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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彭狼愣了足足三秒钟,方始骂咧一句:“豹子这兔崽子,早跟他说干咱们这行,路子不要太野,活偶尔接一下可以,否则迟早栽跟头,麻痹的,早知道有今天,立马给他点了荷花!”
骂归骂,彭狼居然也不生气:“算了,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刘羽对彭狼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了,凡事都看得开。
“豹子是吧,真名叫什么?我去会会,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yīn我!”刘羽狠狠骂了一句。
彭狼神经质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你来迟了,我已经让豹子先走了。”
“啥?”刘羽明显的一愣,彭狼这意思,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被抓这一茬了。
果不其然,彭狼嘿嘿一笑:“我当李千华的狗,却也得在他身上留点气味不是?失踪一天,这就不对味了,所以,豹子现在应该在路上吧。”
“你怎么不跑?”刘羽沉声一问。
彭狼坦然一笑:“跑?能跑到哪去?我不是一般的小贼小匪,盗窃国家机密文件,国家不可能放过我,跑到哪也是多余的,倒不如留点时间安排一下后事来得实在。”
刘羽冷道:“你倒是明白得很!豹子去哪?”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彭狼讥讽一笑。
刘羽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就算了……腾些功夫去查查你家,卖国家的东西,发国家的财,你家里的人,怎么就安心用得了?”这意思是查他的家人。
彭狼讥笑的脸骤然凝固,脸sèyīn森森的:“姓刘的,别忘了你是国家干部!”
“我说你刚才那会不是挺jīng明的人么,这会犯傻了?”刘羽慢吞吞站起身:“我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是国家干部,我命都差点给豹子摘走了,还死守着干部身份干什么?”
彭狼眼底闪过几抹狠sè,随即颓然放弃,狠狠吸了几口烟:“他去我老家了,给我妈送钱。”
“那些钱你拿走,我装作不知道,我这是头一次送钱给家里,在此之前,没给家里寄一分钱,所以,你就别为难我妈人了,她是无辜的。”彭狼在外面漂泊几年,跟家里老母闹矛以后,从没回去过,这眼看彻底要栽了,良心发现,才决定把生平积蓄全部给老娘。
刘羽微微松口气,问了几下把他老家的地址给记住。
彭狼见刘羽问够了要走,颓然一叹:“刘队长,我脑子里有不少东西,不知道值多少钱。”
刘羽微微错愕:“举个例子?”
“某位来头很大的主,曾经叫我干过一件事……”彭狼的神sè罕见的露出苦涩“是我这辈子唯一后悔干的事——太缺德……”
“太缺德你还干?”刘羽淡漠道。
彭狼盯着手里的烧得猩红的烟头,回忆道:“是转去四五年的时候,天松县一处煤矿,那里发生一起特大事故,死了五十多号人!”
“天松县煤炭瓦斯爆炸事件?新闻说不是只死了五六个人吗?”刘羽当时刚好上大学,这个消息在当时还是有一定轰动效应的,因为中州不是产煤的省份,煤矿很稀少,所以在本省新闻里听到这样的消息,够新鲜的,刘羽勉强记得。
“五六个人,你也信?”彭狼嗤笑一声,竖起五根手指:“你知道当时有多少挖煤队下井了吗?五队,整整五队人下去了!一个队十个人,你自己算算!”
“你知道什么时候把人挖出来的吗?五天!”彭狼再度竖起一个巴掌:“挖煤队的人什么都没带,你觉得被埋在下面能有一个人活着?不说饿死渴死,就是闷也把人闷死了!”
“那报纸?”刘羽觉得这件事很有些吓人。
“死了五十多个人,当时分管的副市长还能安然坐着?甚至据说现在成了什么常务副市长?”
“你是说,段长城?”刘羽悚然一惊,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可不就是段长城?
彭狼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事情不仅于此,这次煤矿坍塌事件,可以说是我一手促成的——虽说那位大来头和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却因为一个意外,酿成了这次灾难。”
刘羽脸sè变了变,这可是惊天大消息,万一泄露出去,段长城多少会被动。
“想知道是谁指示的,当时又是为了什么吗?”彭狼淡淡的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连同豹子手里的钱不要动,我帮你出庭作证!我手里有一份证据,这份东西在手里,你卖给段长城的竞争对手,五百万都有人抢着要!”
“你都进了牢,还要钱干什么……噢,总还惦记着自家老妈是吧?”刘羽略略嘲讽的摇摇头,早知今rì,何必当初?
“为什么不交给省刑jǐng?没准他们愿意给更高的价钱。”刘羽问道。
彭狼低着头嘿嘿笑了两声:“你太天真了,可以不用钱,他们为什么要给钱?他们唯一会用的办法就是从我嘴里撬开。”
“那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刘羽目光一闪的问道。
“你要告诉他们,你就失去一个官场上的筹码了,而且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彭狼非常自信的说道。
刘羽默然,他真没打算去告诉别人的打算,虽然目前而言,他还用不上这个筹码,但谁知道以后能不能用上?
