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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线,想要把苏送上和雷同样的道理,因为过于用力和期待,威斯特伍德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却不自知。
这只是苏想象中的画面,他却知道,事实也必定如此。
到此为止了吗?被切成数百上千块,苏也会受到重创,下一次重生又不知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自己的意识。
苏身体内突然剧烈蠕动,无数细碎的晶体从身体各处储藏的器官被吐出来,随着各种血管通道汇聚到喉咙处,混和,然后随着灼热气流喷出,瞬间在苏面前形成一团闪耀着无限星光的绚烂光雾。又是一团极度高温的热流从苏口中喷出,喷在了那团由无数细碎晶体构成的光雾上。高温瞬间引爆了部分晶体,晶体中所储藏的可怕能量则以十倍百倍的力量爆发出来,立刻引爆了所有的能量晶体!
一团极度炽亮的光芒在苏面前形成,刹那间已布满整个房间,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在无声消融。
临海古堡震动,或者说是跳跃了一下,然后不下数十个窗户中如同点亮数百盏大功率的按照灯,亮得让人根本无法直视。然后,炽烈得无法想象的火焰从这些窗户中喷出,而古堡一大块屋顶也高高飞起,在下面托扶着它的是一股数十米高的火焰。这是一场几乎将临海古堡掀飞的爆炸,或者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已经让它洞穿!
站在已成一片废墟的办公室中,贝布拉兹面前的墙壁已经消失,熊熊烈焰如同地狱喷出的烈火,就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喷涌而上,火焰所舔舐到的一切都被消融吞噬。仅仅是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流就引燃了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甚至将金属饰件为之变软。就在贝布拉兹的面前,临海古堡彻底变成了火焰地狱,只有贝布拉兹周围是最后的净土。他周围一米的范围内,温度没有任何变化,再猛烈的炽流也无法穿透。静静看着面前升腾而起的烈焰之海,贝布拉兹站立了似乎有亘古冰河纪融化那么久,但实际上的时间,却只过了短得无法预计的一瞬。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身后一扇不起眼的门旁,打开门,后面是一条盘曲向下的旋梯。里面没有灯,却有幽淡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照亮了阶梯。空气中没有阴潮或者是其它味道,却总会让人感觉到古老而深远,并且充斥着某种强悍而不受约束的气息。这道旋梯,如同通向巨龙巢穴的通道。
贝布拉兹走上旋梯,随手把门在身后关好。烈焰随后吞噬了办公室的剩余部分,却没能带给这堵墙壁以及这扇门一丝一毫的伤害。贝布拉兹一直向下走着,不知走了多久,面前才出现了阶梯的尽头。那是一个小小的门厅,有两扇古老的包铜红木大门,门上铜件和把手生满了斑驳的锈绿,看不出已经有多久没有动过了。
贝布拉兹走完最后一级台阶,步入门厅。门厅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一盏摇曳的烛火为房间带来一点昏暗的光线。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古老的木柜,到处都散发着浓郁的老人味道。因为这个小房间中真的坐着一个老人,一个老得已经无法形容的老人。他头顶几缕稀疏的头发已经不是白色,而是斑驳的褐色。松驰的皮肤挂在脸上、身上,层层叠叠,象揉搓过的旧报纸。他身材很小,瘦得只剩下骨头,却有一个圆鼓鼓的肚子。看上去他似乎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可是一双眼睛却明亮纯净得如同婴儿。在他手边,有一本读了三分之二的老书,还有一个老式的水杯,里面盛了些不知是水还是什么的东西。
贝布拉兹走进小厅的时候,这个老人的眼睛终于动了动,视线落在贝布拉兹身上,足足辩认了几秒钟,才说:“小贝布拉兹,你来得好象早了点,哦,早了十几年?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
贝布拉兹苦笑,说:“是啊,来的太早了。我也不希望会来这里,不过出了些意外,不得不来。”
老人喉咙深处滚动着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深深看了贝布拉兹一眼,有气无力地问:“那么小安吉莉娜呢,她怎么样了?你们两个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贝布拉兹的笑容显得更加苦涩,不断咳嗽着,说:“她嘛怎么会有变化呢?一切还是和当年一样,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其它的人,只有就只有那件事。这些年来,她索性呆在深红城堡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再出现。”
“什么?安吉莉娜一直呆在深红城堡?难道在外面的不是她?”老人显得十分惊讶,声音也大了许多。只是他实在太老了,说话的声音就象漏了多处的风箱,含糊不清。
“当然不是。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意外。”或许是已经开了头,贝布拉兹显得越来越平静了。
