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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她这样说话的语气让陈漠北几分不适应,似乎习惯了看她没脸没皮的耍赖,也习惯了看她被气的七窍生烟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她这样敛着眉目跟他说话,就好像在两人之间妥妥的插了一块隔板。
男人眉心狠狠皱起来,他眸光落在她脸上,伸手去碰她脸。
手指刚一触到,程诺猛的往旁边躲了下,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不是说不会跑?!你躲什么?”陈漠北声音也几分不爽。
额角狠狠抽了下,程诺的平静快要维持不下去,“你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我顶多是动手,动脚的人是你。”
“……”妈的,贱人!
程诺使劲憋着气告诉自己淡定,一定不要跟贱人一般见识,可心底一群草泥马已经呼啸而过。
她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几番沉淀欲要开口之际,男人干脆单手压在她肩膀上,另一手直接按在她眼睛上,执着的,继续询问,“怎么哭成这样?”
他的手指微微凉,压在她哭的有些热胀的眼皮子上竟是有几分舒服。
指腹下是她的眼睛,隔着眼皮能感受到她眼珠子滚动的痕迹,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柔然,跟着声音都柔下来,“哭什么?”
“……”
程诺咬牙切齿,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执着于这个问题。
抬眼想要瞪他,眼睛却突然被他掌心盖住。
一片黑暗。
程诺还没等反应过来,唇上倏然被压住,微微的重量。
温凉柔软。
是他的唇。
她抿紧的唇畔总让他有开启的渴望,男人的唇舌轻压在上面,牙齿缓缓咬着她的唇想要深入。
眼睛被盖住了,唇上的感觉就益发清晰。
火气瞬间蹿升!
程诺一时之间恼恨交加,她气的大吼,“陈——”
可嘴巴刚刚张开,不过一字之时,就被男人突围而入。
他的唇舌方一进入,程诺恨的一口咬下去。
早知道不会让他太顺利,男人撤的也是干脆,他退开时程诺竟然听到隐约笑意,可惜眼睛被他手掌盖的死死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只是听声音也已经足够恼火。
然而,这恼火不过是冰山一角。
接着,她耳边听到一个轻描淡写的声音。
“因为我结婚了,所以哭了?!”
声音,隐隐的,隐隐的,有点得意。
程诺妥妥的听出了这层得意劲儿。
特么你得意个毛毛得意个毛毛得意个毛毛?!
我就不能是脑子里水太多往外倒一倒?!
程诺气的两个耳朵都要耳鸣了。
贱人处处有,身边这个就格外贱!
程诺手臂用力挣脱他控制,直接劈过去——
陈漠北轻轻一躲便避开,盖在她手上的手掌顺势撤离,程诺一抬眼就看到他眉眼间一点喜色。
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头被人给了一个闷棍。
眼冒金星。
疼的心肺都要撕裂一般。
你说爱上一个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到底是一个人的事还是两个人的事?!
不是说你爱了别人就一定也要爱你。
爱情这件事没办法勉强,不能强求。
她懂。
所以,被拒绝了,她也接受。
没办法,他没长眼吗!
所以她就是掉几滴泪哀悼一下自己无疾而终的感情。
这跟他有什么干系?
他竟然还得意洋洋?!
到底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还是得意于自己的人气?!
但是无论哪一种,程诺都无法接受。
你可以拒绝,你可以无视,但是你不能嘲笑。
程诺气急败坏的,手脚也根本不讲究章法,直接的恼羞成怒的冲着陈漠北揍过去。
对于她的拳脚功夫,陈漠北应付起来到底是游刃有余,可因为怕她伤到自己他还是手下留情格外注意。
可惜他的撤退并不能让程诺稍稍缓解心头的怨气,她气的双目赤红,眼睛又酸又涩。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随手抓了旁边放的凳子整个丢过去。
陈漠北额角猛抽,心底骂了句,险险接住她丢过来的东西。
刚弯腰放下,那边人已经整个儿扑过来。
像是头被激怒的小豹子。
这病房因并未主人而黑着,只窗外月光照进来,虽说不甚明亮但足以辨明房间内的物件。
她前面还放着一把椅子,她扑过来的动作不免会碰到,陈漠北迅疾伸出去勾着她的腰身往旁边一侧,身体在护住她的片刻,脚跟往后顿了几步,腿撞到病床上,被她扑过来的力量直接压下去。
陈漠北双手按在她腰侧稳住她的身体,倒失去手肘撑住自己身体的时机,整个人被她压在床上。
程诺手臂在他胸前一撑,身体跃起来,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直接压在他肚子上。
这姿势——
陈漠北脸黑了下,他手按在她腰上要把她举起来。
程诺哪里能如他所愿,气恼的伸手抽过病床头上放着的枕头,照着他的脸一个劲儿的猛抽。
“陈漠北你个贱人!王八蛋!我是不是上辈子挖了你们家祖坟,让你这么埋汰我!”她一边狠抽,一边哑着嗓子骂。
她这样压着他,手上毫无规矩的抽过来,陈漠北被枕头抽了满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偏偏他双手控在她腰上根本没时间抽回来护住自己的脸。
她骂的是倒是痛快,压在她小腹处的膝盖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的滑动。
陈漠北从不认为自己会随时随地的发情,可男人最是受不住撩拨,尤其她压的位置实在不怎么对。
男人脸黑了下,“起来!”
