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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朝外约略扭了身子,不肯再理他。车子继续平稳向前,司机也放了轻音乐出来,于是后头睡着的大家就睡得更沉。兰溪只觉肩上猛然一沉,只见他象一座大山似的压过来,不偏不倚地就躺在她肩上,像是睡着了似的模样。
兰溪就只好稍微挪回去,让他能睡得舒服些。良久再去偷偷看他睡颜,妈的,才看见他的唇角一翘一翘地在那偷着乐呢!
却又怕被旁人给看出来,兰溪只能忍了。车子平稳滑行,他无赖地靠在她肩上——
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时光,这样静好。
。
公司包下的是东山水库山下小村子的一整片农家乐山庄,这里原本是当地村委会搞的富农产业,后来也被月集团收购下来,作为月集团产品线的丰富和延伸。
因月集团的经营,便曾经在这里拍摄过一部著名的农村背景的喜剧片,所以这座农家乐山庄在全国都是非常有名,每年旅游季节都会吸引全国各地的游客。正因为此,这座山庄虽然名头是“农家乐”,实际上硬软件的设施都相当齐备,很有低调奢华的味道。
这山庄兰溪早就知道有,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来,也觉新鲜。
城市里的年轻人们,刚到山庄就被山庄的乡土特色给吸引,纷纷找着挂在墙上的大红辣椒、金黄苞米去拍照;有的还将土炕上的红花布被面围在身上留念。
行政部带着各部门的内勤,按着名单去安排房间。作为总裁办的前任与现任内勤,安排总裁和CEO房间的任务自然就落在兰溪和陈璐身上。
月明楼的房间是山庄内档次最高的一间。农家乐山庄总不好意思学着酒店里叫“总统套房”,于是负责经营的本地农民就给整了个名称叫“帝王套间”。
兰溪一进去就给唬了一跳,只见里头各个地方都雕刻满了龙,神马窗棂、椅背、衣服钩子、脸盆架,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龙……兰溪吓了一跳之后就忍不住乐。这真赶上一个土皇帝的窝了。
“乐什么呢?”一转身月明楼就跟进来,立在兰溪背后问。
兰溪就笑,“依我看这房间的名字,应该叫‘龙潭虎穴’。看这一屋子的龙啊。”
月明楼就也笑得眉飞色舞,“谁说一屋子都是龙啊?你去看那雕花大床去,那床头床尾的分明还有凤呢。这房间应该叫‘龙飞凤舞’才对。”
在那雕花大床上龙飞凤舞……兰溪被自己的想象给呛住,咳嗽着赶紧想躲开。
月明楼却伸手一把扯住兰溪的手腕,“你脸红什么呀?不给我说明白,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脸红着出去?”
“我没脸红什么呀!”兰溪就更想咳嗽,“总裁你让我出去吧,我还得去给月总安排房间呢。”
兰溪不说后边这半句还好,月明楼一听见她还要去给月慕白准备房间,他就孩子似的执拗起来,扯着兰溪的手不让她走,“凭什么呀?我的房间还没整理完呢!”
其实这房间真的没有什么需要额外整理的。负责这山庄管理的当地村民,从知道总裁要来,就将这房子里三层外三层地不知道整理过多少遍了,兰溪进来查看一下,无非也就是将总裁用惯了的私人用品放进来而已。
瞧见兰溪不认同的目光了,月明楼一咬牙,回身伸了长胳膊就把龙凤雕花大床上的被褥给整乱了。他就跟个小P孩儿似的得意地乐,指着那一团乱,“杜助理,看那都乱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能不管就走啊?”
兰溪气得站在原地都翻白眼儿了。他怎么能这样呢!
行,谁让她是悲催的小助理呢,拿着人家的薪水就活该她手软……她咧开嘴角笑,“遵命,总裁陛下。”
妈的,反正心里也偷偷管他叫过好一阵子“陛下”了,这回他又正式走进这雕满了龙的土皇帝窝了,直接称呼他“陛下”,就不算损他了吧?
月明楼在兰溪背后就捂着嘴乐。他的人生自从邂逅了她,是多了多少欢乐啊。
从前在家中压抑得动辄发脾气的那个毛头小子也好,如今这个看似光鲜却实则危机四伏的大总裁也罢,都因为了她的出现,而让他有了开心一笑的机会。
瞧着兰溪翘着小PP,躬身整理床铺的样儿,月明楼叹息着笑开,还忍不住逗她,“诶,反正那被褥也都乱成这样儿了,咱们让它再乱一点,然后你再一并收拾呗?”
生可啃,熟不可啃(是可忍,孰不可忍)!兰溪从雕花大床上出溜下来,整理平整了,迈步回身就抡起拳头闷在月明楼胃上!
好吧好吧,她只用了2成力,不过这也是要警告他!这一路他吃够了她豆腐了哈,刚到这儿就又没完了?那未来的两天一夜,她还怎么熬过去?
月明楼挨了揍,却弯着腰笑得喘不上气来。
让她还当那窝窝囊囊的杜兰溪,让她还低眉顺首地跟他逆来顺受?就知道她之前憋得好难受。一点点扯开她的伪装,有一点像一点点撕开她的衣裳——这份you惑,让他无法抵抗。
他就借势扯住兰溪的手腕,伸手揽住兰溪的腰,转身将她压到雕花大床的床栏上,低低垂了眸子,目光放肆向她逼过来,“又打我?”
