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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染也这样觉得,十分赞同的让白云飞去换脸,并对白云帆提议,“师叔不然也去弄张假脸皮呗,你这模样太过出众,在我们这样的小村庄太显现了,师叔这次就不走了,陪我和师父住在这里吧?”
白云帆好不容易找到了白云飞,自然是不会走的,不过有了芷染开口,他更是留下得光明正大,而且还有面子。
白云帆也就应了芷染的要求,也从白云飞手中弄了一张假皮。
不过人的样貌可以变,气质却是没变,他没有白云飞敬业。
此时样貌平凡的白云帆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身若无骨的他,时刻想着倚在白云飞的身上。
倒不知道是懒还是想占便宜,不过在芷染看来,他明显就是后者。
芷染可没错过,白云帆眼中的笑意,白云飞眼中的恼怒,明显白云帆逗白云飞玩,而且玩得很开心。
“娘,这是师父的师弟,也就是我师叔,今儿正好过来和师父一起过年,我就叫过来一起吃年饭了。”芷染进屋,就拔高了声音说道。
由于屋里人多,而且唐氏和她站的位置又有点远,所以芷染说话也就没有规矩了。
唐氏瞪了一眼芷染,示意她自己收敛,才笑着将白云飞师兄弟两人请进屋,并让他们坐了上座。
芷染眼神转了一圈,落在默之他们的位置。
家里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唐氏她们摆了三桌,留下的长工一桌,刘兴望兄弟俩家人一桌,唐氏他们一桌。
“怎么穿这么少?”芷染上前,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大冬天的,她又不是没给默之准备冬衣,但他却是一次都没穿,始终穿得很轻便,芷染看着她都觉得冷。
“她身体好呗!”孔文隽嗑着瓜子插话说。
这死丫鬟,孔文隽已经看不顺眼多时了,每次他想和芷染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总是能够神出鬼没的出现并破坏。
特别是这死丫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还喜欢抱着芷染的腰,一副她所有的模样,最可气的是他说了多次,芷染却是纵容默之的行为。
“你们兄弟俩过年也不回去,这样好吗?”孔文隽和默之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芷染就直接没搭理孔文隽,和一边孔裕辰说话。
孔裕辰敛了眉眼,笑得内敛的说:“娘送了信来,特意嘱咐了我们,让我们过年就不必回家了。”
邹娘子知道孔裕辰在这里,但怕被杜、苏两家知道,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过来看过孔裕辰。
按说他们俩的行踪应该藏不住的,毕竟村里这么多人,人多嘴杂的,但奇迹的就是消息没传出去。
芷染也不知道是杜、苏俩人有意识的不来刘家村逮人,还是真的不知情。
不过,在镇上她倒是和邹娘子见过几回,也通过她,邹娘子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从饮食到衣着,事无巨细,唯恐孔家兄弟不舒服。
除了衣裳,每次带来的美食都便宜了众人,全被瓜分了,孔家兄弟吃到的并不多。
芷染叹息,“哎,也不知道杜、苏两家什么时候放过你们,害得你们连过年都不能回家团聚。”
说来,他们兄弟俩也算是受她牵连。
“你这是嫌弃我们,想赶我们走的意思吗?”孔文隽脸色极差,但眸光中却闪烁异光。
想到每年这时候在家里,都是收着叔婶爹娘的压岁钱,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说说一年的事情。
他不免有些感伤,第一次这么想念家。
孔裕辰本就比孔文隽心细,他对家的思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特别是近年关,更甚。
看着别人都一家团圆,他们却是在躲难,虽然日子不苦,但心里却是憋屈的。
“大过年的,说话敢温柔一些吗?”芷染不想在这天戳着孔文隽的心窝子,不等她回答,就换了话题。
故意说了一些轻快的事情来缓和气氛,又和孔裕辰聊了一下生意场上的观点。
彼此气氛融洽的吃了一个团圆饭,饭后小孩子都一窝蜂的出去玩了,师父、师叔也回去了。
等只剩下自家人的时候,刘兴望才问唐氏她们。
“今年你和我们一起上山祭祖吗?”
以前唐氏是不上山祭祖的,刘兴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刘三就是这样决定的,而且刘老头也是同意的。
不过今年刘老头是第一年,刘兴望才有此一问。
唐氏神色微凝,没多想就点头说:“明天一起去。”
以前不上山的原因,刘三和她心里都清楚,骗骗活人也就好了,若是连先祖也一起骗就不应该了,所以唐氏从来不上山祭拜刘家的祖宗。
翌日一早,刘兴望他们过来时,芷染她们一家人早就已经穿戴好,现在就等刘红梅一家人了。
刘兴望、刘荣达两家人,在芷染家里喝了两盏茶后,周氏小声的嘀咕,“红梅是不是不来了?”
