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电线杆而当场死亡。妳以为,谁应该为开车女人的死负责?小孩?花盆?猫?狗?
青年?还是电线杆?」
「你在胡说什么?」
「妳以为,只是因为小英的父亲认识妳,然后喜欢妳,才导致离婚?」
「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妳应该怪幼儿园的园长。」
「为什么?」
「如果他不开幼儿园,妳就不会去上班,小英也不会去上课,那么小英的父亲
就不会认识妳,于是小英的父母便不会离婚。」
「这」叶梅桂张开口,欲言又止。
「如果玩这种接龙的游戏,那么一辈子也接不完。」
她看了我一眼,低头不语。
「就以我跟妳来说吧,妳认为我们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谁?」
「是因为小皮吧。」叶梅桂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小皮把我大学同学气走,你
就不会搬进来了。」
「为什么不说是因为妳?如果妳不抱小皮回去,她就不会搬走啊。」
「说得也是。」
「那我也可以说,是因为台南公司的老板,我们才会认识。」
「为什么?」
「如果那个老板不跑掉,我也不会上台北,当然就不会认识妳啊。」
「哦。」她应了一声。
「所以啰,不要玩这种接龙的游戏。妳应该再回去当老师的。」
「这样好吗?」
「我只想问妳,妳喜不喜欢当老师?」
「喜欢。」
「妳能不能胜任当老师的工作?」
「可以。」
「那就回去当老师吧。」
叶梅桂安静了下来,窗外也渐渐变暗,太阳下山了。
第十六章
「妳知道美国吗?」
「当然知道。问这干嘛?」叶梅桂很疑惑地抬头看我一眼。
「妳知道美国的密西西比河吗?」
「嗯。」
「妳知道美国的密西西比河曾经截弯取直吗?」
「喂!」她瞪我一眼:「把话一次讲完。」
我笑了笑,接着说:「美国人当初为了航运之便,就把密西西比河很多弯曲的
河段,截弯取直。可是密西西比河说,老天生下我就是弯的,我偏不想变直。」
「胡扯。河又不会说话。」
「变直后的密西西比河努力左冲右撞,希望能恢复原来的弯度。后来美国人没
办法,只好不断地在河的两岸做很多护岸工程,全力阻止密西西比河再变弯。妳猜
结果怎么样?」
「我猜不到。」她摇摇头。
「密西西比河就说:好,你不让我左右弯,那我上下弯总可以吧。」
我笑了笑,一面学着毛毛虫蠕动的样子,一面说:「结果密西西比河就上下波
动,于是很多地方的河底都呈波浪状喔。」
「是吗?」
「嗯。后来有些已经截弯取直的河段,只好让它再由直变回弯。」
「哦。」叶梅桂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一条河都能坚持自己的样子,朝着自己所喜欢的路走,不畏惧任何艰难和障
碍」我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更何况是人呢。」
叶梅桂的眼睛闪啊闪的,过了一会,眼神变得很亮。
「玫瑰。千万不要输给密西西比河喔。」
「嗯。」
她点点头,然后看着我,没多久便笑了起来。
「再回去当老师吧。」我说。
「好。我会考虑的。」她说。
窗外的街灯把巷子照得灯火通明,黑夜已经降临。
「我们走吧。」叶梅桂看了看表。
「嗯。」
我们走到吧台边,除了拿MENU的妹妹外,还有一个女孩。
她应该就是叶梅桂所说的,这对姐妹档中的姐姐。
「叶老师,好久没见了。」姐姐笑着说。
「嗯。」叶梅桂也笑着说:「以后我会再常来的。」
「这位先生也要常来喔。」姐姐朝我点个头。
「我一定常来。」我说。
「一定喔。」姐姐微微一笑。
「当然啰。妳们煮的咖啡这么好喝,我没办法不来。」
「谢谢。」姐姐用手背掩着嘴笑:「你真会说话。」
「我是实话实说。我待会一定没办法吃晚餐。」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晚饭的味道,破坏刚刚残留在唇齿之间的咖啡香啊。」
「呵呵」姐姐又笑了,连妹妹也跟着笑。
「我」我正准备再说话时,瞥见叶梅桂的眼神,只好改口:「我们走了。Bye…Bye。」
我和叶梅桂走出店门口,我转头跟她说:「这对姐妹都很漂亮,但姐姐更胜一
筹。」
她瞪我一眼,并未回话。
「真好,这里就在公司附近,以后可以常来。」
「你很高兴吗?」
「是啊。」
「你一定很想笑吧?」
「没错。」我说完后,哈哈笑了几声,不多不少,刚好七声。
「哼。」她哼了一声,然后才开始继续往前走。
回到七C ,我看看时间,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唉呀,刚刚应该顺便吃
