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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望咬牙切齿的看着蔡老娘,第一次对自家娘亲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灌输凤娇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她一个好好的闺女,怎么会下贱到这一步,自甘堕落到这一步。如果你不是我娘,我真恨不得亲手掐死你才好。”
蔡老娘惊得瞪大了眼,她从刘兴望里看到了滔天恨意,知道他说的这话不假,没想到一向沉稳听话的大儿子,竟然是这样看她的。
吓得蔡老娘努努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屋里闹得正欢腾的时候,刘老头悠悠醒来。
此时他已经全身瘫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脸上的肌肉也好像被人拉扯住了一样,嘴歪到了一边。
“阿公。”芷染第一个发现刘老头醒过来,她对屋里的争吵不感兴趣,所以一直守在床边。
她一声叫唤,秀兰也埋首痛哭中抬起脸,看到刘老头睁开了眼,眼眸里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欣喜的说:“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刘老头动了动身子,也发现了异样,心里十分着急,在床上用力的抗拒,想站起来。
“爹,你别急,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秀兰说完,便捂着嘴退到一边。
她不敢让刘老头看见她痛哭,她怕刘老头看出异样来。
“爹。”刘兴望一声哽咽,煽情的话,也不会说。
他只知道就这样望着刘老头,一双眼里沉浸了悲伤。
刘老头只是病了,不是脑子傻了,挣扎过后,也接受了现实。
望着守在床边的子孙,却唯独没有凤娇和蔡老娘。
他急急的张望,心里还是关心刘凤娇的,毕竟这是他的幺女,从小就在身边娇宠长大。
虽然她做错了事情,但这过错,身为父母的,也是需要担一半的,若不是他们没有教育好凤娇,凤娇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小姑,你过来,阿公有话要和你说!”芷染突然开口,大家都怔住了,看了一眼芷染,再看向刘老头。
见他目光一直在寻找,嘴里还断断絮絮的说:“娇、娇……”
刘兴望他们很自觉的散开,让刘老头能够清楚的看见刘凤娇母女。
见刘老头叫了几句,凤娇还只是苍白了脸站在原地,一副受尽了惊吓的模样,刘荣达不免来气。
他上气粗鲁的扯过凤娇,将她往床蹋边用力一甩。
恶狠狠的说:“给爹道歉。”
刘凤娇望着刘老头,眼泪‘扑哧’而落,抖着唇瓣说:“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刘老头目光落在刘凤娇的肚子上,挣扎的说:“喝、喝……”
凤娇惊慌的抬眼,明白刘老头的意思,却挣扎着不肯给他回一句话。
芷染冷眼旁观,突然就有些想笑了。
她刘凤娇也算是一朵奇葩,把自己亲爹气得这样,还能想着她的发财富贵梦。
“阿公是叫你把孩子打掉。”芷染敛低了眉眼轻声说道。
免得让人看见她眼中不屑的冷笑。
“打、打掉……孩、孩子!”刘老头呼吸急促,颤抖的升手,想摸一下凤娇的脑袋。
凤娇误以为刘老头要打她,堪堪的偏头避开,刘老头的手忽的无力垂了下去。
当晚,刘老头病重辞世。
所有与刘家有过交情的村民都前来吊孝。
刘老头下葬的棺材是芷染家帮着出银子买的,抬棺下葬的时候,刘老头的子孙辈哭成一片。
也算得上隆重了,连一向调皮的刘强都懂事了,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弟跪在一边,默默垂泪。
本来回了娘家的周氏,在得了刘老头逝世的消息当时,就带着刘敏回来了。
刘兴望看了眼她,无力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吩咐,“爹这一辈子不容易,临走之际,我们让他风风光光的走吧!”
周氏哽咽的应下,心里五谷陈杂。
她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之前和刘凤娇吵嘴,她是怎么也不会成得冲回娘家的。
送葬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已经离开了,新拢起来的坟头前,只剩下刘家的人。
“爹……”刘兴望突然之间软了身子,双膝一弯,跪在坟前。
低垂了脑袋,双肩轻轻的颤抖,细看之下,能发现他身前的泥土湿润,斗在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掉落。
周氏看了心里不好受,眼泪婆娑的跪在刘兴望的身边,“相公,如今爹走了,这个家就全倚仗你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刘兴望身子微颤,久久才平复心情站了起来。
他声音沙哑的看了一眼众人,才问:“凤娇呢!”
