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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大怒,从腰间掏出一把杀猪刀,朝着木子一刀劈下来。木子不加闪躲,汉子也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杀猪刀在她面前一尺处停下,大喝道:“给钱!”
“给什么钱?”木子愕然。
“你把她弄晕了,你就得负责,你不付钱谁付钱!”
“神经病。”木子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谁知刚迈出步子,便觉脚边被绊住了。低下头,便见那女子双手抱着自己脚踝,一脸凄楚,“买了我吧,否则,我会死……”
木子对上她的双眸,只见眸中写满了幽怨,仿佛如果自己不买了她,她就会死不瞑目。可偏偏木子并不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只见她抬脚一踢,大笑一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第五章 对面相逢不识君(3)
木子说完,周遭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木子愕然,有些摸不着北,“你们怎么了?这幅表情……”
“白兄,当日你古道热肠,救我们于水火。今日面对盈盈佳人竟然如此狠心……”刘巡说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原是短袖情深!”
“琼姬!”傅恒大喊一声。
“诶,客官有何吩咐?”
“挑几个眉目清秀的小官来,给白兄乐乐。”
只听‘噗嗤’一笑,琼姬实在憋不住笑意,面对木子喷火的目光,只得用羽扇掩面,大笑道:“好嘞!”木子连忙拦住琼姬,对傅恒道:“谢傅兄好意,将才我不过见气氛凝重,开了个玩笑罢。”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袋金豆子,递给壮汉,“够了吧?”
铁汉一怔,面上堆起几层笑意,“够够够,太够了。”壮汉接过金子,转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而脚边的病态美人则似松了一口气一般,慢慢爬起来,向木子微微施了一礼,眼中秋波横生,柔弱娇羞道:“谢公子搭救,从此妾就是公子的人了。今生愿做牛做马,甘之如殆。”
“不用了,你走吧。”木子没好气地摆摆手,随后朝刘巡傅恒二人点点,道:“感谢刘兄傅兄款待,秋寒乏了,先请告辞。”
“不要啊,这才玩到一半,别扰了大家兴致啊。”
“就是就是。”
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吵得木子头疼。她未再多言,转而向大家施了一礼,便不顾众人的挽留,大步离去。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病态美人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立即追上前去,边跑边喊:“公子等等我……”
木子被这娇滴滴的声音弄得浑身发软,就连以前的死对头雀族小公主令玉都做不到这样的软腻娇羞。木子一阵起鸡皮,于是脚下加快了步伐,只想赶紧把这女人甩掉。而病美人到底还在病中,没走几步便被她甩在了后面,直至看不见踪影,木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便见阿靖守在木笙的摇窝前吃面条。木子的脚步轻,若非靠近了阿靖根本无法察觉。待木子的影子投射在他身前,他这才惊觉木子已经回来了。于是连忙放下碗,站起身。
木子上前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碗里除了面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平常就吃这个?”
阿靖搔了搔头,对着木子手舞足蹈,大意是:“我以为公子在外边吃晚饭,所以没做饭。”
“我问你平常就吃这个?”
见木子有些愠怒,阿靖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木子看着摇篮中茁壮成长的木笙,再看看这个身似竹竿的十岁孩童,她只觉呼吸一窒,心中揪着疼。半晌才哽咽道:“委屈你了。”
阿靖咧嘴一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打着手语:“不委屈。”
“走,我带你吃大餐去。”木子右手牵起阿靖,左手抱起木笙,向城中最大的酒楼走去。
过去她隐姓埋名,不敢曝露太多,而如今她已经无所顾忌,于是豪气的包下了酒楼的第三层。这里是邺城风景最好之处,放眼望去,楼下店铺林立,灯火通明。阿靖惊讶得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木子心情沉重的点了一整桌子菜,替阿靖将耳边的碎发撩起,又抚了抚他的背,柔声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嗯!”阿靖重重的点头,可下筷的速度依旧如有神助。
看着阿靖狼吞虎咽般的进食,木子心中的沉重有增无减。
这个孩子……到底是被她毁了的。
酒足饭饱之后,木子带着二人回了家。而家中发生的变化却又让她吃了一惊。只见那个病美人正在井边洗衣服,而院子里的竹篙上已经黑压压的挂了一片,皆是她曾经最喜穿的夜行衣。
木子将木笙递给阿靖,让他们先进去。随后朝病美人大怒道:“谁让你洗衣服的?”这么个挂法,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个杀手么……
