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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大死了,她拿到老大挣的家产,就可以把老二从牢里弄出来了。
65。第六十五章 事情始终
“呵……”容媛冷笑,“堂姐,你跟我奶奶说说,是谁害得我爹现在人事不醒地躺在里面的!”
这两天,已经足够让容媛弄清事情始终了。原来容贵不知何时开始赌博,在赌场欠了五百两银子。容贵下狱,赌场的人怕收不回那笔钱,也就在两天前去讨债,打算收了容贵家的房子。
当时不知是怎么回事,容然并没有让这些讨债的人进门,而是把所有的人忽悠到了容媛家的铺子上。
赌场的人态度恶劣,行事蛮横。一进铺子就嚷嚷着要债。讨债之人当场和容富发生了纠纷,开始砸店抢东西。场面混乱不堪。
店面不远处是徊河,也是南北运河的一部分,当时容富选中这个铺面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条河,在厮抢中,也不知是谁把容富推进了徊河,一月的河水,冰凉刺骨。
赖子是最先发现容富掉水的,当他把人带上来时,容富已经昏迷,后脑勺也不知在哪磕着,血流不止。赌场的人见可能出人命,也就赶紧逃了。
容媛报了官,可是官府的回复不过是当日肇事的人早已逃匿,而那个赌场也就象征性地免了容贵欠的债来示好。
容媛冷笑,呵呵,赌场有权有势,她这样的小老百姓能说些什么呢。更可笑的是,她爹居然还是为她二叔做的错事买了单。此刻,容媛深深地体会到无权无势的无助。
容然见容媛质问她,脸色倏地变白,她哭诉道:“媛姐儿……对不起……是我爹的错。我之前不知道他欠了赌债的。那些人找上门来,我家也没个能当家做主的人,我没办法,只好去找大伯……”
一番话,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言外之意不过是,我爹因为你们进了狱,家里没了一家之主,出了事当然就只能去找大伯了。
容媛别有深意地看了容然一眼,又对着江氏道:“奶奶,你听到了吧,是你二儿子害了我爹,可不关我娘的事。一大把年纪了,别信口开河。没事就回你家去,别来我家闹事。”
“这个家轮到到你做主吗!?我是你奶奶,现在老大出事了,当然得我做主!现在你和你娘就好好照顾老大,家里的生意你就别费心了,现在盛哥儿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把一切交给他打理吧。”江氏扯住陈氏的手站起来,趾高气昂的说道。
“是吗?族长伯伯,我记得,我爹和我二叔十年前就分家了,这事也是族长伯伯您处理的,那现在,您说说,我家的事,我做不了主吗?”容媛话锋一转,问几乎是默默看戏的族长。
族长容杉原本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容富家只有一个八岁多的闺女,今天江氏和陈氏找来时,说担心容富去了后,刘氏带着容富的所有财产改嫁,到时候,容富的财产就不再属于容家这个家族了。作为族长,他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媛姐儿,伯伯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爹和你二叔分家,并不影响江氏是你奶奶,是你家最大的家长的事实。“
66。第六十六章 虚伪族长
“你家的参篷是你爹一生的心血,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经营得好。你一定也不想它毁在你手上的吧。依我看,你就听你奶奶的,先把参篷给你堂哥经营。左右都是一家人嘛。
你家出事,族里的人都很担心,伯伯也可以叫你旭堂哥(族长的儿子)来帮你经营参篷的。定会保住你爹的心血。”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容媛看着容衫眼底的精光,心里一片悲戚。她爹出事了,没有人真正的为他担心,所有人都想趁机来分一杯羹。
族长施压,她能用什么来反击?
容媛掩下眼底的嘲讽,低头说道:“族长伯伯,我爹还没死。”
言下之意,容富还活着,他的家产还轮不到外人来争。
“你就丫头怎么这么倔呢!伯伯只是说先帮你爹帮你管着而已,你爹好了后,我们也就功成身退了啊。”
呵呵,帮着管?管着管着就什么都不剩了吧。
容媛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是吗?那是我想岔了。您让我考虑几天吧。”
“嗯,媛姐儿你也别太伤心了,五天后,伯伯带你旭堂哥过来帮你。”
“嗯,慢走不送。”容媛睨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后院。
眼见着目标就要达成,江氏一行人也就不再逗留,转身离开。唯有容然追了上去,拦住了容媛。
“有何贵干。”
“媛姐儿,你就别挣扎了,乖乖把参篷交出来吧。”容然得意地翘起唇角。
容媛看着她,无悲无喜,道:“你是怨我把二叔送进牢里吗?”
“呵……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她怨恨容贵久矣,如果他有本事,她需要屈居容媛之下吗!丰表哥,会如此忽视她吗!自己没本事,还在外乱搞,赌博一事,她也早早就发现了。
她一度发愁若是讨债的人找上门来怎么办。可是,天助她也,她爹入狱了,她成功祸水东引。如今容媛的爹倒下了,容媛没了她爹,还横得起来?
