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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浮道:“在我出事之前,汤立业一直是拉拢我爸,以方便他在常委会上控制大局。后来我爸因为我的事情,跟汤立业闹翻了。在常委会议上,多次与他意见相左,汤立业私下里说,我爸太不听从指挥了,应该吃点苦头。没想到事隔一年,我爸突然暴亡在办公室。”
李沉浮抽了口烟,“当时我和我妈都在省城医院,听到这个消息赶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出了结论,而且不让我们看到我爸的遗体。”
“还能有这种事?”
顾秋大为震惊,汤家父子居然如此丧心病狂?简直是无法无天。
只可惜,李沉浮说的都没什么证据,空口无凭。
李沉浮道:“远远不止这些,汤立业花了十几年功夫,经营出来的汤家帮,已经到了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地步。汤洋更是恶贯满盈,跟一些社会混混相互勾结,为非作歹。我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喜欢陈燕,因为他发过毒誓,只要是我的东西,他都要夺走。”
“真是岂有此理!”顾秋拍着沙发骂道。看来自己真得为地方除掉这一祸害,否则天理难容。
“我把证据给你!”
“不,这是你用生命换来的东西,你先留着。”顾秋与李沉浮分手,回到出租屋,陈燕还没有回来。
招商办的工作,真不好做,一个字,累!
当然,要是象谢毕升这样不务正业,不管坐在哪个位置上,都没有一点压力。陈燕自然不能跟他相提并论。
出于对陈燕安全的负责,顾秋决定让陈燕早早搬离这里,毕竟她是招商办主任,单位有房子的。
十点半的时候,陈燕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躺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你不是明天出院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顾秋给她倒了杯水,“喝醉了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吧!我又不是领导,被蚊子叮一口都要住院。”
陈燕见他没事,倒也放心了。
顾秋坐下来,“陈燕姐,我看你还是明天搬了吧!”
“为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
顾秋只是笑,双手落在陈燕的肩上,“你以为我舍得你走啊,只是房租快到期了,我也想换个地方。”
陈燕眨了眨眼睛,“那就一起去家属区,反正那里大得很,三房二厅呢。”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包养小白脸?”
“去,你不是我弟弟吗?弟弟跟姐姐住在一起,有什么不行?”
“你真把我当弟弟?”
顾秋眼角一挑,颇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陈燕白了他一眼,“好啦,我知道你想跟某些人比翼双飞,怕我这个姐姐误了你的事。”
顾秋抱着她,“别这么说,不管将来怎么样,你永远是我最痛爱的女人。”
陈燕挣扎开来,“臭小子,毛还没有长齐,你就想学着人家包二奶了?”
顾秋看到陈燕有几分吃醋的模样,不由乐了。
抚着陈燕的双肩,认真道:“你听我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看到顾秋那表情,陈燕顾不上闹腾,紧张地望着顾秋,“你想干什么?”
“我见过李沉浮了。”
“啊?”陈燕张了张嘴,“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顾秋道:“该说的,他都说了。”
陈燕紧张地道:“还是李副县长的事?”
“不止如此吧!事情太复杂了。”顾秋拍拍陈燕的肩膀,“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搬回家属区。”
“那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顾秋,我一直很奇怪,你怎么就得罪汤洋了呢?他可是汤书记的儿子。”
顾秋道:“有些事,该来的终归会来,躲也躲不掉。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必须放手一搏。”
“太危险了!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来不及了!”顾秋说,“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找上我的。现在的形势,就好比我们在过一条非常危险的山路,前面可能有巨石挡道,也可能随时有石崩出现,但是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既然绕不开,就必须跨过去,或者搬开它。”
“那我不搬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陈燕扑进顾秋怀里,“我虽然跟李沉浮三年,但我的第一次还是给了你。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男人,我不能让你有事。汤洋那个人,我去跟他谈。”
“看来你还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我既然答应了李沉浮,就不能让他继续含冤莫白。如果一个人连这点正义感都没有了,还算是个男人吗?”
“可,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你不知道,汤洋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挺斯文的,其实他这人心狠手辣。我曾亲眼见过他的为人,刁难人的时候,不怕玩死你。”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出手阻止他,不能让他继续嚣张下去了。”
“顾秋,你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这个姐姐的话?你不是他的对手,真的。”
顾秋长吁了口气,“男儿在世,有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第0071章契机
深夜,县政府大楼还亮着灯。
何县长坐在办公室里,一个劲的抽烟。刚才准备下班了,突然接到一封匿名信。
信中有与汤洋为非作歹的大量证据,看到这封匿名信,何县长又重新坐下,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仔细琢磨。
匿名信中,主要是汤洋近几年里,利用不法势力,参与服务行业控股,从中牟取暴利。匿名信中,还有大量照片,举证了汤洋的生活腐败,放纵,甚至私建别墅。滥用职权,欺男霸女等行为。
这可是一个深水炸弹,何汉阳捏在手里,感觉到一份沉甸甸的沉重。
以前也是类似的举报,但最终都被压下去了。这次有人提供了更充分,更全面的证据,何汉阳县长双目紧凝,似乎看到这举报信背后的冤屈。
做为一县之长,该不该管,要不要管?