“就不起来!”程诺吸着鼻子,恨恨的,“我肯定是眼睛上火了被眼屎糊住了才会喜欢你……”
陈漠北伸手攥住她抽过的手腕,一偏头恰好听到这句话,眉梢忍不住挑了下,瞿黑的眸子掠向她,对于她的告白,心底的喜色难以掩盖,“喜欢我?”
“……”程诺脑子嗡了一下,一枕头狠狠盖过去,“曾经!曾经!你当我天天眼睛长屎?!别人先不说,就三哥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又提三哥!
陈漠北额角狠狠抽了下,“三哥你就别想了,你没机会。”
斩钉截铁的语气,然后在她气愤圆瞪的视线里,他再添一句,“其他男人你也别想了,没人敢要你!”
他这句话出来,她脑袋嗡的一下。
程诺气的胸口疼。
是真疼。
她手中枕头直接盖在他脸上,闷死他闷死他算了!
妈的曝出那种视频,还有谁敢要她?!
心底的委屈一时泛滥成灾,程诺努力吸着鼻子,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出来。
“陈漠北你个贱人,你简直就是贱的人间无敌!”
她声音有点不对劲,陈漠北脸被她手上枕头盖着看不到,手上用力直接扯开,脸一露出来,就只觉冰冰凉凉的一个水滴落下来。
落在他的脸上。
砸到他的心里。
一时之间,所有的旖旎心思全部消弭殆尽。
男人抬眸看过去,印着月光,她的眼睛里一点泪珠晶莹,那双向来灵动的眼眸被水雾浸润的愈发的黑亮。
像是深海中珍藏的黑珍珠,点缀在一片清冷水域中。
惹人心怜。
眼眶边缘上已经凝起一滴泪,摇摇欲坠。
心脏被似乎被细丝层层缠绕,然后在泪珠砸下来的片刻,像是被人猛力抽紧般,心脏被遽然疼痛。
按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男人声音暗哑,“诺诺——”
他一声诺诺出口,伴随着她眼泪滴落的瞬间。
就像是深藏在山涧的泉眼,被一块小石子猛然闯进,咚的一声。
清洌干脆。
在心底耳畔回荡。
胸腔中满溢的情绪似乎都绷不住,陈漠北手肘往床上一撑想要坐下去,可与此同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担架滚动的声音和低声交谈说话声突兀闯进耳朵里。
唰的一下,灯光大亮。
灯光刺的躺在病床上的两人俱是眯眼。
而后,一室的人俱是愣住。
门口的小护士愣愣的看着床上两人暧昧至极的姿势,“这病房,不是没人住吗?!”
接着眉眼瞪起来,十分不悦的,“你们要有需要,去酒店。这里是医院!”
一时间,程诺只觉得脸都没地方搁。
她猛的从床上跳下来,伸手拿着枕头又重重往陈漠北脸上一拍,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
项博九车里等着,很无意的一撇,就看到程诺跑出来!
他视线顿了几秒钟往后看去,果然,四哥也从病房楼出来!
九哥正琢磨他这车是开过去接上四哥呢?还是呆这里看一出感情戏?!
还没想好呢,陈漠北已经走了过来,他现在车门前敲了敲,“下车!”
九哥下了车,然后陈漠北直接上了驾驶座开走了!
寒寒烈风中,九哥一身单薄被冻的一个哆嗦,忍不住骂了句,这就是有女人没兄弟赤裸裸的写照!
从新区医院回来,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只有打车。
程诺坐进出租车里狠狠的抹了下被风吹干的眼睛!
烦躁!
以后见了陈漠北一定要退避三舍!
她手掌往自己胸口贴了下,胸口有点疼,不过没关系,其实人的自愈能力是很强的,现在再难受时间一久也就会淡了!
这一晚,陈漠北开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坐的出租车后,直到她下车回家。
男人站在车前,指间燃着一根烟,狠狠吸一口,浓烈的烟草气息一时溢满口腔。
陈漠北也并未呆的时间很久,这种时候舆论于她还是敏锐的,离远一点好。
男人伸手掐了手里的烟头,突然对于现在这样的状态十分厌倦。
有些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多一个人知道,能有多大变数?!
然后之后接连发生的事件却让陈漠北失去了最好的解释时机。
不过一天之隔,关于陈四少和苏小姐领证的事情已经甚嚣尘上。
作为之前性爱视频的男主角,这则新闻博取了更多眼球。
人们对于程诺,一时间唏嘘不已。
觉得她最后不过会沦为豪门间的一个笑柄。
外面的风言风语,程诺听到也装没听到。
她要把心练成铁石来武装自己。
……
陈家和苏家的联姻,对于宁显淳而言并不是好消息。
苏正平约了陈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