“哦,那你究竟为什么把那群人引到我爹面前?”
“我就要看你痛不欲生。不行吗?”容然一脸愤然,容媛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你真是一只讨厌的蟑螂。”容媛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容然一个趔趄。
“容媛,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我这人,心眼小,向来睚眦必报。对我好的人,我亦真心相对。伤害我的人,我只会百倍奉还。容然,你觉得我怎么对你才好?”容媛步步逼近,看着容然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容然被容媛的眼神震住,她强行镇定下来:“呵呵,你家的一切都要被别人拿了,你哪来的底气威胁我。”
“走着瞧吧。”容媛绕过容然,再不给她一个眼神。
刘丰和他娘冯氏目睹了这场闹剧,冯氏咋舌:“丰哥儿,你可得抓紧机会,趁媛姐儿无助的时候牢牢抓住她的心。不能让媛姐儿家的家产被她那黑心的族人给瓜分了!”
冯氏久久听不见回应,戳了戳身边的儿子:“你有没有听娘说话?”
67。第六十七章 决定离开
“呃!啊?娘你说了什么?”刘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从来没见过媛姐儿这般模样,不对,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强势,自信,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可是她又是那么脆弱,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娘说让你把握机会,好好关心媛姐儿。”
“知道的,娘,我会好好对表妹的!”他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她了,“我现在去看看她。”
容媛回到容富的屋里,探了探他的体温,嗯,很正常。也就放心地倚在了床边,困意袭来,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脸上好痒,容媛伸手抓了抓,却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她缓缓睁眼,才发现自己抓着另一个人的手,是刘丰。
她猛地放开:“表哥怎么进来了?”
刘丰不在意的笑笑,只当她害羞:“进来看看姑父,没想到看到你在床边睡着了,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看你,不过两天,瘦了这么多。”
说着就伸手探向容媛的脸颊,容媛往后一躲,有些不悦:“表哥,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
刘丰有一瞬间的僵硬:“表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表哥,我们不合适也不可能,到此为止吧。”
“表妹!”
“我爹需要静养,还请表哥你出去。”容媛不为所动,转过身去紧紧盯着容富。
刘丰有些挫败:“表妹,你别难过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一定会帮你保住姑父的家业的。”刘丰表了一番衷心,见容媛不理他,只好离去。
刘氏睡了一觉起来,才知道江氏他们来闹过了,她心疼地摸了摸容媛的头,和她一起守着容富。
“水……水……”床上传来呢喃声,容媛和刘氏有些模糊的意识马上惊醒。
“爹!爹!你醒了!”
“夫君!夫君!”
容富张了张嘴,闭了许久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容媛忙不迭地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刘氏小心的扶起容富,母女二人伺候他喝了水,又喂他喝了些粥,才看着他睡下。
连大夫说了,只要能醒过来,能吃东西,就不会有性命危险。母女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容媛和刘氏却在第二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爹,神智不清了。
连大夫说,可能因为脑中有瘀血,才导致神智不清。而且,那始终是个隐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要了容富的命。刘氏终日以泪洗面。容媛也整日愁眉不展。
因为容富的病情不见好转,容杉江氏他们每天都来,闹得容媛家日日不得安宁。
容富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他本就神智不清,偏偏身体还被寒气入侵了。一不小心受个凉都会折腾好久。连大夫建议带他去南边休养,南边空气暖湿,正适合他这种寒气侵体的人。
如今这里日日有蟑螂臭虫往家里钻,容媛也是烦不胜烦。她一番思考,决定南下。
南下前,她约了容杉(族长)出来,提出把家中参篷贱卖给他,只要一千两。容杉自是精明的人,容媛家的参篷一年可以赚两三千两,如此买卖,自是划算!
68。第六十八章 光阴似箭
利益当前,他当初答应帮江氏她们的诺言自是被抛到了脑后。而容杉兴冲冲以为买到了宝,却不知人参种植的艰辛,当年就养死了所有人参,赔了个血本无归。当然,这是后话。
容媛一家人是趁夜离开的,动静很小,只有孙蝶事先知道。那傻妞哭了个稀里哗啦。待到江氏他们反应过来时,容媛一家人早已乘船离开,而参篷也已易主。其他房产地产,容媛也早就悄悄卖掉了。
江氏容然她们做了许久的黄金梦破裂。原本他们家的生活很大一部分财产来源于容富给容贵的工钱好处。如今,什么都没了,日子渐渐变得拮据,每日争吵不断。
而离开的容媛,却过得是另一番生活了。
五年后
临台水榭,一方软塌安置在其上,空气中弥漫着南方特有的湿润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