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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蓉丫头毕竟是她娘家哥哥的亲女儿,怎么说她也是向着思蓉丫头一些。
虽说思蓉丫头模样不如这个农家姑娘出众,但思蓉丫头的出身却是高出许多,再说了,她家思蓉丫头长得又不错,模样也是娇艳迷人。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县令失人就怕文隽会跟着芷染跑了,直接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臂。
思蓉却是胀红了脸,感觉十分的没面子。她过生辰,竟然还要这样求着文隽,他才肯留下来,这换了哪个姑娘,都是心里不痛快的。
思蓉没好气的鄙夷道:“你还去她家,你当你是倒插门的女婿啊?去她家里住,亏你说得出来。”
文隽哼声对思蓉说:“总比你强!白吃白喝赖在我家几年不肯走,你不是比我更丢人吗?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你胡说!我是住在我姑妈家里,我才不是白吃白喝……”思蓉气得红了眼眶,如同绽放的玫瑰带着雨露似的,可是却没得到文隽的半点怜爱。
文隽眼睛转了转,突然提到,“不然这样,我今天晚上不过去,但是芷染得跟我回我家住。”
在他看来,芷染丫头除了每次故意惹他生气的时候,其他时间还是很好的,人又聪明又有本事,待人也亲切有礼,娘之所以反对,不过就是因为不了解她,若是能留芷染在家里住上几天,娘就会发现她的好了。
芷染整张脸都黑了,嘴角还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不悦的偷偷瞪了孔文隽一眼,然后才笑着婉拒:“谢谢孔公子一片好意,不过明天我要去青河县一趟,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可能没有空去你家做客。”
思蓉一听这话立即笑了起来,说:“看吧!她根本就不给你面子,你又何必要强求呢,强扭的瓜不甜你知不知道?”
孔文隽本因芷染的拒绝有些不爽,但一听思蓉的话,乐得嘴巴都歪了。
“你还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啊?”文隽斜视思蓉的眼神尽是打趣。
思蓉的脸‘噌’的一下就红透了,强词夺理的说着,“我怎么跟你一样,我们的关系要亲近许多,和她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她说着就不遗余力地抱着县令夫人的手,跺着小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说:“姑妈,你看表哥啦!他欺负我。”
县令夫人笑着拍了拍思蓉的手,乐呵呵地说:“傻丫头,你表哥喜欢你才欺负你,别的姑娘他理都不理的,你看那个张家姑娘她不就挺喜欢你表哥的吗?你表哥什么时候理过她,别说是逗她,就是连话都不同她说。”
文隽做了一个想吐的表情,想到张家姑娘更是反胃。
张家姑娘哪里就像一个姑娘了,除了家世还过得去,一脸的麻子看着就让人反胃,别说是躲着她了,想起她就觉得恶心,没有胃口吃晚饭。
芷染见文隽的表情,就知道张家姑娘的模样怕是羞于见人,坏心眼的偷偷笑了起来,抿抿唇取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的呢!”
芷染这句话自然是小声的在文隽的背后轻说,文隽却像是突然抓到什么把柄似的!眉飞色舞的反问:“怎么?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一个三句反问,气得芷染想甩自己两耳光,她觉得她这八卦的性子得改,而且是必须改!
一句话竟然让自己陷入窘境,现在就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同时瞪着眼睛望着他,好像她说了一句是就要立刻要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芷染没好气的瞪着罪魁祸首,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文隽有些泄气的弯了弯背,就好比一身的力气突然被人抽走了一样,眼中落寞一闪而逝,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说:“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大声说出喜欢我的。”
芷染莫名其妙的看着文隽,心里想着,这娃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她从来没有对文隽表达过半分喜欢,一直以来都是横眉怒眼相对。
“表哥,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你置我于何地啊?”语蓉不高兴的噘起嘴,伤心欲绝的拧着一双秀气的眉眼,清澈的眼里浮起晶莹的气泡。
对着泫然欲泣的思蓉,文隽没有一点怜悯,反而有些厌恶地说:“你的事与我何干!”