雕花大床的木质镂空花纹一点都不温柔地硌着兰溪的手腕,兰溪挣了几下没挣开,便有些紧张起来。窗外人影晃来晃去,这里头若是弄出什么动静来都会被听见。兰溪只好软下来,“总裁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说错了。”他就笑,张开嘴来咬她下颌,“在你眼前,我就是小人。”
兰溪无奈地闭眼睛,“总裁你饶了我吧。”
“行。”他竟然难得答应了,牙齿却依旧细细密密去咬她颈侧,“让我罚你一下。”
反正已经都这样了……兰溪只能用力吸气,“行。”
还要啃她脖子,是不是?就让他再啃两下吧!
“真的?”他的吐气灼热,嗓音又沙哑,麻酥酥撩。拨着兰溪的神经。
兰溪就一闭眼。他还故意再跟她求证啊他!难道她说不,他真的就能停在原地?鬼才信!
兰溪一闭眼,将脖子一伸,就当刘胡兰上刑场了!
他就笑了,笑得身子贴着她微微颤动。可是他接下来却没有继续啃她的脖子,却反而埋头向下——濡湿的舌尖,便悍然攻进兰溪敞开的领口!
“总总总裁,你你你要干嘛!”兰溪这时候想防御,手脚却都被他压制住了。
他咬着她的领口,喘息着抬眼望她。他眼中浓雾一样氤氲流溢的Yu念吓坏了兰溪。他却极享受她的惊恐,再将身子压紧了她,修长却又壮硕的大。腿强硬挤入兰溪双。腿之间,将兰溪整个身子压得更向后仰:
“我渴了,要吃冰淇淋。”
“昂?”兰溪脑子已经跟被火烤了似的,成了一团沸腾的浆糊,完全没听懂他说什么呢。
月明楼便笑得更是开心,抬眼凝紧了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宣告,“红豆冰淇淋。”
他说完,不顾兰溪还在努力地集中神智,他就那么高高地压着兰溪的手腕,然后在她身上垂下头去,直接咬开了她的衣襟,伸舌尖放肆地舔弄起她半luo在罩杯外的嫩白……
一股酥麻,沿着脚底一直窜上来,兰溪身子不由得绷直。她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冰淇淋,还红豆的!
妈的,兰溪真是要哭了——他还真跟吃冰淇淋似的,他竟然就这么一直在舔她!
感知到她身子的反应,他便笑,面颊邪恶地挤进她双峦之间去,挑着眼睛望她,“这么吃冰淇淋,还是你教给我的……别告诉我,你忘了。”
。
那时候年纪小,几个半大的孩子在盛夏的午后放学后,拉着长排坐在操场的单杠上,每个人手里举着一个一块钱的蛋筒冰淇淋,映着红彤彤的斜阳慢慢地吃着,感受着冰凉甜蜜在舌尖缓缓融化——真的是莫大的享受。
女孩子们吃相斯文,男生们的吃相就可谓狼吞虎咽了。天钩、火神,还有他们那几个弟兄,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拿过来冰淇淋张嘴就大嚼。
尹若红了脸颊,害羞地乐。
兰溪就忍不住出声呛他们:“真是土鳖!这冰淇淋,是要用舌尖慢慢舔着,一下一下地吃的。”
男生们都有点不好意思,天钩就跳下来走到兰溪脚下——兰溪喜欢坐在最高的那根单杠上,于是天钩都只能站在她脚下。天钩当然不甘于此,便跟个猴子似的两下窜爬上来,跟她挤着坐在一根单杠上,挑着眉毛瞪着她,“那你给我表演一个啊,让我看看你怎么吃的?”
“就这样喽。”蒲公英故意扭头瞪着他,然后伸出柔嫩的小舌尖儿,当着他的面,一下一下地舔着那冰淇淋……
然后那天也不知怎么了,她就看见他眼睛里忽然涌来的茫茫浓雾,就像是这漫天的艳阳和温暖都被遮蔽了似的。她就被吓着了,自己从单杠上跳下来,再不理他了。而他那个晚上放学后海跟着她,却也不肯上前来说话,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也不知道是跟谁赌气了一样。
——那时年纪小,完全不明白自己当时在他眼前那样舔着冰淇淋意味着什么;可是此时,兰溪如何还能不懂?
两重时光仿佛被“冰淇淋”串联起来,在他们紧贴的身子上找到契合点。先前还身子绷直的兰溪,这一刻只觉一股子双重而来的酥麻,直接击穿她的身子!
“嗯~~”兰溪在他钳制之下,不由自主地曼声长吟。
月明楼又是笑,又是懊恼,腾出一只手来扯开兰溪的Bra,大掌如真的托着蛋筒冰淇淋一般攥紧兰溪的ru,抬起头来看尽兰溪面上的绯红与迷蒙,低声嘶吼,“小东西,这就高。潮了!嘴里说不要,身子却这么敏。感……坏丫头!”
他托紧了她的ru,沙哑吼叫,“让我再多给你一点,小坏蛋!”薄唇邪肆含入冰淇淋上那颤抖的红豆,舌尖舔。弄,牙尖轻轻用力咬啮——又一波更汹涌的电流袭来,兰溪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也红了脸,张口将她的呻。吟都吞入了他的唇中……
他还没做呢,她就高。潮了;天杀的,这让他余下的时光怎么熬!恨不得就这么丢开外头所有的员工,不管此时还是光天化日,就这样,就这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