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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玫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会场。
秦云素站在原地,几乎不敢置信,竟然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先不管事实是怎样,最起码在外人眼里,她和卓耀辉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赵一玫的嚣张气的秦云素不行。
她在外面站着,站到都开始了很久她才进去。
这次秦云素没有坐下来,她静静走到卓耀辉身边,“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男人看了她一眼,旋即点点头。
统共是该他发言的部分已经发过了。
剩下的问题都是非常辩证的,对与错都要放到实际的操作当中去辨认。
他站起身,两个人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看他们离开,赵一玫的心脏都紧起来了,脑子根本就什么都没想,就是下意识的要跟过去,可还不等她站起来身边的人拦了她一下,问她干什么去。
赵一玫只得找了个借口离开。
卓耀辉没想到秦云素找他,只是问一个问题,“你跟我分手,是因为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了是吗?”
他站在她对面,眸光压了下,望着秦云素,没有说话。
卓耀辉不说话,那就是等于承认了。
秦云素狠狠咬了下唇畔,逼着自己把眼泪缩回去,“她是赵一玫?”
“……”卓耀辉沉默了下,“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我不想你怎么回答我!”秦云素突然吼了一句,眼泪簌簌的掉出来,她双手捂住脸低声啜泣,“我只想你别跟我分手。”
我只想我们能继续下去,走一辈子。
让一个女孩子为他伤心哭泣,卓耀辉眉心紧锁着,“云素,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上是我不对。对不起。”
他很真诚恳切的道歉。
可她要的就不是他的道歉。
看秦云素肩头一耸一耸的哭的伤心,卓耀辉伸手轻拍她的肩膀,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对她的安慰。
其他的,他无能为力。
手臂收回时,秦云素突然伸手抱住他,她的脸埋在他胸前,眼泪温热的温度湿了他的T恤,卓耀辉束手无策,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死死抱住,就听秦云素的声音嗡嗡的从他的胸膛里传出来。
“直到毕业前,除非我说分手,否则对外,你一句话都不能说。”
她说完,松开手抬眼看他,声音透着不甘和冷意,“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也是我唯一可以原谅你的方法。”
卓耀辉盯着她,许久之后才点头,“好。”
夜晚的风很凉,吹的赵一玫狠狠一个哆嗦。
她从楼里跑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他们站在路边的一个路灯杆旁边。
橘黄的灯光打下来,就像是专门为他们打的一束光。
她急急忙忙刹住脚步,就见秦云素用力的抱住卓耀辉。
路灯的灯光像是锐利的飞刀,一片片的扫过来,割上她的眼球。
她脚步顿住,一步都走不动,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
赵一玫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最要命的是你明明心很疼,可却忍不住的想要笑。
荒凉的笑容在她脸上凝聚,而后被凉风吹的四散飘零。
都不用刻意打听,赵一玫就知道卓耀辉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以及租住的地方。
也确实是,学校的宿舍到了时间就会熄灯,为了赶论文在学校实在是很不方便。
赵一玫查着地址,直接坐车过去。
那种逆反的决心涌上来,就像是心中长了一对黑翅膀的恶魔,越长越大,直到无法控制。
她按响门铃,男人过来开门时看到她显然愣了下,他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这里?”
“我问了周正昊。”赵一玫笑着,晃了下手机。
卓耀辉眸光落在她脸上,“找我有事?”
“嗯。上次不是你跟我说,有什么话结束再说。可惜还没结束呢你就走了。”赵一玫用力笑着,借以掩饰内心的慌张和邪恶,“你不请我进去?我们要这样站在这里谈吗?”
她笑的爽朗。
倒是显得他有几分小家子气了。
可这个女人素行不良。
卓耀辉想了下,他脚步往后一撤,“进来吧。”
后来,后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
她的勾引很彻底,让他抛不开,躲不掉。
如果说上次有醉酒的微醺。
那这次对于卓耀辉而言就没有太多的拘束。
他和秦云素,已经达成共识。
无论再怎么做,说或者不说,都不过是表面而已。
给她留个面子,按照她说的,给她一个痛快,这是他欠她的。
卓耀辉觉得没有不可。
可是对于赵一玫,她不顾一切的索爱和求爱,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平静心湖中的一团火焰,将一池平静的湖水烧的滚烫火热,再也没有了冷静和沉稳。
卓耀辉的生命里,缺少炽烈的情感。
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因工死亡,母亲拿着赔偿款艰辛的抚养他长大。
单身妈妈带着一个儿子,本就不易再找。
也怕再找一个影响他的情绪,索性不找。
城市周边的小村庄,只能说算不得穷,可是生活照样不易。
母亲的艰辛,让卓耀辉养成了愈发沉稳冷静的性格,少年老成,说的大约就是这样。
也亏了他一路顺风顺水,吃着奖学金一直保送到大学。
或许是这一辈子太不容易,卓母对他的要求反倒是简单,随心随性。做喜欢做的事情,不见得一定就要做人上人,活的开心就好。
然后对于卓耀辉而言,他无所谓开心不开心。
每次拿了好的成绩,妈妈笑了,他就会觉得很好。
每次参与项目赚了钱,打到她卡上,她虽然嘴上数落着别耽误学业现在不是赚钱的时候,可一转头对着邻里邻居就笑不拢嘴的炫耀,在别人家的孩子还在靠家长养活的时候,她的儿子已经可以养活她。
我们可以不是贵族,但是要成为贵族的祖先。
这个认知让卓耀辉在学业上走的愈发谨慎扎实,地基打好了,以后才会顺遂。
他的生活一板一眼,平静无波。
从未想过会出现一个赵一玫。
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掉落在他的生活里,搅乱一池湖水,她揽着他亲吻,她说卓耀辉我爱你,你喜欢我吧!
