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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对谁最恨,除了静文派出所,剩下的就是方聪了,他是除了静文之外,第二个有责任,且完全有能力阻止悲剧发生的人,可他没有!
一把握住方聪戳过来的手指,在方聪撕心裂肺的痛呼中,一把将其扭断。
“啊!你!放!手!”方聪脸都白了,龇牙咧嘴疼得倒抽凉气。
刘羽笑了,笑得苍凉而痛恨:“你也知道什么叫疼?那你知不知道,李思怡,那个三岁的小女孩,是怎么过来的?她吃厨房的垃圾,吃完了垃圾吃自己的粪便,没有喝的,所以她喝自己的尿,为了出去,她双手抓门,十指都抓破,她才三岁啊,三岁啊!”
刘羽一想到小思怡屋中的惨景,悲从中来,抬脚踢得方聪撞在墙上,他脸色发白的从墙上落下来,上位跌落在地上,就被刘羽一手掐住脖子摁在了墙上,森冷的杀意在刘羽眸中弥漫:“我不跟你争功,不跟你争权,连案子都交给你,我当场提醒过你,孩子是无辜的,一定要处理好,可抢走案子,你干了什么?让一个无辜的孩子,临死前孤独的吃着自己的屎,喊着妈妈活活饿死?”
方聪没想到刘羽敢对他动手,忍着浑身的剧痛,眉毛倒竖,几乎咆哮着怒吼:“姓刘的!你完了,谁也保不了你!我发誓,不弄死你,我不姓方!”
回答他的是刘羽含恨的一耳光,直接抽掉了方聪的大牙,其嘴中满嘴是血。
“到现在,你还没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刘羽悲愤着咆哮,连续三个耳光抽过去,将方聪抽得头晕脑胀:“犯了错,你非但不检讨,居然还想瞒着外界,污蔑李桂芬,你。是畜生!”恨到深处,刘羽拳打脚踢,将其打得晕厥才稍稍泄了一把心头之恨。
刘羽冷眸环视一圈几人:“告诉姓方的,想回到雷山,二十四小时内辞职滚蛋,别等我动手!”
几位噤若寒蝉,麻痹的,这是人吗?抽人跟抽得玩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打成重伤?缉毒科的人第一次感受到刘羽这瘦弱的身躯下掩藏的可怕爆发力,以及那清秀面孔下蛰伏的暴戾……
刘羽回头驱车去了北化区医院。怀着忐忑的心情。以警察的身份来到太平间。
护工将小思怡的冰冻尸体拉出来之后就离去,留下刘羽一人在现场。
刘羽拉开裹尸袋,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蛋。与那张照片上羞涩的小思怡重合。羞涩的小思怡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那羞涩中,似乎还有小思怡一丝好奇,一丝紧张。一丝期待,一丝对陌生事物的忐忑,可,这些都化作了一张苍白冰冷没有任何生气的脸庞。小思怡,她,再也不能站在窗口,等待着妈妈从外带回来好吃的,再也不能抱着最好的朋友玩具熊说悄悄话,再也不能用羞涩的目光,用期待的眼神看待这个繁华的世界。
她死了,离开这个肮脏的,令她绝望而死的世界……
一股莫名的心酸在心底澎湃,伴随的还有深深的内疚。
“啪!”刘羽抽了自己一耳光,眼角一片湿润,嘴唇轻轻抽搐:“对不起,是叔叔没有救你,是叔叔的错……”
一天后,刘羽用自己的积蓄,在北化区公募,给小思怡购置了一块墓地,参加葬礼的,只有刘羽,和她保释的母亲,以及,在坟头孤零零坐着的、小思怡的唯一朋友,那只咖啡色具熊……
刘羽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为什么会有小思怡的悲剧?是公安人员的不作为,还是人心的冷漠与麻木不仁?如果,小思怡换成那些他们的女儿,他们会不会也怀着吊儿郎当的心态,会不会连一百米也不肯走,会不会把一个母亲竭斯底里的跪求哭喊当成神经病?
为什么,为什么对待别人就怀着麻木冷漠的眼神,仅仅对自己的女儿才流露关爱?
这让刘羽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吴林之的话——中国是一个宗族式社会,人人只为自己和宗族着想,漠视旁人的利益损失。
时至今日,刘羽想加一句,漠视的不仅是利益,还有生命……
小思怡,就是死在宗族社会的冷漠之中,哪怕那些当事人,肯多一点社会责任心,肯尽一份职责,小思怡,现在一定还在某个角落期待着今天的晚餐。
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局里,刘羽发现有人等着他。
方聪坐在轮椅上,陪着两个便服中年人,正一脸恶毒的瞪着他:“就是他,是他打伤我和缉毒科的人,也是他打伤了静文派出所的人!”
两便服见刘羽进来,双双摸出证件:“刘局长是吧,我们是市局督查办专员,有人举报,你涉嫌殴打警员干部,致伤致残,跟我们走一趟吧,说说情况。”说着,两人就架着刘羽往外走,可他们骇然发现,刘羽沉得跟千年的王八似的,别说架起他,就是抬都没抬起一点。
邪乎!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阴沉下来:“刘局长,请配合我们工作!”