“等我要用到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没必要跟他死磕。”
“想我出庭作证,要尽早,我怕是挺不过了。”彭狼凄然一笑。
倒卖国家机密文件,最高可判死刑,如果彭狼这几年经手的机密文件比较多的话,可能真的挺不过来。
“我尽快吧。”刘羽说了句叹息一声离开了审讯室,不成想石利民居然就在外面侯着。
“找到要找的人了?”石利民很关心的问道。
刘羽点了点下巴:“有点麻烦,我得去下面的农村一趟。”
石利民几乎都不带犹豫的:“我叫人陪你一起去好了。”
“这个倒不用,就是抓一漏网之鱼。”刘羽摇了摇头,这个石利民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石利民眼前一亮:“也是,这次案情重大,我亲自去一趟好了。”
刘羽张了张嘴,索xìng懒得问,石利民这厮是不会说的。
说动身就动身,两人驱车径直往桃花村赶去。
虽说知道豹子藏在桃花村,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陌生的车辆开进去,豹子一旦发觉往深山那么一躲,你就是神仙也找不着人。
所以,石利民牛逼的地方就体现出来了。
“周明吧,我是石利民,准备去桃花乡办案,你帮着联系一下桃花乡派出所,在桃花乡布控,封锁上山以及出入路段。”石利民居然直接给周明下了命令!
省公安厅对市公安局的整体垂直控制力都显得疲软,何况是总队对支队的?影响力真不能说太大,人家买账不买账,一看心情,二看自身背景,你一个监督一个考核,真心拿捏不住下面的人。
可石利民这厮,居然直接就下了命令。
而周明,居然毫不犹豫就去办了!
“嘿嘿,也只有这种支队吃不住的大案,总队的话才镇得住下面支队。”石利民似笑似感叹的怪笑了一句。
第一百一十八章龌龊事儿
有了派出所的协助,两人直接开车进了被民jǐng管控路段的桃花村,刘羽按照地址找到了彭狼的家,一间单门独院的老式瓦房,土坯墙上散乱的靠着锄头钉耙,看来彭狼这几年的确没有给家里寄什么钱
让刘羽觉得不太对的是,门房紧闭,难道是豹子发觉了?躲进屋子藏起来?
思索着,刘羽jǐng惕的推开门,突兀的,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迎面扑来,刘羽好悬没给臭死。
“快退开!里面死人了!”不等刘羽弄明白臭气从哪来,石利民便眼皮猛地一跳,神sè瞬间凝重。
“死人了?”刘羽脸sè变了变,禁不住眯着眼朝着光线幽暗的房间看去,瞳孔骤缩,一张脸瞬间变成白sè。
里面缝纫机上趴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苍蝇不断飞来飞去,肉蛆在不停的蠕动,地上淌了一地的脓水,散发着极其浓郁的恶臭。
饶是刘羽自觉胆大,生平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也是吓得不轻。
“哎!看来我们来晚了。”石利民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毫不避讳的在尸体上检查了一阵,出了门微微摇头:“没有明显外伤,面部无中毒迹象,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加上年纪……很可能是突发疾病,连求救都来不及喊。”
刘羽默然,彭狼啊彭狼,最后关头你终于记起了尚在的亲人,她却在前几天先一步而去,这是不是一种嘲讽?
“这么说,豹子并没有来?”刘羽想到一点,这个豹子按说早在路上,怎么可能还没来?
石利民点了点头,指了指推开门时,门眉上掉下来的一撮细细的灰尘:“在我们开门之前,这里还是干净的,说明,他本人的确没有来过……这次咱们很有可能是白来。”
通知了一下派出所,对于这样的尸体,没必要再抬回去派出所,加上彭打量没什么亲人,给抬到后山准备埋了——派出所也乐得这么埋了,不然抬回去势必要针对彭大娘的死因做调查,那不是给自己楼麻烦么?
按说这就完事了吧,埋个尸体而已,然而,还真就埋出问题了!
当一众民jǐng抬着尸体上后山时,村长带着半个村子的人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
“站住!”村长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头发稀疏,穿着建国初期的那种老式黑sè首山衣,绷着面皮追了上来,这年头还有这样穿着的人,真挺稀奇的,转去五年或者十年还可以看到,现在却真少见。
六十岁,按说已经不合适再站在领导岗位,这老古董要么是家里有办法,逢选举家家塞点钱,要么就是威望确实够高,村民都信任他——村委会的选拔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只要村民同意,一百岁也可以当村长。
“姚村长,你这是要干什么?带一大帮子人想造反是不是?”桃花村所长板着脸呵斥,基层的民jǐng工作作风就是这么粗暴,也不能单单说这种粗暴方式不好,跟咱农村的百姓打交道,不有点威严,很多时候真的不好开展工作。
姚村长双手倒背,站在人群前面,脸庞古板:“金所长,你来我们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