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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地下sè情场所之余,彪哥又找了几辆破车给工地送沙子、石子一类的建材。只是,那时候西京的房地产市场还没有形成规模,彪哥的名气也不够,没多少工地买账,没有发什么财,混的也是一塌糊涂,属于刚到小康的那个阶层,距离大款至少还差着五条大街的距离。
后来,有一次彪哥在夜市消费吃霸王餐,被人捅了!锋利的小刀子扎进了彪哥的肥肚皮里,血呼呼的往外流。捅人的小贩一看大势不好,撂下摊子不要,撒腿就跑了。
虎哥倒是个猛人,竟然用手捂着肚子,一边骂一边追,追出去几百米远。彪哥拼命三郎的英姿被坐在汽车里的马千里看到,从此虎哥就交上了好运。
当时,马千里手头有个项目正陷入困境,几个钉子户因为对补偿不满意,赖着就是不愿意搬家。马千里非常着急,项目进度停滞每天光利息损失就好几万。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马千里发现了虎哥这条汉子,顿时觉得这个人可用。
马千里稍一考虑,当时就让司机把彪哥送到了医院救治,而且帮他垫了医药费。临走的时候,马千里留下了一张名片,让彪哥有困难找马总。
虎哥果然没有让马千里失望,肚子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带着绷带上阵了。这个家伙带着手下一帮兄弟,堵门放蛇涂油漆砸玻璃招数层出不穷,终于把钉子户驱走,为马千里顺利开发立下了一大功。
此后,在马千里的关照下,彪哥一路顺风顺水,千里开发公司建筑工地所用的沙子石子都由彪哥提供。工地上有地痞流氓捣乱也是彪哥出面解决。
时至今rì,彪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开按摩房的小地痞了,手底下也有了上百号兄弟,专门为各大工地看场子。又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拆迁公司,为开发商打前站,赚了不少昧良心的钱财。
彪哥很清楚,没有马千里就没有他的几天,只要是马千里布置的任务,彪哥从来都是当圣旨来办。一听马千里让自己特别关照蓝盾安保学校,彪哥自然清楚应该怎么用什么样的招数。
第二百二十九章:专业户来了
经过两个星期的时间,上上下下都看清楚了,松树原街道干部组成的动迁办公室,起的作用相当有限。经过这么长时间做工作,竟然没有说动一户人家。工作人员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无济于事。
街道干部一看没有任何成绩,也感觉没有什么面子,没有了当初的趾高气扬,连走路都是混溜溜的。于此相反,居民们却是斗志昂扬,原来上边开发不过如此。只要不满足我们的补偿要求,我们就是不搬,看你们有什么高招。
为了找个带头的,街道干部们几次三番到蓝盾安保学校做工作,希望陈岩能够以大局为重,支持他们的工作。
陈岩答应的很爽快,只要有关部门划给蓝盾一块土地,他们在上面重新建学校,立马就搬迁。
只是非常可惜,划拨土地是规划局和国土局的职责,街道办这些基层干部,哪里有这样的权力,自然无法满足陈岩提出的条件,也就不好再登门磨嘴皮子。
松树原的居民原本很松散,虽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邻居,大家都为了生活奔波,几乎没有在一起说话聊天的机会。因为大规模动迁这件事,把大家仅仅地联系在了一起,大有同仇敌忾的意味。
纺织厂的那些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们,成了维护自身权益的主力军。吃过饭收拾过碗筷,大家闲着没啥事就都聚在居委会每天商量对策。
经过几天的联络,大家终于推举出来一位领头人。这位领头人姓姜。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退休前是一所中学的政治老师,熟悉法律,口才又好。愿意带领大家战斗到底,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姜老师在中学家属院那边有房子,松树原街道这里是老宅基。姜老师比较有眼光,早就预料到这个棚户区一定会开发,两年前就开始动手,在松树原盖了一座两层小楼,指望房子动迁的时候,能赔等同面积的住房。正好给儿子结婚用。
赔偿方案一出来,姜老师顿时恼了,按照这个标准,她家盖的小楼根本不算数。只给算第一层的面积。这样一算,姜老师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二层小楼反而等于白送给开发公司了!
姜老师是教政治课出身的,还担任过学校的教导主任。业余时间经常看法律书,自认为法律知识不次于那些律师。一看开发公司拿出的赔偿方案。姜老师就言辞凿凿地断定他们违法,既没有召开听证会,又没有民意调查,这是废止一张。
不亏是干过政工干部。姜老师的组织能力很强,在她的带领下。松树原的居民们基本统一了一件,只要开发公司不给到八千块一平米的赔偿款。大家就给他们耗着,绝不搬家。
姜老师神秘兮兮地向大家透露,开发公司的钱都是贷款,他们耗不起,最终只有乖乖地妥协。在姜老师的鼓动下,大家战胜开发公司的信心更足了!
