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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怎么可能这样?她才去美国几天啊?就和男人同居了?”楚濂是诧异的,心里泛起涩意,话里还藏着些许酸味儿。不过那语气,可谓是十足的痛心疾首。
“我也不知道,可那个时间美国应该很晚了吧,绿萍房里还有男人。而且好像已经介绍给爸爸妈妈认识了。”紫菱撅着嘴,觉得自己被他们隔绝到了外面,“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别的不说,我就怕绿萍被骗财骗色。”话音一转,紫菱就换了个面貌,“楚濂,你说我推断的是不是有道理?绿萍那个样子,我就怕那男人对她不是真心的,只是看她漂亮好骗。妈妈走了,绿萍又没有了生活依靠,很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趁虚而入的。”
“紫菱,你真聪明!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绿萍堕落。”楚濂皱起眉头,正气凛然地说到,“我们去找爸爸妈妈说吧,让他们阻止绿萍。”
正打算这么干,紫菱拦住了他。
“怎么了,紫菱?”楚濂颇为诧异地盯着被紫菱拖住的手臂,然后将目光移向她的脸,“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应该这么做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绿萍是我的姐姐,我当然是希望她好!”紫菱生气了,紫菱委屈了,要楚濂安抚了。
楚濂一阵赔礼道歉外加绵绵爱语才止住了紫菱的眼泪。
“你就这么去,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当回事的。说不定还认为我们想破坏绿萍的恋情。”能有这个推断,说明紫菱还是有脑子的。
“怎么会这样……”本想说些什么表示自己的不认同,楚濂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曾经扮演的角色,心虚地消了声。
“我们不能直接说。得找个法子证明给爸爸妈妈看。让我想想……”抱在一起,两个人开始冥思苦想。
“呀,有了!”
“嗷!”
“对不起对不起,楚濂,我不是故意的……”
一阵慌乱,楚濂捂着通红的鼻子,忍着刺痛安抚好掉泪的紫菱。
“我真的没事,紫菱,就是鼻子红了点。你刚刚是想到什么主意了?”楚濂也知道转移话题是止住紫菱眼泪的不二法门。
“啊!我说,要不我们去跟爸爸妈妈说,让绿萍回来参加婚礼吧!如果那个男的也跟着回来,我们就可以替绿萍把把关;如果他不跟来,肯定就是有不良企图!那么我们也可以好好劝劝绿萍,要不然把她留下来也行!”
“可……绿萍走之前不是早就说好了她不会出席婚礼吗?所以我们才有了订婚礼。而且婚礼马上就举行了,这个时候绿萍怎么赶得回来?”楚濂想的还是比紫菱要多些。
“不是还有两周吗?我们好好跟爸爸妈妈说,他们一定会体谅我们想念绿萍的情绪的!现在这么方便,航班不少,买个票也不难。”紫菱想的很简单。
“可……”楚濂有些迟疑。汪展鹏不太舍得对自己女儿狠心,但是楚濂是被他削过好几顿的。
“楚濂,你是不是还爱着绿萍,所以才这么迟疑?”紫菱不知道是在用激将法,还是真的这么想。
“怎么可能!”楚濂急了,赌咒发誓什么都用上了,最终被冲昏了头脑的他还是应下了紫菱的“策略”。
于是这两个没有任何结婚紧迫感的人开始了对汪展鹏和舜娟的连番“轰炸”。汪展鹏和舜娟一开始诧异了好一阵。在两人连续又说又求地折腾了几天后情绪有些松动,想着紫菱他们还是有救的——但也仅此而已。不论他们说什么用什么方式,两人对他们所求的事情一直没有松口,只是态度会比之前和蔼一些。
正感慨着快结婚的人果然会成熟一些,哪知有天楚濂无意中说漏了嘴,汪展鹏和舜娟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不是他们真的想绿萍了,而是存着乱七八糟的心思呢!别说丹尼和绿萍不是那种关系,就算是,那也是汪展鹏他们乐见其成的。难不成绿萍不要楚濂去找自己的幸福就这么膈应他们?
