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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跟他没关系,有没有关系我心里自然会判断。
还有陈漠北,我知道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约定,我跟李云峰深谈了一次,他跟我说这件事跟陈漠北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们私下里是有交集。至于是什么,到了现在我其实没什么兴趣了。
老爸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我那时候一边怨恨一边哭,实在不明白老头子怎么会这样交待,好歹我都是个妹妹,哪里有当妹妹的照顾哥哥。
可是现在我想,或许是因为爸爸早就看明白了我。老爸常说,诺诺你更分的清。
其实我也分不太清楚,只是我好像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爸爸,我昨天,再次问了陈漠北到底认不认识你。
这是第几次我问他了,坦白说,我不知道我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听事实还是想听假话。
他之前告诉我假话的时候我恨他,但是我知道,如果他告诉了我真话,我会更恨他。
可是他没说话,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爸爸,我很了解陈漠北这个人的,他不屑于说谎,他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
我那一刻都想哭了。
我有时候想,老天爷这是练我呢,怎么竟是让我遇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过就是想快快活活的过个日子而已。我不过就是想痛痛快快的爱一个人而已。
程吉思瀚出事那天我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断口处弹开弹的我心脏闷痛。
我害怕程吉思瀚出事,我也害怕陈漠北出事。
他的车子当时被工程车挡住了,我看不见他车子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撞到了,那一瞬间我耳鸣到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就觉得自己要回不来了。
然后我看他从车上下来,那一瞬间,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真的,就是那一瞬间,我想把你们所有遗留下的怨恨也好什么也罢,全都丢掉。
我就是程诺,他就是陈漠北。
他是我程诺喜欢的男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可是时间一过去,所有的事情都打回了原型,如果说我一点都不在乎,那真的不可能。
但是如果让我一直都在乎,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开心。
最近只是传了他跟别的女人一起的一点消息,我这心里就抓耳挠腮的。老哥你听到这话肯定要笑话我,可就是这样,我很坦白的说,我不开心。我就是想如果这一辈子我跟你没办法好了,你也不能跟别的女人好。是不是很不要脸很霸道?”
说到这里,程诺笑了笑,眼泪却静静的从眼角滑落,她吸了下鼻子,继续说,“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事,总该要有个了断。”
她拿过自己身边的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上面关于陈漠北的信息一览无遗。
是当初程信中留下的资料,是当初程坤鹏刻意藏起来的东西。
是程诺怨恨陈漠北的初衷。
程诺拿了打火机,一把火烧尽了。
烧纸升腾而起的气体刺激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流。
她站起身来,像是宣告,“这件事,我就当我从来都不知道。”
这一辈子,直到死去她都想把这件事深埋进泥土。
程诺知道,她是自私的,真的自私,只是因为她很想继续爱那个男人。
所以,以后无论怎样,她都要狠狠的幸福。
风乍起,那些烧成的灰烬纷扬四散,程诺伸手拢了下自己耳侧的发,她抹掉眼泪,“老哥,程一凡很好,云依将他照顾的很周到,是你没有福分享受,但是也请你祝福云依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人。生活还是要继续,云依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她应该过的很幸福才对。”
“爸妈,老哥,我走了,下次再来,可能就不是我一个人。如果到时候某个人你们看着不顺眼,也还请体谅。”
……
陈漠北手指交叉撑在身前,他这两天只觉得头疼,脑子疼,有些郁气压在心里散不出来。
程诺问他的话反反复复在脑海里过,他是真的不想承认,却又无法违心的说谎。
如果现实如科幻,他倒是真的很想退回到过去重新书写人生。
可是事实是,人生没有回头路。
当时程信中替宁显淳做事,到后来东窗事发,必须要有人背黑锅。
宁显淳也是做得决绝,程信中是不二人选。
那时候的陈漠北还是隐匿在陈宁两家背后的力量,他要做得事无非就是让事情顺利而平静的结束。
所以才会按照宁显淳的意思去找了程信中,他要是能自行了解最好,如果不能,那么他势必要出手。
那一次的探访,刚好遇上周静容。
到了现在,陈漠北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程信中这个人,说他识时务?