“姊妹们听我说,咱们人多力量大。就是不搬他们也没辙、、、、、、”
姜老师慷慨激昂,说的口沫横飞。在居委会门前,一群老头老太正聚jīng会神地听着姜老师的演讲。
忽然,挺住了演讲,拨开众人走到居委会门口,低声说道:“儿子,你怎么到这来来了。这里不用你来,老妈一个就足够了!现在是新社会,讲究和谐,我们这么多人团结一致,还对付不了几个jiān商?你赶快上班去吧,不要耽误工作。”
姜老师的儿子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儿子去年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又一路过关斩将考上了公务员,分进了市发改委工作,据说今年准备提副科,前途一片光明。
姜老师的儿子环视了一下众人,张了张嘴,yù言又止,将母亲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
儿子一边说,姜老师一边皱眉头。等儿子说完了,姜老师神情顿时乱乱起来。
姜老师对着大家敷衍道:“老街坊们,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有事联系啊。”说着,姜老师与儿子一起离开了。走出了很远,姜老师还不停地扭头张望,好像有很大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大家正等着姜老师带着他们继续道居委会讲理,却惊讶地发现,一辆白sè时代卡车停在了姜老师家门口,车身上涂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全顺搬家公司。
几位穿着迷彩服的工人如同繁忙的蚂蚁一般,把姜老师家的大小东西抬出来往车厢里堆。床铺、柜子、椅子这些大家摆的还算整齐,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根本就没有分类,而是一股脑地装进了大纸箱子里。
内行一眼就看出来,这样的搬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非常的仓促,姜老师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邻居们现姜老师正在搬家,赶紧围上去问道:“姜老师,你咋说搬就搬了呢?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嘛,你带着我们一起抵制黑心开发商,不给到八千一平方的赔偿,我们坚决不搬家。到底出什么事了,也给我们说说嘛。”
听到邻居们的质问,姜老师支支吾吾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往这个方面上搭话。大家一看姜老师不愿意说,自然也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满腹狐疑地看着卡车离开,将姜老师一家连人带东西统统拉走,人去楼空。
姜老师一走,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不明白姜老师怎么突然变卦了!昨天还是抵制开发商的最积极分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开始带头搬迁呢?
当然,其中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开发商发现姜老师很有本事,怕她带领大家闹事,暗地里许给姜老师好处,让她不要充当这个出头鸟。
到这么一个疑问,居民们有人仿佛恍然大悟,有人又感到不解,姜老师受到好处,也没有必要搬得这么匆忙啊,不带着大家行动就可以啊。说不定在暗中当个内jiān,作用更大呢。
陈岩也听到了风声,通过一些关系,终于明白了有人开始搬家的原因。上面给压下来死政策,凡是zhèngfǔ公务人员,必须无条件支持旧城改造工作,动员家属带头搬迁。如果有人不执行,一律不能通过今年的工作考核。
有了这颗重磅炸弹,动迁终于收到了一些效果。在整个松树原街道,凡是直系亲属有当公务员的家庭,大部分默默接受了补偿赔偿条款,开始让工作人员进入家里丈量住房面积。
办完相关手续之后,这些家庭在邻居们复杂眼神的围观下开始搬家。多得到一些补偿款虽然重要,但是总没有工作重要!一份旱涝保收的公务员职位来之不易,这些人只能两害取其轻,选择支持动迁工作。
但是,在松树原这个西京市最大的棚户区内,公务员家庭毕竟是少之又少。即便搬走了几十家也是于事无补,剩下的人家依旧住在这里不动,并且又选出了新的领头人。
现在社会资讯发达了,普通老百姓都会上网,非常方便就可以查到各种法律文件。居民们掌握的信息甚至比那些街道干部还要多,街道干部根本就忽悠不住。
居民们据理力争,根据国家最新颁布的《城市房屋管理条例》规定,房屋的补偿金额,应该根据当地房地产市场价格,进行科学评估确定。而且还应充分听取房屋所有人的意见。
按照这个规定,居民们纷纷质问街道干部,开发公司定下二千二百元的补偿标准,有什么依据,是不是开了听证会,他们凭什么单方面决定?
面对这帮通晓法律的刁民,动迁办的工作人员只得败退。工作人员们愤怒的抱怨,前几年上边一再要求普法普法,普到最后,让这帮钉子户居然也懂法了,还学会钻法律空子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在这里拖了两个星期,动迁办黔驴技穷再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只好在一个yīn云密布的傍晚,很不情愿地拆下动迁办的牌子,灰溜溜地撤回了街道办。
居民们发现现动迁办撤离,无不欢欣鼓舞,甚至有人放起了庆贺的红炮。
但是,第二天一早,松树原的居民正在家里吃早餐,被“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