最该在坟前痛哭,最该守在这里的,竟然不在了。
芷染眼眸跳动,有种不好的预感,刘凤娇这个时候不守在坟头,她以前在这家子,就想过好日子。
除非她是打算离开家里,去寻找她所谓的富贵生活。
“不好!小姑肯定要离家出走了!”芷染皱眉轻呼出声。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杨氏扫了一眼众人,小声说道:“婆婆也不见了。”
大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匆匆的跑回家,家里已经人去楼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是蔡老娘收着的,蔡老娘一走,自然是都带走了的。
杨氏和周氏在蔡老娘房中里里外外找了几遍,却是连半两银子也没有找出来,当即脸色灰败的说:“婆婆走了,所有值钱的家当都带走了。”
蔡老娘无情的行为,让两个媳妇打击都如此之巨大,更何况是刘兴望和刘荣达兄弟俩。
“娘这是想我们死吗?”刘荣达愤恨的开口,眸中是惊天的怒意。
若是蔡老娘此时在场,看到刘荣达这样,肯定也会斟酌一下再行事吧!
自凤娇母女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转眼间就入冬了,小年也近在眼前。
芷染正坐在炕上看瑶瑶练习她刚学的那点刺绣针法,虽说人小手短,但她刻苦好学,多少也会了点儿,绣点简单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芷染看见语烟进来,就说:“咦,咋这么时候回来,今儿不是你教他们学习吗?”
语烟摆摆手,在芷染探究的目光中,把视线转向了瑶瑶。
“瑶妹妹,练习得怎么样了?”
瑶瑶住的时间长了,语烟也和她亲近了,不再像刚来住下时,一脸高傲的模样。
瑶瑶抬眼抿唇笑道:“大姐姐考我学得不错,再用功一段时间,就能赶上姐姐了。”
瑶瑶口中的姐姐是指芷染,她称希瑜为大姐姐,语烟为二姐姐。
“你跟她比,这也太没前途了。”语烟打趣的看了一眼芷染。
芷染噘了噘唇,故意板脸装凶道:“你们俩够了噢。”
瑶瑶抿着唇,羞涩的笑了笑,低垂了脑袋继续做手上的活。
芷染看着她们俩,嘴角却扬起点点笑意,像初春的花儿一样,含苞待放。
语烟向后撇撇唇说:“他们回来了。”
村里这么宁静,莫说是吵架声,连大气说话的人都没有几个,这么平和的气氛下,芷染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又没找到人吧?”
“她们有心躲起来,又怎么会让大伯他们找到,只是大伯他们有功夫找人,不宵如好好干活。”语烟甚是嫌恶。
他们找人,也不过是因为蔡老娘把全部家产带走了,让刘家兄弟陷入了窘境。
“行了,这事我们也别说了,说多了,娘和二姑知道了,又要送银子过去。”芷染语气加重,带了几分怒意。
瑶瑶从刺绣中抬眼,带了几分局促不安的说:“大舅、二舅是娘的亲哥哥,我娘也是没有办法,晚点我会再和她说说的。”
“傻丫头!我又没怪二姑,你紧张做什么。”
瑶瑶好不容易活泼了一点,芷染可不想再把她逼回去。
她的性子其实和二姑挺像的,都是很柔和的一个人,不过她是自小生活所迫,才不得不筑起高墙防备人。
瑶瑶嘴上应下了,心里却是有另一份主意。
她知道芷染不喜欢大舅她们,其实她也不喜欢。
不怪她凉薄,不识亲情,而是大舅他们伤透了她的心,反而芷染是给她温暖的人,既然是如此,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伤她的人,而忤逆对她好的人呢!
这道理,晚上她得和娘说道说道才是。
芷染怕瑶瑶多想,便扯开了话题问语烟:“你回来了,绣儿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又不让她们考状元,学这么多做什么,能识得字就足够了!现在都兴致好呢!跟着你请回来的女镖师在学习武功。”
语烟神色平常,语气却透着一股子酸。
芷染笑了笑没有拆穿她。
相对于读书识字,绣儿她们确实更热衷于学习武功,就连莹莹也是一样。毕竟跟着语烟也学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再傻的人,也识全了字。
就是不全,也能自己拿书看了,不懂的可以再问。
“倒是你,教她们学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用点心思行不?”语烟剜了芷染一眼,没好气的说。
医术这事是芷染自个人提起来的,却又是她最不上心。
本来没事也就算了,可是她这么一说,唐氏也让希瑜和语烟跟着认药,这不是平白害人么。
学也就学吧!教学的先生还是这种态度。
其实这也不怪芷染,她真的是每日太多事情要忙了,她现在的时间,多半都在李大夫家里耗着,跟他学习新的知识。
这两个月下来,芷染练了李大夫教的吐气吸呐的心法,觉得很有成效,感觉整个人都轻了许多。
再加上又要学毒的事情,在李大夫密室里耗的时间就长了。
今儿是好不容易,自个儿给自个放一天假。
“我让你们认的草药呢?认全了?”芷染摸摸鼻子,尴尬的问。
语烟挑眉不屑的说:“你觉得呢!莫说你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