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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溪狐疑的看向桌面,她走过去,拿起盒子,打开。是个全新的诺基亚手机,她放下,“我有手机啊。”
涧溪的嗓音很好听,软软地,就像三月里的春风,李世东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李世东将手搭在沙发上,“里面的号码我已经帮你储存好了,我不想以后也出现今天的状况,”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阿姨今天说你出门没带钥匙,所以我从下午起就坐在家,怕你回来进不来。花子心,以后有突发的状况打我电话,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好了,现在我饿了,如果不介意,弄饭去吧。”
涧溪看了眼李世东,就往厨房走去,李世东的话句句敲在她的心上,他处处都在注意她,可是一想到他居然为了她没带钥匙等她,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说实话,她现在也很饿,为了回来吃这顿饭,她都饿到现在了。阿姨每天上午买菜过来,做好家事,就会把饭菜做好。虽然只嫁过来三天,涧溪大致上也摸熟了这个家的相处模式,不管有没有人吃,阿姨饭总是要做的。第一天来阿姨就有对她说过,李世东的胃不怎么好,他应酬晚了回来总是要吃些东西。涧溪心里直叹气,热着饭菜。她是真的不喜欢吃这些冷掉的饭菜,冷了再热,吃到胃里总是不舒服,就像人一样,已经伤透了心,冷到极点,再想捂热,总有芥蒂。
直到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她戴好手套,从里面将盘子托出来放到桌上,电饭煲的灯也跳过来了,她张口就叫:“那个,可以吃晚饭了。”
李世东关了电视走了进来,他看到花子心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挑了挑眉,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涧溪立即给他盛饭,递上筷子。他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他看向涧溪,“你也坐下吃啊,我又不吃人,你那么局促干嘛,你这样会影响我的食欲的。”
涧溪笑笑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吃饭,这是结婚三天来,第一次同桌吃饭。涧溪想: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她出去了没有钥匙,或许现在还是她自己一个人吃饭。其实一个人也蛮好的,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拘束。她抬眼看了眼对面,只瞥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李世东居然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她在心里发囧,这样被人看着吃饭,真的很难为情,一点也不习惯。涧溪感觉到李世东放下了碗,她没有抬头。
李世东放下碗,双手握拳放在桌上,他看着涧溪拘束的样子感到好笑,他浅浅的咳了一下,“花子心,你吃饭都是这样,用数的吗?”
涧溪没有吭声,也不抬头,保持沉默。
李世东的嘴角轻轻地上扬,他的手有意识的在桌上轻叩,“花子心,我冒昧地问一下,你那个要几天?”
一句话将涧溪的脸成功的从碗中拉出来:“什么几天?”
李世东笑,笑的坏坏的,“例假啊!”他眨了眨眼睛,成功的看到涧溪红了脸,他才继续说:“我说,你不会以为你一直睡客厅吧,”他皱眉,“之前让你睡客厅,是因为你那个来。几天?”
涧溪的脸红的象熟透的番茄,她尴尬地真想地上出现一个洞,让她好钻进去,这人怎么这样,这样的话也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拿到桌面上来说。她还没听懂,他倒好,解释了一大堆,哎哟,涧溪在心里叫唤,死安琴做的好事。涧溪咬住了唇。
“几天?”李世东继续扣着桌面,盯着涧溪低着的头,他叹气,他也没有办法啊!
涧溪低着头咬住唇就不出声,这种事她还没有脸皮厚到可以对别人说啊。
“一个星期够了吧?”李世东站起了身,“那么,在这个假期结束前搬回我房间,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去书房了。”他转身出去,“啊,对了,如果不麻烦的话,等会帮我泡杯咖啡。谢谢!”
涧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进书房,她颓丧的靠在椅背上,皱起了脸。之前说的好好的,没有感情,不必在一起,怎么回事,现在反悔了吗?涧溪抚了抚脸,将脸埋在手中,一团糟哎!结婚不履行义务,不是他的本意吗?
