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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凤舞,自她三、四岁开始懂事以来,她不但知道自己是没有娘的孩子,也是个有爹没爹的孩子……
甚至她那两个比她年长一、两岁的哥哥,亦对她不好。
从小到大,她就像一堆凤家不要的“冷饭菜汁”,下贱地、如一头小猫小狗般的苟活在庄后,没有人理会的衣衫有多烂多破,也没有人理会她的脸有多脏!
当然也没有会理会当时只有数岁大的她,多么的希望她的爹能够和她说半句话……
可惜只是说半句话那未低微的希望,对她来说仍属奢求,她的爹根本就不曾正面看过她一眼……
只有和妈,才一直无从间断的关心她!
不过,虽然被破贱视如小猫小狗般活在华丽的凤箭庄后,小凤舞从小到大,都不曾哼一声,埋怨半句,她虽然小,仿佛很明白其欠的丧妻之痛,只因为……
她也有那种失去娘的痛苦!
她太明白,她的爹失去爱妻,所潜藏的痛苦,可能比她没有娘的痛苦更甚,更深……
如果对她不好,能够令她的爹心内好过一点,她,愿意默默承受……
只因为无论他如何苛待她,他,是在这浩瀚人间,独一无二的爹!
她体内流着他赋予她的血:她的生命!没有人可以取代他!
所以,纵然有多么不如意的事,她从小到大,也不会让她的爹看见她哀愁的脸,她总会躲在自己那片小屋外的破花棚下发呆。
那个破花棚虽破,却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多少个晴的夜晚,她曾坐在哪里看着星空,多秒个凄清孤冷的雨夜,她也曾坐在哪儿那缠绵不休得像个痴心情人的雨!
她多么希望总有一日,会有一个真正的英雄能在凄迷的雨夜中出现,逼她离开这个并不欢迎她的家!有时候她心想,也许她早日离开这个家,他的爹会好过一点,笑容,也许会添一点!
然而有一点奇怪的是,既然她的爹凤玉京并没传她半招凤箭庄的武功绝艺,她在玄塘江畔,何以会有那惊人本事,避过快意老祖夺命一击?
更有盖世医术为那孩子驳骨续筋?
和妈乍见凤舞终于回来,不由松了口气似的,喜形于色。
“啊……?舞,你回来就……好了!你可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凤舞并不想告诉和妈她今日救了一个小孩的事,她从来并非为想得到别人称许而救人,而是干自己认为对的事,她只是道:
“和妈,这些年来你对我如亲生女儿,你的……心凤舞是知道的!但,若因我夜归常令你担心,在此苦候我回来,你教我如何心安?”
“其实,爹要我每日必须在天黑前回来,这个训示,我一直没有忘记!和妈,请你毋庸操心!我今是不是也刚好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家吗?”
和蚂道:
“傻孩子,你误会了!和妈怎会不知你做事极有分寸?我今次来,是你爹叫我来的!
他想你到庄内堂见他!”
凤舞一愣,像是听见一阵十分稀奇的事似的,问:
“什……么?爹要我到厅堂见……他,他不是向来都不喜欢见我的?”
和妈叹道:
“谁知道呢?听说刚才庄内来了一个客人,老爷遂吩咐我前来找你了……”
客人?
凤舞不禁愈想愈奇!究竟来的是什么贵客?会令向来不喜见她的爹,她命她前往厅堂相见?
凤箭庄不但雄奇宏伟,原来凤箭庄三个字,在江湖中亦无人不识!
盖因凤箭庄自建庄以来,早已经历了三代沧桑,却依然能在武林屹立不倒!传至今代的庄主“凤玉京”,一手“凤家箭”更是名动江湖,绝不让其余兵器高手专美!
据闻,凤家的箭,是世上最狠、最辣、最劲亦最霸的箭!最重要的,是凤家箭亦是一一最快的箭!无论箭多很多辣多劲多霸,若不够快,总会被对手接着,再狠的箭也毋用!
只有最快的箭,才是最强的箭!
而此刻这个凤箭庄主“凤玉京”,支早已坐在庄内厅堂上庄主的大椅之上,坐抓着凤箭庄二百多年来的风光,坐拥着凤箭庄将来可能更力强大的雄图霸业,更有数十门下侍候左右,气派倒真不少!
而且,不知是因为犹未满足于凤箭庄今日的形势,还是因为其他理由,凤玉京从不笑!
不苟言笑的他,外表看来更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故当赶回来的凤舞,正端着的紧张起来!
和妈不是说有位客人来了?怎么如今只有她的爹、与及她两个兄长坐于厅堂?
凤舞并没有想得太多,既然她的爹要见她,她只好恭敬的步前,将清茶奉上。
“爹,舞儿已经来了。”
“请用茶!”
这就是风家的规矩!任何女性往见庄主,都必须先奉茶为敬!只是,有时候过份刻意遵守的恭敬,过份的礼貌反令人与人之间变得犹如一一咫尺大涯!
就像凤舞与她的爹,此刻虽然极为接近,这两父女的心却是那么遥远,各在海角天涯!
