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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考试都能把程诺虐的惨惨的。
平时就见她抱着几本言情小说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结果人家照样考高分拿奖学金,简直就是天怒人怨。
可她这样总是反应慢半拍的人,就算是同学之间的排挤心重,也每次看到她懵头懵脑的样子对她下不去手。
所以,蒋云依的人缘其实超级好。
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
但是,真真儿的不傻,有主意的很。
就程坤鹏这件事上,程诺已经妥妥的感受到了云依锲而不舍的精神。
简直了!
程诺托着脸,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两下。
她这位置才尴尬呢。
是撮合啊还是不撮合呢!
真矛盾。
办公室的门板被敲了两下。
程诺本来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一听声音立马精神抖擞的坐直了,“请进。”
门被推开。
程坤鹏一袭黑色的皮衣,下身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厚底的罗马靴,裤腿被他塞在鞋子里。
脸上的胡子刮的很干净,这会儿看过去倒是帅的狠。
程诺眯着眼看过去,忍不住叹,老程家的血脉就是好。
程坤鹏这厮,修一修篇幅也还很是那么会事儿。
看清站在门口的人,程诺一下子又蔫吧下去,手挥一挥,“赶紧着,关门。”
反手把门关上,程坤鹏立马就见程诺烂泥一样瘫在桌子上。
她下颌抵在桌面上,眼睛睨向自己哥哥,“你怎么过来了?哎,我没跟你说我哪儿办公啊,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地址?不过,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丢给他三句问话,程诺继续趴着装死。
程坤鹏办公室里转了圈,眼睛落到她身上,他走过去,手掌往桌子上一撑,整个人就坐在桌面上,他抽了笔筒里一支笔就冲着程诺的头敲过去,“我来看看程总成什么样子了,结果你就给我摆出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啊!你们公司要趴了吗?”
“乌鸦嘴!”
程诺从他手里夺过签字笔丢到一边,“我快累惨了,事儿太多了。都说初创期最难,果不其然。我这边好歹有先期团队,市场和渠道也都有,可哪怕这样,做起来还是累。不过,等人员配置都到位了就能好一点。”
程坤鹏看她一眼,他手臂一撑下来桌子,“什么时候下班?”
“还要一会儿。”
“嗯。”
程坤鹏嗯了声,他转身就往她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走过去,直接就在长沙发上躺了下来。
程诺看他从台几上拿了本杂质,随便翻开盖在自己脸上,“我等你一起走,先睡会儿,你走的时候喊我。”
“你昨晚不是挺早就睡觉了吗?干什么看上去一副很累的模样?”
程坤鹏没啰啰她,直接闭目养神。
齐景言答应跟他交易。
两人同时交换信息。
有些事情哪怕程坤鹏早已经料到了,可事实,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男人闭着眼睛,明明应该是放松的姿态,可唇线却紧紧绷着,让隐在杂志下的整张面孔都显出几分肃容。
程坤鹏无法想象,如果那瓶硫酸直接泼到程诺脸上,会是什么结果。
齐景言提供给他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程坤鹏获取信息的渠道远远不止这一点。
想到他出事那天,程诺竟然差点试药丢了命。
这样的巧合,巧合到让人心惊肉跳。
她竟然全都对他隐瞒。
程坤鹏知道,她是怕他担心呢,反正没事了可以不再提。
但是,程诺可以不提,程坤鹏却不得不去想这其中的联系。
那阵子,他几乎触到了一点线索,却突然间就嘎然而止。
这背后动手的人,可想而知,冲着的到底是什么。
……
还有,在救灾现场,她差点遇难。
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凌余这个人,程坤鹏并不陌生。
唐俊长身边的人,怎么会对程诺出手。
这其中的干系,程坤鹏不用想都猜得到。
程诺没那么大的能量,让这些人能够注意到她。
无非就是因为她手里存着的东西。
紧紧闭起的眸子带着愤怒的胀痛,胸口像是被巨石给压住了,闷痛到极致。
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沉重的打击是什么?
是他自诩自己有过人的机智和能力,在他想要调查的范畴里,他于险象中求生,无数次死里逃生,在一次次斗智斗勇中,他成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到最后却发现,他唯一护不住的,确是跟他最亲的人。
这种挫败感,就像是最粗劣的锯齿,狠狠的拉在他的心口。
……
程诺去OA系统里签署几个到她这里就卡住的文件。
处理完了之后,天已经要黑了。
她抬起眼来看过去,程坤鹏已经坐起来了,他靠着一侧沙发的扶手,手臂张开压在沙发靠背上,眸光落向她的方向,看到程诺看向他才问,“弄完了?”
“……”程诺抿了下唇,“你醒了多久了?”
