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漠北看她一眼,手上力度稍稍撤了点,却到底并未全收回来,只逼着她,“承认错了?”
“我错了,我一百个错了!我不应该打你脸,你的脸金贵!我应该抽你筋喝你血,挖你心脏割你肾——”
“……”
额角抽了下,陈漠北妥妥的被气笑了。
他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扯到身前,程诺吃痛,哎哎叫唤着一点反抗力度没有,就这么被他给扯到了身前抱住。
男人手臂绕过去将她圈进自己怀里,额头几乎抵住她的,“手废了也不肯服软?”
“我已经服软了。很服。”
程诺身体往后撑着,想要离他远一点,哪怕拼尽全力只能远0。1毫米,也要远一点。
陈漠北眸子垂了下,对于她的抗拒和防备,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虽然心情依然很是不爽,可最近的状况,这样也算是最好。
他手指拉住她的左手拉起来,手掌上还缠着一圈纱布,他看了眼,问,“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事儿,程诺立时眉毛都要竖起来,重重哼了声,“哼,让我出事,这人跟你也有关系。你的,前,未婚妻。”
程诺咬字咬的重。
男人眸色却是淡淡的,听了她的话表情也未有太大变化。
程诺一时气闷,她两个手举起来在他面前晃晃,“你看看,一个伤我左手,一个伤我右手。我跟你们是不是八字不合啊!都说贱人配一脸,就你俩这样的凑一对正好,干什么解除婚约啊,就你这样的就别去霍霍别人了!”
她一通话哒哒哒机关枪一样往外喷,哪怕陈漠北脸已经黑了她也不管。
就说这妞儿脑子有点轴,一个地方吃亏吃几次了还不懂得收敛。
陈漠北扣在她腰身上的手突然用力,程诺一个不察人就被他压着直接面向他撞过去。
脸对着脸。
不给她避开的机会,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直接吻上去,堵住那张习小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气到人头晕的话。
许久不曾这样亲吻她。
她的唇畔软绵绵的还是让人贪恋。
吻上了,似乎就忘了初始的目的。
陈漠北觉得所有的自控力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纸,一戳即破。
他的唇舌缠着她的,不允许逃离,强势的掠夺属于她的气息。
程诺手掌用力撑在他的胸前却撼动不了分毫,气息在不断的躲避和纠缠中紊乱,她气的想要咬他,牙齿刚刚贴上他的唇,男人却倏然避开,让她咬下去的动作却反而呈现一种迫切的索取状。
他隔开一点看她,眼底妖气肆虐。
那副模样像是在说,这么迫不及待。
程诺脸涨的通红,已经分不清是刚刚的缠绵所致,还是被他气的。
最爱看她这副脸颊酡红,唇畔浮肿的模样,最爱看她这样眼底气恼生辉,无可奈何的娇媚模样。
绕在她腰间的手臂用力收紧,感受这个弧度带给心脏的满足感。
以前从未想过,会对一个人贪恋到这种程度。
想要抱起来,想要靠近,想要相濡以沫。
想着她方才说的话,陈漠北黢黑的眼眸眯了下,他微微颔首,牙齿轻易的就咬上她的唇,他喜欢这样,咬着她的唇畔,看她眼睛里惊惊浮现的恼怒和羞涩。
那种被深深掩藏的羞涩,在不经意间露出来,在以为别人毫无所觉之时露出来,迷人心魂,让他觉得心脏上的每一寸神经都被她刻上了印记。
程诺想要躲开,唇就被他死死咬住。
咬的生疼,疼的她闷闷哼出声,只能往前靠近过去。
然后等她贴过去,他就微微松开。
她再跑,再被他咬住。
就像是猫逗着鱼儿,乐此不疲。
就在程诺眼底浮上一层水雾之际,他的牙齿终是稍稍放开她,唇贴着她的唇,轻声,“我只祸害你。”
程诺还沉浸在被他撩拨的怒意横生又委屈万分的情绪中。
他没头没脑来的这句话,让她完全找不着北。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回答她之前的话。
她说:就你这样的就别去霍霍别人了!
他说:我只祸害你。
程诺想过来的一瞬间,气的差点死过去。
她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陈漠北的贱。
陈贱人已经贱出新高度了。
可很多很多年之后,程诺在某一天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这句话。
或许,这已是陈漠北最长情的告白。
这辈子,我只祸害你。
让人无语,却又满心欢喜。
可现在,程诺只想抽他。
她手掌用力拍在他身上,“我真的会被你气的脑溢血!你放手!”
结果陈漠北眉角一沉,“这话应该我说,我真的会被你气的抽筋,你别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来斗去,本应该杀气腾腾的气氛,却为什么让人忍不住弯唇浅笑?!
年轻的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这是新型秀恩爱的方法吗?
太虐狗了。
怪不得九哥推三说四的找理由不给四哥开车。
这妥妥的是有原因的。
他跟了四哥的时间也不少,什么时候见他这样眉目轻扬的放松。
连着身上冷凛的气息都锐减了不少。
……
途径商场之前,陈漠北突然喊了司机停车。
程诺被他拽下车,进商场。
诺妞满脸黑线了,“你让我穿着拖鞋跟你进商场?陈漠北你当我不要脸是不是?”