还别说,汪展鹏和舜娟现在越来越能抓到楚濂和紫菱“念头”背后的本质了,只是这种体悟真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那天以后,本来还和颜悦色的汪展鹏一下子强硬了起来,以前只对着楚濂的冷脸紫菱现在也能体会到了——只要她提起绿萍。
而舜娟,她的变化才让人心惊。就连汪展鹏都觉得妻子态度的变化让人难以置信。虽说舜娟本来就更欣赏更喜欢大女儿,可她现在对紫菱连恨铁不成钢的情绪都没有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碍着绿萍就行了。
刚开始,汪展鹏还觉得舜娟这样的态度只是“赌气”,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直到婚礼前夕舜娟还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下汪展鹏是真的开始重视舜娟的这种变化了。若说赌气,妻子从来没有坚持超过三天,尤其是这种值得开心的时候——不管对女儿有多失望,嫁娶这种人生大事总能勾起父母心底最柔软的情绪。可婚礼前一天,就要送女儿出门的前一天,舜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忙碌着,好像是在忙着别人的事:没有欣喜,没有感慨,没有不舍,没有……甚至连即将解脱的轻松他都感觉不到。将妻子的变化瞅在眼里,再看看小女儿依旧无知无觉没心没肺的样子,汪展鹏都不由得替紫菱感到心焦。可婚礼在即,汪展鹏无暇也无意于深究,只能将疑惑和叹息深埋。
“量变引起质变”或许可说是舜娟这种变化最恰当的解释。
回国第二天开始,舜娟就开始观察紫菱。两个月的“冷藏”以及汪展鹏对紫菱态度的改变,都给了舜娟跳出从前“发火——眼泪——丈夫安抚——不了了之”怪圈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以前被自己忽略过去的细节也慢慢地被回想了起来。再想想那两个月和绿萍一起的日子,这样明显的对比让舜娟越想越不是滋味。发生了“绿萍同居”事件后,舜娟更是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女儿,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在挣扎中天平慢慢倾斜的时候,某天紫菱从楚家后回来无意中说的话,则彻底压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妈妈真的好好哦!啊,妈妈我不是说你!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觉得楚妈妈好和蔼好伟大哦!我跟她说我想在婚礼上用香水百合代替红玫瑰,她说那是个好主意诶!她觉得我说的‘香水百合比玫瑰更能衬出我和楚濂爱情的纯洁’很有道理!”
看着紫菱眼里无意流露出来的“你看,楚妈妈都认同我了,你是我妈妈怎么能够比楚妈妈做得差”,舜娟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呀!妈妈,你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吧!”紫菱眨巴着大眼,一脸期待。
舜娟突然觉得好笑。
前一天话里明明白白抱怨心怡很挑剔的人是谁?然后因为心怡一句“不负责任”的认同,紫菱就跑回来感慨然后摆脸色给自己的母亲看?(舜娟倒没有怪心怡,她很清楚心怡对紫菱是个什么态度。心怡现在压根就懒得理紫菱,这也是为什么婚礼的准备几乎全都是由汪家父母在忙,楚家也就出了些钱而已。)
“是个好主意。那么之前订好的玫瑰呢?”紫菱求了很久用了很多方式才得到了满场的红玫瑰的承诺。
“退掉啊!反正还没用啊!”紫菱想得超简单。
“退掉?你说的轻松。那付好的订金和违约的赔偿呢?还有香水百合的费用呢?现在离婚礼不过就一周多一点,这么急,不说时间够不够,你觉得我们会多付出多少?”仔仔细细地将紫菱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舜娟觉得跟这个“谈钱伤感情谈钱庸俗”的女儿完全说不通,“就算退一万步说,我们‘汪家不在乎那几个钱’,你过两天又改变主意怎么办?继续退?”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庸俗!”
这种意料之中的指责只是让舜娟扯了扯嘴角,连挑眉都欠奉:“我只是在问你。”
“我真的不会改变主意了。香水百合就是最好的!”
“哈,是吗?”冷哼一声,心头火瞬间熄灭的舜娟也懒得跟紫菱继续无意义的对话了。她回国这大半个月这种事还嫌少吗?
“行了,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一句话,没可能!要么就用红玫瑰,要么这婚你就别结了!”舜娟也不去看紫菱的脸色,“反正结婚的是你,爱结不结!”
扔下一句淡淡的威胁堵住紫菱惯用的“婚礼不完美婚后生活不幸福,这样的话我宁愿不结婚”这种单薄的理由,舜娟扬长而去。她事儿还多着呢,她一点都不怕紫菱会真的不结婚。
也因此,舜娟对紫菱的态度和以前掉了个个:你不是烦我念叨吗?我不念叨了。那些笑脸慈爱什么的,你不是不稀罕吗?那就不用给了。至于气愤伤心等等耗费心力的情绪……抱歉,没心情没时间。
真心疼爱被弃之如敝屣,虚情假意反倒被看重。既然二十年的疼爱比不过一句没有下文的“好主意”,她又何苦浪费真心。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只狗,喂了二十年也该喂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都是有脾气的……
☆、结束
婚礼当天,汪展鹏看着妻子笑得端庄地在宾客中穿梭。她表现得体大方,没有任何让人诟病的地方,可熟悉妻子的汪展鹏却感觉不出一丁点喜气。汪展鹏就不明白了,明明两周前妻子对紫菱比自己更能包容,怎么就一天,舜娟仿佛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汪展鹏会感到疑惑不解,是因为他忽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