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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顾秋突然咆哮一声,腰间用力一挺,趴在从彤背上不动了。从彤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体内跳动。
拉开灯,清理的时候,从彤哭喊着抓起枕头砸过来,“这是我的内裤。浑蛋。”
顾秋傻眼了,刚才情急之下,抓起来塞在从彤嘴里的,竟然是她刚刚换上去的内裤。
顾秋嘿嘿的笑,从彤气死了,抓起内裤塞在顾秋嘴里。
顾秋扯出来,“也没什么气味啊,刚刚换上去的。”
从彤道:“那你就咬着。”
两个人躺在床上,从彤望着天花板。
一张塑料纸钉在上面,用来防尘,防水。从彤说,“我真不敢想象,在这里怎么生活下去。”
顾秋道:“习惯就好了。”
从彤说,“可这里也太不方便了。”
顾秋说,“那你要是回去,岂不是更不方便?”
从彤道:“为什么不方便?我要安平生活了二十几年。”
顾秋说,“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相隔这么远,万一你有需要,怎么办?”
从彤切了一声,“天下男人多的是,这种问题还怕不能解决?”
顾秋伸手过去,挠她的痒痒。“还反了你,小娘子。”
从彤就格格的笑,两个人在床上闹了起来。
从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地喊,“别闹,别闹了。”
安静下来,顾秋说,“真的,如果你不习惯,就回去呆一阵吧!”
从彤摇头,“算了,为了你,我还是忍下来吧!”
顾秋说,“明天我可能要下乡,你一个人在家里肯定不好玩吧。”
从彤说,“我跟你一起去。”
顾秋想,也行。
这样的夜晚,顾秋和从彤躺在床上,两人都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清平县的条件太差,县领导都住这样的房子,你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自己能够改变这里,改变这个环境,让大家都富裕起来。
否则,一味的埋怨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只是从彤陪自己过来吃苦,这一点,让顾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早就知道从彤心好,否则也不会和从彤订婚了,能娶到这样的老婆,也是男人一大福气。
第二天一早,顾秋要下乡去看看。
顾秋也是重量级的领导,他要下乡,当然有人相随。电视台派了二名记者,还有办公室也派了二名工作人员。
随行的人不多,从彤就混在人群里,也不特意说明她是谁谁谁。
不过顾秋很快就发现,从彤实在太抢眼了,她的衣着打扮,跟这些人格格不入。虽然说,对方有两名记者是电视台的,但她们的穿着,跟从彤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而办公室那几个工作人员,看上去比农民工好一点,整体形象,都十分的不入流。
顾秋和从彤,两人绝对是亮点。
从彤戴了付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好在她一般时间都呆在车上,不出来露面。
顾秋要下乡,乡镇有干部相随。
这次去的乡镇,是一个叫上马坡的地方。
上马坡乡有个村庄,叫南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地方已经多了一个别名,叫男人庄。
男人庄有二百多户人家,在清平县,也算得上一个大庄了。
顾秋只知道,这里很穷,但到底是为什么,他并不知道内幕。在乡政府里,他听闻了这些汇报。
顾秋说,“我今天下来,是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你们就不要有任何隐瞒。只有让我知道你们的真实现状,我才好对症下药,看看能不能做点改善民生的事。”
一位计生办的主任说,“既然县长要了解真实情况,那我们就去南庄。”
顾秋说,“为什么要去南庄?”
计生办的同志道:“我也说不好,但那里肯定有特色,您去了就知道的。”
乡党委书记和乡长都不说话,顾秋看着两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两人都不好意思启齿,计生办主任道:“我是计生办主任,经常下乡,最了解那里的情况。”
顾秋说,“那我们去吧!”
乡政府只有二辆旧吉普车,乡党委书记和乡长都随着顾秋下乡。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六台车。
初春的天气,一片寒冷。
这里又是西北角,春没那么早。
车子开在机耕路上,一晃一晃的,路况十分不好。
顾秋看着外面的山,光秃秃的,没有树,只有一些矮小的灌木。顾秋问,“为什么都不种庄稼?也不植树造林?”
乡长说,“这里的山,都种不了大树,只长灌木。下面是石头,只有上面一小层的土。很难开恳下去。”
顾秋倒是看到,一片萧条的景象。
再加上这个时候,万物尚未复苏,到处一片枯黄。
顾秋问,“我听说这里四季少雨,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乡长回答,“的确这样,我们只有靠以前修的水库来灌溉,一年四季,下不了几场雨的。”
顾秋在心里郁闷了,这么个破地方,怎样才能让他们脱贫致富?他问乡长,“可有什么资源?”