“也没见你要过脸。”陈漠北扭头看她,伸手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不管她是否愿意就给拖了进去,“脸皮厚的城墙一样,打一遍都打不透,还有你怕的?”
他不客气的吐槽,程诺额角抽抽的厉害,她决定以后在陈漠北面前说话务必要注意,免得不小心自己给自己挖坑。
不过,商厦有中央空调,她就是脱了他的外套也不觉得冷。
陈漠北带着她在女装区转。
现在天气冷,她因为租住的楼顶,房间里的暖气并不是特别足,所以穿的也还算是多。
一件中长款的薄毛衣,下面打底裤。
真的就是打底裤,外面的毛绒裤被她脱下来的。
虽然说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不妥,可是很风凉。
程诺第一时间跑到运动鞋区。
当务之急要把自己的卡通拖鞋给换了。
但是——没钱!
她人已经跑过去了,又倒回来了,问陈漠北,“你带钱了吗?”
男人看一眼她刚刚跑过去的方向,斩钉截铁的,“没有。”
“你骗鬼吗?”程诺咬牙切齿。
陈漠北却手臂张开,“不信,你找。”
程诺也当真没客气,伸手就去掏他口袋,当她两手往她裤子口袋里翻找时,男人却跟着手伸进去压住了她的手指。
程诺抬头,陈漠北低头。
视线相对时,就见他眼底微微含着一点笑意。
程诺还不等愣神,就见他身体微微往旁边侧,程诺便跟着他的动作动了下,视线随着他的落点望过去。
旁边柜台的镜子里,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她靠在他怀里,手伸进他的口袋里,这样的动作,从这一侧看来,却像是她抱住了他一样。
落在陈漠北眼里,格外温情。
落在程诺眼里,却又是别一番酸爽。
这个男人,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眼底的一点笑意将他的整张脸都点缀出几分迷人的光泽。
身上衣着得体,身上自骨子里生出的那点阴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挺拔,气势惊人,绝壁是让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侧目多看几眼的男人。
他怀中的这个女人——
画风完全突变啊啊啊啊啊啊!
请忽略她的卡通拖鞋,边沿上还磨坏了。
请忽略她身上的毛衣,淘宝上花了80块钱买的。
请忽略她乱蓬蓬的头发,在家里谁会整理头发,就这样一根皮筋在脑后挽了个丸子。
程诺默默的把视线从镜子里挪开,很有捂住眼的冲动。
她恨恨的,咬牙切齿的,“你就是想让我给你当陪衬吧?!”
太特么贱了。
哪里有让女人给当绿叶的。
陈漠北你真的够够的了!
一听她这话,就知道程诺妥妥的又理解歪了。
陈漠北觉得脑仁又开始疼了,他伸手拉出她的手来,从外套的内袋里拿出钱包抽了一张卡丢给她,“没钱,有卡。”
程诺痛痛快快接过来,挑着眉眼问,“密码。”
“……”陈漠北一眼看清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起来,太阳穴的地方又开始抽疼了。
他竟然不用想也能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男人报了密码。
顺便加了一句,“额度有上限,也就够你一双鞋子的钱,别的不用想了。”
“哦——”
程诺声音拖长,一边哦着一边斜眼瞅着他,鬼才信你就够买一双鞋子的。
陈漠北见她拿着卡果断的弃了旁边的运动鞋店,直冲着一边的高端品牌女鞋店跑过去,他眼角微挑,笑了。
程诺其实对奢饰品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女人对于漂亮的东西都很有收藏的欲望。
不过碍于金钱的压力极少数的人能够实现,大多数的人只是滑溜滑溜眼球。
程诺一直都是滑溜眼球的那个人,这回却有幸当了一次实现梦想的人。
她试衣服试的很欢乐,刷卡刷的也很爽,被人当老佛爷供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身边的服务生一个劲儿的夸她皮肤白,身段好,穿什么什么好看。
程诺乐的嘴巴咧开就闭不上了。
“你穿这件真的好极了,尺码也刚刚合适,刚刚一位女士过来很是喜欢这件,但是她穿不进去。我们这里的衣服,一个款式就只有一件,号码合不合适全看运气,穿出去也绝对不会出现撞衫的情况。而且是今年的新款,买来过年穿,走亲戚绝对让人惊艳的。”
程诺转着身体看着镜子里——
艾玛,腰身显得特别细。
艾玛,胸显得特别大。
艾玛,好喜欢。
“给您包起来吧?”服务员看得出她眼里的惊艳,趁热打铁,“还是您直接穿着走?”
程诺重重点了头,痛快的,“直接穿走。”
“好的,那我给您把标签减了。”服务生说完,就去拿剪子。
程诺在镜子前,转一圈再转一圈,然后就看到堆在旁边的多个包装袋,脸又有点垮。
虽然看陈漠北吃瘪她心里会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