“我、我见公子衣裳许久没洗,怕生了霉,于是……”病美人眉头一皱,双目低垂,眼看说不下去了,索性抬起头,瞪起那双波涛盈盈的大眼睛,小声抽泣道:“公子您不要嫌弃妾粗鄙,妾只想陪在公子身边照顾一二,算是报答公子的大恩德,妾并无坏心。”
“谢谢,你离我远一点就算是报答了。”木子一把拎起美人,将她扔出了门,然后将篱笆关上,任她在门外如何拍打也不开门。木子直叹气:“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像她这样女扮男装的产物招侍妾?那不是拿生命开玩笑么!何况,对于来历不明的人,她向来会留个心眼。
过了一会,见拍门声停歇了,木子这才放下心,回屋洗漱之后便和衣躺下了。日子还在继续,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木子带着这般美好的念想沉沉睡了过去。
殊不知,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正悄然打响……
第五章 对面相逢不识君(4)
有一句话叫早起的虫子有鸟吃,木子深谙此道。翌日清晨,大家还在熟睡中,而木子已经梳洗完毕,她本欲去佣兵联盟看看,谁知打开门便见那个病美人正抱着膝盖坐在门口,半倚着墙壁似是睡着了。她长长的睫毛上沾有露水,想来已经在这坐了一整夜。
“喂,起床了。”木子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这才发觉她额头滚烫,发起了高烧。木子叹了口,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屋后,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这么早,应该没有大夫吧?木子想了想,只得自己打来一盆热水,想替她清洗身子,谁知才将解开她的衣带,病美人就突然警觉地睁开了眼睛,抓着木子的手,颤悠悠地看着她。病美人疑惑了半晌,好像在思索自己在哪,看到木子后疲惫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亮光,掩饰不住惊喜道:“白公子!我、我怎么在这里……”
“我抱你进来的。”木子淡淡道。
病美人闻言,面上霎时飞起一片红晕,眼中是止不住的娇羞,软腻道:“谢、谢恩公搭救。”
“……”木子端起一盏茶,暗地里直咂嘴,心道:“这若是装的,那此女真是太可怕了,活脱脱的演技派啊。”木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又道:“你为什么想跟着我?”
“我、我不想被人贩子糟蹋……”
“别装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昨日那人贩举止故作乖张,想来也不是专业的。而我,不日前恰好见过他,西街的打铁张,生意还不错,两日不见怎就沦落成人贩子了,嗯?”
木子说完,病美人脸色唰地白了。她连忙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小女子并不是有意期满恩公,只是小女曾受恩公搭救,当时就生了以身相许的念头。我寻了恩公许久,最近知道您在邺城生了根,这才赶来邺城,出此下策冲撞了恩公,请恩公看在小女赤诚一片的面上,原谅小女吧。”
“胡说!我何时救过你?”木子一拍桌子,吓得病美人险些晕过去,她定了定身,抽泣道:“当时您来去匆匆,走得急了不认得我也是应当的。当时在皇城,我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只因我长得比小姐漂亮,小姐便时常打骂于我,您路过侯府,怜我可怜便替我赎了身,又许了我不少银子,当时您说要入道家终身不娶,我才没有勉强。如今您妻子已故,留下黄口小儿,不若让我在身旁伺候一二,我什么都不要,只求陪在恩公身侧!”
木子‘啊’了一句,心下了然。原来她是白秋寒种下的因,而自己假冒白秋寒得了他的果。木子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留你下来也无不可,你叫什么名字?”
“回恩公,我自幼无名,原来伺候的那位小姐唤我白雪。”
木子蹙眉,额间一突。这白啊雪啊什么的,最是刺激她了,她上半辈子都在跟白帝雪卿斗法,这下半生是如何也不愿再提起那段灰暗的过往了。
“这名字不接地气,我不喜欢,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女子柔柔福了一礼,“但凭公子做主。”
“那你就叫二狗吧。”木子漫不经心的道了句。女子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铁青着一张脸呆立当场,上牙咬着下唇,双手垂在腰间绞着手帕,可她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屁都没放出来一个,怔怔的点了点头。木子打了个哈哈,亦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狗这丫鬟,还真是听话啊……
木子将二狗安置在别院后就出门了。去佣兵联盟转了一圈,发现好的活计已经被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花费时间长不说还难办。比如说替刘太老爷找他家的狗,这种偷狗的无头案基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佣金低回报少,木子建议他去各大酒楼找找,指不定能在锅里重逢。
木子思索了半晌,打算去琼姬那看看运气,岂料刚出门便见刘巡迎面而来,木子本想闪躲,而刘巡却像专来寻他一般,几步就跨到木子面前,抱拳道:“秋寒兄,您果然在这。”
木子笑了笑,“刘兄,你找我?”
“不瞒白兄,今晨我接了一个单,要求是带西京来的白家小姐游玩,本来是傅恒与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