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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讲不讲理!”汪平福怒吼一句,他发现不讲讲歪理,专门讲正理,根本讲不过人家——谁叫他家本来就没道理可讲呢?
“行,那再讲讲你爸眼瞎。”刘羽问道:“假酒是你爸和你堂兄弄的,这一点,有没有问题?”
汪平福嘴唇动了动,找不出反驳来,这是铁打的事实,一卡车的歪理都歪不动。
“嗯,你爸和你堂认定假酒就是真酒,这一点有没有问题?”刘羽继续问道。
汪平福隐隐觉得这么问下去不对劲,可人家问的你没法反驳。
“嗯,既然你爸和堂兄觉得是没有问题的真酒,并且一再对我保证,这就是真酒,于是,我就相信这是真酒,那么,我让他们喝一喝真酒,有问题吗?”刘羽进一步问道。
汪平福想诡辩几句,但压根就没法辩论,人家主观上根本就没错,而且引导人家主观的就是受害者本人。
“让我相信这是真酒的,是你爸和堂兄,所以我才让他们喝!如果他们告诉我这是假酒,我肯定不敢给他们喝嘛!所以,综上所述,你爸和堂兄的欺骗消费者的错误引导才是事故发生的根本原因!我只是一个被欺骗的消费者,事情跟我无关。”
汪平福被彻底绕进去了,他们两家的一致想法就是,含含糊糊,笼统的把罪名强加在刘羽身上,可是给刘羽这么分条逐个,条理清晰的抽丝剥茧分析出来,事情的原因和责任都有了着落,人家愣是半点沾不到边。
一帮子亲戚也哑口无言,说到底,他们是没理可讲……
这下好了,人家一张嘴把啥事都推得干干净净。
杨雪柳哀嚎几声,心知再这样下去,别说要钱了,给亲戚塞“捧场费”的本钱都捞不回来!真当亲戚们这么热心,跟着你跑到公安局闹事?人家自个儿乐得清闲不好?不是杨雪柳答应一家塞两三百块钱,压根都聚不起来这些个远亲来。
所以,略略一思忖,杨雪柳便状若疯狂的胡搅蛮缠,指着刘羽的鼻子竭斯底里的怒斥:“姓刘的,你个天杀的杀人犯!你不给我一个公道,我今天就死在你门口!”说着,早有准备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见状,亲戚们大惊失色,纷纷嚷嚷着阻止,却愣是没谁动一步,这一幕让刘羽讥笑连连,这年头,演戏也得有专业精神好不?
可罗大宝和王虎却着实慌了,若是真死在这,那就真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有理也说不清。
“头,咱们先缓一缓?”罗大宝提醒道。
王虎也眨巴眨巴虎眼:“刘队长,这婆娘要死在咱们中队,谁给抬走呀?反正我王虎不干,我娘说了,碰一坨屎都没关系,就是别碰死人,晦气得紧!”
王虎这么一句,搅得刘羽想笑又笑不出来。
杨雪柳却给呛得不轻,恶狠狠瞪了王虎一眼,佯装怒道:“好!我就死给你们看!”
在众人都为刘羽捏一把汗时,刘羽却不动声色,噙着淡笑瞅着杨雪柳,道出一句在场人都为之一惊的话来:“你死了,我抓你儿子。”
汪平福傻眼了,暴怒道:“你是公安就能乱抓人?我告你!”
刘羽淡淡道:“不是你就是你娘害死你父亲,死了娘,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儿子,不抓你抓谁?”
“你胡说八道?我和我娘怎么可能害死我父亲?还不是因为你……”汪平福话音还未落下就给一耳光抽了回去。
“已经分析得很明白,你爸的死跟我没关系,再乱说,告你恶意诽谤!”刘羽声音陡然一寒,旋即沉沉道:“你说你爸不是你们害死的?那我问你们一句,你爸怎么喝农药自杀的?别告诉我,你爸眼睛瞎,却还能知道哪瓶是可口可乐,哪瓶才是农药。”
此言一出,汪平福联想到什么,脸色猛然苍白。
而杨雪柳,法律意识不够强,尚未察觉出什么,尖着嗓子悲愤道:“他跪在地上求着想死,我能不给…。。”
“妈!”汪平福吓了一大跳,在法律上,帮助别人自杀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怎么了,是你爸求着我的,他活着生不如死,又不是我逼着他自杀。”杨雪柳还以为是儿子怪她,嗔怪一句:“你不也在当场吗?能怪我吗?”
罗大宝和王虎都是公安的,这点法律常识能不知道?
“原来母子都有参与,行了,什么都别说,大宝,王虎,送他们去派出所。”刘羽淡淡道:“你们两个主动配合公安机关,争取宽大处理,尽量缓刑吧。”
杨雪柳依旧一头雾水,作死作哭的哀嚎几句,拿着刀子继续威胁,却给脸色苍白的汪平福拦住了,又气又怒,大吼一声:“妈!你别闹了!”
杨雪柳给吼得懵了,尖嗓子道:“你个没良心的儿,我哪里是闹,我是在给你爸讨公道!”一边说着一边给汪平福使眼色,你是怎么回事啊?继续闹啊!再不闹钱就打水漂了!
汪平福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都大难临头还无知无觉?汪平福气得浑身发颤,扬起巴掌猛地抽在自家老娘脸上:“妈!你醒醒,别闹了,人家刘队长是无辜的!咱们赶紧道歉!”