芷染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的文隽,这样对一个女子说话有些过分,但转眼就看如娇花般的思蓉,立即就化身为母老虎,对着她一顿狂轰,“都是你这个贱丫头,就是你使了不入流的手段勾引我表情,他才会这样对我的。”
芷染是莫名其妙被骂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冷若冰霜的模样。
她没有与思蓉纠缠,而是看向文隽,意思是你惹的事情你解决。
如果今天不是县令夫人在,她才不会给思蓉面子,现在只觉得手里痒痒的,恨不得上去就是两耳光打过去。
虽然芷染有息事宁人的态度,但不代表维护她的长工们都是这样的想法。
益东第一个就站了出来,声色皆厉的指责,“你是哪家的姑娘,这般不知礼仪廉耻的说话,如此的放肆。难怪文隽兄追我家小姐追到刘家村也不愿意要你,就我看来,文隽兄的眼光是极好的,如果娶了你这种女人,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芷染怔了一下嘴角却是微微扬起,但见县令夫人脸色不太好的模样立即出生呵斥益东。
“胡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退下。”
芷染先一步发难,县令夫人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追究就显得她肚量小,只是看到思蓉被人呵斥了,难以接受的讽刺了两句。
“唐姑娘家里还真是好教养,主子说话的时候,奴才竟在旁边指手划脚,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奴才啊!”
“姑妈,这个下贱的东西竟然敢骂我,让姑父把他抓起来,关他一辈子。”思蓉气得头顶冒烟,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样说他。
而这个男人,他凭什么,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娘,益东可是我兄弟,你别听蓉妹的胡来!”文隽及时的出言维护。
芷染只是眉眼冷凛的看着她们浅笑,什么话也没说,淡漠的模样就好像她不是局中人而已,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笔账,她记下了。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就当这两个女人是两只狂吠的恶犬好了,毕竟她现在还在刘家村里生活,县令夫人大闹一场,就是文隽可能也抵挡不住,到时候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们颜倾坊与县令夫人交恶,不讨好的还是她们。
益东脸色胀得通红,倒不是被骂了,而是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芷染,如果不是他冲动的话就不会连累芷染,被县令夫人指桑骂槐地斥责。
文隽见到芷染受委屈,立即大发脾气。
“娘,这日子你到底还让不让我过得舒心了,在家里说的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娘,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不回去了。”
原还一副凶神恶煞的县令夫人,一见儿子这样说话,当即就软了腰骨,一脸笑意的对孔文隽说:“哎呀!娘这不过就是试试她罢了,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看看她的人品如何!现在看来这姑娘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对待长辈,不论长辈怎么刁难,她都是一副好脾气温温和和的样子,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孔文隽有些质疑的问:“真的吗?”
“这肯定啦!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县令夫人就差拍拍胸口保证了。
而孔文隽却是吁了一口气,有些松动的模样,显然是住了他娘的鬼话。
芷染差点噎住,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对孔文隽说:“孔公子,家里母亲正等着我用晚餐,回去晚了怕娘担心,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说吧!”
说罢,芷染就示意益东驾起牛车,他们可以离开了。
芷染虽然在笑,但是孔文隽和她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看她笑的如此渗人,也知道芷染其实是不高兴的。
文隽也不敢再留她,侧了侧身子,落寞的脸上,双眼期盼的问:“过几天我再去找你们好吗?”
芷染本来不喜欢文隽过来,但见县令夫人如此不讲理。便存了故意与她为难的意思,说:“好啊,只要你带够生活费,还是照旧可以住在长工宿舍里。”
文隽听着才放了心,对芷染挥了挥手说:“路上小心,我到时候去找你们。”
县令夫人一听脸都黑了,当机立断地出声叫住了芷染。
“唐姑娘,后天就是我侄女思蓉十二岁的生辰,姑娘不知赏不赏脸一起过来聚一聚。”
宴无好宴,芷染自然知道。县令夫人不可能这么好心,但是孔文隽,还当他娘突然想通了,一脸雀跃的邀请:“好啊,好啊,你来我家做客呀!”
芷染在心里把文隽又骂了一遍,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太没大脑了,她想也没想就推了县令夫人的邀请。
“不好意思,这几天家店铺正在装修,而我明后两天又要去趟青河县,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折腾几日,可能赶不上贵侄女的生日宴了。”
县令夫人在这小小的县城里一直都是被人吹捧着的,这一次被人拒绝已属意外,竟然还是被一个几岁的农家丫头拒绝。
她的面子自然搁不住,脸当即就黑了,一副要发作了的模样。
思蓉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哎哟喂,你真是好大的脸面。我姑妈亲自邀请你,你竟然都不来,虽然我特别厌恶你,不想见到你,但是我姑妈既然开了口,我还是欢迎你的。”
芷染不悦地皱了皱眉,看思蓉现在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她很想当场就狠狠地拒绝他们,但考虑到,目前还不是时机再加上布衣坊开张在即,实在不宜得罪县令夫人,便妥协说:“时间地点?”
决定好后的事情芷染就不会后悔,想了想,心里也松爽了一些,这样也好,趁着思蓉生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