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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
哎哟我去,还以为内心的鄙视也被四哥看透了!
吓了一跳!
“报纸上说了,是在汇城。昨晚上你跟卓秘书一起宴客,也是在那里吧!”
他昨天有事没去,本来三哥那边也有司机安排。
最近大家都有些息事宁人的态度,相对来说气氛没有那么紧绷,就不似前阵子那样他出入是跟着四哥的。
陈漠北点点头,他喝掉碗里的粥,眯着眼睛看向照片,有些镜头恍恍惚惚的,不是完全没有记忆,可也串不太起来,似乎能想起唇齿交融的感觉。
“哪个报社拍的?哪个记者?”
“……本地的日报社,记者吗,我没查。”
“查一下。”
“要警告他吗?”
“……”陈漠北凉凉一眼扫过去,“以后可以加强合作。”
“……”九哥默了。
四哥你——太明显了吧!
程诺就知道肯定没好事没好事没好事!
她昨天晚上还自我安慰着眼角的那抹闪光灯肯定是她多想了,谁能知道陈漠北会在那里,谁能知道她也在那里呢!
却原来,八卦记者从来是无孔不入。
早上被徐阿姨一个电话召唤了过来,“诺诺,你快来一趟。你妈妈很生气。”
程诺昨天晚上气的不行翻来覆去的睡得晚,今儿早上差点起不来,这会儿看着上班时间快到了正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听徐阿姨这话,脑子嗡的一下,“我妈妈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不是,不是,不是身体的问题。是你,报纸,你又上去了。还跟个男人接吻。我今天早上出去买早饭,随手就买了份报纸,徐阿姨也没注意看内容,谁知道就——”
报纸。
跟男人接吻。
程诺瞬间明白了。
挂了电话她嗷唔一声就抱住头了。
真的是好的盼不来,坏的不用盼都来。
徐阿姨说妈妈生气了。
那就真的真的是生气了。
程诺突然很想程坤鹏,他要在的话,老妈会转嫁一部分怒气到他身上的吧。
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她真的很害怕妈妈生气的。
妈妈生气不说话,比揍她还难受。
她和老哥正好相反。
她更怕老妈。
老哥更怕老头子。
上一次她都觉得妈妈一定会骂她的,但是没有。
这次。
程诺烦躁的眼睛都红了,她客厅里直打转,根本想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
现在说什么,妈妈都会认为她在说谎。
给赵一玫去了电话请假,程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上了没几天班,就天天请假。
那边赵一玫倒没说什么,问了情况就准了假。
到了医院,周静容并没在病房呆着。
隔壁床的王阿姨跟程诺说她妈妈吃过饭后出去了,说是要去花园走一走,心里堵闷。
程诺去到花园的时候,徐阿姨正陪着妈妈散步,似乎不住在劝慰什么。
周静容脸色沉沉的,像往常一样慈蔼和睦的笑容全都收了起来,面色沉静冷凝,见过程诺过去眼睛扫向她,又淡淡收回来,柔声跟徐阿姨说话,“徐姐,我跟诺诺聊聊。”
“嗳。”徐阿姨应了声,转身离开。
程诺乖乖站在周静容面前,垂着头,想喊她一声,嗓子却仿佛被堵住了一样。
“程诺。你之前跟我说的话,妈妈信了。但是,你是不是要把我所有的信任全都再丢给我?”周静容说的语速并不快,声音甚至可以称得上和缓。
可落到耳朵里,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妈妈只有在非常生气的情况下才会喊她程诺。
告诫她,有名有姓,承袭自父母,一举一动都不是自己一个人。
品格至上。
程诺眼眶微红,嚅嗫着,“妈,我没说谎。”
“没说谎?那报纸上是怎么回事?你当妈妈没有眼睛吗?一个女孩子首先要自重才能让别人尊重!”
程诺站在她面前,一句话说不出来,她手臂背在身后,胳膊上因为紧张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一手握住另一只手腕,手上用了力,无意识的攥紧又松开,似乎是在给自己拉紧线,不让眼泪掉出来。
所有的一切,荒唐也好,恋慕也罢,所有,所有,她都无法摊开到妈妈面前去讲。
她不讲话,垂着头站在那里,眼泪蔓出眼眶。
周静容心里也不好受,说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再生气也愿意信她一分。
她叹口气,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眼睛也透着红意,“诺诺,妈妈怕有朝一日去见你爸爸,他问起你来,妈妈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们都大了,按理我也不该多管,这几年你们为了我,也没少操心。我们家,从我生病开始就没有一刻安生,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爸爸会走在我前面。我是答应了他的,就是死撑着也要撑着能多看你们一天是一天,直到有一天让我放心的走。可你这样——”
“妈,我错了。”
是我错了。
眼泪不争气掉下来,程诺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她吸着鼻子,努力的不让自己出声。
周静容看她一眼,也并没安慰她,绕过她往病房走去。
有些孩子就是这样,不训不长进。
周静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可她更害怕程诺年轻不经事,有时候一步踏错了,后悔都来不及。
韩陈从病房楼出来,往外走。
昨天阅雯的情况很不对劲,但是他问她却不说。
今天看到报纸就什么都明白了。
昨晚上他们也是约在永汇城。
阅雯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否则情绪不会那么崩溃。
心情很暴躁。
可四哥那人,他就算是质问又能怎样?
