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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同人)双魂 作者:潘p(晋江2012-09-14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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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舜娟照顾绿萍简单洗漱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和丈夫好好谈谈。
  
  “你说什么?”舜娟这已经不知道是最近的第几次震惊了。
  
  “不可能!”斩钉截铁地说完,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丈夫疲惫的目光。舜娟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紫菱和楚濂怎么会早就在一起了呢?”
  
  掐了掐眉心,汪展鹏走近妻子,坐在了她身边,把她揽进了怀里。相互依偎而感到的温暖,也让汪展鹏能够把自己心里的失望,难过,愧疚,甚至还有对自己的怀疑表露了出来:“我也不愿意相信。相信我,我比你更难以接受这件事。”他没有把心底那句“紫菱似乎并不像我们一直认为的那么‘无辜’,甚至连让我们一直很欣慰的‘善良’和‘体贴’的品质,现在都让我觉得心寒”说出来。他知道妻子和紫菱之间处得一直不算好,但对紫菱,妻子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也很是疼爱,甚至超过了绿萍——只是紫菱从来没法理解舜娟严厉下的操心。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妻子绝对接受不了。要知道即使舜娟毕业后就没有出去工作,但几十年在夫人太太们的圈子里周旋,也足够让她从那些可以说是“诛心”的话里看出她那些说什么都无法承认的‘品质’——如果说紫菱连唯一能让舜娟感到欣慰的品质都没有了,那么舜娟……
  
  汪展鹏长出了一口气,他抱着舜娟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还是瞒着吧。从今天在门口听到的那些片段以及楚濂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里,也算是在社会里打滚了几十年了的汪展鹏,很明显地觉察出了紫菱挣扎矛盾中被“善良,隐忍,委屈”所掩盖的自私,甚至还有——他极力想否认的——虚伪。
  
  似乎是感觉到丈夫的疲惫和消极的情绪,舜娟的手环上了他的腰,等了一会,才开口。她不想问,可是不得不问:“那为什么他们不说,还由得我们误会?”她不认为自己的小女儿是能受得住这种委屈的人,而且居然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想了想,汪展鹏换了个说法:“可能是害怕吧。”
  
  舜娟直起身,她不解:“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难不成我们还会拆散他们不成?”越想越觉得他们可能会有这种想法,舜娟再次受伤了。
  
  拍了拍妻子:“我们所有的人都认为楚濂和绿萍是一对,这个时候你要他们怎么有勇气说出来?估计是想等‘时机成熟’吧。谁知道……”虽然那个时机也是让汪展鹏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愤怒,但是车祸也算是阻止了他们坦白的直接原因。
  
  说到这个,舜娟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哦,我的绿萍,我可怜的绿萍……她该怎么办啊?”虽说她对绿萍说不要楚濂了,但真的要接受一直以为能托付的“乘龙快婿”转眼变成了带给绿萍所有伤害的“脚踏两船的混蛋”,还是很有难度的——她还是无法自抑地担心绿萍的未来,哪怕绿萍现在表现得很让人放心。
  
  说起绿萍,汪展鹏也是一叹。绿萍在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以及后来对阿秀的处理都让他看见了绿萍极为冷静成熟的一面。不过仔细想想,绿萍后来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舜娟,你说,绿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舜娟一惊,也细细回想起来,然后抬起眼,让汪展鹏看清楚了她眼里的难以置信:“你这么说……难道是那个时候?难怪了……”舜娟难过了。
  
  “哪个时候?”汪展鹏只能推断出绿萍应该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并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你还记不记得楚濂第一次在医院里求婚被绿萍拒绝的事情?”当时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了绿萍刚醒来那次,都觉得是绿萍自惭形秽,却没想到……
  
  想想绿萍应该是在求婚前不久知道的吧。那不是正好是绿萍刚醒来没多久的时候?接连的打击该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痛苦?想起自己当时劝绿萍的话,舜娟的脸有些白:“我那个时候居然还对绿萍说楚濂很爱她,不嫁给楚濂她就……”她说不下去了,抓住汪展鹏衣服的手不可抑止地抖了起来。
  
  汪展鹏见状,赶紧抱住妻子,轻拍妻子的后背,安抚道:“我们都不知道,你不要怪自己。绿萍也没有怪你,不是吗?她不是对你更亲近了?”
  