刘兴望皱眉瞪了眼自家婆娘,眼里却渐起担忧。
这几个月里,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一向喜欢往家里跑的刘红梅,却只在刘老头过世的时候来过一趟。
再之后,就一直没踏过刘家村的大门。
“再等一会儿,红梅再不来,我们就自己去。”刘兴望心里有凉,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来,大妹又是这种态度。
等了许久,红梅一家人才姗姗来迟,等得刘兴望他们连说她的脾气都没有了。只周氏不痛快的嘀咕了几句。
红梅却是一句话将周氏堵死,“也不看看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就这模样,我婆家能让我今天过来就不错了。”
与她同来的还有童锤,他脸色胀红,极不自在的拉着红梅,低喝:“你在胡说什么?”
红梅这些日子没少因娘家的事情,在婆家受气。
她不耐烦的瞪大了眼对斥,“难道不是,难道你姐姐嫂子她们挤兑我的话还说少了吗?”
今儿也是她嫂子一句话说得,婆婆连孩子都不让她带过来了。
若不是童锤说今年是第一年,坚持要过来祭拜,她觉得婆婆也不让童锤跟她回娘家。
在古代就是这样,别说是新姐妹,一个家里出来的,就是堂姐妹做了丢人的事情,也会被连累到。
所以对于红梅的不满,她咆哮的发泄,倒没人指责,只是默默的听着,不搭理她罢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村长家了,芷染就左看右看也没弄明白,小声的问秀兰:“二姑,我们来这里干嘛呢?”
秀兰小声应道:“先到祠堂祭拜先人,再上山去拜爹爹。”
芷染有些惊讶,原来刘家有祠堂。
一般也就大户人家建得起祠堂,不过刘家村却是因人多,在这之前是不是大户,芷染就不得而知了。
“阿公的灵位不入祠堂呀?”
秀兰挑眉诧异的说:“我们又不是刘家本家,哪里入得了祠堂,受得起刘家后人的供奉。”
芷染嘴角抽搐,是这样的吗?
她根本不懂什么族谱,祠堂,不过秀兰这样说,就应该是错不了的吧!
这时候村长媳妇出来了,笑语晏晏的说:“兴望、荣达来了,快去吧!这会儿人少。”
祠堂就在村长家后面不远,芷染从来没来过,所以也就没在意过,就算是她来了这里,想必也不会上心。
祠堂里还有一帮人在屋子里祭祖,其中有一位就是与唐氏她们处不好的石子娘。
见到她们进来,石子娘就刻薄的尖笑。
“哟,我还当谁进来了,原来是人凤娇家的啊!”
芷染咬着下唇看着这女人,她怎么十年如一日的讨厌呢!难道真是面相决定了吗?
“哎哟,不过你们家出了凤娇这样的女儿,连爹都能活活气死的,你们竟然还好意思来祭祖。别怕祖宗得罪了就好,不过说来,蔡老娘回来了么,我还有点事想请教蔡老娘呢!她回来了就麻烦你们替我转告一声咯。”
石子娘‘咯咯’的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祠堂里毕竟是庄严的地方,其他人听了,虽然也不齿刘凤娇一家,却没有多搭话。
石子爹也是严肃的呵斥自家婆娘,“好了,少说一句,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芷染垂帘,敛去眼中的算计。
这婆娘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可惜她今天没有带哑药,不然非毒哑了她不可,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下毒。
没有哑药也有其他。
芷染下了一种她新捣鼓出来的药,还没有取名字,毒药撒在人的身上,会在皮肤上长起一朵朵的小花,看着十分吓人,却不伤人。
有些像暗病,却只要七天就会自动恢复,纯是为了满足她恶作剧才调配出来的。
等他们走了一拔人,有了空地后,刘兴望迅速领了他们一大家子祭拜完,之后又匆匆出了祠堂。
一路上,一声不吭,连和人说一句话都没有。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搁谁,谁脸上都无光,特别是刘家现在是刘兴望当家,说刘家也就是说的他。
上了山,找到刘老头的新坟,大家感触都很深。
秀兰性子弱,第一个哭了出来,却是压抑的一种哽咽,听着很是让人心疼的声音。
断断絮絮,不管真情还是假意,每人都意思意思的嚎了几嗓子。
芷染实在是哭不出来,便只有低垂了脑袋,默默盯着自己的脚尖,免得有人发现她的异样,拿此说事。
“爹,你安心的投胎,我一定会照顾好这一大家子的。”刘兴望说话的时候,眼眶红了。
周氏心疼的趴在他的身边,伏在他肩上低泣。
秀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元宝蜡烛及纸钱,流着眼泪,默默念着:“爹,收银子了,在下面不要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银子不够花就投梦告诉我。”
瑶瑶跟着跪在秀兰的身边,有样学样的喊着:“姥爷,收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