“不是安吉莉娜,怎么会有人把你逼到这里来?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强大的存在?”老人喃喃自语着,目光却始终落在贝布拉兹的身上。看到贝布拉兹越来越平静的表情,老人终于沉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撑住扶手,慢慢把老迈的身体支撑起来。
卷六最后的贝萨因都章二十七胸怀七
他一边挪动沉重的脚步,一边缓缓说:“一转眼,你也是个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直到现在,我一闭上眼睛,还能够看到你们两个年轻时的样子。唉,当年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你们两个会走上不死不休的结局。因为你们都太聪明,也都太执著了,只要是你们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而且一定会做到底,谁也不会为对方作出一点点的让步。我原本以为,那几样东西牵扯你们的注意力,至少十年内你还不会下来。我想我活不到那一天,也就不用去看你们之间的结局。可是我没想到,你现在就下来了,而且,来的还不是她。”
“是谁还不都是一样?结果是不会变的。其实早一点晚一点也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安吉莉娜,也很不错。至少不用去直接面对她了。”贝布拉兹笑了笑,平静地说。
“那好吧,我去给你开门。”老人吃力地挪动着脚步,并从腰间摸出一把已生满了绿锈的铜制古老钥匙,想从门房中走出来。
可是贝布拉兹站在门口,却没有让路的意思,而且双眼平静而安宁。
“您还忘了一样东西。”贝布拉兹微笑着说。
老人的五官皱到了一起,看样子似哭似笑,每道皱纹都深了少许。他张开浑浊的双眼,凝望着贝布拉兹的眼睛,似乎是在确认他的决心。几秒钟后,老人终于放弃地收回了目光,沉重地叹口气,说:“我只是想给你个建议,至少这次不必考虑那个东西。因为,你以后还会有面对安吉莉娜的机会。”
贝布拉兹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和她还有什么区别呢?自己所坚持的理念如果都做不到,那也就谈不上坚持。我还能怎么去说服她?”
“死了的人是无法说服别人的。”老人说。
“死亡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说服。”
最终,老人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向房间中惟一的一个朽烂不堪的木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个积满灰尘的小木箱,用钥匙打开箱子上面的老式锁,然后才取出一个用厚绒包裹的注射器。注射器不大,上面的编号证明了日期的久远。但经历十几年的时间,它依旧崭新,显然是精心保管。注射器中,有小半管血一样的液体。老人用布满皱纹的手拿起注射器,递给了贝布拉兹。越接近贝布拉兹,注射器中的液体就翻涌得越是厉害,到后来简直是沸腾!这是神秘液体自己在沸腾,而非老人那颤抖着的手所能起到的效果。
在把注射器交给贝布拉兹之后,老人就回到了小屋内,关上了门,合拢了窗户,然后吹熄了灯火。
贝布拉兹接过注射器的手稳定而温暖,他没有停留,而是挽起左臂衣袖,把针头刺进手臂,然后将沸腾的神秘液体压进肌肉。第一滴血色液体注入时,贝布拉兹的脸就不自禁的微微抽*动,眉宇间也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或许其它人看到这一幕会有些惊讶,忍耐痛苦是每一个高阶能力者必备的能力,而能达到贝布拉兹这种层级的人,甚至可以说能够忍受细胞级别的痛苦,所以无论是何种程度的痛苦,贝布拉兹都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但只有很深切的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贝布拉兹是个崇尚自然的人,痛就作色,喜就开颜。
在门厅尽头,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同样因为久远的年代和潮湿的环境而显得有些朽坏,门上的那把锁只有象征性的意义而已。不过贝布拉兹在抚摸那把锁的时候,神情显得庄严而肃穆。他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一把暗金色的钥匙。钥匙十分沉重,擦拭得熠熠生辉,握柄部分镶嵌着一个蜘蛛图案,是由黑金双色宝石拼成,手工已细腻传神到了极致,似乎那只蜘蛛正在爬动。
卡卡察察的声音响起,钥匙在锁孔中转动半圈,锁栓才不情不愿地弹开。门后是一座异常安宽广的空间,足有十几米高,面积数千平方米,完全是一座恢宏的殿堂!殿堂中异常寒冷,墙壁上都挂着霜花。在大殿中央,有一座粗糙的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铸铁箱子。箱子没有锁,里面摆放着一个密封的玻璃皿,盛放着浅浅一层血一样的液体。在玻璃皿上刻着一行细小的诗句:
他饮下神血,从此即背负神的命运,别无选择。
贝布拉兹捧起玻璃皿,脸上浮上一层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撕开玻璃皿的封条,打开了玻璃皿。在玻璃皿打开的瞬间,那些血一样的液体忽然有了自己的生命和灵性,竟从里面弹射而出,闪电般刺入贝布拉兹的胸膛!
那些血极度的锐利,瞬间破开贝布拉兹的胸口,深深刺了进去,在那一刹那,贝布拉兹的胸膛几乎整个打开,甚至可以看到跳动的心脏!然而那些血在深入胸膛之后,竟然在后部分出数十条血丝,每根血丝末端都是一个小小的爪子,而且爪子中央部分,居然还张开一颗小小的眼睛!几十只小爪子抓住裂开胸膛的边缘,居然把裂开的胸腔生生合拢。然后在伤口裂痕上泛出层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