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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了神,看着恩恩,在唐氏和希瑜都围过来,一脸激动的问她,”恩恩刚才是不是说了一个火字?“
芷染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点恩恩,点了点脑袋。
唐氏抱着恩恩,喜极而泣,”好孩子,我的好孩子,你总算肯说话了。“
希瑜也激动得红了眼眶,秀兰在一边连连道谢。
她们都清楚的听到了恩恩说话,却没有人好奇过这个字的意思。
因为恩恩这一个字,唐氏是激动得一晚上睡不着,而芷染却是担忧得一晚上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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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似是故人
身强体壮的男人,都到了镇上店铺,所以今日一早,芷染从家里出来后就去了长工宿舍,让钟伯驾着牛车送她去的镇上。
清早的街道净是人们来往的身影,人数比平日里见着多一些,也匆忙一些。
对于这种现象,芷染并不觉得是好事,眼神闪了闪,不确定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的原因。
拐角到了颜倾坊,看到门口围了不少人,赫然就有她家的长工三四人在中间。
芷染从马车上跑了下来,看到这一片被烧过后的废墟,心里骤然一沉。
“怎么就你们几人,益东他们人呢?”芷染眼神有些慌乱,打量着被烧毁了的颜倾坊。
她倒不是在乎这些货物、银子,而是担心不见了的益东他们,就怕他们昨晚为了保护店铺而出现意外,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咦,小姐,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晚一点我们正准备回去和你报信的。”大海回身,眼瞳睁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芷染会这么早过来。
芷染细细打量大海的神情,虽然他一脸愁绪,却没有过多悲伤的情绪,由此可以看出来,昨晚他们损失的也只是一些钱财罢了。
“益东他们人呢?”没有亲耳听到他们平安的消息,芷染还是不放心。
大海撇了下嘴唇,一脸自责的说:“小姐,是我们无能,才害得颜倾坊被人烧了,益东他们有些在布衣坊守着,有些将人押去了衙门,在衙门里等着升堂。”
芷染眉眼一挑,有些意外的说:“你们抓到了人?”
大海愁容舒展了些许,愤恨的说:“嗯!好在昨天晚上我们都听了小姐的话,住在布衣坊,不然的话,指不定我们就葬生在这火海里了。我们得到颜倾坊失火的消息时,本来打算来救火,但是益东说当时过去也来不及了,还不如就埋伏在布衣坊,将人抓一个正形,不止可以报了颜倾坊的仇,还能让人赔偿我们的损失,否则的话,我们这边去了颜倾坊,那边又去了布衣坊,就会两边受累。”
“益东的决定是正确的!”芷染浅笑道。
她之所以让人都集中在布衣坊,除了不想让他们分散遇到危险,还一个原因就是布衣坊后面有小院,他们住在小院里,就算前面门面有什么动静,他们总有筹谋的时间,不至于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昨晚担忧了一夜,此时得知他们都平安无事,还抓到了纵火贼的消息,才总算舒展了眉头。
不过,对于恩恩说的话,她却是重重的拧起了眉,这小子是不是能预知未来呢?
他怎么就知道颜倾坊会有火灾,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是真的有这种本事,看样子下次得试试他。
“小姐?”大海担忧的看着芷染。
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的,害得大海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没事,我过去布衣坊看看。”芷染摇了摇脑袋,轻笑的说:“你们将这里随便收拾一下,也过来吧!反正颜倾坊已经成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可守的。”
店里的化妆品都被烧过了,可见这场火势有多大,旁边的两家店铺都受到了连累,好在没有伤亡。
大海他们几人商量后,还是由大海留在这里,其他的人都跟着芷染去布衣坊。
布衣坊与颜倾坊算不得远,行色匆匆间,很快就到了。
布衣坊此时门户大开,屋里正坐一人,端端正正的模样煞有气势。
见到唐芷一行人,立即起身迎了出来,“诶,小姐来了。”
芷染轻应了一声,问道:“益东他们人呢?都去衙门了?”
冬子脸带戾气的说:“哼!都不是个东西,所以林大哥就把他们都送到官府去了,也让他们好好长长教训,免得当我们是软肺子,还有下次。”
送官府这一说,芷染倒是很赞同,不过免不得要先打听清楚,“昨晚上闹事的人是谁?”