凤舞从来就不曾以心触摸过其父的心,凤玉京对她而言,永远都如一个永不能解开的严肃的谜!
正如目下,凤舞虽然已半清茶奉至凤玉京的眼前,可是,他却连眼角也没瞄她一眼,他只是如一尊威严无比的神像般直视着前方,一字一字的徐徐道:
“你,怎会这样迟?”
凤舞虽然心中对其父异常尊敬,却井没像一般女孩怯懦低首,她若尤其事的道:
“女儿只是迟了少许。”
凤玉京仍然没看自己女儿一眼,仿佛根本没有这个女儿存在,道:
你,不会是跑到外面生事了吧?”
凤舞当然不会让其父知道她今日跑往玄塘江等候无名出现,她道:
“爹,女儿怎敢在外生事?”站于凤玉京身后的,正是凤舞两个大哥凤星、凤越,此时大哥凤星冷笑着插口道:
“这个当然了!从来女子都比男子无材,更何况我们的三妹就比其余女子更为无材!
就连抹清自己脸上的风尘;对她也似是天大的难事!试问她又怎有本事出外生事啊?”
凤摆的二哥“凤越”也极端鄙夷的道:
“不错!真不明白!一个女子的脸竟会污脏至此,你若在街上与我狭路相逢,千万不要叫我二哥!以免有失我凤家二少的身份!”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句句也在对凤舞千般侮辱,凤玉京听在耳内,竟没有制止两个儿子侮辱女儿,而凤舞……
她的脸上也没有半点难堪的神情,只是木然的在听着,看似有点楚楚可怜,仿佛早已习惯了他两上兄长的“尖酸刻薄”,又仿佛,她的脸经常这样污脏、本来有一个……
凤玉京蓦然又道:“既然你没有生事,那,今天你去了哪里?”
凤舞一呆,讷讷的答:“女儿……今天……到了玄塘江……畔……”
凤玉京道:“晤,你,真的肯定自己并没生事?”
凤舞被逼说谎:“没……有……”
凤王京目光遽地一闪。道:“好!既然你今日没有生事,总算像个登样的孩子!为父,今日就为你介绍一个客人!”
凤舞一愣,只因其父在这些年来,都从未把她介绍给任何亲朋见面,今日何以破例?
而就在此时,又听凤玉京饶有深意的对其身后的帷帐道:“你,还不从帐内出来?我的好客人……”
“快。”
“意。”
“老。”
“祖!”
什……么?快……意老祖?凤舞闻言当场面色煞白:势难料到,快意老祖竟然与他的爹……是认识的?那……她的爹岂非已知悉今日她冒犯快意老祖的事?
而就在同一时间,一条她熟悉的人影正从帐后步出来,天……!
真的是他!真的是快意老祖!
凤舞但见此刻的快意老诅,那袭被无名切割得“体无完肤”的衣衫,已换上了另一袭全新白袍!身旁也不见了他的快意六子,却多了一个足有六尺高的十六、七岁少年!
瞧那少年,本是一脸的孤傲不群,惟咀角却又流曳着一丝淡淡的暖意,故看来做而不冷,单论容貌,并不怎样惹人讨厌!
只是当他看见凤舞的时候,却不期然定的看着她,仿佛,他本来一直对凤箭庄内一切空洞华丽的人和物,并不感到兴趣,如今却突然发现唯一令他感到兴趣的东西……
一个可能与他“较为接近”、“甚至相同的人!
可是,纵然那少年如何注视自己,凤舞此刻亦无暇看他一眼,她所有的注意力,此刻已全落在快意老祖的脸上身上,但听她无比震惊的低呼道:
“是……你?真的是一一你?”
“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快意老祖的眼睛崭露一丝老奸巨猾的精光,狞笑着道:
“嘿嘿,小娃娃!要加道你的所在,对老夫来说又有何难?你腰间那个小布袋,不是绣了“凤舞”两个字么?老夫其实在离开玄塘江时已瞥见了!而且……”
“我与你爹向来有交情,很久以前早就从他口中知道他有个不消女儿凤舞!所以与我瞥见你小布袋上那凤舞两个字后,早便知道你是玉京老弟的女儿了!嘿嘿……
凤舞之父凤玉京也道:
“不错,快意老祖与我早已相识!只因我们凤箭庄,其实也是——”
“大门派联盟的——其中一派!”
什么?凤舞闻言,不由深深震惊!原来……
他们凤箭庄,也是十大门派其中一派?岂非是说,凤箭庄其实也受快意老祖这十派统领所控制?
凤玉京从来没有向凤舞提及这个秘密!她父女俩实在说太少活了!
“那……快意老祖,你……想怎样?”凤舞开始知道目下的处境对她相当不妙!
凤玉京道:
“不怎么样!幸而快意老祖大人有大量,你今日虽到玄塘江生事,更且冒犯了他,他亦看在为父脸上,既往不究,只是要你……”
“向他跪下叩头,敬茶认错!他便可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