乡长说,“乡里只有二座煤矿,并没有其他的资源。”
顾秋没说话了,这丫的,简直就是寸草不生之地。想在这里作文章,太难了。
车子开出二十几里,乡长指着前面,“那片山坡过去,就是南庄了。”
顾秋问,“你们让我来南庄,究竟有什么玄机?”
乡长道:“这里以前的确叫南庄,现在叫男人庄,主要是这里的村民,有百分之七八十是男人,女性极少。”
顾秋惊讶了,“百分之七八十,这怎么可能?那不是几年后,他们这里就没人了?”
乡长叹了口气,“大都是单身汉,娶不上老婆。其实这里的男子,长得也不差,就是没有女的愿意过来。”
顾秋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把这个难题交给自己。自己不是要听最真实的话吗?那么,他们面临的最大难题,恐怕就要数南庄了。
顾秋也很奇怪,南庄变成了男人庄,百分之七八十的男人,剩下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的女人。这意味着,十个村民中,只有二三个女的。这比例,太不协调了。
顾秋问道:“那么他们这个庄子里的人,又是如何传宗接代的?”
乡长挺不好意思道:“县长,我说出来,还真不怕您笑话。”
顾秋道:“你说吧,我就是下来了解情况的。”
乡长说,“他们这里大多数男人,都是娶不上老婆的。但这个村庄,经历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灭绝,那是他们有一个很特别的办法。”
顾秋没说话,等着乡长把话说完。
乡长说,“他们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靠租妻来解决生理需要。”
顾秋一听,心猛地跳了起来,“租妻?”
还有这种事情?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乡长正色道:“对,他们大部分人,都是靠租妻过日子的。”
顾秋瞬间凌乱了,租妻过日子?究竟是怎么个租法?
第0518章男人的村庄
南庄,顾秋到了之后才发现。
这只是一个座落在几个大土堆之间的村庄,说它们只是大土堆,那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山都不高,而且光秃秃的,少有植被。
要不很突兀的耸立几块石头,要么一片荒芜。
几根电线竿,从高空穿过,好歹让这个地方用上了照明电。整个村庄,没有河流,只有几口不大的水塘。
池塘里的水,浑浊不堪。
水塘的旁边,有石头围砌起来,做成了一口水井。村子里有三口这样的水井,他们喝的水,其实就是从水塘里过滤进来的水。
村子里的房屋,或三三两两挤在一起,或孤孤零零独自一方。每户人家门口,多少有些树木。
偶尔也看到几片竹林,大自然的颜色,在这个季节里,份外单调。这里,是一个孤寂的地方。
车子进了村庄,所有人都下了车,几个穿着来不及换下棉衣的孩子,在路上奔跑。
或许是这些四个轮子的怪物,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一些小孩子居然都过来围观。
从彤从车上下来,一个孩子歪着脖子,朝她笑。
从彤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的,蹲下来问,“你几岁啦?”
这孩子估计也有三四岁,两行鼻涕拖得老长,就象两条火车轨道。看到从彤问他,鼻子一耸,鼻涕又缩回去了。
伸手两只黑乎乎的手,脸上两坨颜色很深的印子。旁边一个大点的孩子道:“我弟弟三岁半了。”
从彤看到他的衣服很破旧,而且很脏,里面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缩成一团,扣子扣歪了,上一颗扣到下一颗的位置。
裤子上破了好几个洞,主要是膝盖和屁股处。
鞋子的脚尖,也磨出了几个洞,脚指头都露了出来。
旁边的小孩跟他差不了多少,这几个孩子都不干净,有的六七岁了,还是开着两条火车路。
听到小男孩的回答,从彤看着这对兄弟,“你们妈妈呢?”
小男孩说,“我们没有妈妈。”
从彤心里一紧,没有妈妈的孩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耐下性子,“妈妈哪里去了?”
旁边一个七八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子道,“他妈妈跑了。”
“妈妈怎么会跑了?”
从彤很有耐心,也不怕孩子们脏。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阿姨,你好漂亮!你比他们都要漂亮。”
从彤乐了,“真的吗?”
几个孩子一齐点头,“真的,你是我们见过的,最漂亮的阿姨。”
村委会的妇女主任走过来,她也不知道从彤的身份,看到这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美女,她就过来打招呼。
妇女主任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很朴素,皮肤黑,衣服裤子,都是那种自家做的,没有什么款式可言。
妇女留的是短发,她对从彤道:“他们都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从彤惊讶了,这里十几个孩子,都没妈妈吗?
从彤问,“这是怎么回事?”
妇女主任道:“我们村里,能为自己留个孩子的男人,已经很不错了。大部分男的,都没有留下孩子。这些孩子们的妈妈,生下他们后,全都跑了。”
从彤很奇怪,“她们为什么要跑?连孩子都不要了。”
妇女主任指着那两个男孩,“他们妈妈是留得最久的,还呆了几年,其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