反贪局又转给了纪委,李组长他们这次来就是先了解下情况。
李组长又说:“根据工厂负责人介绍,他和王凤起是在十月份认识的,当时督查室接到群众举报,该工厂制造地噪音令周围居民不堪骚扰,负责处理的就是王凤起主任,而收到工厂主的贿赂后,王凤起主任就充当了该工厂的保护伞,更曾经给该管区派出所打过招呼,要他们多多照顾。唐主任。我们想了解一下去年十月份,王凤起主任是不是处理过该工厂所处小区居民的投诉。”
唐逸就说:“我查一下。”给高小兰和档案室打了电话,一查档案,果然有这码事。
李组长和王处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就说:“我们和凤起同志谈谈。”
唐逸微微点头,纪委地人客气地感谢了唐逸地配合。就出了唐逸办公室,高小兰跟出去,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大惊小怪道:“唐主任,他们把王叔带到纪检组去了。”
唐逸恩了一声,倒有些好笑,怎么和自己斗地时候他摊不上这倒霉事呢,保证他马上就老老实实。现在刺快被自己磨光了,倒又惹上了这么个大麻烦。
高小兰焦急的问:“主任,王叔到底犯啥事儿了?”唐逸说:“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你放心,纪委的同志不会冤枉好人的。”
高小兰一撇嘴:“那可说不定。”唐逸好气又好笑,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好说她。
“主任。王叔这人是好强,好面子,但他不是坏人,我不信他会贪污腐败。”高小兰一脸不平。
唐逸点点头:“放心吧,不会有事地。”
高小兰怏怏不乐的出门,唐逸接着看起了文件,脑子里,却尽是王凤起的这档子事,高小兰说得没错,王凤起收些小钱。靠职权之便办些私事肯定是免不了的,但收上万元的贿赂,王凤起应该没这么糊涂,不过也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又不是王凤起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的想法。
最容易出问题的干部就是认为自己已经干到头地干部,没有上升空间了,就容易追逐个人的私利,说不定王凤起被自己打压下。就产生了这种心态呢?
胡思乱想间,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唐逸接起,话筒里传来苍劲有力的男音:“唐主任吧?我纪检老孔啊!”
纪委副书记孔祥恩,办延山案子时和唐逸合作过。唐逸忙客气的和他寒暄。心知他定是为王凤起的案子打的电话,或许是因为督查室地敏感性。所以这位副书记才亲自打电话沟通。
果然,孔祥恩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在工商银行核实,王凤起同志的银行卡里确实从十月份,每月五号都会汇进五千元,累计共两万元,和举报人交代的材料完全吻合。”
唐逸又是一愣,今天带给他的意外一件跟着一件,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
孔祥恩又道:“纪委办案同志的意见是,王凤起同志暂时停职接受调查,当然,也要听听你这个主管领导的意见。”
唐逸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同意纪委同志的意见。”
孔祥恩又和唐逸闲聊了几句,约了周日一起吃个便饭,这才挂了电话。
唐逸拿起笔写报告,却怎么写怎么觉得别扭,叹口气,放下了笔,心有些乱,因为凭直觉,唐逸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就是等待纪委的调查结果。
王凤起地办公室空了,唐逸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每次从他办公室前走过,唐逸总会向里面看上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
一月底,纪委和省委办公厅下文,王凤起被撤职,开除党籍,移交检察机关法办。
令唐逸想不到的是,王凤起被关押期间提要求要见自己,检察机关批准了他的请求,于是在两名检察院同志陪同下,唐逸在检察院羁押室,一间干净的单间里见到了王凤起。
王凤起很憔悴,胡子拉碴,仿佛苍老了十岁。
王凤起见到唐逸的一瞬间仿佛有了神采,愉快的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能见到你吗?因为我坦白从宽了。”
唐逸苦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什么也没作过。”王凤起还是不停的笑,两名检察员大声训斥他,唐逸微微皱眉,拉过房间唯一的椅子到王凤起身边,说:“你坐!“回身又去帮王凤起倒了杯开水,两名检察员见到唐逸的作派,对望了一眼,就走到了门边,不再管疯疯癫癫的王凤起。