  就是这样,她才更难受啊!靠在丈夫的怀里,舜娟难过得抽泣起来。
  
  被妻子的情绪感染,汪展鹏也有些低落,可是还是振作起来安慰着妻子,他不希望妻子带着这样的情绪,这会影响家里已经过于紧张的关系,也会影响绿萍的心情——现在已经够乱了。
  
  




☆、紫菱的挣扎

  “你父母今天晚上应该很不平静。”没提紫菱,李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姑娘肯定看珠帘哭去了。
  
  ……其实这次,李萍只猜对了一半,因为似乎很久没见的费云帆来了。
  
  这次阿秀学乖了,没有把费云帆放进来,而是先去请示了——大小姐。没错,她先去请示了绿萍。那个时候李萍还睡着,而舜娟已经回了房间。经过白天一役的阿秀已经很能认清家里的形势了——当佣人,不是只会干活就可以了的。所以她没有去打扰她“喜欢”的二小姐,即使那客人摆明了是来找她的。看着绿萍房里灯还亮着,她就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进去,又小心地阖上门,才跟放下书的绿萍说了费云帆的事,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回答,没有任何“楼下有客人要去招待”的急切感。
  
  打量了阿秀一眼,绿萍沉吟了一会,才说:“去问紫菱,她想见就让她下去见他,如果不愿意见就回绝费云帆。以后不论是费云帆还是楚濂,谁来找紫菱都是这么个处理方法,不要随便放上楼。楼上是我们的私人空间,不是会客室,你明白吗?”
  
  等阿秀离开,绿萍看着自己的手心:“你是把我的安全问题都考虑到了吧。”
  
  她知道李萍听不见,但刚刚阿秀来了后,她又体会到了李萍对她的体贴。只是不知道李萍要什么时候才会醒呢?才几个小时,可是她已经开始感到寂寞了——以前李萍几乎和她总是同时清醒同时睡去,即使几个小时不说话,她也感到那种陪伴。
  
  而那边,紫菱被汪展鹏那一眼看得哭得稀里哗啦以后,等了许久也不见楚濂回来找她,于是脑海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越想越悲哀,越想越觉得委屈,连带着开始怨起了把楚濂叫走,一点都不和蔼的爸爸。于是便有了汪展鹏好意进去关心她,却没多久就铁青着脸色出来的那一幕。而汪展鹏丢下的一句“你呆在房间里好好反省下吧”让紫菱哭得更凶了,只觉得所有人都抛弃她了,连最疼她的爸爸都骂了她。要李萍来说,这姑娘已经被宠坏了,那也叫“骂“?一旦有什么不舒心的都可以往最坏的方向想,她就从来没长大过。
  
  因着汪展鹏的那句重话,紫菱对所有的人都有了种怨怼——尤其是绿萍。今天其实没绿萍什么事,她没有闹没有哭,甚至连指责都没有。而这不在紫菱“料想范围以内”的反应,恐怕这就是绿萍让紫菱觉得陌生,甚至心里更加不舒服的原因吧。她只是觉得绿萍今天好冷漠好残酷,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好像连楚濂都不在意。不过如果她要是有看到绿萍眼里的鄙夷,恐怕心里会更不舒服吧。
  
  然后,紫菱看着珠帘,又觉得姐姐肯定是强自忍耐,要不然怎么什么都没说,没有看她,还说了句不想呆下去就走了呢?这么想着,紫菱心里又可怜起她的姐姐来,觉得对不起绿萍。可是楚濂爱的是自己,那姐姐怎么办呢?楚濂怎么办呢?
  
  种种诸如“我不应该和楚濂在一起”“姐姐都残废了,我不应该把姐姐最爱的人抢走”“可是我好爱好爱楚濂”“可是楚濂那么爱我”“可是爸爸妈妈都看到了”的想法在紫菱的脑海里斗争,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心底其实是有些庆幸今天被看到了。
  
  而此时听到费云帆来了的消息的紫菱,终于再次想起她还有一个那么优秀那么有魅力的追求者,可是,她已经有楚濂了……可是费云帆那么执着……在这种“啊,我对不起费云帆,可是我也不想让他伤心”的想法的驱使下,紫菱再次当了回鸵鸟,让阿秀回绝了费云帆。
  
  “好阿秀,你就跟他说我还没有想好,让我再冷静几天吧。”双手合十,紫菱还是阿秀熟悉的那副精灵俏皮的模样,红肿的双眼给她添了几份可怜。可今天下午那出,虽说不至于让阿秀反感紫菱,但认清楚主人的阿秀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以前那么热络和感动,只是淡淡地应了句便出去了。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的紫菱并没有发现这小小的改变。
  
  而等了许久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费云帆,最后等到了这么个答案,已经有些咬牙了。为了保持他那副翩翩的绅士风度,他只得忍下不豫,将一个首饰盒递给了阿秀,又掏出另一个小饰物,表示首饰盒是请阿秀转交给紫菱的,而另一个则是他的谢意。而阿秀也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在她的把柄已经被大小姐抓住的情况下,她现在很小心。她是很想要那个小饰物,不过她也同样很清楚谁才是她的衣食父母。于是阿秀有些圆滑地婉拒了要给自己的小饰物,但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把礼物交到二小姐手里,并有些热情地询问:“费先生,请问您是否还有话想要带给二小姐?”
  
  这番做下来,没有让费云帆察觉到她拒绝礼物的不对劲,把小饰物收了回去。一个佣人,他不怎么在意,能达到目的就好,没有多说或者是强求人收礼物的必要。于是借了章便笺,写下了几句话后折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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