明明前一句还是宣战似的口吻,下一句就露出祈求的卑微。
这种矛盾在她身上愈发明显。
就像是她和他,一个火性,一个水性,都说水火不相容,可卓耀辉却不得不承认,心湖异样的激荡是他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感觉,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就像是拼命燃烧的火焰,在还燃着时死命的散发热和光亮,不去考虑熄灭时的黑暗和灰烬。
他像是最强悍沉稳的骑士,将她征服。
在卓耀辉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赵一玫伸手拿过他的手机。
她轻松就从他手机上找到秦云素的名字。
编辑短信,发送。
“过来我这里一趟,找你有急事。”
一条短信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用他的手机发出去。
赵一玫发完之后,她眸光盯在手机上半响没有回神。
这样恶俗的桥段,以前看电视看到这里,恨不得把这个坏女人踩死算了。
然而现在,她竟然也变成这样。
坏到这种程度。
坏到让人不耻。
如她所料,秦云素很快过来,当她站在门外看着他们时那副苍白痛苦的神色,这一辈子赵一玫都无法忘记。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卓耀辉竟然没有气急败坏到想要掐死她。
而是声音沉沉的警告她,“这种手段耍一次就够了,没人是傻子,不会任着你设计而不反击。”
然而实际上是,卓耀辉的警告她并没有听进去。
也切切实实的受到了教训。
当欲望不能被满足,当偏执已经深入骨髓,她在自己执拗的道路上越走越险恶,越走越狭窄,直到有一天无路可走,她站在悬崖边上,掉下去。
痛彻心扉。
人都是要为自己所有做过的错事负责。
这是几年时间下来,她深有体会的事情。
手掌撑在额前,哪怕只是回忆也压得心口巨疼,在那个年龄期本该明媚的时光里,她却过着灰暗的日子。
赵一玫自己都想不明白,当时是怎么就绕不出那个牛角尖,死命的,碰的头破血流也要往前走。
最后伤人伤己。
她用一种决绝的态度,将他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
却也将他们之间本来丝毫搭建起来的关系彻底划上了一道鸿沟。
宽如银河。
跨越不了。
而她——
被人排挤,丢了朋友。
被人在论坛帖子上指名道姓的骂。
走在学校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见到她恨不得绕开走。
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让自己努力的把背脊挺直了走下来的?
想不到。
亦不愿再去想。
手指在眼皮子上轻弹,她把一时间涌上来的泪意憋回去。
是她自找的。
活该!
……
赵一玫下班的时候接到卓耀辉的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他说,言简意赅,“酒店地址我发给你。”
赵一玫嗯了声,“刚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
“见了面再说。”
赵一玫按按额角,她挂断电话。
卓耀辉看了一眼手机,他将手机收起来。
有些话是应该说清楚。
不管过去如何,恨也好痛也罢,到了今天,他唯一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对于她,他无法松手。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下去吧。
让所有的痛恨全都烟消云散。
不计过往,不想未来,只看现在。
赵一玫到的时间很早,然而一向守时的人却没有到。
她电话打过去。
关机。
赵一玫的神经猛的给拉了起来。
她手指捏着手机,指腹无意识的在屏幕上滑来滑去。
卓耀辉的手机向来是二十四小时开机。
这跟他的工作性质有非常强的关系。
除非——遇到非常紧急的情况。
越想心里越不平静,赵一玫迅速的又拨回去。
还是关机。
她也坐不住了,直接离开酒店。
打电话给程诺问是否下班了,公司里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情。
“什么遇上什么事情?”程诺电话里声音横起来,“你别诅咒我啊,最近好不容易比较平顺,你可让我安安稳稳过年吧。”
“卓耀辉呢?还在公司加班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