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尚,明艳,依然是赵一玫的代名词。
可哪怕再遮掩,有些伤痕都不能完全消逝。
不过这次相见,到底还是察觉出一些不一样,以前的赵一玫走到哪里都是妆容精致,服装精美,像是随时随地可以出席任何宴席何场合。
或许是他们两个人晚饭后的闲逛,赵一玫的穿着显得有些休闲随意,略显宽大的上衣和浅灰色的打底裤,脚上踩着一双绿色镶钻的平跟鞋,当然这身装扮不但不减分反而相当减龄。
她的身边自然还跟着一个男人,在她跑动时忙拉了一把,“你小心点。”
“没事。”赵一玫回。
一举一动间,两人间的自然亲昵显而易见。
“一玫姐,”程诺微笑,“真巧啊。”
她回来之后跟赵一玫通过电话,不过这段时间程诺没什么功夫会友面客,她忙的一塌糊涂。
这会儿见面,看到赵一玫气色不错,程诺莫名的有些放心。
“我还想着你要再不约我,我就要杀到你公司里去了。”赵一玫站在程诺身前,伸手重重拍了下她的胳膊,“你也真是的,好狠的心,说走就走了,连点音信都不留给我。”
程诺笑,并不解释。
另一边卓耀辉看向陈漠北,以及他怀里的小丸子,很是挑了挑眉角。
这是谁?
看还看不出来吗?
两个男人眼神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卓耀辉突然就笑了,“刚刚看到你们,以为认错人了。”
“对,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真实。”赵一玫快人快语,只冲着程诺笑,“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她走到陈漠北身边,伸手要抱抱小宝宝,可惜从来不认生的小肉丸子这次愣是不给抱,两个手臂挂在陈漠北的脖子上扯不下来。
可是这小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爱,赵一玫伸手掐了把他的脸,肉嘟嘟的,软软的,她笑,“手感真好。”
等她手一离开,就看小肉丸子颇为嫌弃的拿手背擦了下脸蛋。
赵一玫瞬间,“……”
她扭头看向程诺,“这小子嫌弃我?”
程诺:“呃——”
似乎是要再断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被嫌弃了,赵一玫又笑眯眯的凑过去捏了捏胖胖的小脸蛋。
然而,结果是一样的。
赵一玫看着程诺,“他真的嫌弃我。”
程诺已经满脸黑线了,哭笑不得,臭小子当真脾气见长啊!
赵一玫凶巴巴瞪着小肉丸子哼哼,“不懂得讨好丈母娘,以后媳妇儿都娶不到。”
她这话一出来,程诺眼睛咻的一亮,视线落在赵一玫身上,到底是经历过十月怀胎的人,就算是神经线再大条有些事也能明白过来。
平底鞋,素颜,宽大的衣服。
初初时以为一玫姐只是晚上逛街的休闲打扮,这会儿一想,程诺猛然明白过来,当时卓耀辉和赵一玫在国外治疗的时候就求婚成功了。
他们婚礼的时候,程诺还处于销声匿迹的状态,所以未曾露面未曾送上祝福,不过这边的事情袁绍还是都告诉过她了。
现在想来,也应该是了。
程诺笑问,“一玫姐,你怀孕了?”
“嗯,有四个月了。”赵一玫眨着眼睛笑。
因为她穿的衣服过于肥大,之前都没有注意,仔细看才发现是有些显怀的。
“前几天去查了下,是个女娃娃。”赵一玫笑,接着又扭头看向程吉思瀚,“臭小子,你以后别想打我闺女的主意。”
“呵呵呵呵……”程诺已经只剩下干笑说不出话来了。
可哪知道,大人间的戏言,会在许多年以后成真。
青梅竹马的爱情到底跟陈吉思瀚无缘,彼时,某个欠扁的人嚣张又挑衅的问他,“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遗憾吗?”
陈思瀚淡漠的眸子轻描淡写看他一眼,奉送两个字,“滚蛋!”
赵一玫很有闲话家常的意思,可是程诺到底觉得尴尬,“一玫姐,改天我再跟你细聊。”
赵一玫看她一眼,再看看陈漠北,伸手拉着她站到一侧说悄悄话,“你们怎么回事?”
“跟你一样,偶遇。”程诺无语。
“哦,这超市还真是偶遇的好地方。”赵一玫默了默又问,“孩子是陈漠北的?”
程诺刚要张嘴又被赵一玫打断,“行了,看那样子也知道是他的。你也没胆子睡别的男人。”
语毕,又问,“这以后你什么打算?”