完晚饭再回来的。」
「你不是说,不想让晚饭破坏咖啡香吗?」叶梅桂坐了下来。
mpanel(1);
「那是开玩笑的。」
「原杉子可不这么认为。」
「原杉子?」
「那个姐姐姓原,叫杉子。」
「真是好听的名字啊。」我啧啧赞叹了几声。
「是吗?」她抬头看我一眼,我感觉有一道无形的掌风。
「不过再怎么好听,也没有叶梅桂这个名字好听。」
「来不及了。」她站起身:「你今晚别想吃饭。」
说完后,她走进厨房。
「妳要煮东西吗?」
「没错。」
「有我的份吗?」
「没有。」
「那我下楼去买。」
「不可以。」叶梅桂转过头,看着我。
「可是我饿了啊。」
「谁叫你乱说话。」
「我又没说错什么。」
「你跟原杉子说了一堆,还说没有。」
「有吗?」我想了一下:「没有啊。」
「那你干嘛说你会常去?」
「妳常去的话,我当然也会常陪妳去。」
「你怎么知道我会常去?」
「妳自己亲口告诉原杉子妳会常去的啊。」
「那你刚走出咖啡店时,为什么那么高兴?」
「玫瑰。」我走近她身旁,再说:「那是因为妳终于考虑再回去当老师,我当
然很替妳高兴啊。」
「哼。」过了一会,她才哼了一声:「又骗人。」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很替妳高兴。」
说完后,我转身准备走进房间。
「你要干嘛?」她又开口问。
「回房间啊。」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你不用吃晚饭的吗?」
「妳不是不准我吃?」
「我叫你不吃你就不吃吗?你哪有这么听话。」
「妳是老师啊,妳说的话当然是对的。」
「你少无聊。」她打开冰箱看了一会:「没什么菜了,不够两个人吃。你陪我
下楼去买吧。」
「两个人?妳才一个人啊。」
「废话。连你算在内,不就是两个。」
「干嘛把我算在内呢?」
「你走不走?」叶梅桂拿起菜刀。
我们下楼买完菜回来,叶梅桂便在厨房忙了起来。
「你知道下星期一开始,捷运就恢复正常行驶了吗?」
她在厨房切东西,头也不回地说。
「是吗?」我很惊讶:「我不知道。」
「你真迷糊。」
「那这么说的话,我就可以恢复以前的日子啰。哈哈」
「干嘛那么高兴?」
「当然高兴啊。我起码可以多睡20分钟啊,天啊,20分钟呢!」
「无聊。」
「妳尽量骂我吧,现在的我是刀枪不入啊。哈哈,20分钟啊!」
我低头抱起小皮:「小皮,你一定也很高兴吧。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你真是有病。」
「下次再乱说话,我就罚你没晚饭吃。」
叶梅桂把菜端到客厅,说了一句。
我手一松,放下手中的小皮,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发楞。
这句话好熟悉啊,学姐以前就是用这种口吻罚我多做几次邀舞动作。
我记起来了,学姐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不嘹亮但音调很高,好像在无人的山中
轻轻唱着高亢的歌曲一样。
对,学姐的声音就是这样,没有错。
学姐正在我耳边唱歌,「花影相依偎」这句,学姐唱得特别有味道。
「喂。」叶梅桂叫了我一声,学姐的歌声便停在「花影相依偎」。
「不是说饿了吗?」她微微一笑:「还不快吃?」
「我」
「笨蛋。吃饭时还有什么事好想?」她把碗筷递给我:「先盛饭吧。」
我把饭盛满,叶梅桂看我盛好了饭,便笑着说:「我们一起吃吧。」
于是学姐又走了。
每当下学期快结束时,社团便会为即将毕业的学长姐们,举办一个告别舞会。
我们戏称这个舞会的名字,叫「The Last Dance」。
这个舞会没什么太大的特别,只是快毕业的社员通常都会到。
因为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在广场上跳舞的机会。
还有,每个即将离开广场的人,都有权利指定一支舞。
我只是大三,并不是「The Last Dance」中的主角。
但学姐已经大四,她是主角。
是啊,学姐快毕业了。
而我还有一年才毕业。
每当想到这里,我总会下意识地看一下广场。
我不知道学姐不在后的广场,是否还能再围成一个圆?
「The Last Dance」举办的时间,就在今晚。
距离第一次跟学姐跳夜玫瑰的夜晚,已经一年三个多月。
在等待夜玫瑰出现的夜晚里,总觉得时间很漫长。
可是终于来到「The Last Dance」时,我却会觉得那段等待的时间,不够漫长,
时间过得好快。
学姐今晚穿的衣服,跟她在广场上教夜玫瑰时的穿著,是一样的,身上同样有
难得的红。
学姐的人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