管了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这些,何县长必须考虑清楚。
官场中人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
虽然这两年以来,何县长一直在寻找一个反攻的契机。一旦面临的时候,依然有些犹豫。类似这样的情况,何汉阳见识过不少。
如果打蛇不死,将反被蛇咬。
查汤洋,无非就是冲着汤立业来的,汤立业会束手待毙?
这让何县长想起了两年前的一段传闻,这段传闻,与前任常务李副县长有关。何汉阳试图了解更多,无奈他怎么下功夫,始终没有进一步的线索。
今天与汤洋有关的一切,都摆在面前。
何县长倒是听说,这个汤洋刚刚回国。那么眼前的一切,都应该是他出国之前的事了。到底是谁要针对汤洋呢?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三种选择。
第一,装作没看见,不闻不问。
第二,交给汤书记,向他示好。
第三,去市里反应情况,请求支援。
三条路,哪一条都不好走。如果选择第一路,无疑放弃这个机会。那么他将继续等待,至于等到什么时候?何县长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二条路呢,汤立业向来多疑,他会不会怀疑自己在示威?拿这些东西来要胁他呢。
至于第三条路,他心里也没底,这样做能不能得到上面的支持?杜书记对汤立业还是很信任的。
万一自己棋差一着,反而被上面冠上一个不团结的罪名。何县长的郁闷,不过如此。
这天下午,顾秋帮陈燕搬完了家,两人在饭店里吃饭。其实陈燕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件衣服而已。
自从离开了李家,陈燕可以说是身无一物。
要不是跟顾秋在一起,她的日子也过得比较凄惨。有人说,女人是需要呵护的,可陈燕在李家,并没有享受到那种关怀备至的呵护。
反而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承担了这个家庭的重担。
领导搬家,按当地风俗,是要摆酒的。
摊上这样的好事,某些领导乐此不疲。陈燕推掉了单位同事们的好意,摆酒的事情就此作罢。当天晚上,她跟顾秋在一起。
“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庆祝一下?”陈燕端起酒杯,看着顾秋道。
顾秋道:“按理说是应该庆祝,可你不同意啊!”
陈燕说,“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打扰我们的宁静。再说从今晚开始,以后就要各过各的,真不习惯。”
顾秋道:“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相信我。”
“好吧,我期待着。”
顾秋笑了一下,但他的心情很沉重,陈燕算是看出来了,故意逗他,“不知为什么,我对你越来越有信心了。”
“是吗?谢谢!”
顾秋端起杯子,跟陈燕碰杯。
陈燕抿了一小口,“何县长那边有没有反应?”她知道顾秋已经在行动,李沉浮将手里的证据,通过匿名信的方式,送到了何县长手中。
顾秋道:“我估计何县长还在犹豫。东西虽然到了他手里,却缺少一个契机。他恐怕也是左右为难。”
陈燕郑重地点头,“听说杜书记对汤立业也非常信任,何县长如果突然跑上去提这事,难免落下不好的印象。”
“是啊!官场中就是这样,不管好事坏事,都要拐弯抹角地去做,太直接了往往坏事。”
“那怎么办?不能总是这样耗下去吧!”
顾秋喝了口酒,“要是有一个契机就好,这样何县长就可以光明正大,跟市委提意见。”
“什么样的契机呢?”今天晚上的陈燕,特别温柔,在顾秋的面前,哪里还有一点领导的架子?她常说,只要跟顾秋在一起,她就成了一个彻底的女人。
顾秋望着陈燕,眼中带着一丝神秘。
就在这个时候,大街上传来一阵阵消防车的呼啸,还有几辆警车,也朝这个方向开来。两人立刻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推开窗户,四五百米外的地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紫荆园???”
两人奇怪的问,“紫荆园怎么出事了?”
顾秋的目光,透过傍晚的阴沉,看着那片滚滚浓烟。火苗,就象一只怪兽,吞噬着这一切。
好当当的紫荆园,怎么突然失火?
突然,顾秋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就喃喃自语,“好一个残酷的契机!”
“你说什么?”
陈燕贴过来,仅穿着夏装的胸部,紧紧顶着顾秋的手臂