总之在那之后他接到了程信中的电话,他承诺他会自行解决,但是也要他们承诺不要伤及他的家人,否则到时候就是鱼死网破。
这之后的事情,因为程信中死了,陈漠北就没再关注。
直到后来遇到程诺兄妹,他在查到他们的资料时,莫名的多了一份关注。
或许是因为当初跟程信中的短暂交流,他承诺过,无论何时不会为难他的家人。
陈漠北知道,是他的推波助澜,导致了最后的结果。
所以,程坤鹏说,让他把跟他父亲的这段事情烂在肚子里,直到有一天跟着他进坟墓。让他一辈子背负着这份秘密和愧疚,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护他的妹子。
陈漠北伸手狠狠扒了下头发,程诺几次三番问起。
毕竟程坤鹏有渠道知道这件事,那么程诺也有可能知道。
这份顾虑让他不敢说真话,可也不敢说假话。
到最后,就只能是,什么也不说。
他是真的想,带着这份愧疚和秘密进坟墓,如果这能让他跟程诺将余生过完,如果这能让她毫无负担的跟他一起,那么陈漠北愿意承担下所有谎言会遭到的报应。
九哥开门进来的时候正碰见陈漠北双手扒着头发,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听闻有人闯进来,男人倏地一下抬起眼来。
眸光犀利的就像是要把来人给砍了。
九哥麻利的就给退出去了,妈呀,四哥这眼神是要杀人啊。
重新敲门。
沉了少许才听里面男人的声音,“进来。”
项博九推门进去,一本正经的汇报,“四哥,铭承市那边已经基本完成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兰柯是株大树,想要一举拿下没那么可能。”陈漠北垂眼,淡淡抛下三个字,“蚕食吧。”
不声不响不骄不躁,慢慢的逐步入侵。
九哥咋舌,忍不住调侃,“你这一招使得真是阴狠,这算是抢媳妇儿不计手段啊。”
啪的一只笔丢过来,直冲项博九眼睛,九哥心里骂一声我操惊险躲过去,特么这年头说实话都不行啊。
“那边的事你不用分心,我安排人去跟进了,这边的公司你处理好了就行。”陈漠北回头看他,“指着你给我创造利润填补那边的窟窿。你要没本事,老婆本可就泡汤了。”
“我操!你那边本体要搞大了,老子就再大本事也补不过来啊!”九哥郁闷的,“许君悦不是对你一往情深二往深情,四哥你要不要考……得,我撤了!”
眼看着陈漠北的冷眼刀子扫过来,九哥瞬间收嘴,转身,出门。
对于某些人,总是势在必得。
陈漠北想,若有来世,让他再遇不到她。
不会给她带来痛苦和悲伤。
可他只求,今世与她携手。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到年底。
苏嘉煜听着下面人的汇报,眉心狠狠锁起来,“之前都没注意到这家公司吗?”
“没有。因为体量太小,跟我们兰柯直接没法比,当初我们的战略就是走高端,毕竟市场这么大,我们也不能独吞,所以,所以……”
“所以就没有在意?直到让只小蚂蚁咬了大象的腿了这才知道疼了?”苏嘉煜满脸阴霾,他手里的文件啪的一下摔在桌面上,“兰柯从来不养闲人,到了这种时候跟我汇报这件事没有丝毫意义,回去给我出方案,我要整套的解决方案,传达下去,事情要解决不了,别说元旦了,就是春节也甭想好好过了。”
一众高管被吼的胆颤心惊,纷纷退了下去。
苏嘉凝看看时间,都这个点了怎么大哥还没回来?
她电话打出去,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电话,“嘉凝?什么事?”
“这都几点了还没回来?我都睡了一觉了。”
“嗯,公司有事,我在开会。”男人声音淡淡的,他伸手将手里的咖啡杯递给旁边的人,“帮我冲杯浓咖啡。”
苏嘉凝听着那边的动静,抬眼看看指向凌晨的指针,很是不可思议的,“这个点你还在开会?你是说明天,不对,应该说是今天,我们一起回家过元旦吗?”
“恐怕不行了,我这里有事走不开。回头替我给老妈解释一下,要没事就先挂了。你早点睡。”苏嘉煜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嘱咐。
苏嘉凝叹口气,“那你这个元旦就是不回去了?”
“嗯。”
“你要不回去,还是你亲自给老妈打个电话吧,整年都在外面,过节了还是忙,你看老妈不念死你。”苏嘉凝撇嘴,“老妈念叨起来可是要命的。”
苏嘉煜轻扯嘴角,这点他倒是知道。
“还有啊,你前几天不还说这次回去,顺便还要参加程诺公司的年会?那边也不过去了?”
苏嘉煜捏捏眉心,他手指在自己面前的资料上翻了翻,男人眼底聚起一点波澜,恐怕是有人刻意的这个时候发难。
让他难以脱身。
“明天你走的时候帮我把礼物给老妈带回去,在我书房中间的抽屉里。”
苏嘉凝一边应着一边往书房走,拉开中间抽屉果然看到有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那里,她哼哼声,“就知道讨好老妈,也不知道讨好讨好我,我也是可以在爸爸面前帮你说话的,不让他催婚。”
“我就算给你买金银珠宝,也抵不过陈奕南给你打个电话。”苏嘉煜丝毫不给自己老妹面子,“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卖自己一次就行了,清醒点别卖第二次。就你的智商,斗不过陈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