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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衣服回来,她看向手里的钥匙,一天不回去,应该没事吧,反正李世东也不在家。这样想想涧溪心就宽了,明天再说吧。
收拾好一切,涧溪摇摇头,安琴还是没有变,床仿佛就是她疗伤的地方,有事没事都会窝在床上,涧溪掀开被,躺进床,她转头看向背对着她的安琴,涧溪怔怔地看着安琴的背影,心里不期然就想起李世东的话,“随便什么时候,都不要给我背影,这样不礼貌。”
这一夜,竟然是涧溪最难熬的一夜,心里想着李世东,居然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着他的一个微笑,想着他的挑眉,皱眉,涧溪的心里竟然是那样的神往。恍惚中,涧溪慢慢闭上眼,在天色拂晓时,她最终睡去。梦中,她梦见自己和李世东一起在溪边,他摘下一朵栀子花,递给她,她刚想伸手,吴凯从背后冲出,他的脸阴沉着并扭曲,一把箍住涧溪,“跟我走!”涧溪的手臂好痛,这样的吴凯太吓人了,“跟我走!”他将她拖出了很远很远。
6
涧溪真的没有想过,要一直流连在外面,可是安琴每天下班都来接她,她又拒绝不了,只能跟在安琴后面。像今天晚上,安琴吃过晚饭后,就拉着涧溪一路小跑,跑到涧溪几乎是两眼发黑,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只是被动着被安琴拉着跑,在涧溪因为自己快窒息时,安琴终于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下。涧溪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她拉住自己的风衣,提了提包,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安琴,我,我,要被你弄死了,我学校里八百米从来没有及格过。”“你呀,就是缺少锻炼,等李世东回来,还要谢谢我呢?涧溪,你起来看呀,这个教堂很漂亮吧?”涧溪抬起身,夜幕中,欧式风格的老建筑沉浸在月色中,周围的栏杆处围绕的都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隐隐约约透出沧桑的味道,涧溪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她摸摸手臂,“安琴,晚上来这里,你不觉得恐怖吗?”她抬头看向塔中静静站着已不知多少年的圣母玛利亚。脑中不期然就想起了吸血鬼,电影里的吸血鬼不就是住在这样古老安详的教堂,周围都是血红的玫瑰花吗?“涧溪,我一直想过,要在这里举行我的婚礼,让我天国的爸爸妈妈幸福的看到,他们用生命保护的女儿很开心”,安琴双手交握在胸前,“爸爸妈妈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的。”涧溪往路灯下移了移,心里发愫,安琴不会受了什么打击吧!她咽了咽口水,坐在阶梯上,看着安琴。安琴跑过来,也坐下来,她将背包从肩上拿下,放到地上,“涧溪,谢谢你这几天陪我,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爸爸妈*祭日。”安琴哽咽,捂住了嘴。涧溪闻言吓了好大一跳,“安琴。”“涧溪,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好不好?”安琴眼里的泪在闪烁,晶莹剔透,一颗一颗落在脸颊上,像一串珍珠。涧溪不语。看着她。这几天是为这个反常吗?这并不是安琴的个性,她是那样努力的让自己活得更好,她的心态常常让涧溪羡慕。“涧溪,认识你真好!”她吸着鼻子,“有时候,有些事情,我明明不想去想,可是,它就是不放过我,它就像海水一样汹涌而来,而我就只有被它铺天盖地的卷起来,很无力。”“十五年了,我每年这时候,我就不想一个人,它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涧溪听她说话,才想起来,安琴总有几天要挤在她床上,买了房子后,也是这样。她一直没有感受到,原来,有些事,真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就像生病了,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疼痛,你再难过,再疼痛,别人都感觉不到,就像自己,有家不能回也是痛彻心扉的。“涧溪,那天,我们去喝喜酒,很高兴。可是,车子出事了,那一瞬间我的爸爸妈妈把我紧紧搂住,夹在中间,他们护住我,自己却都走了。”她捂住了自己的头,轻轻地哭。涧溪之前听她说过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她轻描淡写一笔而过,却不想原来安琴是切身体会的,她叹气,看着自己的亲人在眼前死去,涧溪的眼也红了。她别过头,尽量不去听她的哭声,可泪还是留下来。涧溪的心很软。“涧溪,我其实希望他们也带我走,那时的我每天做噩梦,很多血,血红血红的,我怕,我很怕。可是,用命换来的命怎么能放弃呢?”安琴拭去眼泪,“出事后,我舅舅,舅妈,把我领回去了,他们从小就不喜欢我。我只有发奋读书,寒暑假都去打工。”安琴抬头看向天空,泪光让她的眼迷蒙,“我本来很任性,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看尽眼色,我咬牙,再咬牙。我想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和他们划清界限。是俊杰,他住在我舅舅家前面的小区里,也认识了吴凯。我舅妈巴结吴凯,因为他姨夫当时是市委书记,好大的官。”“安琴,你们一起出来读书后,都没再回去吗?”涧溪一脸疑惑。“涧溪,你是有家不能回,我是不想回去面对痛苦。