王凤起接过唐逸递来地水杯,深深叹了口气:“主任,谢谢你来看我。”
唐逸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知道是谁害我的,还记得刘飞那个案子吗?我认识了一位大人物,也是因为这个案子,我得罪了他。”
唐逸自然知道他说得是谁,没有接声,只是静静聆听,许多事,自己也要好好想一想。
“追查阿尔匹林这个传销组织的时候,其实我就发现了些蛛丝马迹,阿尔匹林的供货商应该就是这个人,我怕了,用小花招阻挠公安机关查案,还偷偷销毁了一些证据,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他大概早就想搞垮我了,所以刘飞案子结束后,他就开始往我的银行卡里汇钱,那张卡,唉,就是工行那次,为咱们省委职工每人都办了一张,我回家就扔进了抽屉,从来就没有用过。”
“接下来地事儿你也知道了,如果没有阿尔匹林这件案子,过一两个月,大概我会成为其它案子地受贿者吧?”王凤起苦笑摇头。
唐逸默默听着,渐渐脑海里就有了清晰的脉络,田卫兵要搞掉王凤起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策划了,本来大概是想给他编织个受贿地名目,谁知道就这么巧,阿尔匹林案又牵涉到田卫兵,于是田卫兵就顺水推舟,叫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那制药厂负责人举报王凤起,偏偏王凤起以前接触过该负责人,只怕真的收了什么好处,关照过当地相关部门对这家小工厂照顾一下,当然,王凤起那时候是不会知道这是一家假药制造厂的。
但一连串的巧合,使得王凤起受贿的证据变得铁证如山,如若不然,单凭银行卡里多出来的存款是难以将王凤起定罪的。
但这一切也仅仅是自己的猜想,是通过王凤起的话推断出来的结论,而王凤起的话,可信吗?
王凤起也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主任,你信不信我的话?”
唐逸凝视王凤起,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凤起欣慰的笑了,伸了个懒腰,笑道:“说出来就轻松多了,主任,以后可别忘了来探我的监。”
唐逸蹙眉,问道:“你为啥不和纪委的同志说清楚?”
“说清楚?谁会信?”王凤起笑着看向唐逸,“主任,说心里话,你信吗?”
唐逸看着他,没有说话。
“再说了,这些年我收的好处价值应该比两万块只多不少吧?算起来,我还赚了!”王凤起又愉快的笑起来。
出了羁押室,一名检察员终于忍不住问唐逸:“唐主任,你真相信他的话?什么大人物,诬陷,我怎么觉得跟小说似的?”
唐逸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们没发现他这里有问题吗?”心里,却压抑的难受,或许,王凤起真的是罪有应得,但自己心底,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悲哀呢?
两名检察员如释重负的笑起来,一个说:“别说,他这故事还编的够离奇的,一般的人可编不出来。”
另一个笑了一会,却又皱紧眉头:“他不是装疯卖傻吧?想装病逃脱法律的制裁?”
唐逸笑笑:“谁知道呢?”
走出检察院大院时,唐逸回头,看了那三楼那小小的窗户一眼,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第三卷 督查室行走 第四十四章 小麻烦
94年的春天悄无声息的来临,年假过后,省委大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只是,平静中却偶尔溅起那么一丝涟漪,因为,一批中组部下挂到辽东的干部已经结束了挂职锻炼,而或多或少的,地方县市会有些位置空出来,不免就吸引了一些处干厅干的眼球儿。不过令唐逸奇怪的是,张震是最早盯上这个契机的,中组部的挂职同志也终于回了北京,他的人事任命却迟迟没有消息。
月日…月日,全国扶贫开发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国务委员兼国务院扶贫开发工作领导小组组长陈汉江在会上宣布:国务院决定从今年起实施《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力争到本世纪末最后的七年内基本解决目前全国八千万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
督查室这期的工作重点就是监督全省扶贫工作的进展。
3月5号礼拜六,新工时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