“总共也没睡着。”
程坤鹏站起来,“弄好了就走吧。”
“哦。”
程诺应了声,伸手去关电脑,“你也真能沉住气坐住了,简直就是奇迹。”
“别废话,走了。”
程坤鹏催促。
他是第一次见程诺在办公的样子,精神高度集中。
程诺拿了外套穿上,两人从办公室出来,还有几个员工在加班。
跟他们道了辛苦,经过前台时,程坤鹏脚步顿了下,他眸光落在挂着的营业执照上。
企业法人那里明明白白的写着程诺的名字。
程诺看他看,特臭屁笑着看过去,“怎么样,你妹妹有能耐吧?!”
程坤鹏切了声,手上忍不住冲着她的脑袋瓜子拍了一巴掌,“你别被人卖了就行。”
“我能值几个钱?”
程诺哼哼。
程坤鹏看她一眼,伸手勾着她脖子,“是不值钱。”
“喂!”
程诺气的嗷嗷叫。
程坤鹏笑着躲开她的拳头,看她气哼哼的走在前面,他脚步落在后面一步跟着。
是不值钱。
可是对于他而言,却是他唯一的妹妹。
千金难换。
可他无意中的一句话,谁能想到却在未来一语中的。
打的人措手不及。
……
“哥,云依放寒假回来了,今儿下午我们通电话来着。”程诺状似无意的说。
程坤鹏扭过脸去瞪她,“别跟她说我回来了。”
程诺撇撇嘴,“你们这样有意思吗?我夹在中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好了!你不喜欢她的话直接的跟她说开好了,这样拖着这不是耽误她吗?!”
“操!”程坤鹏狠狠骂了句,“关键我说了就能管用吗?我他妈说了多少回了,哪一回不是卷土重来?”
说到这个,程坤鹏就觉得满头的线,绕的快晕死了。
说的轻点,她不痛不痒。
说的重点,她嘴巴一扁,那双大大的眼睛里立马就成蓄水池了。
他只要再多说一句话,接着就下暴雨。
这辈子,最他妈受不了女人哭。
说起蒋云依,程坤鹏是一万个头疼。
程诺看着他这样子,突然就笑起来。
笑的莫名其妙。
关键是她笑着笑着越笑越大声。
程坤鹏看她一眼,“你有病吧!”
程诺捂住自己嘴,用力收一收,再收一收。
“我就是看你这样子,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
“不告诉你!”
程诺眼珠子转着,她不会说,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陈漠北黑着一张脸想掐死她的模样。
几乎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
程坤鹏看着她,彻底无语了,“你是不是脑子里缺零件了?”
“你才缺!”程诺瞪过去一眼,“哥,你要喜欢就别装了,多累。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怕给她带来麻烦,可你们这么多年你追我赶的,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再说了,你认为对她的好,不见得就是她想要的好。”
人生这样短,何不痛快点?!
哭也好,笑也好。
痛苦或者快乐。
都痛痛快快干干脆脆的来一场,不让生命中有遗憾。
“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程坤鹏沉着眼,伸手啪的拍在程诺头顶。
气的程诺一脚踢过去。
……
易千恒那边很快传来信息。
消息属实。
宁恩泽确实有意向军政方向走,而且基本上各方面关系已经打点好了。
他现在的地方不过就是一块临时的踏板,不起眼,不被注意。
默不作声的操盘。
“明年开春之后人事调动,恐怕就是这个时机。”九哥将情况分析给陈漠北听。
“宁家在军方背景雄厚,宁显淳却没让自己的儿子碰一点这方面,我就觉得奇怪。原来,这是刻意的要遮挡别人的视线。”陈漠北轻哼,他手里的拿着一根烟在掌心里轻冲,突然之间折断在掌心中。
烟草的碎末碎了一手心。
男人垂眸,“那我就折断他这条路。”
九哥默不作声,他想的更多的是四哥动作之后的影响。
宁显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既然四哥决定这么做,那么其他的事情怎么也得摆平了。
“行了,你回去吧。”陈漠北扭头看向项博九,“最近谨慎点,这个春节过后,恐怕都要忙起来。”
“是。”项博九应了声,却没有立刻离开,“四哥,程坤鹏跟齐景言接触过了。”
男人的眸光倏忽沉下去,“齐景言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但是似乎齐泰宏的态度有所转变。”项博九斟酌着说,“早先的时候齐泰宏想让自己的私生子接手大行生物集团大权,将齐景言边缘化。而且最近因为夏优璇买凶伤人的事情被定罪,自然也波及到齐景言,舆论压力很大,这阵子内忧外患的他的压力不小。可最近听说齐泰宏不再固执己见,也不再一味的支持自己的私生子。”
鼻息间溢出声轻哼。
陈漠北单手敲在额头上,“恐怕是有什么把柄被齐景言抓在手里了,早先的时候我曾经遇到过程坤鹏跟齐泰宏原来的私人律师接触过。”
他沉了沉,“你别忘了程坤鹏是干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程坤鹏把这信息给了齐景言?”
“我更想知道的是,齐景言拿了什么东西来换!”陈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