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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急促发问，气势逼人，金秀贤有点招架不住，只能弱弱地实话实话，“是的，中韩双方盗贼同盟的故事。我出演韩方盗贼团伙的老幺，戏份上算是男三、四号。”
“就是个打酱油的。”
“呃。”金秀贤无言以对。
不给力，友军相当不给力。姜炯哲导演摇摇头，昨晚的大保健和大礼包那么爽，果然不是轻松差事。
“电影经验是差了点，不过出身好，专业知识扎实，应该能弥补经验不足。中央大学影视专业，还是信得过的。”
“嗯。”林东点点头，算是接受这个说法，“还有，他太矮了。”
“咳咳咳！”金秀贤顿时遭受会心一击，根本没法反驳。
林东起身离席，走到金秀贤身边，比了比个头，“我180，你的简历也写着180。为什么我要俯视你呢？虚报也得有个度啊。你这身高，让其他演员很难和你配戏。拍个对手戏还得垫箱子，多尴尬啊。”
“我，我，”金秀贤涨红了脸，又一次无言以对。
姜炯哲这能再次出来救场，“北朝生活条件艰苦，营养不良，矮一些也是正常的。”
“勉强说得过去。”林东单手抓着金秀贤的衣领，把他提到半空，掂量了几下，“太孱弱了，不像特工。”
“所以才要提前面试，提前锻炼，做准备。”姜炯哲立刻进行辩护。
“嗯。”林东点点头，再仔细打量金秀贤。外型来说，其实还不错。挑刺，只是因为男主角的要求特别高。“外型条件算过关吧。后边来谈谈演技了。”
“内。”
“男主角是潜伏异国的特工。他的伪装身份是傻子。秀一下演技，看你像不像傻子。”
傻子，傻子，傻子！重要的事情在心里重复三遍。金秀贤觉得自己真的傻了，被吐槽得怀疑人生。这一分这一秒，在这里，他决定要雄起，要爆发。
“唰”地拉开裤链，哔哩吧啦麻溜地解开皮带，然后拉下内裤。
金秀贤脸不红气不喘，旁若无人地露鸟。
“呵呵~呜呜~”一边傻笑怪叫，一边蹲在地上准备拉粑粑。
生动形象地表演着随地大小便的傻子。
“哇靠。”林东捂着鼻子瞬间倒退好几米，演得太特么像了，“行了。通过啦，赶紧穿上裤子，滚蛋。面试完其他人之后，就会通知你结果。”
“内。康桑思密达。”金秀贤揪着裤头就往外跑。演得太投入，把那股便便的冲动也唤醒了，需要马上找洗手间。
姜炯哲导演满意地点点头，“挺不错。就他了吧。”
“老姜，别偏帮得太过明显。这是男主角的面试啊。”林东摇摇头，“先看看其他人的演技吧。”
……
显然，林东想多了。后面的面试者简直倒人胃口。
韩国女粉丝的钱容易骗，男明星随便耍个酷，卖个萌，脑残妹子就哭着喊着“oppa，撒拉嘿哟。”
年轻男演员哪里还会用心钻研演技呢？还不如用那个时间多跑两场商演。
“阿内阿塞哟，李胜基思密达。”
有意思，林东顿时来了精神，“李胜基xi，没人告诉你大嘴巴大鼻子，笑起来很像小丑吗？”
李胜基僵硬了半秒，立刻恢复过来，嘴巴张开的弧度更大，“都是取悦观众，为大家带来快乐。小丑也很不错啊”
林东冷笑道：“但是看到你这张小丑脸，我一丁点都不快乐，甚至想揍你丫的。”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林制作欣赏不来没所谓，观众喜爱就行。”李胜基不为所动，还是保持着小丑笑。
“装，使劲装。别跟我说昨晚的举报人不是你。”
“我真的不知道林制作在说什么。”
林东摇摇头，最烦这些伪君子，说句话都不利索。“我不是警察。不需要看证据，也不需要申请逮捕令。现在正式通知一声：你惹到我了，走着瞧吧。”
李胜基也摇摇头，依旧保持着微笑，“不知林制作说什么，我只是来面试的。”
“语言上，装傻倒是挺像的。”林东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试镜要求，“那就试试行动上像不像。表演随地大小便的傻子吧。”
小丑笑，再也笑不下去。大嘴巴紧紧抿着，阴狠的眼神瞪了林东一会儿后，李胜基转身就走。
“呸！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特么没规矩。”
第一二一章老司机
从小到大，我们都一个共同的敌人。父母总是拿这个宿敌来教育我们做人道理。
他不玩游戏，不聊qq，天天就知道学习，回回考第一。
精通八门外语，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甚至会刀枪剑戟斧钩叉。
他上名校，读研究生，一门不够学娘们，不，两门。
而且他会做饭，爱做家务，声誉良好，道德楷模。
最神奇的是他还能赚钱，从来不需要吃喝拉撒睡！
他的名字叫做“妈妈朋友家的孩子”，简称“妈朋儿”。
很不巧，林东要对付的李胜基，就拥有这么一个响亮外号，特么假得不能再假。
“阿七，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吗？”