杨雪柳就要撒泼,却给汪平福压低的声音惊傻了:“给爸喝农药,法律上来讲,咱也要坐牢,赶紧求人家高抬贵手吧!”
“什……么,坐牢……”杨雪柳手一颤,手里的刀啪嗒掉在了地上,嘴唇直哆嗦。
刘羽耳朵好使得很,你们一家要钱的时候不要脸不要皮,寻死觅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知道自己犯了罪,要大难临头再想着求饶?天下的好事全给你家占光了!
“送他们去吧。”刘羽淡漠道,在社会上,是该有同情心,可怜人很多,但不是人人都值得同情!打着大义的幌子行讹诈之举,刘羽就见不得这种龌龊事!
王虎和罗大宝哪有客气的?摸出铐子就给两人拷上了。
事情发生太快,本来是来讨公道要钱的,怎么就变成讨公道的成了杀人犯?要被抓去坐牢?这下,这帮亲戚便没谁敢乱动了,涉及到犯罪的事,这事儿能搀和么?
可,就是这么群人里,不知道是谁居然捏着鼻子怪声怪调的喊了一嗓子:“警察乱抓人啦,跟他们拼了!”
这嗓子一喊,退缩的亲戚们就犹豫了,都是一个圈子的,退得太厉害,改明儿的给人戳着脊梁骨骂,所以饶是不想掺合,也纷纷互相望望,看大伙的意思。
面对蠢蠢欲动的亲戚,刘羽不仅没担忧,反而眉头一掀,不怒反喜起来:“就知道你有问题!终于按耐不住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半夜骂阎王(二更,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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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羽大步一迈,冲进了人群,目标极其明确的朝某个方向而去。
在人群后方,一个戴着鸭嘴帽的扁鼻子小年青眼色变了变,抱着侥幸往一旁钻,然而,刘羽却依旧直奔他而来。
小年青始才确定,自己早被盯上了!
事已至此,逃也逃不掉,小年青反倒镇定下来,笔直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的盯着走过来的刘羽。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是警察!”小年青不动声色的吞了口口水,这厮可是动辄扇人耳光,男女不论的主,要说没有半点忌惮,那是不可能。
刘羽带着一丝冷笑,二话不说,上来便揪住他的衣领,大耳光子左右狂抽,小年青还来不及反应一张脸就陷入了耳光的惊涛骇浪中,两边脸颊又红又肿,成了个大猪头。
“你!你凭什么打人?”小年青一张脸发麻,说出的话也是嗡嗡的,活似一头猪乱叫。
刘羽盯着他,笑得异常灿烂:“你说为什么?煽动民众围攻国家机关,不该打?”
“你污蔑我!我要告你!”小年青神色一慌,围攻国家机关,这个罪名可不轻:“我是为受害者鸣不平!”
回答他的是刘羽一个耳光,抽得他两瓣嘴唇发麻,仿佛快掉了似的。
“污蔑?就冲刚才那句话,够给你定性的!”刘羽森冷的发话,旋即环视了四周一眼:“这人是你们亲戚?”
围观的一众亲戚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是默不作声。无声抗议刘羽的蛮横。
刘羽眼睛一眯“怎么。这个煽动民众造反的人。你们要包庇?行!你们都别走了,等我问清楚再放你们的人!”刘羽半是恐吓半是认真的喝了一声。
胆小的一听要关自己,就没了底气,犹豫着道:“警官,他不是咱的亲戚,咱也不认识他。”
“嗯?我可是瞅见他跟你们一块来的!”刘羽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鸭嘴帽的青年,刘羽最开始扫视一圈这些人时,这个小青年是少数几个敢正视他眼睛的人。这份底气就跟常人不同。
刘羽暗中注意了他,而且在之后中,刘羽更是暗中发现,这个小青年很活跃,每每到了要唱调子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喊出来,带动周围一圈人造势,比汪家两家的人都积极,行迹可谓是可疑到极点。
“他是杨嫂子那两家请来的,到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喊什么口号,都是这人帮着咱想的。到现场,咱也看他的口号行事。”这位热心市民,竹筒倒豆子全给说了出来。
扁鼻子的鸭嘴帽青年气得脸色铁青,怒斥道:“你胡说八道!”
“啪!”又是一个巴掌抽来,嘴巴彻底麻了。
“没问你就给我闭嘴!待会有的是话要问你!”刘羽冷冷道,他此刻想到一个问题,怎么感觉这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呢?先是《京华》造势,紧随其后就有组织的出现抗议,二者契合度相当好。错非刘羽以强硬的姿态跟他们辩论,加上最后他们自己出了岔子,这事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思索一番,刘羽拎着鸭嘴帽青年回队里,扫了一眼众人:“都给我散咯!再聚众闹事,都抓了!”
“大宝,叫队里几个人出来,把条幅给我扯了!”刘羽侧头吩咐道。
不成想,刘羽话音才落下,亲戚里就钻出几个老头老太亲戚来,争抢着麻利的把条幅给收了,一个老太独抢了两个之后,喜巴巴道:“多好的料子啊,扔了可惜,回去缝缝补补,做床单用。”
“可不是么,料子是不错,裁剪裁剪回去给我家小孙子做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