“没打算,先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说。”程诺脸一沉,难得的正儿八经。
赵一玫知道她心里的结,倒是也不劝,有时候自己不去经历就很难突破,别人说再多,自己想不开那也没办法,只是,所谓得失,就是这样的,有得总是有失。
人生就是因为不太完美才精彩,就是因为知道失去的痛才会愈发的珍惜现在。
赵一玫轻轻拨开自己耳侧的发,让程诺看清她耳侧以下留下的伤痕印记,“诺诺,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我这个人很注重样貌的,所以不矫情的跟你说,我心里很不爽,但是又很坦然。
我虽然丢失了一些我很在意的东西,可是我毕竟好好活着,活着遇着我爱的人,活着跟他白首到老创造未来属于我们的一切。这是我赵一玫现在最感恩的事情,感谢老天爷让我经历一劫,却又给我无限希望。
诺诺,我希望你也能放下心里那些枷锁,仔细的看看你周围的人。你父母,还有你哥哥,总是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有些事,与其计较中让自己痛苦,不如放下让自己坦然。”
赵一玫苦口婆心,她说的话也是在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才豁然开悟,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劝过她,只是掉到了死胡同里出不来。
当年她执着而执拗的追逐着她的爱情,哪怕最一个坏女人也在所不惜,她不怕所有的脏水泼到她身上,她就是爱那个人了,爱的如痴如狂,所有的行为都已经脱离了道德和理智。
卓耀辉和秦云素。
这两个名字无论在外人看来如何相配,她都要硬生生的撕烂开,她要把赵一玫的名字放在卓耀辉这三个字旁边。
她就是这样无耻又骄傲的做着她认为对的一切。
可当有一天,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站在她面前客客气气的问她,“请问,你是赵一玫吗?”
她茫然点头,“是,阿姨,你找我?”
“我是卓耀辉的母亲,能不能跟我单独聊一下?”她微笑而客气,没有任何的咄咄逼人,赵一玫却紧张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连说好,带着卓耀辉的母亲进了一家小咖啡厅,优雅的音乐流泻,环境极好,浓郁的咖啡香气渗透在空气里。
坐下时服务生过来,赵一玫问她,“阿姨你想喝点什么?”
“我不喝,我跟你说几句话我就走。”卓妈妈似乎很疲惫,她扭头看看周围的一切,“这里看起来是真的很好,可我还是习惯了老家的生活。”
她浅淡的笑,似乎是真的跟这个城市格格不入,赵一玫要了两杯水过来,她恭敬而正襟危坐的坐在卓母对面,心中似乎对这次卓母的突然造访已经有了眉目。
她手掌放在膝盖上,用了力的蜷缩起来。
“我是个妇人,可是耀辉不一样,男子志在四方,他有更广阔的天地去闯。这些年我一个人带着他,小时候没少让他受委屈,可他真是个省心的孩子。”
赵一玫垂着眼不说话。
卓母轻声,“是秦教授给我电话告诉我耀辉的情况,这孩子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一句。赵同学,这次机会对耀辉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瞒着耀辉唐突的来找你,也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你是个好女孩,可你们都还年轻,等以后再长大了或许就能明白了。”
“伯母,我是认真的。”赵一玫轻声而执着的。
她企图解释,却见卓母突然站起来在旁边跪下去,“就当是伯母求你,你放过我家耀辉,他做的任何不对的地方,都是我这个当妈妈的错,我在这里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赵一玫直接傻眼了,她料想了多种情况,却独独没有想到这种。
这一跪的杀伤力太强,强到她的眼泪都控制不住,她伸手去扶卓母,可老人却像是倔上了一样,就是不起来,非要等她一句话。
赵一玫明白,在卓耀辉母亲的心里,她就是坏女人,是要毁掉她儿子前程的坏女人。
可她一个平凡的妇人,没有任何本事,有的不过是替自己儿子求的一份放手和原谅。
眼泪模糊了赵一玫的视线,她到底松开卓母的手,“伯母你起来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放心,你放心……”
她到底夺门而出,赵一玫抵得住任何人的谩骂和谴责,却抵不住一个母亲含泪的请求。
最初的最初,她只认为爱是两个人的事。
却到最后发现,从来不是。
她在咖啡店的门口碰到秦教授,她说,“秦教授,里面是——”
“我知道,是我跟她说的。”秦教授叹息,“你回去吧,这里我照应着,不会有事。”
现在想起来,依然唏嘘不已。
赵一玫做出了妥协。
可是卓母和秦教授所希望的并没有达到。
卓耀辉依然放弃了对他而言最好的机会。
可彼此之间的心结,兜兜转转多年,浪费掉了多少美好时光。
好在,现在,他们都走在了自己想走的路上。
他们结婚的时候,赵一玫改口喊妈,卓母含着泪说,“到底是让你受委屈了。是妈那时候不太了解。”
她笑着摇头。
卓耀辉问怎么回事。
两个女人只是相视而笑。
赵一玫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程诺都懂,可是懂和接受,是完全两个概念。
程诺伸手过去触摸赵一枚侧脸下部还留有的烧灼痕迹,到现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刚要开口,赵一玫堵住她,“抱歉的话就别说了。程诺,我信命。有这一劫对我而言未必是坏事,总之我现在很开心,耀辉就在我身边。”
……
程诺坚持不让陈漠北送,可惜那小家伙就是不离开他陈漠北的怀抱,硬扯就会咿呀乱叫!
程诺很生气,狠命跺跺脚妥协的去开车!
陈漠北晚上喝了酒了,也确实不适合开车,索性就由着她!
他偏头看向肉丸子,手指在小家伙鼻子上挎了下!
虽然没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