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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到住所,特么开车也要一个来小时!
四哥你太狠了!
项博九心中腹诽,但还是,立刻、马上、迅速的下车了。
他宁可跑步回去,也不做电灯泡!
面对司机投过来的求救目光,九哥赤裸裸的选择了无视。
他最近选择性失明失聪,别说九哥怂。
人都是这样的,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其中的暗潮汹涌,程诺还没完全明白过来,项博九已经下车了。
陈漠北冷冷扫过去一眼,“三嫂?!你也真敢!”
那一声三嫂让陈漠北真的想要掐死她!
她倒是自觉自发的!
“我为什么不敢?”程诺眉角横起来,“我是三哥未婚妻,名正言顺的!”
“名正言顺?”
陈漠北嗤笑一声,在他这种完全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面前,她还好意思说名正言顺。
程诺听出他的画外音,她轻咳了声,“早晚有一天会是名正言顺,三哥对我很好。”
男人斜目瞅着她,夜晚的光影透过玻璃窗射进来,打到他的侧脸上,将男人的轮廓勾画的愈发棱角分明,他眼尾微微勾了下,“嗯,听说你跟三哥说让他考虑你?”
“……”贱人怎么会知道?
程诺额角抽搐了,“你,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男人不紧不慢的,眸光微微压下去,“我还知道三哥说对你不感兴趣。”
“……”妈蛋的,贱人啊贱人!
糗事被戳到脸上,程诺瞬间觉得有点绷不住了,她内心眼泪哗啦啦的淌。
三哥你告诉谁不行,为什么要告诉陈贱人。
让她腰杆都挺不直了。
“三哥那是不好意思。”程诺硬着头皮,“而且话都是分语境的,你说要未必就是不要,你说不要未必就是要。我对我自己的美貌是很有信心的。”
“你多久没照镜子?”
“这跟镜子……”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说到半截,程诺果断的明白他的画外音了,气咻咻的瞪起双眸,“你打击不到我,我只当你嫉妒三哥有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貌美如花?你还真敢说,这脸皮到底多厚?”
陈漠北直接给气笑了,他伸手过去掐住她的脸,使劲捏,似乎真要评估下她的这层皮油有多厚,是不是可以直接刮下来炒肉吃!
哎哟我去,这手劲大的!
程诺被掐的脸都快变形了,她两眼冒水光,脸往他掐住的方向偏,企图让他手上力气松一点。
“陈漠北,你放手,我脸要肿了……”
手指用力掐他手背上企图摆脱,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这男人以前不是没掐过,可这次尤其用力。
他大爷的!
程诺气的一双眼都快冒火了!
他不放手,程诺也火了,她干脆扑过去伸手去掐他的脸——
她扑过来的动作太猛,眼看她要直接撞到一侧的车门上,陈漠北伸手扶过去的当头,两侧脸颊已经被掐了个正着。
操!
男人心底骂了声,伸手去拉她的手,冷声,“放手!”
“不放!偏不放!刚刚让你放手时候你怎么不放!”
程诺横眉冷目,手上用了力气去扯,咱也是有气性的人!
然后她看到一张精致的俊颜被她拉扯到变形,怪异而喜感。
她瞬间就乐了,笑声憋都憋不住的溢出来。
司机师傅火辣辣的泪的,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还是把车听到了路边。
下车,站岗。
诺妞是玩上瘾了,新仇旧恨加一起,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她手指捏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恨不得把这手下的这张脸回炉重整。
陈漠北脸瞬间就黑透了,他磨着牙齿再次警告,“放手!”
程诺眉角挑起来显然不听话。
陈漠北声音压下去几分,“不放?”
程诺看着他眼底倏然而起的流光邪气,她心觉不妥,刚想要放手,男人的双手已深入她腋下。
疯子!
“啊——不要——”
“陈漠北!你个贱人——啊哈哈哈——我认输,我认错——”
“唔,我错了——不要了——”
娇娇媚媚的声音传出车外。
司机兄弟仰脸望天,什么时候结束啊?!
晚上他要回家找媳妇儿干架去。
程诺怕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这中间还包括,极其怕痒。
她真的从未想到陈漠北这样的人竟然可以幼稚到这种程度,她紧紧夹着腋窝双手环胸抱在一起,生恐再被人袭击,一双眼眸因为笑哭缀了一点水光,在暗夜光影下显得灵透迷人。
尤其含怒带怨的瞥过来那一眼,竟然让人有几分按捺不住。
陈漠北突然伸手过去,程诺只当他又要挠她痒,吓的抓紧要躲,一抬头撞到车厢顶板,撞的头晕眼花。
下一刻人已经被匝进了怀里。
男人双臂收紧,这个动作想过无数次,把她纳进来,填满整个空芜的怀抱。
胸腔溢满,在她挣扎想要摆脱的当口,他声音低低的,“你别动。”
我就想抱抱你。
他的侧脸压在她颈项处,唇压过去在她脖子上轻轻的磨蹭,细腻而温柔。
程诺身体紧张绷起来,痒的她想要躲开。
似乎不满意她的不听话,男人突然重重咬过去,疼的程诺闷哼出声。
“你干嘛?!放开!”