3
七天的假期就要在花涧溪每天吃吃睡睡中过去了,洗过澡后她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今天晚上涧溪很郁闷,她一个人守在客厅里,蜷缩在沙发上,将抱枕搂在胸前。自从那天李世东发过话后,就一直没再出现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让涧溪搬回他卧室的,涧溪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发出哀叫。
想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是真的凭着一股勇气,眼一闭不让自己后悔才和他走到一起。毕竟自己不年轻了,结就结吧,那时她就压根没想到要同床共枕,就是想到了,也被李世东三言两语定下了心。可现在好了,一起生活那个是必要的吧,她有什么理由推脱,有什么立场拒绝,到现在才来矫情,哪只是画蛇添足,贻笑大方罢了。
涧溪将眼瞄向旁边李世东的半身照,说实话,李世东很帅,他有棱角分明的五官,很像雕刻家的手笔。就像涧溪喜欢刘德华一样,岁月在他脸色显示出沧桑,可越老越有味道,反而比年轻时漂亮。
涧溪的眼移向他的*,不是很薄,人中也很长。涧溪歪着头想,这是她第一次怎么仔细地看到李世东,都说*薄的人无情,看来他不是。他的眼在微笑,涧溪突然发现,他的眼会笑,眼角有好多笑纹。涧溪伸手就将照片拿过来,放在手中,她的心里有根弦在轻轻地晃动,真的有会笑的眼睛。
她隔着玻璃抚着李世东的面容,呆呆的看着。她内心里一直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她讨厌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人。吴凯就是那种不拘小节,爱耍贫嘴的人,他常常把涧溪气的想掉头就走,可一旦有人欺负涧溪,他立即会用他的方式保护她。这让涧溪很多时候都想,她就像他的玩具,就算不要也不容许别人碰一下。
她闭上眼,不想了,她按了下太阳穴,反手将李世东的照片扣在桌上。看着照片就感到压抑,不管了,睡觉吧。起身前,涧溪灌下一大杯水,拍拍脸颊就往自己房里走去。
关门时,她不知道为什么落了锁,脱下毛衣,脱下内衣换了条吊带裙钻进被子里,她喜欢自己的肌肤和床褥接触,不喜欢束缚。关灯时她看看门,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落锁。
李世东拉开包厢的门,踩着走廊里黑亮没有切割的大理石板,往洗手间走去。今天晚上是难得有空,他本来想回去陪陪花子心,可临出门又被同学拉了过来。没有办法,同学一场,自己做的是不厚到,结婚了也没有宴请他们,所以今天就当补请他们。他摁着发胀的眉心,刚刚以花子心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他们要看他妻子的要求,笑话,他们两个还那么别扭,没理由让他们背后评论吧。
在洗手间了擦干手,李世东在走廊里站了一会,他不急着回去,本来就是出来透透气的,靠在墙上,取了烟抽上,肚子被灌得都有些难受了。
斜对面的包厢门半敞着,里面有个男声在吼叫着,“*,我算看透了,这女人啊,你越把她当菩萨似的供着,她反而跑到别人怀里,哼!早知道,我就睡了她。阿杰,我发现了,对女人,该睡的时候,别犹豫,睡了她,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你!”
李世东发现他的话倒有些道理,继续靠在墙上不动。又有个男人在小声地说着什么,李世东听不到,只听到刚刚那个男人打断他的叫嚣,“安琴是死人啊!跟她住在一起,连她有什么不对劲都不知道,她警察是怎么做得?这个死女人,我真想掐死她,结好了婚才告诉我们,还是安琴说的,她就是不想和我说,枉我这几年一个女人都不找,我都打算要娶她了,阿杰,我是真爱她啊!唔唔唔,”那个男人低低的哭了。
李世东摇摇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那人是真的伤了心。他直起了身,朝自己的包厢走去,路过他们半开的门口,借着昏黄的顶灯,他朝里瞟了一眼,看到那个男人像喝醉了趴在桌上,倒是旁边的男的威严正经的坐着,陷入沉思。
李世东一眼就记住了这样的男人,他回了自己的包间。那些人兴致很高,他马上投入席间。
饭局结束后还要娱乐,等到李世东一一将他们安排回家,自己回到家,差不多要两点钟了。
他叹气地想,花子心肯定睡了,他本来想和她说说话的,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轻轻地开了自己的房门,打开灯,床上依旧空空如也。李世东突然感到失望,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他就是希望花子心能躺在他的床上,等他。
他的眉促的紧紧地,这女人,当他的话是笑话吗?
不期然,他想起了晚上那个男人的话,女人,只有睡了她才会死心塌地。他晃了晃头,进卫生间洗澡。
李世东披着睡袍,用毛巾使劲的擦着湿发。他坐在床上,看着空空的床位,想起母亲的电话,想起杜姨,他无奈的站起了身,将毛巾狠狠地扔在地板上。
半响,他拉开门,朝花子心的房间走去,转动门把。该死的,她居然锁了门;李世东心头升腾起一股无名业火,这算什么?他转身去拿了钥匙,开了门进去。
月光洒在床前,他静静地矗立在门口,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暗夜包围的花子心,睡得很恬静,他的心一下变得安逸,蹑手蹑脚地坐在对面的躺椅上,他尽情的看着花子心,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心一下暖暖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很怕吵醒她。
半夜,被尿意憋醒,涧溪闭着眼摸索到床头灯,开灯,掀被起床。都是睡前担心了那么久,喝了太多水。她半眯着眼穿好拖鞋站起身,一眼就看到对面的阴影,居然是躺椅上靠着的李世东,她忍不住尖叫,“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啊!”涧溪连忙拉过被子甩了拖鞋钻进去,她将被子围在身上。她的卷发现在肯定不像样子了,她忙用手理了理头发,可一想到露出的手臂,她的脸红了红,急忙塞进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