是俊杰选择留在这个城市,吴凯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安琴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涧溪,涧溪连忙低下了头。“真的,你不要不相信,吴凯其实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人,”安琴吹气,继续说起自己,“我爸爸妈妈是虔诚的圣教徒,他们信奉耶稣,我只能在这里和他们亲近。”安琴叹息,低下头再次红了眼圈,她的右手不自觉的摸上左手,“我的手,因为车祸,每到阴雨天就要痛,我没对你说过这些吧,涧溪;”“安琴,对不起,原来你藏了这么多事情,我却一无所知,帮不到你,对不起!““涧溪,谢谢你,像个垃圾桶一样听我的心事,这些,我从来没有对是俊杰和吴凯提过。我本来想一直藏在记忆深处,因为如果提一次,就像揭开伤疤一样,痛一次。十月十日,我希望不要有这个日子。”安琴抹去脸上的泪痕,“我们坐到十二点好吗?让我和他们说会话,好不好?”安琴的眼神是期待的,看着涧溪。涧溪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她点点头,“安琴,我会陪你的,你放心好了。”“你老公回来了没有,你要不要打个电话,我这几天拖着你,他会不会生气啊?”安琴拖着鼻音,小心的睥睨着涧溪。“应该不会吧?他回来会给我电话的。”涧溪想想放下心,“安琴,那天吴凯来找过我。”安琴将她的头放在涧溪的肩上,闭上眼睛,“我那天吃饭是说了,我想这事瞒不住的,他听后掉头就走了。找你了吗?”“安琴,他问我,为什么不找他?那不像他的个性,我很担心。可他什么也不说,送我回去就走了。”涧溪犹豫着婆娑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抿紧了唇。“船到桥头自然直,到那一天再说吧。”安琴叹气,“只是,涧溪,男人的心好强。我想,你以后离婚了也别再找吴凯了,你们不适合在一起。”“安琴,我没想过要和吴凯在一起,”涧溪用鞋跟用力敲着地面,“真的。”她轻轻地哼唱着刘若英的歌,“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两人都不语。爱情的滋味,其实两人都不敢轻易尝试。两个人,四只脚在教堂门口静静地依偎。夜深了,雾气开始弥漫,将这个城市笼罩在它如烟似水的怀抱。起风了。涧溪拢住了自己的衣服,凉意袭上心头,她动了动,屁股坐在地上凉凉的,看看时间就推了推安琴,放眼望过去,路灯下的迷雾在灯光下跳跃,闪烁。“时间到了吗?”“嗯。”涧溪轻答。安琴站起身,走向紧闭的大门,她虔诚地跪在门口,嘴里喃喃有词。涧溪也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捡起两人放在地上的包包。站在原地等她,她和父母说话,涧溪不想去听,也不想打扰她,她就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泡桐树,闻着夜色里幽幽的若有似无的花香。很久很久,安琴才踉跄着过来,“走吧,涧溪。”回头望望教堂,涧溪因为信仰不同,从不去瞻仰,这个房子很旧了。大门上的漆都斑驳了。敢紧回头扶住安琴。两人步下了阶梯。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只有两人的皮鞋敲打在地面发出声音,远处的霓虹灯还在摇晃闪烁,夜并不因为寂寞而沉睡。安琴拉住涧溪,“涧溪,不要回去,借你最后一天,以后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像从前一样,好不好?”“我的大小姐,你又想做什么?涧溪叹气,“我的美容觉又被你搞黄了。”“我们去唱歌,好不好?”安琴一脸祈求。涧溪无奈的点头。安琴立即雀跃地跳起,“走喽,涧溪。”说完拉起涧溪又跑。到达‘金色年华’时,涧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想,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浑身酸痛了。安琴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力啊。在小姐带领下进了包厢,看到她们鱼贯而入的送进来的东西,涧溪不自觉地摸了摸包包。这几天被安琴拖着购物,她都被迫买了一大堆衣服,鞋子,还有包。昨天一件大衣就两千多,今天这个包厢又要几百,死安琴,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她想起李世东给的信用卡,犹豫等会要不要用它刷卡。“涧溪,你在想什么?”安琴已经打发走了服务生。“没有。”涧溪连忙将包放下来。“是在想你老公吗?哎哟,难得出来玩,不要想他啦!”涧溪笑,“我没有想他。”“欸,你们那个了没有啊?”安琴一边开着啤酒,一边挤眼。“不谈,这种事情*。”涧溪移开目光,起身脱下风衣。安琴嗤笑,将酒倒入杯子,她倒的有些急,啤酒的泡沫喷到桌面,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一仰头就将杯子里的酒喝掉,“我又不是小孩,我还是你学姐呢?”涧溪挨过来,她脱掉皮鞋,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腿,“那你有没有做过?”嗤,一声嘲笑,“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说,来,喝酒。”安琴转过身递给涧溪一杯酒。自己从地上爬起,坐在涧溪旁边,“说真的,涧溪,你老公啥样啊?”她转了转眼珠,“有没有阿凯帅啊,或许和是俊杰那样的也不错。”“安琴,为什么你说话都离不开他们?你老实说,你到底想和谁好?”涧溪拿着酒杯轻轻地晃,似笑非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