她用力伸手推他。
陈漠北手臂松了松,稍微拉开一点点距离。
她的脸色微红,在暗影下不太明显。
男人突然嘴角微勾,声音是沉沉的嘶哑,“在某种语境下说放开,等于不放开。现在是不是某种语境?!”
“……”好想抽他!
程诺磨着牙根,眼睛在暗夜下燃着熊熊火焰,“你放手,陈漠北!我是有婚约的人,哪怕假的,我也会忠于三哥!”
她说的义正言辞,说的男人的脸变得乌云密布。
就在程诺觉得他要掐她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三哥哪里好?”
“哪里都好,比你好。”
“举例。”
程诺很抓狂,她觉得陈漠北有病!
妥妥的有病!
她要这样被他抱着跟他讨论三哥哪里好?!
那天晚上,程诺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
三哥到底哪里好?
好像说不出来。
可就是觉得三哥好。
在他跟她讲市场经济趋势,在她听不懂时,他冷眼看着她说她笨的时候。
在他扶住她胳膊训斥说,公司走廊严禁奔跑,你自己多注意。
那些渗透在日常相处中的小细节。
让她不知不觉,怦然心动。
深深的叹口气。
程诺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其实她也很郁闷。
就算是这是个看脸的社会,那也不应该被两张一样的脸给迷惑啊!
都说要升级换代。
被陈贱人拒绝之后她是妥妥的想要换个新版本的帅哥。
到时候就挽着胳膊从他眼前头晃,就是要鄙视他的坏眼光。
可是,怎么就对同一系列产品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情怀呢。
太虐心了。
……
程诺在接手新项目市场部之后忙的团团转。
团队初建,从人员到工作,每一个方面都要磨合。
很忙,但也很充实。
与三哥倒是时常见面,但他似乎更不苟言笑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外部竞争压力导致。
快到季度末,但是陈氏集团的财报据说不太好看!
今年一年丢失了几个重大的项目导致利润率下降,陈氏集团高层也在想尽办法调整,希望能在今年结束时稍微拉高一下数据。
陈奕南最近分身乏术,连番的会议活动简直应接不暇。
程诺到他办公室时男人正在休憩,听到敲门声,懒懒的应了声,“请进!”
声音有丝沙哑,音调低沉。
程诺敲在门板上的手指微微一顿,这个声音。
“三哥。”
这声音一落进耳朵里,本来闭目养神的男人倏然睁开眼睛,他伸手将放在桌面上的眼镜拿来戴上。
“有份文件需要你签署一下,关于新品牌注册的费用预算!”
“放着吧!”
陈奕南轻点桌面,他看起来很是疲惫,声音也沙哑的厉害。
程诺放下手里文件,她走近过去,突然伸手按在他额头上!
“不热啊!”程诺一手贴在他额头上,一手贴在自己额头上试温度,关切的问,“三哥你哪儿还不舒服?”
男人镜片后的眸子微敛,他微微偏头避开她的手,“没有!休息会儿就好!”
“哦。”
程诺看他神情恹恹的,也不便打扰,迅速就退了出去。
下班的时间,程诺本来要搭卓耀辉的便车走,却发现地下停车位里陈奕南的车就放在那里!
她心思一转,就推说有事自己出了办公大楼跑去药店。
下午时候听他说话声音沙哑,想来是嗓子不舒服。
哪怕没感冒,也肯定是前兆。
再折回时,秘书处都已经准备下班了,见到她过来打了招呼。
程诺问清陈三少还在办公室,她径自走过去,敲门。
没应声。
手搭在门把手上一转,竟然开了。
“三哥。”
人未至,声先至。
喊三哥倒是喊得痛痛快快,脆脆生生。
冬日天短,下班的时间已然天色已晚,写会儿办公室没开灯,整个房间黑压压的!
程诺视线绕了一圈,就看到此刻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脚步轻轻走过去,看到长沙发上男人双眸紧阖,单手手臂抬起压在自己额头上,另一手自然垂在身侧。
“三哥。”
她轻轻的喊了声。
躺着的男人没半点动静。
睡着了?
程诺凑近了看,她手掌贴上男人的脸,没有超乎寻常的热度。
应该是睡着了。
她蹲在沙发前,昏暗光景里,男人的睡颜就落进眼底,他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一边的台几上,阖着的双眼上睫毛长的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
程诺仔细分辨过去,他不戴眼镜的样子真的跟陈漠北超级像。
想到那次跌落下去,陈漠北中了麻醉枪昏死过去,她当时死活喊不醒他。
现在想起来,记忆很遥远。
那时候的陈漠北是不是也这样阖着眼睛睡觉?
程诺其实记忆已经很不清楚,最深刻的还是心脏的紧绷感,害怕超越一切。
害怕陈漠北再也醒不过来。
眉心狠狠拧起来,程诺心底哼哼声,讨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