冬子撇了撇唇,不屑的说:“像是孙家的下人,押他们过去前,林大哥已经问过话了,他们是这样说的。”
芷染敛了眉眼,心里也有了数。
冬子一边动手将门关了起来,一边和芷染说话,“现在县令大老爷也该上早堂了,我们正好赶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县令大老爷判案。”
芷染她们到的时候,县令已经升起了公堂。
虽说和孔文隽他们已经这么熟了,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县令大人。
县人大人生得儒雅,有种书倦气息,看着让人很舒服。
此时,他一身官袍坐在明察秋毫的牌匾之下,衬着人更显庄严威武。
芷染目光闪了闪,私心想着,希望孔大人真的是一个好大人,不然的话……
这件事情她不会善了,若是她出手的话,就不是简单的赔钱了事了。
才动过苏昕怡,苏家报复她也是正常,看在人员没有出事的情况下,芷染也不会多追究,可是若苏家一点态度都不拿出来的话,她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芷染眯着眼看的公堂之上,孔大人正皱着眉头,对纵火犯厉声喝斥:“说,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苏家的下人吓得颤了颤,却什么都没说。
之前,对益东他们坦白身份,是怕被益东他们打,这会儿以了公堂上面,哪里还敢胡言乱语。
如果出卖了夫人,指不定回去了会被怎么责罚,所以他们现在是拖得了一时是一时。
见他们没烟不进,死抿着唇不说话,孔大人也动了肝火。
他直接对一边的差役命令道:“每人给本官打二十大板,看看是我的板子硬还是他们的骨头硬。”
孔大人这话一出,三名纵火犯慌乱的抬起眼,乞求道:“孔大人饶命,孔大人饶命,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孔大人却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反而训斥一边的差役说:“怎么还不打。”
差役一左一三立即上前了六人,将三个纵火犯压下,‘啪啪啪’的响起在公堂之上响起。
孔大人一脸威严的恐吓:“你们若是再不说实话,就接着打。”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起,听得围观的百姓,一阵紧缩。
林家的三个下人很快就受不了了,大声嚷嚷:“我们是林府的,我们是林府的。”
不过眨眼间林府就被摆到了台面,孔大人昨天回到家后也知道家里出了事,而牵扯当中的人就是颜倾坊的幕后东家,昨天出事,昨晚她家铺子就被人放火烧了,孔大人其中心中也有数。
孔大人虽然知道原因,但还是免不得一问:“说,为什么要放火烧颜倾坊?”
纵火的三人,嗑着脑袋,趴在地上说:“我们也是听主子的吩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孔大人头都大了,昨天回家就听到思蓉的事情,当下就脑袋嗡的一声。
看到思蓉的时候,她哪里还有平常骄纵的模样,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这一生算是毁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站起来,坚强的活下去。
晚上夫人和儿子还各自来找人了,又各执一词。
夫人要他一定要严惩唐芷染,说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而儿子却是替唐芷染求情,说芷染是受害者,若不是她命好,指不定就被咬死了,是思蓉和苏昕怡不安好心在前。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家里怎么就会出现了五条蛇呢!
难道是已死的男人带进来的,昨晚就让差役去查了这男人的身份,一夜过去了,却还是什么也没查到,真不知道思蓉她们是怎么找到这个男人的。
县令大人听到他们哭哭啼啼,只觉得心里烦燥,不悦瞪了瞪眼吼道:“传苏家夫人到堂。”
县令大人接口又说了,要把芷染也请过来。
益东本来在一边看着,一听这话当时就不淡定了,他没好气的说:“我们颜倾房被人毁了,为什么还要请我们东家?难道你还怀疑我们是自己烧了自己的店铺,然后诬蔑苏家不成?”
“大胆!”站在最左边的一个差役对着益东凶神恶煞地说:“我们大人做事用得着你教吗?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连你也一起打了。”
益东冷着眼瞅着他,冷哼:“仗势欺人。”
差役心里心里火噌噌的往上冒,当下就摆出了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
这时候芷染拨开人群站了出来说:“大人,小女子就是颜倾坊的东家,不知大人传小女过来所谓何事?”
县令大人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已经出落得让人不可忽视。
他虽然是头一次见芷染,但芷染的大名他却是如雷贯耳。
他家儿子、侄子,就连是他嫂子都对她赞誉有加,嫂子甚至还一心想娶了这个姑娘当儿媳,就连他儿子也想求娶这姑娘。
所以他虽未见过却也是了解过,私下派人去查了查这个姑娘的身份,倒知道这姑娘人品性子还算不错。
特别是这姑娘来了镇里开店后,听到她的消息就更多了,今天还是头一次见面,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小小年纪就如此沉得住气,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县令大人很快收回打量的目光,说:“我来问你,林家姑娘,杜家姑娘是否遭你所迫害?”
芷染知道上了公堂,肯定会问这些,倒没想到孔大人却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