估计他要问了,四哥肯定给他一句:韩陈,你管太多了。
要么就是:这么担心阅雯,那就想办法把她抢过去。
不是没有过这种类似对话。
要能抢他早就抢了。
伊人对他无感啊。
想揍他揍不过,心里又抓挠的难受。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四哥身边没有过别的女人。
对阅雯哪怕稍有冷淡,他认为是性格使然。
可是,几次见到四哥和程诺,不由的让韩陈怀疑,不是因为性格。
是因为人。
如果说韩陈知道自己有多煎熬。
他就更明白宁阅雯一分。
对于程诺本有的几分好感也都消磨殆尽。
在明知道对方有婚约并且谈婚论嫁的情况下,实在是不应该。
绕过花园往外走的时候,眼尖的看到程诺。
她站在那里,背对着他的方向。
眉心狠狠的拧起来,韩陈走过去,“程诺——操!”
手搭上她肩膀的一刻手臂倏然被人抓住,韩陈猛然骂了句,身体往旁边一撤,心头狠狠跳一下特么刚要不是他反应机敏,整个人就要被摔出去了。
程诺是下意识的反应,扭头看到是他才松开。
“韩医生。”
她规规矩矩喊一声之后就放开了手。
韩陈眼睛瞪起来,觉得很不一样,声音不对。
再仔细一看,她眼睛红着,似乎哭过。
然后想质问的话就这么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程诺让开路,以为他要走,他却站在那里没动。
抬头看他一眼,就见到他手里抓着的报纸。
程诺似乎很轻易的就明白了韩陈的想法,她脸垮下来。
就知道这东西跟冲击波一样,波及范围很广。
几次见到韩陈和宁阅雯,也知道两人感情很好。
肯定又要被骂!
心头那根弦果然又绷起来。
结果,他却说,“程诺,过两天你到我试验室去一趟,再检查一遍,准备试药。”
“那……”她心里震了下,没想到那么快,刚开口说出一个字,就被堵回去。
“不行吗?之前协议已经签过了,时间上按照我们的要求。如果你反悔的话,赔偿细则写的很清楚。”
程诺抬起一双兔子眼瞅他,她就是觉得太快而已,也没说不行啊。
“四哥和阅雯的婚期在即,也是希望阅雯可以健健康康参加婚礼。”
“……”哦。原来如此。
心脏紧了下,又悄悄放开。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你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她看着韩陈,那双向来古灵精怪的眸子这会儿因为红着,凭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被她盯的脑子疼,韩陈正要烦躁想走人,就听她问。
“什么时候?具体时间跟我说一下,我好请假。”
“……”
韩陈这一瞬间的感觉,那真是哔了狗了!
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他手机拿出来,“再跟我说下你手机号,我给你打电话。”
……
切了两片黄光盖在眼皮子上,眼睛哭肿了。
她都多长时间没哭过了,这次倒是哭了个痛快。
哭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就觉得自己委屈。
到底怎么委屈不知道。
摸出手机拨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程诺盘腿坐在床上,吸取教训,“喂,方便说话吗?”
“说。”
那边言简意赅的一个字,程诺点点头,准备说,“陈奕南的电话,你给我一个吧。”
“……”那边有明显的停顿,陈漠北眉心蹙起来,他放下手里杯子走到一侧,才问,“做什么?”
“我妈想看看我男朋友长得什么样!”程诺脸不改色心不跳的,“我打听过了,陈三少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没不经常出入夜场,也没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所以,她不介意假戏真做。
陈漠北沉下脸,竟然一时无话。
半响才开口,“三哥看不上你。”
肯定句。
程诺内心很抓狂,也很生气,她额角抽抽着,“你以为你眼瘸别人都眼瘸!”
陈漠北冷哼一声,“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擦!
猛的从床上站起来,挂在眼皮子上的两个黄瓜片啪唧一下落下来,程诺恨恨的,“陈漠北,像今天报纸上这种事要再出来一次,我就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死缠着嫁给陈三少给你当嫂子!”
噗——咳咳——
陈漠北喝进去的水,全数喷了出去。
项博九眼睛都要直了,不是鲜少见,而是真的没见过四哥这么失态的样子。
他突然特别特别好奇,谁在跟他讲电话,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可惜,那边已经收了线。
四哥,脸色似乎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