“再纯净再高档的宝石，在高倍放大镜下都有瑕疵；没瑕疵的就是假货。”阿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分分钟几十万上落，没空陪你玩游戏。如果看那个李胜基不爽，直接弄死丢汉江，一了百了。”
“分分钟几十万精虫上落，你丫除了玩女，还有毛正经事。”林东一巴掌敲在阿七脑门上，教他分清庄闲主次，“依你多年的侦探经验。要揭穿李胜基这种包装精美的高仿假人，应该从哪方面入手？”
“不是钱银就是女人。警察办案呢，一般从钱银入手，不过李胜基能伪造那么完美的形象，估计很难查账目问题。女人就简单直接得多，咔嚓咔嚓照了相片，摆上网就完事。”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林东摇头叹息，男人终究会在女人身上犯错误，谁都摆脱不了的命运。“把李胜基的kakao聊天记录调出来吧，看看他的底细。”
“草。这是犯法的。”
“犯法的事情你没少干。”
阿七甩手兼摇头，好日子才过了没多久，实在不想冒险。
“调取聊天记录真的不行，信息都是压缩加密存放在机房服务器，进去的话肯定有记录，我会暴露的。为李胜基这种人物，不值得啊。”
“别跟我扯这些。”林东啪啦啪啦活动手指骨，一副随时要揍人的样子，“你掌管内务部那么久，肯定有门路的。”
“好吧。”阿七叹口气，秀才遇着兵，终究还是拳头硬的占优势，“晚上10点到凌晨6点，这8小时内，我的人值班，在程序上开一个后门给指定管理员帐号，搜查kakao用户的gps定位。最多只能这样了。”
“gps误差范围多大？”
“韩国地方小，网络全世界最好，节点很精细的。误差不会超过二三十米。”阿七把自己的车钥匙，平板电脑，登录帐号密码什么的统统掏出来，“这辆模范出租车也给你，以后侦探的事情你自己办。”
林东呆了一下，对曾经的冒险岁月有点怀念，不舍地问道：“你要彻底和过去说拜拜？”
“人总要长大，侦探阿七已成过去，现在只有部长阿七。”最后抚摸一下战车的方向盘，阿七头推门下车，头也不回走了。
林东抽烟点寂寞，望着曾经一起偷鸡摸狗的战友渐行渐远，满满都是感慨：“说得再煽情，也掩盖不了你丫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实。男人有钱就变坏，没有几个人像东哥这么正派了。”
**********
电影的事情交给姜炯哲；公司的事务交给闵先艺；对付李胜基的事情还没到点。
公事、私事和见不得光的坏事，暂时都不关林东事。
闲着也是闲着，老司机林东选择开车。
零事故零投诉的模范出租车。
女团miss…a所住小区门口，棉帽口罩围巾，全套隐藏装备齐全的高个女孩，上车。
“司机，我不知道目的地耶。”
“我在哪儿，目的地就在哪儿。”
“但是我没钱付车费耶。”
“肉偿。”
“咯咯咯，我演不下去啦。”裴秀智摘下伪装，露出带着点婴儿肥的兔子脸，“oppa太色了。”
“哦？不愿意么？那就算了。”林东稍微减低车速，做出要停车的假像。
裴秀智顿时急了，将近两个月没见，食髓知味的小丫头早就心痒痒身也痒痒，急忙说道：“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的！”
小丫头太嫩，林东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咧嘴微笑摇摇头，再次按正常车速行驶。
左手操纵方向盘，右手自觉地攀上裴秀智的大腿。
长期跆拳道和跳舞锻炼，腿上有肉爽滑q弹，抚摸起来满满都是青春气息。但林东没摸几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女孩腿上。
“冬天穿裙子，老了就难受。”
小小的一个举动，触发大大的感动。裴秀智双眼有些泛红，“oppa，撒拉嘿哟。”
林东心里顿时傲娇得一塌糊涂。谁说东哥不会撩妹，哼哼。
“走起，先吃饭再吃肥兔子。”
“呀，我已经减肥了！”
……
陆上出租车来到码头，换水上出租车。
冰冷的水面上，温暖的船舱里。
兔子爱吃大萝卜，林东尝到粉鲍鱼。很黄很暴力的热身，正式开波之后，自然是免不得一番生死搏斗。
小船摇呀摇，女孩使劲叫。
就是这么有情调。
……
分钟转动了几个轮回，一声高亢嘹亮的女高音响起后，小船终于恢复平静。
“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裴秀智搂着林东手臂，撒娇卖萌，“我要抱着你睡。”
“我还有事情要办。”林东看了下手机，差不多凌晨时分，正是人们警觉性最低的时候。
裴秀智的演技新人奖不是白拿的，一点儿也不含糊，说哭就哭，“呜呜呜~~两个月不见人，睡一觉都不行，还说给我十年时间勾引你，都是骗人的。呜呜呜~~”
“哭戏要走心。”林东无奈摇摇头，“哪有女人哭的时候条理这么清晰，对白这么流畅？”
“我不管！呜呜呜~~~”
年轻丫头，容易撩，却容易撩过头。林东满满都是郁闷，太黏人，也是个麻烦。
“再哭我就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