刘羽耳中全然没有两人的话,身子轻轻一震就将两人震开,目光直直落在方聪身上,淡淡道:“我说过,二十四小时内滚出首山,我的话,你又没听。”
方聪食指被刘羽活生生掰断,腹部受到轻微床上,面部肌肉有损伤,更重要的是有轻微脑震荡,当然,皮外伤是其次,方聪最恨的是,刘羽让他颜面尽失!他想不通,一个被他彻底压爬的人,竟敢殴打他,更是放狂言,不滚出首山就别想再回去!
“刘羽!我说过,不弄死你,我把方字倒过来写!”方聪并未掩饰自己的狞笑。
两位专员眉头微皱,我们还在现场呢,你注意点行不行?
“刘局长,跟我们走吧,除了打人之外,关于李思怡的案子,我们有话要问你。”两位专员说道。
刘羽缓缓回头,眯着眼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我要对这起案子负责?”
两位专员想说一句回去再说,可刘羽眼中弥漫的那种令人幕诺暮猓辛饺舜蛄烁霾孔哉蚨ǖ溃骸罢馄鸢缸樱闶亲罡吒涸鹑耍喙卦鹑危匦肼涫登宄!�
刘羽笑了,很灿烂的笑了:“没人告诉你,这起案子转交到了方聪手里么?他才是分管缉毒科的副局。”
方聪眼中闪烁着狡黠:“抱歉,这起案子是转交给我了,可详细情况,比如李思怡单独被关家中,这种关键信息,你并未交代给我,以至于发生李思怡惨剧。”说到后来,方聪叹息的摇头。
刘羽目光眯起来:“你再说一次,刘宁汇报时,你没在现场?”
方聪茫然的摊摊手:“刘羽,我知道你想推脱责任,可有必要污蔑我么?那个时候我正在办公室,拜托,你不想承担责任,也别往我身上推。”
呵呵,玩这一手?刘羽笑了,他对方聪的恨可谓是极深,若是方聪孤身一人,刘羽不介意下手解决掉他这个人渣。
“刘羽同志!请你自重!”两专员张嘴呵斥。
刘羽顿住脚步,方聪倒打一耙,将责任推在他头上,这是刘羽意想不到的,自己害死了一个小女孩,不仅没有愧疚,还将其当做政治手段,针对政敌,这让刘羽下了决心要整死方聪,是的,往死里整!
“刘羽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两位专员铁青着脸,显然慢慢失去了耐心。
刘羽点头,转身离去,回头时,发现方聪露着怨毒的如同毒蛇一般阴狠的笑意,以唇语发着戏谑的话:“跟我玩儿?白痴!”
这几章写得比较压抑,李思怡的案子其实发生很多年了,06年成都的,都8年了,可回想起来,还是非常揪心,才三岁啊,我侄女也差不多三岁,刚刚会走会跑会喊大伯的年龄,可这么大一个小女孩,被活活饿死,最后饿得把自己的便便和尿保存下来,当饭吃,当水喝,这是饿成什么样了?
最后,小思怡绝望的,哭着喊着抓门,死着靠在了门前。。。。。。各种揪心,各种想枪毙那几个人渣警察,我很想,非常想当着他们的面问一句“如果被关的是你们女儿,会发生这种事吗?会发生吗?”
诅咒你们几个警察,一辈子不得好死,你们不会有善终的,人渣!
第四百二十二章报应!
来到市局,督察办负责问话的是大主任董浩,就级别来看,显然算得上“高规格”待遇。
“刘羽同志,就违反组织纪律,公众场合打人有什么想说的吗?”董浩四十来岁,递过来一根烟,问道。
刘羽摆摆手,心情依然处在小思怡的低迷中:“情况,你们都了解,没必要再多问,静文派出所两人,北化区缉毒科拘留室那位,还有方聪,都是我打的。”
搁给一般人,这种回答,董浩当然不能满意,抠细节是问话的精髓,容得了你模里两可搪塞?关键是,刘羽不是一般人,把他当一般人的人,谁有过好下场了?就是于波也被当场顶得下不了台。
“嗯,你看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董浩递过来一份早已写好的情况说明书,刘羽大致扫两眼便签字。
董浩签上自己的名字后,继续问“那么,李思怡饿死家中案,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刘羽沉默良久,脑中闪过小思怡的照片和太平间的尸体画面,深吸一口气,喃喃发话:“小思怡的死,无人幸免于罪……”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余责任人?比如,你的下属?”董浩不太理解刘羽的意思,什么叫无人幸免于罪?有罪的是你们北化公安局相关负责人好吧。
刘羽抬头扫他一眼:“不要这么快定责任,我是否有责任,你们需要调查。”在心里,刘羽叹息。是啊。他刘羽也有责任。
在小思怡案件中。谁都有罪,不仅仅是公安机关,有罪的,还有这个社会,还有他刘羽……小思怡的死,谁都逃避不了责任。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作为本案负责人,你没有及时作出相关处理。在移交案件时也没有作出特殊说明,这个责任,呵呵……”董浩笑了笑,意味不言而喻。
刘羽低着头,眼睛渐渐眯起来,看起来似乎是在小憩,可嘴中蹦出的话却叫董浩神色微变:“于波打算干什么?趁机会扳倒我?”
“刘局长,你这态度就不对了哈,我们在讨论本案,与之无关的旁枝末节。事后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